不知道现在,他还能不能撑到皇宫,不知道楚风还在不在等他。
很快舌尖上那点小伤,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身体里的痛苦相提并论,墨时渊觉得呼吸都困难。
下楼梯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必须要撑住,至少,他要先回去。
……
楚风也正在着急找人,墨时渊的人只是说听到他们在附近的酒楼,但是附近的酒楼那么多,楚风是一家家的找的。
现在天色已经彻底的黑完了,也不知道墨时渊到底在哪里。
要是墨时渊熬过了这一劫,会不会……会不会明天就是他楚风的忌日了?
偷了墨时渊的药,让墨时渊蛊虫发作,墨时渊肯定会杀了自己的吧?
不过楚风现在没那么多时间来想明天的事,他还是先找到墨时渊吧。
楚风不知道自己找了多少家酒楼客栈了,这一家,楚风也是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冲进去了。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和迎面出来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熟悉的身高,熟悉的味道,甚至还有那一点熟悉的怀抱。
楚风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敢叫名字:“墨时渊!”
墨时渊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唇张了张,才艰难的叫出这个名字:“楚风。”
楚风在找墨时渊的时候,真的是被吓死了,现在终于看到墨时渊,那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他一巴掌拍在墨时渊的身上,刚刚那么着急都没哭,现在看到墨时渊还好好的,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我不是让你去皇宫吗,你为什么不来,你还乱跑什么,你知道我多担心吗?你是猪吗,那个赵无忧就这么重要吗,比我重要吗?”
楚风现在着急,说了啥完全没经过脑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给说了一通。
真是气死他了,不过幸好墨时渊没事。
因为楚风的到来,身体里的蛊虫似乎感受到了母蛊的吸引,越发的在墨时渊的身体里蹦跶的厉害。
这就意味着,墨时渊要承受比刚刚更大的痛苦。
墨时渊现在身子僵硬,根本就没听进去楚风说了什么,他只是这样看着楚风。
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面前的人是楚风,是他喜欢的那个楚风。
“楚风。”墨时渊先是不确定一般,再次这样叫楚风。
他很少这样直白的叫楚风名字,这两个字,在舌尖辗转反侧那么多次,终究从喉咙里溢出来的时候,是那么好听。
楚风终于从墨时渊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卧槽墨时渊该不会是蛊虫已经发作了吧。
本来还想问点什么的楚风,现在完全是半点准备都没有。
他原本在皇宫,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可是现在,真正遇到墨时渊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下一步该做什么。
“墨时渊,你……”楚风睁大了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还有刚刚哭出来的泪水,就好像是一汪刚下过雨的泉水。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大风,乌云逐渐向月亮靠近。
“走。”墨时渊又咬破了自己的唇,唯一的理智只说出了一个字。
走?
往哪里走啊?
楚风打大脑有一秒钟的当机,他的计划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执行下去。
“去哪啊?”楚风刚问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腰突然被墨时渊揽住。
而墨时渊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么的不对劲。
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泛着一丝红色,盛满着楚风看不懂的浓浓特有意味。
卧槽,楚风身体紧绷,墨时渊该不会是又想要啃自己的脖子吧。
他又不是鸭脖子,有什么好啃的。
楚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墨时渊子蛊发作的原因,他觉得自己身体也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该不会是他的母蛊也会发作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身体那么烫呢?
楼上的赵无忧也跟着出来,在楼梯口,就看到酒楼门口,站着的墨时渊和楚风。
至少赵无忧现在还没想到,墨时渊喜欢的人,会是楚风。
赵无忧只看到墨时渊把楚风给带走了,她蹙了蹙眉头,不是说摄政王和皇上关系不和吗?
可是她刚刚看到的,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剑拔弩张,反而还好像十分亲密的样子。
……
“墨时渊,你要带我去哪啊?”楚风被墨时渊紧紧的抱着。
没想到墨时渊都这样了,还能用轻功。
他飞在半空中,完全不敢看下面,他也紧紧的抱着墨时渊的腰,生怕墨时渊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扔下去了。
毕竟现在的墨时渊,清不清醒还不好说。
他抱着墨时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墨时渊身上传来的那种灼热。
墨时渊的身体现在很烫,当然,他也是。
墨时渊没有说话,他带着楚风,直接用轻功飞进了皇宫。
就好像是一只,把自己猎物叼回家的猎犬。
皇宫对于墨时渊来说,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去自如的,跟他回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等到楚风看到是自己房间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幸好墨时渊是把他带回皇宫来了,要不然大庭广众之下,楚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墨时渊为什么是来皇宫,而不是回王府呢。
难道是墨时渊在潜意识里,还记得要去皇宫赴宴的事情吗?
楚风还来不及多想,铺天盖地的吻就席卷而来。
狂热又热烈。
楚风被亲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当初在破庙的时候,墨时渊也是这样亲他的。
这蛊一发作就喜欢亲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不过不可否认,他现在还挺喜欢的。
可是墨时渊呢,等墨时渊清醒,知道亲的人是自己,那还不得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吗?
