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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河(近代现代)——Tenet

时间:2021-01-15 21:14:07  作者:Tenet
  池殊刚才进来前看了一眼时间,其实还早,如果平时搁公寓那边,洗个澡吃个早餐就有点儿赶不及,但现在在卷烟铺这儿,时间就挺多。
  多到,池殊能在边厌的浴室里待很久,能在里面跟闹腾的小犬似的撒着欢儿。
  就像昨晚一样。用着香烟烈酒在边厌的房里闹腾撒欢儿。
  池殊将水渍弄的到处都是,带着特殊的沐浴液香,勾出一条氲着水雾的痕迹,又扯了边厌的毛巾擦了挂到最打眼的地方。
  一切弄完后,其实他自个儿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等会儿边厌进来,看到这一切后的反应,又将那点儿不好意思消的一干二净。
  可边厌的反应却不在池殊的预料内。
  池殊刚吹好个头发他就从浴室里出来了,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池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翻找冰箱准备食材,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杂糅的情绪,就絮絮的一团梗在那儿。
  按道理来说边厌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如果说他没看到还好,但池殊留的地儿那么明显,边厌只要进去就能见着。
  不说其他的,就普通的情侣来说,事儿后又在浴室里留下了那样的痕迹,最起码一种互通的情感会是要有的。
  而不是像边厌这样。好像一瞬间又恢复到了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
  池殊关了吹风,走过去从后面儿抱住边厌,看着他下面的动作问道:“边老板,你洗完了?”
  边厌恩了声,盖上锅盖,问道:“葱花香菜吃吗?”
  “都吃,”池殊看着他切菜的动作,想问,但张了张嘴却又问不出来。
  明明是自己做的事儿,到头来却害臊的不行。
  搭着肩想了会儿,也没再说什么,本就是故意逗弄的,刻意说了也就没意思。
  下面算是早餐里最快的了,碎碎的酸菜撒了一圈儿,配了点儿昨天吃剩的碎料。
  池殊本来吃东西就慢,这次还刻意放缓了速度,边厌也不急,知道他是故意的,任由他坐自己对面时不时逗弄自己一下。
  一下一下的,非得要弄出点儿什么才罢休。
  “池老师,”边厌将自己碗里的肥牛拨到池殊碗里,语气里带了点儿无可奈何,“快吃吧,不然我真的舍不得你走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被边厌用那种即带着叹息又透着委屈的声音说出来,池殊听得头皮开始发麻,立即撤脚起身,但又被那尖锐的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给弄回了神,一时间主动的人竟蓦羞恼起来。
  站在原地怎么动都不是。
  边厌瞅他样儿是真的挺好笑的,但他压着没让池殊尴尬,很自然地将两人的碗筷收好,走过去亲了亲池殊。
  “我稍微收拾一下就送你去上班。”
  说完就给池殊留下空间让他自己缓。
  你看边厌这人,撩也撩了,情话也说了,最后逗你一下也把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最后还给你暖一记心窝,这样的人池殊怎么能不栽。
  池殊觉着自己挺该的,也没多大矫情,就着边厌给的那点儿时间缓过劲儿,之后依旧笑眯眯地逗弄着他,揣着手一路走向学校。
  到了校门口,边厌抢着话头:“池老师,晚上来吗?”
  说到这儿,边厌靠近了点儿,将池殊的手放在自己心脏那块儿。
  掌心贴着衣物,心跳透过脉搏传递。
  边厌眼睫垂落,看着池殊说道:“我给你交个底儿。”
 
 
第40章 
  其实交底儿这事儿不是池殊的本意,他并不是很想窥探边厌的过去,只是想着一个合理的解释,能让他安心的解释。
  但边厌都这么说了,池殊也乐意听着,毕竟能让边老板心甘情愿交底的人估计不多。
  池殊愿意做这为数不多的特例。
  “行,”池殊伸手蹭了蹭他的脸,应了下来。
  其实想多说一会儿的,但学生渐渐多了起来,两人也不好在校门口卿卿我我的,池殊勾了一下边厌的手心,说了句晚上见后便提着包进了校门。
  弄了一晚,池殊也没改卷,早自习一节课肯定也弄不完,池殊便将卷子打散了发给学生,将答案投到电子黑板上让学生们帮着忙改。
  四十多个人,改的挺快,十几分钟后就将分数算好收了上来。
  池殊清了清数,确认没漏后转身将早自习的任务写在黑板上,而后便开始改作文。
  坐下的时候挺疼,池殊没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劲儿着实有点儿大。从后头一直到腰侧,稍微动一下都酸疼酸疼的。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在浴室的时候,池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侧腰那一块被烙上的痕迹简直没眼看。
