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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的胜利(近代现代)——神工

时间:2021-01-20 12:51:52  作者:神工
  姚路远拧着眉头将手机拿远一些,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硕大无比的“兔崽子”三个字,心说这是姚麓,没错儿啊,今天吃什么药了?
  他将手机重新拿回耳畔,继续气冲冲:“知道。”
  我他么还不知道是你?我又没老年痴呆。
  姚麓嗯了一声,轻了轻嗓子。
  这是要宣布什么大事了,说实话,姚路远不太想听,他对姚麓这种清嗓子的诡异前奏没什么好印象,每次这种行为的背后,都需要他这个爹来付出代价。姚麓这厮就是老天爷派来讨债的,他上辈子绝对是造了大孽了。
  “我过两天回家吃饭,那个……你让人准备准备。”
  姚路远一头雾水,你觉得天上要砸下大石头,结果只下起了毛毛雨,落差之大,心情都明朗起来,姚路远说话不自觉柔和了些:“行了,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儿没有?没事儿赶紧挂了,浪费电话费。”
  “切!”姚麓讽刺地轻嗤一声,浪费个屁的电话费?姚氏还差那么点儿钱?不想跟我说话你明说啊?拐弯抹角的,看我气气你。
  “我过两天带你儿媳妇回去,你多准备点钱给他包红包,千万别忘了。”
  姚路远倒吸一口凉气,姚麓捂着嘴笑眯了眼。
  姚路远一下倚在椅背上,手捂着心口,咬牙切齿地说:“你又从哪里找来了个狐狸精?啊?告诉你,我没钱,想要钱自己去挣!”
  姚麓谈恋爱别的没学会,撒娇的技能学了个十成十,撒娇嘛,其实分对象,如果对方爱你,你一撒娇,对方会对你加倍宠溺,内心会因为你的可爱而柔软的一塌糊涂,可是……如果不爱,那结果可就丰富多彩了,聊天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姚麓跟姚路远就是水火不容,他对姚路远的不满伴随他成长的始终,父子重逢后,他更是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分了大部分来膈应自己的老子,他知道怎样精准地踩姚路远的痛脚,而且百试百灵。
  姚路远跟他说让他自己去挣钱,他不是不能挣,而且挣得很多,可是他不顺着姚路远的话,反而撒娇说:“我不,我就要你的钱。”
  “你!”姚路远狠狠喘了几口气,可能是怕被气死吧,他匆匆地说了句“知道了”,果断挂了电话。
  技不如人,只能败下阵来。
  姚麓取得了对敌战争的胜利,心情很是飞扬,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最近被爱情的小鸟落在肩上,他开始懂得爱的艺术,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开始发现自己有时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比如跟姚路远这通电话结束之后,他起初还会像往常那样高兴,可是那种不驯有后坐力,他头一次在忤逆了姚路远那个不合格的父亲之后,开始审视起自己来,他开始琢磨自己的做法是否不对。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人都要往前看。书中将这个道理讲了千百遍,他在今天又有了顿悟。
  他走出跟肖扬的感情,跟林木在一起,放弃了醉生梦死的日子,是因为往事不可追,他要珍惜眼前人,要过好未来的每一天。
  情场上他明白了活在当下,那么……亲情上,他应该也能活在当下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无法转圜,而他也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小童,只能依赖父母的爱而活,如今他有了爱人,那即便姚路远这个父亲对他有任何恶言恶语,他都可以不要再一边受伤一边反击,他可以尝试坦然接受这位父亲本来的样子,然后尽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和颜悦色。
  爱是一种能力,有时也需要锻炼。有时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和解并不容易,那些伤害像是被刻刀镌刻在灵魂上,如果原谅了对方,便是对不起自己。
  但是如果在固执地不原谅之后,经过漫长的时间,发现过去已经成为沉重的包袱,严重阻碍了自己未来的幸福,那么和解的时机已经成熟。
  是的,和解也需要时机,如果那个时刻到来,人们是能感觉到的,在此之前,不必用“应该”二字苛责自己。
  姚麓现在就属于一个逐渐成长转变的时期,他很聪明,也从不为难自己,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姚路远好一些了,但他也不可能立马做到父慈子孝,那就尽力而为吧,毕竟不能太过压榨自己,要不然,他该不开心了。
  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姚麓的思绪突然中断,他将墨镜滑到鼻梁,露出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不过里面装满了疑惑的神情。
  回神的姚麓一阵后怕,我的天哪,我都到了,以后开车可不能分心,真是太危险了。
  他微微抖了抖身体,推开车门,迈出长腿,将墨镜重新架上,人模人样地挣钱去了。
  秋风起,落叶四散飘零。
  海城的秋季是短暂的,如今的秋风是冬天的信使,它裹挟着寒凉的气息,传递着季节的消息。
  天地即将进入肃杀的时期,不过姚麓的人生却日臻圆满了,他在成长和进步,他人生中某一阶段的故事,应该也快要落幕了。
  加油吧,姚麓。
 