“墨……唔……”楚风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说出墨字的时候,刚好给了墨时渊有机可乘的空间,墨时渊吻的更加凶悍。
而且墨时渊的力气极大,根本就不给他挣扎的空间。
楚风被亲的腿软,被墨时渊的味道包裹着,他那颗贪婪的心也在悸动。
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想要的更多。
乘人之危,他这也算是乘人之危了。
墨时渊快要亲的他喘不过气了,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可是楚风依旧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般,青涩的不行,任由墨时渊亲着他,动都不敢动一下,也不知道回应,就这样傻乎乎的被亲着。
这一次和破庙差不多,可是楚风又觉得不一样。
在破庙的时候,他只有无尽的恐惧,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多了一丝期待。
那个时候,他不喜欢墨时渊,他甚至十分讨厌墨时渊。
可是现在,他喜欢上了墨时渊。
墨时渊的吻慢慢的往下,流连在楚风脖子的地方。
楚风大口的呼吸着,可是身体越发的软,如果不是墨时渊托着他,他都快要站不住了。
“墨时渊……墨时渊……不要……”这样的感觉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楚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温水里的虾,水温逐渐的升高,可是又是从来没有过的舒服。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还有,不能在这里。
这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小李子很容易闯进来的。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墨时渊……不……不要在这里……”
墨时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他顿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又抱着楚风,离开了这里。
在路过后花园的时候,楚风还听到了载歌载舞的欢声笑语,还听到了陆寻说话的声音。
楚风当时真的是被吓得,捂着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
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他真的好怕被发现。
不过幸好墨时渊用的是轻功,一下子就飞了过去。
陆寻还傻乎乎的看着天,问着旁边的司马绎:“司马绎,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是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陆寻现在喝的有点多了,整个人都是靠在司马绎身上的。
司马绎也什么都没说的抱着陆寻:“没看到,你可能看错了。”
司马绎怎么可能没看到,他要是看不到,那墨时渊早就把他这个将军给卸任了,他还谈什么保护国家。
虽然只是一秒钟,但是司马绎还是看清楚了,飞过去的人是墨时渊。
如果是摄政王,不管做什么,那都是有摄政王自己的道理。
他怕陆寻好奇起来八卦个没完,于是就说没看到。
陆寻揉了揉眼睛:“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说完之后,陆寻继续靠着司马绎的肩膀,还伸手抱着司马绎的腰,在司马绎的身上蹭了蹭,可谓是吃尽了豆-腐,占尽了便宜。
司马绎也宠着他,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画圈圈。
吹起了狂风,陆寻缩了缩:“好冷啊,也不知道皇上和摄政王去哪里了,我都不想等了,司马绎我们回去吧。”
司马绎站起来:“好,我们回去。”
陆寻伸出双臂:“你背我好不好,你好久都没背我了。”
司马绎宠溺:“好。”
陆寻趴在司马绎的背上,只觉得非常安心,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经常也让司马绎背他。
对于他的要求,司马绎从来都不会拒绝。
陆寻轻轻的笑了笑:“司马绎,要是你能这样一辈子背着我多好啊。”
“好,我一辈子都背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不能背别人。”陆寻多贪了两杯,谁知道这酒后劲这么大。
“好。”
“那你也答应我,不许娶别人。”陆寻越发的得寸进尺。
司马绎顿了顿,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为什么?”
“因为……因为……”陆寻都快急哭了。
因为,我喜欢你呀。
喜欢你……好多年了。
……
楚风也不知道墨时渊到底把自己抱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肯定还是在皇宫,他就放心了。
黑漆漆的房间什么都看不清,至少楚风是看不清。
他只知道刚关上门,墨时渊铺天盖地的吻又继续袭来。
楚风都不知道墨时渊现在还清不清醒,到底知不知道他亲着的人是谁啊!
不过楚风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墨时渊霸道又强势的啃着他的唇,很快疼痛就拉回了他的理智。
然而墨时渊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本身身体里的子蛊在遇到母蛊的时候,就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在加上,楚风是他梦里都求而不得的人。
在遇到楚风的那一刻,他唯一的理智,就是把楚风带了回来。
现在,他只想把梦里那些没有做到的,通通都做一遍。
他想要,想要占有这个人。
不想让他逃离自己身边,想要把他关起来,想要把他欺负哭。
不许他纳后宫,不许他看其他任何一个人。
只想让他,原原本本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对于这种情况的墨时渊来说,楚风现在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况且,楚风越是挣扎,越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到后面,墨时渊直接把楚风抱了起来,然后扔到了床上,整个人都覆了上去,更是压着楚风。
把人亲的迷迷糊糊的,楚风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
如果被墨时渊睡一次,那不亏。
可是……
“墨时渊……”楚风喘着气,墨时渊好像很喜欢他脖子的地方,在上面流连忘返。
“你……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然而墨时渊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口下去,直接咬破了他的脖子。
楚风觉得好疼,然而墨时渊却把冒出来的血珠全都卷进了舌头里。
这个老狗逼,果然是属狗的。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光了,落了一地……
“楚风……”他用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
……
不知道何时刮起了大风,那片乌云遮住了明月,连带着黑夜都变的汹涌,似乎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即将而来。
外面的窗户原本是紧闭的,但是狂风席卷撞击着,有破竹之势,强势的想要往里进来。
伴随着激烈的狂风,还有一场巨大的暴雨。
这场暴雨来势汹汹,有吞噬掉整个大地的凶猛之势。
暴雨敲打在窗户上,根本就经受不住狂风骤雨的窗户被吹开,那干净的房间里,被狂风暴雨席卷,留下了雨水曾经来过的痕迹。
一场暴雨之后,似乎有什么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然而上天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在暴雨冲刷了许久之后,渐渐的慢了下来。
暴雨只是变小却未停,淅淅沥沥的十分温柔,可没多大一会,又恢复了原来的趋势,甚至狂风雨来的更加猛烈。
屋子里的一切都被暴雨摧残着,桌上主人最喜欢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那漂漂亮亮的屋子,终究是被那暴雨洗刷了个完完整整。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雨势慢慢的小了下来,可像是在留恋着大地一般,始终不肯离开。
床上的人,也因为这一场暴雨惊吓的,始终无法好好的入睡。
最后在暴雨还未彻底停的时候,那被惊吓了许久的人,实在是撑不住,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只是在睡前,楚风还记得,把神医给的那颗药含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等到化了之后,再如数的全部渡到墨时渊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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