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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位疯癫剑客(古代架空)——贾岱澜

时间:2021-01-20 12:49:21  作者:贾岱澜
  王留行不说话,但这却未打消他的念头。
  他静静站在屋外一脚,最后干脆蹲在地上,拨弄着岩石上的雪花。
  漆雕玉一边同别人说话,一边看向王留行的方向。
  高景行走到王留行跟前道:“怎么样,桃李师长说的没错,你刚刚太冲动了,怎么这么大人了,三思而后行都不知道。”
  高景行训诫起人来也是没完没了,最终,以沉默的王留行将手中的雪糊在他衣领里为结束,草草了解了这段谈话。
  王留行和高景行负责护送各位江湖人士下山。
  漆雕玉念他肩上有伤,本来是想直接让青留将他送回家,可是看他执意要去,大庭广众,他也不能用什么特殊的方法让其就范,就托高景行随其一起。
  杜广容和各位师伯以及漆雕玉都留在山上,商讨善后的事情。
  漆雕玉是宣州氹山春秋舍的投资人之一,每年定期会给春秋舍一笔钱用于发展,所以在春秋舍除了师伯师父们,就是漆雕玉的权利最大。
  王留行和高景行在人群后面走着。
  透过人群,王留行注意到一人,那人后背上斜背着一把黑铁剑。
  那是把好剑!
  王留行从未见过的好剑。
  然而等到王留行好容易看清拿剑的人,他直呼可惜。“怎么了?”高景行问道。
  王留行将那把剑指于他看。
  这人是儋州丹心侠客的怀清风,背上的那把剑是江湖四大名剑之首——辨慧剑。
  这柄剑的锻造者就在宣州城里,那个年初锻剑被铁锤砸伤脚的李铁匠,当然了,他铸造这柄剑时还是小张铁匠。
  锻剑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算是给张铁匠十年,他也是铸不了的了。
  那把剑奇在何处?剑身为黑,此为第一奇;剑身为蛇,此为第二奇;其余的,高景行就不知道了。
  王留行翻了他一个白眼,“不知道?不知道你说了这半天?有这功夫我自己看不出来么!”
  高景行道:“那你自己的剑你不也知之甚少。”
  说到这,王留行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一柄剑。
  两柄剑皆是李铁匠的手艺,只是他的那把剑外表普通,除了泛红光,其余的他也尚未发现什么特异之处。
  想当初漆雕玉将这把剑赠予他时,他还激动了好些天没睡着觉。
  可惜的是他从漆雕玉那里拿过这把剑之后就放在家里落灰,再没拿起过。
  好看的东西就应该偷偷藏起来欣赏。
  眼看就要到山脚下了,众位江湖人士纷纷告别。
  只见那位背着辨慧剑的怀清风,调转头来,走向他们这边。他一袭青衣,怀清风作揖,冰冰有礼道:“在下怀清风。”
  “王留行”
  “高景行”
  高景行问道:“怀清风前辈有何要事?”只见怀清风从胸中掏出一块黑布,递给他。
  王留行满腹狐疑的打开黑布,下面的是一块翠玉,尽管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高景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多年前临别时,他赠予石韦的。
  王留行也知道此事。
  “敢问怀新前辈是何处发现的这块玉?”高景行问出这句话时,心中的答案早已明了。
  果不其然,这块玉是在怀新安的案发现场找到的,这时怀清风才幽幽开口道:“不知道高捕快有何打算?”
  高景行收起眼底的瞬间浮现悲凉。
  抬眼笑道:“有劳怀新前辈了,我定会查明实情,还怀新安前辈的公道。”
  怀清风冷哼了一声,紧挨着高景行道:“我那倒霉父亲被人杀了,那是他作恶多端应有的报应,只是我在想,是否这位石韦受了漳州黑衣教之托,秘密杀害了我的父亲。”
  王留行嫌恶地将他拽离了高景行,挡在他面前道:“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知道这块翠玉是石韦的,那我还说是你们自己放的,陷害给石韦。谁不知道现在儋州丹心侠客内部斗争不断,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怀清风眼下并不愿意与王留行多说废话。他甩了甩衣袍,转身欲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道:“对了,高景行,若是要还公道,可以来漳州丹心山找我。”话毕,竟然还拖长了尾音。
  王留行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举着拳头就要往怀清风的头上抡过去,高景行挡下他的手,转脸对怀清风道:“这是自然。”高景行礼数周全,挑不出一点错。怀清风冲着高景行咧嘴笑着,王留行都快吐了,只可惜早饭没处,暂时也呕不出什么。
  冲着他的背影,王留行呸了一声。“有毛病,别理他!”
