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江湖有位疯癫剑客(古代架空)——贾岱澜

时间:2021-01-20 12:49:21  作者:贾岱澜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王留行和高景行只得乖乖听古松师父训诫。
  古松师父于王留行而言亦师亦友,亲如父子,那些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古松师父都知道。
  早些年,王留行常常因为打架械斗屡次被罚打扫西院,高景行和石韦因为和王留行在一起,常常被其牵连。
  结果到了后来,原先没人居住,空荡落灰的西院竟然被这三人打扫收拾妥当。
  终于,王留行占了个院子,春秋舍人称“西院三霸”。
  回到曾经的院子,王留行首先就是上树,躺在树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
  一条腿则来回摆动,闭上眼睛,听耳边的鸟叫声,过了一会,这些声音中混入了一些让他感到刺耳的杂音,一瞧,原来是李琴英。
  漆雕玉在登囿楼见了一位朋友,耽搁了,直到傍晚时分才到春秋舍。
  他画重金买了一柄玉如意当做是古松师父的贺礼,王留行撇了撇嘴心想:“就知道浪费钱,你有钱怎么不在院子里多种些葡萄树。”
  漆雕玉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朝他的方向望过来,正撞上王留行苦大仇深的脸。
  王留行的表情管理真是差到极致,以至于高景行小声问道:“王留行,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王留行“啧”了一声,满腹牢骚都表现出来了。
  “漆雕公子别介意,这是我的两位得意弟子。”说着就要引他们认识。
  一位白衣小弟子跑上前来同古松师父耳语了两句,只听见古松师父眼前一亮道:“是吗?快快有请!”
  这位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西院三霸”之一的石韦,古松师父没想到石韦竟然能记得他的寿辰,因为他并没有给他请帖。
  石韦来时只着了一件单衣,手里提着刀,古松师父眉头一皱,这是刀客的习惯,石韦提着刀进门,就说明今晚他要在古松师父面前伤人。
  那刀尖所指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留行!
 
 
第4章 
  众人对石韦的到来颇感意外,但是人们奇怪的是石韦本人,并不是杀人本身。
  石韦的刀尖直指着王留行,众人屏息。
  高景行离王留行隔着一段距离,拄着拐杖贴了过来。
  漆雕玉早早地就不动声色的走到王留行的身旁,半个身子遮住他。
  石韦带着斗笠,半张脸都被遮罩起来,他举起手中的刀,手背有一道醒目的疤痕。
  石韦的另一只手上则缠满了布条,沾染的血迹风干,留下了可怖的印记。
  人群中窃窃私语:“石韦竟是个左手拿刀的剑客!”
  江湖中,真正见过石韦的人不多,只知道他的刀法天下第一。他的袖中还藏着一柄短刀,他不常用,却常常带在身边。
  石韦身上的衣服是单薄的,同时也是陈旧且破烂的,斗笠下遮住的面庞胡须生硬,也已经好长时间不曾打理了。
  脚上的一双靴子倒是新的,上好的工艺,价格不菲,没人注意到这些,没有人会问为什么全身破烂,却独独要把脚护的这么周全。
  而这些,高景行都默默看在眼里。
  石韦提刀往王留行的方向走去,众人纷纷后退生生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王留行并未躲闪,反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往前上了一步,石韦的刀就真的砍入了王留行的左肩。
  两个人皆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反而更有一种悲壮。
  有人伸手拦住道:“此乃古松师父的生辰庆典,难道这个时候,石大侠也要驳您师父的面子吗?”
  石韦的刀并未收回,他缓缓道:“石某从来不以大侠自居,我也不是什么温柔纯良之人,不过谋生路,在这江湖上混口饭得了。”
  说完,就只见他手提起,再落下时,王留行的左肩膀已是鲜血淋漓,若不是漆雕玉将他往后侧拖拽,王留行的整个臂膀都要被砍下。
  石韦并未杀王留行,他也只是拿钱办事。
  拿钱砍人,且只砍一刀。
  十两银子进了腰包。
  石韦提刀就走,只是用手中的布条就擦净了刀上的血。
  王留行的血于他而言,和那些人的并无二致。
  王留行眼下只是伤了一条肩膀,暂时还能站立,漆雕玉在身后扶着他,高景行拄着拐杖往前蹦了两步,拿起拐杖,横在石韦面前。
  石韦低着头,微微抬眼,高景行笑道:“石韦大侠既然来了,今日又是师父的生辰,不如留下喝两杯?”
