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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位疯癫剑客(古代架空)——贾岱澜

时间:2021-01-20 12:49:21  作者:贾岱澜
  “谁知道,这段时间他又不在家。”其实高景行最自在的时候,就是他爹不在家。、
  他爹每年这个时候,就会远行。
  “漆雕玉呢,他知道你整日往我这里跑吗?”高景行偏过头问道。
  王留行道:“管他呢!”
  高景行撑着两条胳膊艰难地坐了起来,王留行忙过来扶他,“走,到院子里,我看看你练剑!”高景行道。
  “练剑?什么练剑?练什么剑?”王留行苦笑道。
  “还有几日就是武林盟会,你不是递了投名状了吗?”高景行提醒道。
  拿着高景行给他的剑,在院中耍了耍,高景行连连称好。
  习武这种事,除了练习,最重要的就是悟性。在春秋舍时,王留行的悟性就远远高于他和石韦。
  一样的心法,王留行看一眼就记得,再看几遍就能参透。
  而往往,他和石韦都要琢磨好几天,甚至半个月。
  在这方面他二人望尘莫及,这样的悟性就算是过了十年二十年,他和石韦依旧难以望其项背。
  王留行的缺点也很明显,做事三心二意,永远不可能专心,他总是很轻浮,像一块浮木,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
  练完剑,王留行头上密密地一层汗珠,满脸通红,说着就要解去外衣。
  “这么冷的天,解了外衣,受了风寒,你又想拖累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缓慢走进来的漆雕玉。
  王留行微微喘着气道:“你要是嫌我拖累,大可不必管我!”说完拎着剑又到一边舞起剑来。
  身上的那件厚外衣到底也没解下,他怕漆雕玉真的不管他。
  王留行的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看,漆雕玉道:“若是不认真,咱们就回去吧,在这白白浪费体力,还不如回家。”
  “什么叫白白浪费,在我看,回家躺着才是白白浪费。”王留行争辩道。
  高景行“哎!”了一声,说话就说话,别人身攻击。
  “又在强词夺理,说你一句你就要顶两句,我明明说的是不要再这里白白浪费体力。”漆雕玉说。
  他微微眯起眼睛接着道:“体力这么旺盛,咱们回家啊!”
  王留行将剑杵在地上道:“我偏要在这里浪费体力,天黑?天黑怎么了,天黑了我也能练!”漆雕玉放弃与他继续争论。
  顿了一会儿,漆雕玉悠然道:“今日府上有烤鸭还有贡鹅,你要是在这练,我就回去自己吃了。”
  漆雕玉抬头看了看天道:“来时青留就说快做好了,这会子想来是要开饭了。”
  说着,他看了眼王留行,皱了皱眉,道:“哎!真可惜,只能我和青留吃了。”说着抬腿就要走。
  王留行望着漆雕玉的背影,怒摔宝剑,冲上前,一只手拦过漆雕玉的脖子道:“那走吧,咱们回家!”
  漆雕玉咧嘴笑,露出好看的牙齿,在王留行耳边轻轻道:“好啊,回去我给你解外衣。”
  二人一边拌嘴,一边回去了,丝毫也不顾高景行在后面怨念深深。
  高景行府中的小丫鬟说饭已经上桌了,今天厨娘做了一桌子的菜。
  其中就有漆雕玉刚刚命人送来的烤鸭和贡鹅。
  这一桌子菜,他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更何况这鸭子和鹅还都是发物,他现在全身都是伤,如何吃了?
  高景行多虑了,这一桌子的菜,不过是漆雕玉借个地方摆宴,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有劳了!”真是无奸不商。
  丫鬟们随即端上一大碗白粥和小蝶咸菜,这才是他的晚饭。
  高景行顺着这丫鬟的手往上瞧,调笑道:“你不是咱们府上的吧。”
  那女子盈盈一笑,就势握住他的手道:“少爷,我就是您府上的,您快些吃粥,他待会就来。”
  漆雕玉再坏也总不至于害了他的命,高景行这样想。
  屋外又飘起了雪花,伴着风,飞舞在空中,可是也还是有些冷,他问那位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正在门口张望,粗着嗓子道:“陈尘。”
  “陈尘?帮我那条毯子来,我这腿有点凉。”陈尘白了他一眼,真把她当丫鬟了?
  她是漆雕玉派来的,主要是要接洽好今晚要来的这人。
  毯子拿了来,陈尘觉得要是直接丢在他身上未免有些失礼。
  算了,还是替他盖上吧。
  “你能不能别动!你说说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怎么还有精气神!”陈尘的耐心奇差,现在恨不得敲断高景行的一条腿。
  高景行觉得稀奇:“这位姑娘,我倒是有话要说谁说收了重伤就要躺在床上一整天,那是在白白浪费体力!”