  高景行心事重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手中的翠玉捏的更紧了。
  宣州氹山春秋舍正殿内,杜广容等人还在就此时如何处理商量。
  漆雕玉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并没有发言,只是在一旁喝着茶,这春秋舍的白茶真香,怪不得王留行喜欢喝。
  杜广容道:“我不赞成去漳州黑衣教,说不定这就是他们设的局,我们的人前去寻仇,结果被他们反杀!”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黑衣教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挑衅?我们素来与黑衣教并无来往。”荆棘师父道。
  “如果怀新安真的是被黑衣教所杀,如今到了春秋舍的古松师父,那么也许下一个就会是涠洲竹一佛门。”
  桃李师父道,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会儿后,他问荆棘师父:“古松的生辰庆典,涠洲竹一佛门来人了吗?”
  荆棘师父掏出昨晚入住的签到簿册一核对,竹一佛门并未派人前来。
  “快!找两个人赶去竹一佛门瞧瞧。”荆棘师父喊道
  杜广容道:“我去吧!”杜广容最擅长轻功,踏雪不留痕,穿林不留声。
  漆雕玉的面前摆着茶盘,他端起一杯递给杜广容笑道:“想不到江湖上,人称玄鹤凌云的,竟然会是杜公子。”
  杜广容从腰间取下玉扇得意道:“那是自然,我的轻功在春秋舍可是第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都是。”
  从氹山春秋舍到涠洲竹一佛门,一趟来回大概要花上几个时辰。
  漆雕玉道:“漆某沏一壶茶,茶凉之前能归吗?”
  杜广容笑道:“定会!”杜广容前脚刚走,王留行一脚把门踹开,凉风袭来,桃李师父上了年纪,猛地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留行。”桃李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字正腔圆。
  “到!”王留行李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答道。
  桃李师父将他唤到跟前,“转过去!”王留行照做,姿势标准,“腰弯下去!”漆雕玉微微眯了眯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吞咽口水。
  王留行的脸刹那间就红了,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红。
  桃李师父照着他的臀部就给了一脚,严厉道:“有手不用来敲门,用来干什么!”这一脚,踹的王留行生疼。
  “当着漆雕公子的面,尽给春秋舍丢脸,越来越没规矩了!”桃李师父恶狠狠地道。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桃李师父正训诫着呢,又是一阵寒风涌进,杜广容满脸通红,风尘仆仆地进来了,肩头还有尚未融化的雪花,头上束起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王留行抬手相迎,万万没想到,肩膀上昨晚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撕裂了,眼瞧着血往外渗,肩膀上红了一片。
  漆雕玉碰了碰茶杯道:“微温。”
  杜广容笑道:“杜某从来言出必行。”
 
 
第6章 
  早些年,约莫二十年前,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在江湖上立足靠的是口碑,是德行。
  这也是为什么早一辈的前辈威震江湖时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
  而像王留行,高景行这样的人出名靠的并不是自身过硬的条件,而是持续的话题热度。
  这背后更多的是《江湖有曰》的推波助澜。
  舆论的推动,使得王留行等人过早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像怀清风这样的人,不知道凭着什么资格,竟然能够跻身江湖十大剑客,力压王不留行,排在第九。
  本身王不留行对于这种野鸡排名毫不在意,能够上榜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偏偏怀清风排在他的上头,再联系那人的种种行为,王不留行觉得心中很是愤懑。
  再加上《江湖有曰》错将他的征婚启事刊登在了招夫启示上,现在他对这个报社是一万个不满意。
  《江湖有曰》的各大榜单最慢的也会半年更换一次,可是唯有四大名教从未变过,即使着二十年来,江湖中的各类教派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但是漳州黑衣教、宣州春秋舍,涠洲竹一佛门,儋州丹心侠客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二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短到王留行才刚及弱冠,一生及长,他才过了不到一半。
  长到已经有一批江湖前辈纷纷退隐。
  江湖瞬息万变,速度之快令人啧啧称奇,如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除了四大名教,四大名剑的榜单也是恒定未变。
  也是!现在又有谁真正识得好剑呢?说来也怪,在四大名剑中,剑主人已经知晓的只有三位。