  石韦还是低着头,高景行从旁边的手上拿过酒壶,斟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高景行几乎是把酒杯硬塞到石韦的手中。
  他自己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高景行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高景行喝完酒自己都笑了,他的手真凉,沁人心骨的凉,刚刚的触碰,他还以为是一具尸体的手。
  酒还是被石韦泼在了地上,他到底也是一口没喝,只留下高景行孤零零的待在原地。
  古松师父打了个圆场,江湖众人心照不宣的岔开了话题,当年被石韦出走也是一桩大事。
  高景行拎着酒瓶子走了,他走树林中,脚踩着雪发出声声好听的声音。
  高景行曾说:“我觉得雪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石韦争辩:“是不是傻了,雪哪里有声音!”
  高景行又说:“那是你没有仔细的听,你若是仔细听,总是会有的。”
  雪花飘落的时候有声音,结冰的时候会有声音,甚至在融化的时候,也有声音。”
  石韦问道:“照你这样的说法,那岂不是这世间万物都有声音?”
  高景行说:“那是自然,这世界不就是由这样的声音构成的吗?”
  石韦在高景行的心中下了一场雪,他以为自己踏雪逐月不留痕。
  可是当高景行回头望,雪地上怎么可能不留脚印。
  为了留住这些脚印,高景行的心中再没下过雪,也再也没有转换过其他的季节。
  王留行被漆雕玉按在西院榻上上药,揭开层层衣物,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衣料,那伤口也深入肌理。
  用刀的方式不同,伤口也不同,饮血刀加上石韦的手法,通常情况下,伤口不怎么大大,但却极深。
  漆雕玉手里拿着药粉,尽管手法已经很轻了,王留行也在尽可能的忍着。
  可是当漆雕玉掀开最里面的一层衣物的一瞬间,王留行吃痛地喊出了声音,头上细细密密一层的冷汗。
  漆雕玉道:“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往前一步走的时候不是威风的紧吗?”
  王留行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哪怕再疼他都不说疼。
  “给石韦钱,雇他来砍伤你,这种方法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王留行嘿嘿的傻笑。
  “疯疯癫癫的呆子。”漆雕玉这样评价他。
  借着昏暗的灯光,漆雕玉细细的擦去周围的血迹。
  漆雕玉的脸就在自己的颈侧,温热的气息蓬勃在他的伤口上,潮湿的抹布正一点点的擦去血迹。
  温柔的灯光下,王留行的脸发烫,他两只手无措的放在身侧。
  周围安安静静,王留行缓缓道:“漆雕玉?”
  漆雕玉稍稍一偏头就与他面对面,差点鼻尖对鼻尖。
  王留行主动倾身向前,吻住了漆雕玉。
  被吻着的漆雕玉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静静的待着。
  王留行因为过度紧张,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王留行才慢慢睁开眼睛。
  为什么今天漆雕玉什么反应也没有?
  王留行这样想,可就在他睁眼的刹那,四目相对,漆雕玉深情地回敬了他,他瞪大了眼睛,逐渐上气不接下气。
  漆雕玉借着间隙吹灭了屋内唯一闪烁的烛光,陪着王留行重新躺回了榻上。
  高景行就着宣州的月色喝下一壶一壶的酒,最后干脆躺在石头上。
  十年前,这里的主人是王留行。
  石头的位置偏僻,静的很,杜广容不来,只怕高景行要被活活冻死在这里,毕竟山顶的气温到了夜间低的厉害。
  杜广容用脚踢了踢高景行,正踹上了那条骨折的腿。
  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尽管疼,但是高景行也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今日前来的江湖人士今晚都可在春秋舍歇下,明天一大早才是正式的庆典。
  杜广容背着高景行去了西院,外面的门关着,里面也没人应,灯都熄了。
  春秋舍可供众人歇脚的屋舍是充足的,就连青留这样赶车马的人都有单独的一件屋舍。
  能够在山上建造数十层的阁楼,放眼江湖,也就只有春秋舍能做到。
  杜广容望着地上的高景行,于心不忍,将他拖到榻上,二人和衣而卧。
  一夜无语。
  王留行还在熟睡,西院的窗户未关,时不时会有寒风倒灌进,漆雕玉起身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漏风的窗户拿东西遮住。
  夜深了,万籁寂静,几声不和时宜的杜鹃啼叫,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一大早,春秋舍前院就乱了。
  古松师父被人杀了!
  就在昨天深夜!
  古松师父的喉间除了一个红点,其他的区域并没有其他伤痕。门窗紧闭,没有打开的痕迹,竟然有这样的人,在古松师父的生辰宴上动手!
