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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河(近代现代)——Tenet

时间:2021-01-15 21:14:07  作者:Tenet
  芝士要切碎,不然煮出来像鼻涕虫一样。奶油奶酪要多一点,威士忌不比白兰地,味烈,稍微中和一下。
  威士忌挺冲,一打开池殊就闻到了,他脱了外套,将玫瑰花从口袋里拿出来插进桌上放着的烟草罐里,然后走到边厌身后抱住他,看了一眼他切芝士的动作。
  “吃芝士火锅啊。”池殊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边厌应了一声,切了一小块芝士,又切了一片酸黄瓜,中间夹了一块奶油奶酪抵到池殊嘴边。
  不用多说,池殊就张口吞了下去,撤唇的时候还伸了舌头在边厌的指尖勾了一下。
  池殊咀嚼着,没那么多规矩,边吃边含糊着夸赞道:“好吃。”
  “那也给我分点儿。”边厌手上切芝士的动作一停,转头对上池殊的唇,从他口中卷走了一半。
  动作很快,但舌尖扫过的触感像是在荒野上放了一粒火星,噼里啪啦地,瞬间连片烧原。
  池殊全身变软,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连呼吸都变得悠长缓慢,像是那炖锅中粘稠的芡水,在炙热中迷乱。
  边厌看着他这么呆愣的样子,将砧板上的芝士丢进锅里,也来不及搅拌,转头又亲了亲他,故意说道:“我感觉比以前做的好吃很多。”
  太坏了这人。
  池殊臊的脸一下就红了,偏头将脸埋进他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边老板,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
  “有点疯,我知道。”边厌拿锅铲搅了搅芝士和奶酪,带着池殊沿着料理台走了几步,“但,太开心了不是么,男朋友。”
  池殊这算是见识到了,边厌要是撩起来,还能有他什么事。
  池殊心里开始乱撞乱跳,开始胡乱揪着边厌的衣服,语气里带着焦急:“我们别吃了吧,直接跳过行吗?”
  “我都做好了。”边厌眼中带了点儿得逞的笑意,用勺子舀了一点儿,吹凉后送到池殊嘴边,“试试,看看味淡不淡。”
  池殊有点儿闹脾气,撇开嘴,脸也不要了:“不要试这个,我想试你的淡不淡。”
  老树开花归老树开花,但真的弄起来到最后自己说着也觉得没脸害臊。
  这话其实边厌听着也臊,但往后想那些事儿,骨子里的躁动被带起来,蠢蠢欲动着将臊意压下去。
  池殊再这样撩下去,这顿饭就别吃了。
  边厌长吸了一口气,推开池殊的手,拍了拍他,换了个话头:“坐那儿等着,我端锅过来。”
  两人都能察觉到那点儿浮动在周围的气氛,带了起来,但还没到顶,池殊也知急不得,听话地坐到桌子旁,看着边厌将小火炉架上,将餐具摆好。
  开始他们正儿八经的第一餐。
  边厌将火调小了一点儿,锅里的芝士汤刚好咕噜咕噜的冒小泡,听着特温馨。
  边厌将专用的叉子递给池殊问道:“听歌还是看电影?”
  “先听歌吧,吃完再看电影。”池殊很快做出了决定。
  今天肯定不止单吃饭这么简单的。
  边厌自己心里也门清儿,池殊什么打算他心里那些小九九只会更猛,也没说其他什么,连上音箱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歌单。
  都是些舒舒缓缓的调子,配上歌手低哑沙沙的声线,将撩人的词句化作氤氲浮动的暖香。
  这顿饭吃下来,要说是个什么味,又吃了那些食物,池殊是真不记得,只记得边厌的眼睛很亮,像是川流之下的暗河,缭绕着水雾,一点点地弥散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带进其中套牢。
  池殊稍微有点感觉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边厌的房间,准备开始挑选影片。
  边厌在飘窗下铺了两层毛毯,带着池殊坐了过去,边伸手揽着他边问道:“想看什么?”
  “不知道,”芝士火锅里加了威士忌,池殊感觉有点醉了,靠过去将呼吸喷在边厌的颈侧,“你选吧,我都可以。”
  说完池殊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还没说自己先吃吃地笑了:“短一点,边老板。”
  短一点。
  这个暗示边厌不是不懂,这句话连带着池殊的呼吸在他脖侧上喷出一片温热。
  边厌也伸手揉了揉池殊脖子上同样的地方,侧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鼻尖在发梢间探寻香气。
  “那别看电影了,看剧吧。”
  “可以,”池殊伸手抓着边厌的衣领,把自己往他怀里送了送,嗅着他身上独一无二的烟草香,张嘴呼了一口气。
  芝士的咸甜最先散开,沉浮与底的威士忌张开残暴的爪牙将其吞噬,却在下一秒被带着滚烫体温的烟草味给压了下去,在制暴中交融。
  威士忌与烟草。
  池殊突然想起他和边厌第一次见面时。
  就是在这时,池殊知道要看什么了,也知道该看什么了。
  不是那些暧昧的,甜蜜的,而是专属于成年雄性之间的,带着律动和暴力美学的。
  “边厌,”池殊靠在边厌的胸膛上,伸手在他手机上滑动打字,看着界面上的显示说道,“看这个。”
  边厌看着界面上显示的浴血黑帮,意外地挑了挑眉:“看这个?”
