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念见到殷无过的表情,拍着他的肩笑道:“是吗?在我看来,殷宫主远比许多名门正派来得正当呢。不装腔作势,不假仁假义,世间所谓正义之士,有几个能做到这点?”殷无过只苦笑着摇摇头,并不接话。
说话间,一行人已由黄衣女子引着,到了正殿处。
这药王谷的建筑显然是就地取材,几乎全用山石凿成。那所谓正殿,也是用一块巨石整个开出,殿顶绿藤缠绕,地上铺着大块平整绿石方砖,其间又开有沟渠,将温泉水引入殿内。那黄衣女子将众人引至此处后,便自行退下了。殿内并无他人,更没有见到什么“谷主”。
承念正疑惑着,突然听见殿内响起冷冷笑声:“殷无过,你便是这般待你心上人的?”
殷无过脸上并无什么变化,其余三人脸上倒是都有些惊疑。
那声音又道:“他体内先天寒毒如此严重,现在竟然还能站在这里,你到底是给他补了多少精血?还是说,你找了多少人,轮番着上过他?”
殷无过仍不言语,脸上却已有怒意,微一抬手,直接从手中发出一道暗器,射向那殿内深处。
“咣当”一声,那暗器从深处被丢了回来,砸到了青石地砖上。
一玄衣男子,罩着同色斗篷,从殿内缓缓步出。他的脸完全被挡在了斗篷兜帽的阴影之下,手上也戴着手套,只能看出他身形高挑,其余脸黑脸白,一概看不出来。
殷无过见着此人,沉声道:“白无错,你既已收到了我的信,那你想必已知道,这毒到底可不可解了?”
那白无错走到承念面前,突然伸出手捏住承念的下巴。旁边孟千秋和柳盈瑄正要出手阻止,却被殷无过拦下。
承念也不挣扎,只一脸平静的任由白无错捏着他的脸,上下相看,似乎是检查什么物件般。半响,白无错嗤笑一声,道:“救是救得,与我交合个一个月,日夜不停,自然也就好了。”
其余三人脸上均是一变,承念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打掉白无错的手,作了个揖道:“白谷主,看来是晚辈打扰了。晚辈这便离去,不劳您费心。”说罢,转身欲走。不料,孟千秋和柳盈瑄却分别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承念。
承念奇道:“孟大哥?小瑄?你们这是何意?我不在意功力全失,也不在意再不能行走江湖。我虽然不讲虚礼,喜欢了便会做那档子事,但是,要为了保住功力去和一个陌生人滚到一起,我还没有那种兴致。”
听到此话,那白无错冷笑道:“殷无过,看来你没对这小荡妇说实话啊?他这寒毒可不是吞噬了功力就作罢,三年内必定性命全失,神仙也救不回来,你没告诉过他?”
承念一听,心中有如惊雷炸过,却看孟千秋、柳盈瑄和殷无过的脸上,皆是难受不忍之色,便也知道这白无错并未说谎。
白无错见承念面色乍变,森森笑道:“小荡妇,你当你现在的命,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么?你要是死了,你身边这些人,只怕全会为你陪葬。”承念听及此话,盯着白无错阴影中的脸半响,咬牙道:“我知道了。”
第28章 疑心暗鬼
白无错自第一日露了个面后,再没在其他人面前出现过,有任何事都是下人来通传。
按照白无错的说法,承念需要在药王谷的灵泉中浸泡上十天,每天二个时辰,同时服下洗筋伐髓的丹药。到了第十日,再与白无错交合,引他的阳精入体,在体内炼化成阳气。如此重复个三轮,一个月后,寒毒可破。
每日自有绿衣婢女,前来带承念去地下灵泉浸泡和送上药物;至于孟千秋和柳盈瑄,白无错强令他们不得在谷内再做停留。无奈,孟千秋和柳盈瑄只得退回关内小城,等着承念。好在孟千秋之前已为了陪伴承念而辞去掌门职位,柳盈瑄本就是个富贵闲人,此番虽然要耗上至少一个月,倒也不太耽误别的事。
这一日,承念泡够了时辰,从灵泉出来,由殷无过陪着往房间走去。
承念牵着殷无过的手,问:“殷无过,那白无错是个什么样的人?”殷无过道:“无趣之人罢了。杨少侠为何如此问?”承念迟疑道:“此人虽言谈极其无礼,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很不愿意我丢了性命。”
殷无过沉默片刻,叹道:“杨少侠,药王谷的谷主,从上任开始,便再不能出谷。白无错已经有四年没有踏出药王谷一步了。再怎样的人,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终归都会只是一个无趣之人。再待得久些,只怕会连话都不能说了。”
承念听这话答非所问,却又似乎话里有话,心头好生奇怪,正待要问,就见前方有婢女端着汤药迎了上来,一时就把话给岔开了。
十日后,终于到了要交合的日子。
承念不断的用杨夫人当年的叮嘱告诫自己:全是为了活命,全是为了活命,万事没有活命重要。但心里总归是别扭。恍然间,想起在客栈第一次和殷无过做,有些庆幸殷无过那时候便一直暗中跟着自己,若当日出现的不是殷无过,自己是会选择爆体而亡,还是随便找个人就做了呢?