  高景行笑道:“我敬你是个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陈尘道:“都是江湖人士,能不能一视同仁。”说得高景行哑口无言。
  “都是出来闯江湖的,谁还在乎这个?”陈尘把毯子丢到了他的身上。
  二人来回斗嘴,活像一对结了婚的夫妻。
  不知道何时屋外悄然站着一人。
 
 
第10章 
  那人携风卷雪,左右奔突而来,一杯热酒也许就能解了他的孤寂与落寞。
  可偏偏,无人烫酒。
  高景行的手中缠着纱布,隐隐能看见血迹。
  他们二人各抓着毯子的一脚不松手,好像松开了就抓不住了。
  石韦看起来好像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竹编的斗笠,黑色的纱布,遮住的脸。
  脚上还是那日的新靴子,不曾换过。一身的寒气,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从屋外带进来的。
  陈尘请客,桌子上摆的自然都是石韦爱吃的。
  “你如何知道我爱吃糖醋排骨?”石韦问道。
  陈尘道避重就轻:“难道您不爱吃?”说完走到他身边,替他斟满了一杯酒。
  石韦用筷子夹起一块,看了看,又放下,喝起酒来。
  这冰冻的天配上滚烫的酒,就算是现在让天下第一的刺客石韦去死,他也愿意。
  他缓缓道:“原来爱吃,后来就不爱吃了。”
  陈尘在一旁迎和道:“想必是有了更好吃的东西了!”
  石韦哈哈大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惦念了好久却吃不上,后来就不想吃了。”
  说这话时,他并未看任何人,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那盘糖醋排骨。
  陈尘道:“那无妨,就当是第一次尝试,再试试看。”
  石韦放下酒杯道:“找我何事?”
  他开门见山,她也不好遮遮掩掩。
  “还请石韦大侠替我杀一个人!”陈尘半跪在地上道。
  “稀奇稀奇,第一次见,杀人还用请的。”石韦笑道:“莫非是还有什么不情之请?”
  石韦和她之前见过的杀手不一样,陈尘和他之前见过的买凶的人也不一样。
  果不其然,陈尘杀人是为了得到挥袂剑。
  “挥袂剑?江湖上早已失传的那柄挥袂剑?”石韦问了两遍。
  那把在江湖上早已销声匿迹的挥袂剑,陈尘已经打听到下落,就在漳州,黑衣教,现任教主吴楚东南身上。
  “吴楚东南?”石韦在嘴中琢磨这个名字。
  漳州黑衣教早就不是二十年前顾望三河的黑衣教了。
  顾望三河在武林盟会后名声大振,可是他最终也没活过三十岁。
  那时漳州黑衣教建立不过短短几载,想要分崩离析,实在是太容易。
  顾望三河死后,漳州黑衣教迅速分裂成三,守着漳州的一寸山河,各干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倘若要问为何死守漳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挥袂剑。
  传言,挥袂剑后来辗转来到漳州,被一人送往漳州黑衣教,都是爱剑之人,又怎舍得这把江湖第一剑在外漂泊。
  天下第一的剑合该由天下第一的人来配,顾望三河绝对是首选。
  挥袂剑得以在漳州重现,可惜只有短短一瞬,一切的一切,都在顾望三河死后重新画上了句号。
  顾望三河就葬在漳州,厚葬。
  云山山顶,希望顾望三河能在死后,看看这片山河。可是瞎子能看见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无边黑暗。
  顾望三河是个瞎子,以前是,从来都是,他不可能看见。
  吴楚东南,乔枝聚雀,江汉为客。
  其中,吴楚东南的是这三人中声望最高,最鼎鼎有名的一个。
  也正是他,得到了挥袂剑,就在漳州云山。
  “杀人取剑?”石韦问道。
  “你只管取剑,他由我来杀!”石韦没想到她会在这样回答。
  “真是个奇女子,那若是你不能活着出来呢?”石韦要把一切的可能性推到桌面,眼下看来,这不是可能性,而是必然的结果。
  “若真是得了此剑,请您毁了它。”陈尘道:“此剑留于世间定是个祸害。”
  陈尘是个明白人,取来白银百两,置于案上。
  高景行看着眼前这二人,无话,面前的碗咋就见底了。
  听到石韦要去漳州云山送死,高景行终于按捺不住道:“不行!”