  实在是太猛了,超出了池殊的预料。
  躺着的时候是真没觉着有什么,现在起来了走了一小段又这么没注意的坐下,那疼激得头皮发麻。
  池殊抽着气坐下,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挺直了腰杆往前倾,试图让后面那一块儿远离着硬邦邦的椅子。
  其实池殊是想站着的,但站着实在是不好改作文,只能咬着牙坐下开始握笔看卷子。
  练字还是挺有效果的,至少这么看下来卷面都很工整,只是内容实在是跳水,长句不会用基本的语法也出错。
  池殊看卷速度挺快的,以前考B大研究生的时候,要在一个小时内做完二十篇理解,一目十行的功力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
  看一篇作文基本上用不了几分钟,全班四十多个学生一个早自习的时间就差不多能看完。
  上午有两节课,晚上还有节晚自习,撇开总成绩,池殊还要研究分析这次考试中出现的问题,接下来在联考之前就得根据这个情况来抓重点。
  虽说现在学校吸烟状况被控制后,管烟组那边也没什么事了,但还是挺忙的,池殊原本想着白天抽空去卷烟铺看看情况都没时间。
  只能等到晚上了。
  有点难熬,按捺不住的那种。
  但真到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池殊心里又渐渐腾起不安和犹豫。
  无论是话题还是内容,肯定会很沉重,两人刚做了那么一回,温存的时候都嫌不够,池殊不想用那些沉重的过往冲散本该热烈灼烧的时光。
  池殊站在店铺的马路对面,隔着虚影的车流看着氲着亮光的店铺,视线从门廊一寸寸地往上走,一楼二楼,每一处都有着他和边厌的痕迹。
  绿灯亮起,池殊闯过马路推开了店门。
  栗娟正背着他清点烟草,听到风铃响后立即转身,在看到池殊的那一刻眼里跳出了亮光。
  栗娟急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比划道:“池老师你来啦!”
  刚比划完,猛地想起池殊看不懂手语,又赶紧掏出手机打字。
  池殊看着手机上的显示,笑了笑:“是,来了。”
  说完,他又朝栗娟眨了一下眼:“以后天天来。”
  估计边厌提前和她知会过了,栗娟对于话语里隐藏的含义没有表现出太惊讶,但激动和兴奋是藏不住的。
  栗娟嗓子里发出闷闷的‘嗯嗯’声,紧接着给池殊指了指柜台后面的小门,打字道:“在里面。”
  这种细节中透露出的亲密让池殊很舒服。已经实打实那你当自家人了,无论是二楼的还是一楼的,就没有池老师不能进的地方。
  池殊看了一眼那门,心里别特多开心,应了声行便推开柜台的门走了进去。
  其实门后面有什么放着什么池殊没太去想过,但走进去的那一刻是真的实打实的被里面装着的东西给惊到了。
  排列紧凑的透明玻璃柜里,大概上百个吧,全都装满了焦黄色的烟草,暖光打在上面,像是进了一片由烟草组成滚动着的海洋。
  池殊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烟草。
  “边厌?”池殊站在门口喊了声。
  听着喊,边厌的身影从最后面的架子中闪出来,他摘下手套和口罩,疾步走过来,问道:“今天这么早?”
  “班上的地理老师找我换了课,”池殊凑过去嗅了嗅,闻着浓烈的烟草香,调侃道,“怎么,嫌我来得太早?”
  “没,那不能。”边厌知道他在调侃,但回话的语气里带着认真,他用不脏的手腕勾着池殊的脖子将他拉过来亲了亲。
  不敢凑太近,毕竟在烟草堆里滚了一圈儿,手上身上沾了不少烟草沫子都挺脏的。
  池殊也看出来了,伸手将他拉了过来:“避什么,池老师不嫌你。”
  “我身上脏,”边厌眼里有点儿无奈,“到时候别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这浅色的衣服不好洗。”
  “哟你这话说的,”池殊一挑眉,“昨晚你怎么没这么多顾虑呢,我那衬衣还是白色的呢,你还不是该弄脏的就弄脏了。”
  说到这儿,池殊越发刹不住车,抬头碰了碰边厌的鼻尖,故意喷着气压低声:“我衣服上面那好几大块的洗干净了吗?”
  上次送佛牌的时候池殊在这儿落了件衬衫,也没拿回去就放这儿,今早刚好碰上时候了,换下了那件被揉的皱皱巴巴上面喷了一大片的衬衣。
  前半段的时候没脱,两人弄了不少东西上去,后面实在是太黏糊了才被边厌甩了下去,吧嗒一声的摔在地上,碎了满地的月光。
  边厌怔了怔,一时间眼中的情绪带着挣扎,但一闪而过,他笑着拍了拍池殊的手:“我根本没洗。”
  果然,池殊就不该起这个头。
  边厌的段位实在是太高了,面对这样的撩法还能面不改色,甚至还能不轻不重地给你拨回来,弄得你面红耳赤的。
  池殊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活了大半辈子他没哪次被这么反撩到不知所措的,还带了点儿消失许久的羞涩。
  实打实的一恋爱中被下了降头的小姑娘。
  瞧他这样边厌也不会逗太过,安抚地亲了亲脸颊,急忙换了个话头:“我这儿还有点事没忙完,你先休息会儿?”