到了酉时,那黄衣女子领着承念到了白无错的房间。
白无错的房间极其简单,只有一木床一书案并一交椅,其余陈设一概皆无,整个屋子如雪洞般。
白无错站在屋内,仍以兜帽掩住脸。见了承念,他丢过一根黑色布条,道:“自己把眼睛蒙上。”承念便自己把自己眼睛蒙了,嘴里忍不住道:“白谷主,你这是什么癖好,还需要蒙着眼睛。”白无错冷哼道:“小荡妇怎么这么不要脸,是想看着别人怎么肏你么。”承念听他说话仍然如此难听,便收了声,不再自讨没趣。
其后,白无错便命承念自己脱了衣服,让承念躺下,抱着腿打开。
承念心里只当这是一场诊疗,也希望能尽快完事,便很乖的照着做了。不料白无错反而又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是淫娃荡妇,在什么人面前都张着腿求肏。”承念心道:白谷主,你这人怎的恁别扭。
由于承念并没有发情,他的后穴还是干涸的。白无错用手摸了摸承念的性器,前面也是蜷缩成一团,完全没有勃起。白无错又哼了一声,试图用手去抚慰那软塌的性器。承念叹了口气,道:“白谷主,辛苦您直接来吧。我并不是对着谁都可以发情的。”白无错并没有做声,反而更快的去反复磨蹭承念的性器。然而他手法极差,显然是从没干过这件事,承念只觉得自己被撸得有点痛,快感却是半点都无。
半响,白无错终于是放弃了的样子,开始直接用手指去捅承念的后穴。他摸穴的技术比他摸屌的技术更差,承念忍耐了一阵,最后不得不出声道:“白谷主,麻烦您,直接开始吧。”白无错的呼吸略重了些,承念总觉得那呼吸声中似乎都带着些不耐烦和生气。
紧接着,一根极热极硬的修长之物,便破开了承念的穴口,直直的顶了进去。承念的后穴已非凡物,尽管还没有分泌出淫液,却也柔软温热,白无错的肉棒一进来,那肉壁便自行裹了上去,感受着那根肉棒的形状。突然,承念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那形状实在太熟悉,印象实在太深刻,他不止一次的用自己的后穴吞吃过,也用自己上面的嘴紧紧包裹过。他猛的拽掉了自己的蒙眼布,定眼一看,那伏在自己身上,满头是汗起伏挺动的人,不是殷无过是谁?
承念觉得自己脑海中炸成一片,身上冷汗霎时都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殷无过?
第29章 失之毫厘
白无错见承念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个耻笑的表情,道:“果然是极品淫妇,只靠吃肉棒,也能认出人来么?”他这一说话,一嘲笑,承念反而觉得慢慢放下心来,此人绝不是殷无过,只是长了和殷无过同样一张脸。
白无错又伸手捏住了承念的脸,喘着气问:“小荡妇,你看到你心上人的样子,是不是可以发情了?嗯?”承念看着此人的眼睛,愣了片刻,突然脸上现出一片悲悯之色,反而自己又把布条蒙上了,嘴里平静道:“白谷主,辛苦您,继续吧。”
白无错显然没想到承念会是这反应,又气又急。他试图去寻找会顶弄得承念很舒服的方式,然而终是不得其法,只胡乱动了一阵,就草草泄了出来。
白无错喘着气,把自己仍是半硬的性器从承念后穴退了出来,捡起床上的一个玉塞塞住了承念穴口,闷声道:“等下会有人送你回去,自己按心法炼化。”便抓起衣袍,推门而去了。
承念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想:看来殷无过,还有些事没有告诉自己。
承念才出房门,就见到了殷无过。看来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见到殷无过欲言又止的样子,承念叹口气,仍是牵住殷无过的手,往自己房间走去。
“杨少侠,白无错与在下……应当是双胞胎。”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殷无过有些艰难的开口解释道。“应当?”承念有些奇怪。
殷无过点点头,道“在下与白无错,都是莲花宫老宫主捡回来的。在下由老宫主养大,白无错则是给了上一任药王谷谷主抚养的。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世,从记事开始,就已是如此了。白无错性情比在下冷淡些,也不谙世事,在医术上更有造诣;在下更擅长易容,暗器这些东西。后来,十年前老宫主故去了,在下成了新的莲花宫宫主;白无错则在四年前,继承了药王谷的谷主之位。”
承念听出殷无过语气里难得的紧张,捏了捏他的手,充作安抚,嘴里道:“殷宫主和那白无错是兄弟也好是陌路人也罢,对我都没有影响。只是,四年前,我初次见到殷宫主时,你身边那人,是否就是白谷主。”
殷无过沉默半响,道:“正是。四年前,在他继任之前,是唯一一次在下带他出谷,恐怕也是他这一生的最后一次。只是,杨少侠是如何得知的?”