  此话一出,陈尘和石韦皆顿了顿动作,陈尘道:“高公子,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石韦无话,他怕话一出,就有许多的话。
  话都是这样,不说则无,一说就刹不住,连吃饭喝水都能成为谈资,继而祸从口出。
  “你们这是去送死。”高景行想了许多的话,说出口的就是这一句。
  高景行已无话可说。
  一百两银子,吴楚东南一条命,值得很,很值。
  江湖上,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划算的买卖,石韦没有理由不做,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从不。
  雪已停,酒已温,菜已凉。乘着月色,踏着新雪,石韦离开了高府。
  “你为何一定要杀吴楚东南?”高景行问陈尘。
  陈尘盯着屋外被月光照亮的一片雪问道:“他一心求死!我去给他一个了断。”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坦白。
  王留行打了个喷嚏。
  最近天气转凉,王留行这样下去,可能会感冒。
  漆雕玉吩咐青留拿来一件褂子给王留行披上,可王留行并不领情,冲向屋外。
  屋外,雪已停,只留下一片新雪,树梢,葡萄架,还有未来得及收的藤椅,都落满了雪。
  梅花开几朵,冷香幽徘徊。
  这便是宣州的冬天,无趣,冷漠,彷徨的冬天。
  吃了饭,首要的事情便是要睡觉。
  可是这样并不健康,久了还可增肥。
  漆雕玉从榻上,拽着王留行的胳膊道:“出去走走?”
  王留行翻了个身子道:“外面怪冷的,我不去!”漆雕玉递上一件褐色披风,决计要他好好消消食。
  漆雕玉拎着灯笼,灯笼上还是王留行的鬼画符,虽然他说那是他的艺术创作。
  “我们认识几年了?”王留行突然问道。
  这漫天的夜色,这雪景,让人想说话,王留行自诩不是个话多之人。
  “一千八百二十七天。”漆雕玉道。
  王留行偏过身子,看着漆雕玉的侧脸道:“这么准确!”
  周围静的很,今早的雪下得很大,每踩一脚都深陷雪地之中,王留行的靴子已经半湿。
  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咯吱咯吱的响,王留行又多踩了两脚,故意拿脚蹭着地上的粉雪。
  很快他就遭到了“报复”,一不小心,整个人跌进雪地里。
  漆雕玉笑了起来道:“让你不小心,你就在那睡着吧!”说完抬腿就走。
  王留行一把抱住漆雕玉的大腿,将他一起拽到了雪地里,最终二人都躺在了雪地中。
  王留行在雪地里哈哈大笑,鼻子嘴巴和两颊都被冻得通红,手也是冰凉,漆雕玉正欲说话,迎面而来的雪球照着他的脸就砸了过来,他将脸往外稍稍一侧,本以为躲开了,不料,王留行的另一只手却猛地伸进他的衣领中。
  漆雕玉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丝凉意,本以为那会是他所体验过的最冷的时刻。
  二人坐在雪地中,漆雕玉皱着眉,没动作,暗地里,另只手却在悄悄用力,王留行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不再笑了。
  漆雕玉低着头,他将头探到漆雕玉的头下,转过脸盯着他的脸道:“没事吧!”
  王留行没等到漆雕玉的回答,就被他扑倒在地,他闭着眼睛,却没等到预料中的雪球。
  缓慢小心抬眼,却猝不及防跌进了漆雕玉的眼眸。
  漆雕玉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尖,脸颊皆是通红。
  王留行道:“你怎么了?”只这一句说完,他的嘴巴就被一捧雪堵住。
  他正准备破口大骂。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漆雕玉温润的气息,贴着嘴唇的粘膜,深入他的心窝。
  冰冷的雪花在二人的口腔中融化,皆化作丝丝柔情。
  王留行仰面躺在地上,他微微睁着眼睛,好像又看见飘舞的雪花,若是他二人就这样与天地融为一体,他宁愿立刻就死去。
  可是事实上,想象与现实总是存在或多或少的差距。
  “漆雕玉你慢点!”王留行终于忍无可忍道。
  “你刚刚往我脸上砸雪的时候,怎么不是这幅口气?”王留行没了声音,时不时从喉咙中发出两声闷哼。
  屋外又是一场大雪,最近宣州下起雪来就没完,屋内热火朝天。
  “就是去外面散个步,怎么连衣服都被雪水打湿了!”青留疑惑不解。
  夜晚,漆黑,石韦背剑提刀,在屋檐上来去自如。
  忽有一道黑影比他还快,闪到他的面前道:“石韦大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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