  “嗯,第六季不是快出来吗,重温一下吧。”池殊伸手点开,选了第五集 。 
  如果真要重温,应该从第一集 开始看。边厌回想了一下,但这都是好多年前的片子了,他也想不出来第五集具体讲的什么内容。 
  但无所谓了,池殊要看肯定有着他的用意,边厌跟着走就行了。
  剧情一开始便是熟悉的味道,优雅的英式西装三件套,藏着暴力与野性的报童帽,冷灰色的基调透露出工业社会的腐朽。
  在前情提要的时候边厌就出去拿了威士忌和烟盒进来,点了一炉油灯在手边,边搂着池殊边卷烟,卷好后放进嘴中吸气点燃,而后一转手将它抵到池殊嘴边,自己再卷一根就着池殊的烟尾点燃。
  剃刀党与警署的斗争仍在继续,池殊仰着头枕着边厌的肩颈,背后是他炙热坚硬的胸膛,面前的影光在黑暗中有些过于灼亮,一下一下地随着人物变动打在敏感的眼球上。
  低沉腔圆的英式口音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耳边围绕,边厌的呼吸和心跳在血液里滚动,池殊押了一口威士忌抬手将边厌的脖子往下带,自己仰头将酒渡了过去。
  “太呛了,我不喜欢喝。”池殊咧嘴笑了笑,“可我又想过个味。”
  边厌低低地嗯了一声,啄了啄他的唇,纵容着这种无理取闹。
  烟雾在闭塞的房间里弥散腾绕,呛喉的威士忌在两人唇间渡以香甜。
  烟丝在灼烧,幕布上的剧情在演绎,汤米跟着格蕾丝回了家,缓缓的钢琴声渐起。
  池殊看了一眼剧情,撑着地站起来,跟着影片中的汤米一起说道:“Wecouldstilldance.”
  其实池殊站的有些摇摇晃晃,身影将幕布遮住,亮光从他身侧散发,边厌仰头看去只看得见倒影在窗户上的雨迹在他眉眼间滑落。
  但无关紧要。
  边厌搭上他递来的手,借着他的劲儿站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腰,与他额头相抵,与他在朦胧的烟雾中摇晃起舞。
  在旋转间池殊扫了一眼幕布,看着上面的演员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扣住边厌的后脑勺,挑眉问道:“Don'tfuckwiththePeakyBlinders?”
  没生气,池殊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边厌知道,这是要算之前的账了。
  边厌低声笑了笑,说道:“我错了,池老师。不该那样拒绝你的。”
  “道歉没诚意,”池殊摸了摸他的眉骨,对他吹了口气,“边老板,来点实际的。”
  光影一条条打在脸上,打在两人相交的呼吸上,钢琴声开始加快变急,雨势也开始变猛,两人就像剧情中的主人公一样,开始在极度压抑后品尝着情感爆发的快乐。
  月亮挂在窗外,朦朦胧胧的清辉扫在眼皮上,翻转过来看着被笼上柔光的地板,月光在铺在上面像是一滩浮动着碎银的浅河,一下一下地跟着节奏晃动。
  天上地下,边厌作为池殊整个世界的主导者,全部都在跟着他的节奏晃动。
 
 
第39章 
  天光微熹,飘窗上依附着朦胧的水汽,显出一片片指绘的雾花。
  两人躺在飘窗上,边厌正卷着烟,空出一只手护着池殊的脑袋,不让他磕到冰冷的墙壁免得又受伤。
  有着常年卷烟的经验,就算一只手也能卷出很完美的香烟,边厌送了一根到池殊嘴里,将自己嘴里叼着那根点燃,而后低头,将火星烧上池殊那根的烟尾。
  池殊吸了一口,将烟雾喷在边厌脸上,打趣道:“你还挺悠闲的啊。”
  边厌就着烟雾也反喷了他一下,没说话,但眉里眼里都透着满足的舒爽。
  独特的烟草香气打在鼻尖、眼睫上,那触感像是两人肌肤扫过的温柔。
  池殊也跟着他叼着烟笑,烟尾的橘光在日光中燃烧,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
  两人没再说话了,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敢说,怕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就连呼吸都放的轻缓,眼里心里都只有被笼在朦胧烟雾后彼此的轮廓。
  边厌掐了烟,伸手拨开烟雾去揉池殊的眉骨,问道:“你早上还有课,再睡会儿?”