  “休息就不用了,我想陪着你。”池殊握了握他的手。
  爱一个人,亲近亲昵是克制不了的,这像是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一样的本能,被刻在了骨子里大脑里,只要一见着他你就会做出的自然反应。
  边厌也乐意,什么工作时不喜别人在旁的原则当即消失不见,带着池殊就往后走,回到刚才清点的柜子前。
  池殊环视了一边,感叹道:“你这儿是把全世界的烟草都弄来了吧。”
  “没呢,哪里可能,烟草局那边有规定,一个商号不能存超过一百个的烟草品种,”边厌套上手套,扯开密封条。
  “不对啊,我看你这儿得有上百个这种柜子吧,全填满了啊。”池殊搂着他,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边看着他手腕上晃动的佛牌边问,“还是你一个品种放了好几排?”
  “差不多,看销量吧,销量多的肯定会多进点儿。”边厌稍微弯了弯脊背,让池殊压得更舒服,“最近进了批用莓果熏的烟丝,等会儿给你卷一只?”
  池殊一挑眉:“就卷一只啊?”
  听着这话边厌弄烟的手一顿,胸膛里震出一声笑,扭头亲了亲池殊的眉骨,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眼皮上。
  “当然不止,池老师想要我给你卷多少就有多少,不限量。”
 
 
第41章 
  在遇着边厌之前,池殊从没想过亲吻这事儿还能这样温柔,不单是嘴唇,额头、眉骨、眼皮,脸上身上的每一处都能落下一个吻。
  带着缱绻的话语,喷着温热的呼吸,实打实的通过简单的触碰撩动深处的灵魂。
  池殊瞬间就陷进去了,趴在边厌背上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溺死在这片温柔的触碰中。
  这种状态边厌也挺享受的,以前无论怎么走,怎么转,背后脚下都空,但现在有了池殊,背上重量压着,脚下实地踩着,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真实可以触摸,连带着染上鲜活明亮的色彩。
  边厌转了转手腕,刻着姓氏的佛牌从烟草堆中转出,敲击着腕骨,一下一下地伴着快速跳动地脉搏。
  “别,”池殊伸手按住了边厌的动作,“我看着心疼。”
  边老板的手太金贵了,一点儿撞击池殊都不敢让他受。但主要还是疼人,即使知道没多大事儿,可看着就是心疼。
  池殊摸了摸他手腕,将下巴在边厌的肩上支起来:“戴着会不会很麻烦?你卷烟的时候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不麻烦,”边厌立即回道,从兜里抽出一支手套给池殊戴上,而后握着他的手埋入烟草堆里,“这样就不麻烦了。”
  隔着两层乳胶手套,但边厌掌心里的温度依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滚烫的,勾出埋在身体里的记忆。
  边厌的掌纹很深,像是用刀刻进去一样,握上池殊的那一刻,能感受到很强烈的摩擦感。
  像是要把掌心的命运烙在池殊身上一样。
  池殊的手被边厌带着,将柜子里的烟草拨出又推进,看着腾起的烟草沫才灯光下浮动,感受着手上的包裹感。
  池殊侧过去亲了亲边厌的耳廓,带了点儿撒娇的语气:“两只手。”
  “好,”边厌刚好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怕进度太快。
  可池殊既然主动提了,边厌也没有再端着的理由,抽出另一只手套给池殊戴上,握着他的手伸进烟草堆里翻动。
  其实翻烟草是个挺磨人的活儿,不能太用力以免在没开卷之前将烟草的香气揉出来,但又不能太收着力,不然里面蓄积的水汽拨不出来,一箱的烟草就得全废。
  这上面的力度全靠经验得来的手劲儿掌控,边厌从小开始玩,自是熟能生巧,但做事的时候也要讲究一个专注度,所以他不喜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有其他人在。
  但原则和底线不就是用来给爱人打破的么。
  既然池殊来了,那么边厌这三十二年的原则和底线就都要换了。
  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换成池殊这两个字。
  其实池殊来之前这堆烟草就弄的差不多了,但边厌没停,继续带着他揉,手上带着他在烟草堆里动,嘴上靠过去挨着人亲。
  起先还有着橡胶摩擦的声音,但一声碰撞响起后便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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