  唯有这挥袂剑,至今还没有人公开声称拥有它。
  挥袂剑的最后一位主人是焦明游云,他在最后一次在与百里长风的决斗中,输了半招,从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有人说焦明游被百里长风所杀埋在了氹山。
  也有人说看见焦明游去了张洲隐居,众说风云,争论不休。
  可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百里长风前不久因病去世了。
  最终他也没能说出焦明游的下落,他的那把剑自然就不知所踪。
  也正因为如此,挥袂剑的神秘感激增,一些人更是到处寻找它的下落。
  找的人越来越多,围绕着挥袂剑的传闻就越多,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因此剑而丧命。
  久而久之,人们都说这把挥袂剑是一把嗜血剑,一把自己可以杀人的剑,凡是和这把剑扯上关系的人都将被这把剑杀死。
  更加离谱的是,在这个传闻兴起不久后,《江湖有曰》竟然将王不留行从十大剑客的榜单上剔除,取而代之的则是挥袂剑主。
  没人知道挥袂剑主是谁,因为他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名号代表的其实就是挥袂剑本身。
  围绕着挥袂剑,《江湖有曰》之后陆续除了几个专栏专门讨论。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江湖有曰》的销量突破百万册,几乎江湖中人人手一本。
  杜广容从涠洲竹一佛门归来,带来的并不是个好消息。
  涠洲竹一佛门外成片的竹林一夜之间被人砍伐殆尽,杜广容赶到时,只剩下一节节的竹节裸露在外。
  涠洲成片的竹林是竹一佛门的象征,竹一佛门的长老们不敢杀,就砍竹子,这一招还真的是阴险。
  这片竹林是百年前,竹一佛门的创始人无边法师亲手所植。
  共计八万四千棵。
  桃李师父叹了一声可惜,谁都知道,《江湖有曰》的景色盘点中,涠洲竹林乃江湖一绝,漳州深潭第二,氹山雪景第三,儋州怪石第四。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涠洲竹一佛门,自然是无心前来参加庆典。
  起先众人对漳州黑衣教的怀疑如今也渐渐站不住脚了。
  漳州黑衣教虽说为江湖中人所不齿,但好歹几年前也是个名门正派,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样羞辱别教尊严的事情,他们是断然做不出来的。更何况涠洲竹林的地位于涠洲竹一佛门而言,非比寻常。
  这件事情绝非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还需再进一步考量。
  王留行偷溜出正殿,跑到了山顶待着。
  他躺在一块石头上,正闭目养神,手枕在脑后。恍惚间,他觉得有人来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王留行一惊,伸手打掉那只手。
  漆雕玉吃痛的看了看手背。
  王留行坐起身,拉过他的手道:“没事吧!”漆雕玉咯咯地笑了出来。
  王留行将他的手甩开,继续躺下了。
  “你看看这个!”漆雕玉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来,是王留行报名参加江湖盟会填的表格。
  漆雕玉收起脸上的笑容,道:“你怎么也没和我说?”王留行将那表窝成一团,扔向了山崖。
  “不想说!”王留行就这一句话打发漆雕玉。
  江湖盟会四年举办一次,由四大教派轮流举办,而今年则在漳州黑衣教举办。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还要去吗?”漆雕玉问道。
  “怎么不去,倘若真的是他们杀的,就算是血洗黑衣教我也要替古松师父报仇!”王留行道。
  “可是你心中真正又有多少恨呢?”漆雕玉问。
  王留行道:“其实老实说,我心中的并无恨意,只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为春秋舍弟子,倘若不替古松师父报仇,他们就会以为我舍无人,可以任由他们欺负。”
  听这些话从王留行口中说出,漆雕玉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王留行道:“你刚刚和杜广容搞得什么鬼?”
  他假正经道:“没什么,不过是和他聊得来,多说了几句。”
  王留行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漆雕玉。
  古松师父的葬礼举办的很简单,有春秋舍众弟子为其送行。
  看着古松师父躺在那里,王留行若有所思。
  乘着天黑之前,王留行等人回到了宣州,高景行提早下车。
  两日未归,王留行他娘一把拉过王留行上下打量:“还好没事!”漆雕玉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问候伯父伯母。
  王留行他母亲见是漆雕玉,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和漆雕公子在一起,怪不得。”
  王留行心想:你还放心,你要是再放心,他就把你儿子我给拐跑了,那以后我有事了你就找漆雕玉算账吧。
  王固本非要留漆雕玉在府中用饭。
  王留行道:“爹,漆雕公子府上还有重要的事,让他回去吧。再说了,咱们和他的口味都不一样,别再给他肚子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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