  馒头银发的古松师父趴伏在案几前,弯着腰,手边还有未写完的一封信,刚刚开头
  高景行醒来时,杜广容还在睡着,外面喧闹声一片,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推了推身边的杜广容道:“这位大哥,多谢昨晚留宿。”
  杜广容还未完全清醒,就被人喊了一声大哥,他伸手就要往高景行的头上打去,门口的李琴英准时准点报道。
  “广荣哥哥快起来啊,古松师父被人杀了!”杜广容和高景行对视了一眼,心下皆是一惊,匆忙赶往前院。
  高景行捂着头匆匆赶到,一望便知这是漳州黑衣教的手笔,他对各种兵器的熟练程度远远超过王留行。
  眼下令人不解的是为何古松师父会被漳州黑衣教所杀,亦或是有人雇黑衣教的人前来刺杀。
  江湖中的事情,他作为一个捕快,本不该淌这趟浑水。
  若是身处江湖就该服从江湖中的规矩。
  你若是醉心于朝野,那你就得服从律例。
  这世间从未听见杀人时遵循江湖规矩,被人杀时又来寻求衙门庇护的。
  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
  这个仇,王留行一定回去报的。
  乘着漫天的风雪,古松师父驾鹤西去,隐身于这茫茫人世。
  古松师父的死对于春秋舍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春秋舍弟子们在大殿前纷纷集合,准备踏雪逐水直奔漳州黑衣教,王留行也在其中。
  杜广容道:“想不到古松师父竟然教出这样一位弟子来。”
  王留行转身,冲上前,一把揪住杜广容的衣襟道:“你说什么?”
  杜广容笑道:“我是说,想不到王不留行竟是个愚钝剑客。”
  高景行扶额,汗颜道:“杜公子还是有话直说,你这样绕弯子,他是听不懂的。”
  二人被拉开,杜广容道:“若是你这样直接提着刀就去,只有一种结果。”
  他稍稍停顿了一会道:“你会被直接杀死。”王留行又毛了,跳起来大吼道:“你说什么!我偏要去!”
  王留行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是这一来二去,原本想和王留行同去的那些人中有人动摇了。
  漳州黑衣教。
  宣州春秋舍。
  涠洲竹一佛门。
  儋州丹心侠客。
  这四大教派并存于江湖,构成四大帮派学习体系。
  近年来,漳州黑衣教的杀手们渐渐浮出水面。
  他们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这些黑衣人往往隐去姓名,倘若不幸被捉住,也要自毁面容,让人辨认不出。
  也正因为如此,漳州黑衣教被江湖中人所不齿,遭万人唾骂。
  殊不知,当年若是没有漳州黑衣教就没有整个江湖基业。
  漆雕玉独自在西院中,他并不是江湖中人,门派争斗他也不便插手,只是听说王留行要提刀去漳州报仇,便差青留前去瞧瞧。
 
 
第5章 
  漆雕玉赶到时,王留行正一人舌战群儒,这样冲动的事情,春秋舍的师兄师伯是根本不可能同意的。
  但是毕竟舍里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被杀,如若不有所行动,恐怕也会被江湖中的人耻笑。
  两难的境地下,王留行头脑一热说要亲自去报仇,杜广容和王留行争论了半日,嗓子都快哑了。
  整个氹山,现在就只能听见王留行的大声吼叫声。
  余光瞥见漆雕玉从后院来了,王留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杜广容道:“你说啊,你再说啊,我看你就是个疯子,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你做决定之时都不能过过脑子吗?”
  王留行没了气焰,倒把杜广容的嚣张气焰助长了起来。
  高景行一直低头,不说话,听到他二人又争执起来道:“好了,别吵了!你俩能不能安静会儿!”
  一众江湖人士都在一旁站着,直到中午,都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拿出来。几位师伯到场,看了看古松师父的尸体。
  “我看就让王留行去漳州黑衣教也未尝不可!”说话的正是荆棘师父,他正跪在古松师父身边大哭。
  “不可!”冷冽的声音传来,往前走一步,眉头紧锁的是桃李师父。
  眼下,江湖动荡不安,四大教派纷纷出击。
  就在三个月前,儋州丹心侠客的怀新安前辈被人刺杀。
  同样的喉间有一处红点,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怀新安前辈的身上多处发现了这样的红点。
  而在古松师父的身上只发现了一处。
  作案手法的相似,是否可以作为判断标准还有待商榷,如果此刻匆忙赶往漳州黑衣教寻仇,岂不是有辱宣州氹山春秋舍的名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