此时两人已走回承念的房间,承念回身抱住了殷无过,把头埋在殷无过肩上,低声道:“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和你看我的眼神,完全一样。”这话并没有说全,但意思却已全了。殷无过心下了然,承念也不再多说。
承念按照白无错传他的心法运功之后,确实发现体内寒毒似有衰败之象。他原本还对白无错存着几分戒心,但自从知道了白无错的身份,这几分戒心倒也散了。
过了五日,承念本已睡下,突然床前人影闪动。他立起身,看到了一张绝美的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承念叹口气,从床上下来,边系好衣服边问:“白谷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白无错定定的站在那里,道:“我想上你。”
承念捏了捏眉心,道:“白谷主,五日之后,你便可以做了。”白无错急道:“可是我现在就想。” 承念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并不想。”
白无错更急了,连声问:“你不是应该很淫荡么?你不是已经与那些什么孟千秋什么柳盈瑄都做过了?你若是担心自己不会发情,你可以把我想成殷无过。若还不行,我可以用药王谷的销魂蚀骨丹,一定让你……”
“停下!”承念听此人越说越离谱,终于出言喝止。“白谷主,我与殷无过,是有情爱的;我对孟大哥,另有喜爱信赖之情;我对小瑄,自有怜惜疼爱之心。和他们做那档子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但对你,抱歉,白谷主,你现在对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们之间的交合,全是因为你在救我的命,我感激万分,但恕我不能因为感激,就和你做无谓交合。”
白无错那绝美脸上,竟是一片涨红,看得让人心生怜悯。他颤声道:“那如果我就是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感激我呢?”
承念看着白无错的脸,一字一句的道:“若你非要如此,可以对我下药。但是,白谷主,你靠着下药才能拥抱你喜欢的人,你心里不会更难过?”
白无错问听此言,白净的脸上红的像要滴血,咬着牙说:“谁会喜欢你这千人骑的荡妇!”便飞身离开。
承念重又坐回床上,心里却是有几分难受。如果四年前,自己初见的人,不是殷无过,而是白无错,会怎样?也许不会怎样,也许都一样。世事本如此,哪有那许多如果。
第二天,承念听到婢女们私下议论,说是不知道谷主怎么了,半夜生了好大的气,把灵草园都给砸了。
第30章 生死相随(剧情完结章)
那日之后,白无错再也没有半夜来求欢。反倒是莫名其妙的,承念的房中总会出现各种灵花异草,或者玛瑙翡翠,样样都价值不菲。承念去问殷无过,殷无过脸上浮出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道:“这……大概是白无错终于知道自己是喜欢杨少侠的了,在想办法对杨少侠示好吧。”
承念有些尴尬,想起白无错那副模样,又觉得这人其实很可怜。连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或者连怎么去表达喜欢都不知道,岂不可怜?柳盈瑄三岁时,便已经知道追着自己说“我喜欢承念哥哥”了,这白无错,可能自小就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爱,什么叫喜欢吧。
有了这层怜悯,后来的两次交合,尽管承念还是不能动情,仍尽可能的打开身体,引导着白无错,让他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那么狼狈。看着白无错用那张和殷无过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体,通红着脸在自己身上起伏肏弄,试图说些淫词浪语却又不得法,想要让自己舒服却又手忙脚乱,承念心里倒真的对他生出了几分心疼。
奇怪的是,自最后一次与白无错交合后,白无错和殷无过两人,都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一连十日,只有婢女会将汤药准时奉上,看着承念服下。
承念把这药王谷逛了个遍,却都没见到那两人踪影。
十日后,承念身上的寒毒竟真的奇迹般没了踪影,纯阳功力不但自行恢复,还比之前更盛。承念满心欢喜,想着要赶快告诉众人,唔,众人大概也包括了白无错。
那天一早,黄衣女子便来敲门,送上一匣药丸,躬身道:“杨少侠,谷主说您的伤已经大好了,命我送您出谷。此药丸每十日服用一次即可,药王谷每月会差人将下一个月的药送到您府上。”
承念接过那盒药丸,总觉得有哪处不妥,便问:“殷宫主呢?”
那姑娘身子躬得更低了,道:“奴婢不知。”
承念更觉不妥,又问:“你们谷主何在?”姑娘嚅嗫着道:“谷主……谷主……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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