  从昨晚到现在,池殊瞅着外面儿的天色,估计是没多少时间睡,就算短暂性地眯一会儿反过头来还弄得越发想睡。
  就保持现在这个兴奋劲儿挺好,等会儿灌两瓶红牛就能把上午的课熬过去。
  “躺会儿就行,我估摸着要去学校了。”池殊随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刚翻个身就抽了一下筋,一个没收住声嘶了一下。
  边厌担忧地皱了皱眉,急忙问道:“又不舒服了?”
  “那肯定是有点儿的,”池殊不可能在这事儿上弄假,没意义,“哪里可能舒服,不过边老板很好,一直在照顾着我。”
  池殊话里带着安抚,可边厌还是不敢太随意,默了会儿说道:“我还是去给你买药吧。”
  顿了顿他又问了句:“今天能请假吗?就说身体不舒服。”
  得,这是把自己当易碎物品来对待了,请假还不够连理由都想好了。
  池殊起身按住他:“哪有那么脆弱,好着呢,别担心。”
  说完还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感受着寸青在唇上扎人的触感,哄着说了句真别担心。
  其实这事儿后是看得出状态的,边厌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脑子被亲的混沌。
  明明只是一个亲吻。
  边厌抬头压了压池殊的嘴角,语气里带了一点说不清的黏糊:“不舒服就和我说。”
  说完抽过毯子给他裹上,又重复强调了一遍:“不舒服就和我说。”
  “行,我铁定和你说,不跟你扛着。”池殊拍开他的手,不让他给自己裹毯子,“不要毯子,我要边老板。”
  边厌愣了一下,随后立即笑着将毯子甩到一边,凑过去抱住他:“行,要边老板,边老板来了。”
  毯子哪里有男朋友的怀抱暖,池殊安安心心地窝在边厌怀里,也不管两人多黏糊,就这么躺着不想动,直到窗外的阳光开始染上热度,昭示着早自习时间的临近。
  “边老板,”池殊语气里带着不情愿,“池老师要去上课了。”
  “想你别去的话我已经说过了。”边厌知道他想听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池老师。”
  边厌像是受过高人指点这突然开窍的撩法,池殊还真有点儿招架不住,直接认输。
  “别,你可别说了,”池殊亲了亲他,扯过毯子裹在自己身上,“你再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去上课了。”
  怀里的温度猛然一缺,边厌心情立马不好,又看着池殊起身的背影,脸上更冷了点儿,坐那儿没动。
  池殊将毯子一裹,刚抬头就看见边厌背着光坐那儿,脸上就跟平时一样,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眼睫下的瞳孔里还带了点儿说不清的不满和委屈。
  有些事儿过后的情绪总是敏感的,池殊懂,但边厌这着实有点儿太超乎他的预料了。
  “怎么啦,我的边老板,”池殊给毯子两角打了个结,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怎的突然不开心啦?”
  边厌伸手搂住他,将额头抵在池殊的手背上,像是最虔诚的教徒拜礼一般,窗外的日光照进来,沿着边厌的尾脊一路向上,掠过巍峨而起的背脊骨。
  像是日出时的阿尔卑斯山山脊。
  “舍不得你。”边厌低低地说道,“你们学校太磨人,还要上早自习。”
  池殊心里早就软的不成样,但又有些莫名的好笑,他俯下身亲了亲边厌弓起的背脊。
  “那怎么办,我换个公立学校?”池殊打趣道。
  “那还是别了,那更磨人。”边厌估计也是被自己给逗笑了,蹭了蹭池殊的手后便站起来,说道,“但我这是真舍不得你。”
  话音刚落边厌就打止了,估计自己也嫌腻歪,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说这种软乎闹人的话,有些不像样。
  边厌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随手扯了条围巾裹上,推着池殊走向浴室。
  池殊扫见了他眼中的那点儿窘迫,觉得新奇,便没打算顺着他过,在进浴室之前转身抠住他的手。
  “那这么说来倒是我不对了,”池殊绕过去看着他的眼睛,“没选个第二天一早可以缓冲的时间,惹得边老板一大早的不开心。是我不好,时候没选好。”
  “池老师,”边厌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低头亲了亲他,“饶了我吧。”
  “行,饶了你。”池殊就看个新奇,不逗太过,看了一圈儿浴室,问道,“一起?”
  边厌摇了摇头:“别了,我怕你今早走不成。”
  这话说的,池殊倚着墙直笑,拍了拍边厌的肩将他推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浴室就跟边厌的房间一样,干净整洁的像个酒店房间,也不用说哪个是沐浴液哪个是洗发水,浴室架上一共就摆着那两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眼睛扫过去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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