  ☆、初相识那天
 
  家里没了人,林木独处也是很快乐的,他看书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翻完一本书。“不求甚解”就是他看书的意义,也许是因为对看书的收获没什么期待,他反而会因为这种不期待而常有收获,从而得到意外之喜,也将读书的速度提高到匪夷所思。
  将指尖搭在书架上缓缓移动,脚步也随之迈开,突然,指尖停顿,视野被一排没有拆封的书吸引了目光。
  塑料薄膜反射着淡淡的日光扑入眼帘,林木挑了挑眉。这些书的类别说来十分适合他,上架建议是:同性关系、两性关系。
  林木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上下起落,嘴角勾出一个笑容,他哎呦一声,有些受不了地取出其中一本,拆开薄膜,细细翻阅起来。
  姚麓这个人吧,求知欲是很吓人的,即使在林木最不待见他的那段时光里,他都承认姚麓对这个世界有着旺盛的求知欲,这是他难得的优点。
  姚麓一直秉持着这样一个论调: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从书中找答案。找不找得到另说,但这是一个寻找的途径。
  他确实也从中获益良多,只是有时候理论知识太丰富,却变成行动上的矮子,林木说过他很多次他也不听,反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摇啊摇,大言不惭地说:“我怎么啦?我懒都这么有钱,我要是那么知行合一,别人还活吗?”
  彼时林木推了他脑袋一把,无语道:“你还要不要脸啊?”
  姚麓放下书,把他揽在怀里,把玩他的指尖:“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脖颈儿,林木感觉要起鸡皮疙瘩了,他嘴硬道:“不对。”
  佯装淡定功力不够,红晕爬上了耳朵,姚麓没什么同情心地揭穿他:“耳朵红了哎……”
  林木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忽略了姚麓一声粗重的喘息,踢了人一脚就跑出房门。
  姚麓在门内气急败坏地喊:“你他妈往哪儿按呢?”
  跑出门去的林木去而复返,拉开门沉着脸问:“按哪儿了?”
  姚麓忿忿地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这儿!有伤呢!”他语气中有些埋怨,为对方一点儿不怜惜自己而不高兴。
  林木以为他要开车,谁知还真是有正经理由,他轻描淡写地瞄了姚麓的腿一眼,刺道:“谁让你不长眼?”
  他真的是不长眼,林木是个居家型好男人,他来了之后,见姚麓有衣服没洗,就给他顺手洗了,没想到洗完后姚麓正好回家,都快感动死了,非要帮他晾衣服。林木笑着说不用,让他先休息,姚麓摩拳擦掌地要帮忙,林木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姚麓终于争取到机会,一边拿衣服一边回头看林木,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林木每次被他那种痴迷的眼光一看都要脸热,偏偏姚麓还非得用灼/热的眼神炙烤他的意志力,真是烦恼……
  就在暧昧轻轻流动的时候,姚麓不合时宜地嗷了一声,倒地不起,林木大惊,跑过去看了看,此时姚麓抽着凉气起来给自己挽起裤腿,可怎么都看不到受伤的地方。
  林木把他的手拍开,指示道:“把裤子脱了。”
  姚麓惊恐地捂住下三路:“干什么你?”
  林木快被他蠢哭了:“你磕大腿了,从下面又不好看,你不脱裤子,怎么看磕的怎么样?”
  姚麓有些为难:“真脱啊?”
  林木双手环胸,一副等待的模样。
  姚麓不太情愿,林木轻嗤:“你说你,我以前不让你脱的时候你上赶着,现在该脱了,你到底别扭什么?”
  姚麓扭扭捏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本来要帮你干活儿,结果自己还磕到了?”
  林木轻笑一声:“你是在纠结这个?”
  “……没有……”
  “你不蠢,聪明死了,要不我为什么喜欢你呢?”
  姚麓突然被表白,眼睛亮晶晶的,高兴坏了。但还是不想让林木看,他让林木把他扶起来,商量道:“你不要看了,我自己去抹点药油就行。”
  林木扶额:“好吧。”说完又补充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在我面前竟然这么有偶像包袱?”
  姚麓轻哼一声:“难道我错了吗?我在你心里,不就应该是最厉害的吗?”
  林木扭了下他的腰:“神经病,我发现你这个人脑回路真是跟正常人不一样,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往日的记忆浮出脑海,林木惊讶到他竟然已经跟姚麓拥有这么多共同回忆,而且互动竟然这么温馨有爱。
  他开心地笑了,从抽屉里随便抽出张白纸,手随心动来了张速写。
  那是他刚刚在红尘里见到姚麓的时候,彼时重金属音乐在室内喧嚣,年轻的躯体在那一方天地里舞动,刚刚上大学的自己在舞台的一侧等候上场,紧张的目光四处逡巡,很快就在一个角落愣愣地停留。
  那里有一个微醺的少年,他独立于喧嚣之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沿抚来抚去,像是在玩一场孤独的游戏,他衣着不菲,手上的腕表也贵的咋舌,身边有无数有意无意的目光窥伺着,林木那时在想什么?
  他在想这个人似乎轻易能拥有一切,可是他还是不开心?为什么?
  记忆走马灯般回放,笔尖在白纸上沙沙作响,悠远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丝气急败坏:“林木,林木!愣着干什么?上场啊!”
  经理恨恨地将他向台上推了一把,他脚步趔趄,走上台阶,下意识往某个角落看去,似乎宿命一般,与那个倾城绝色的少年四目相对,林木这辈子都不会忘掉那一幕,年轻的心在胸中剧烈鼓噪,心里有个期盼的声音小声道:“如果他是我的,该有多好……”
 
  ☆、你跟我在一起高兴吗?
 
  绘画是用来描摹内心世界的,从见到姚麓的那一刻起,相遇便浓墨重彩地写入林木的记忆,最初的最初,当他能在姚麓的身边入睡时,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受上天眷顾的。
  他努力学习,业余时间学习绘画,很想有一天,能将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画在纸上,那一天会在何时到来他并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应该是姚麓愿意把他领到阳光下的时候。
  他对姚麓的心意是初初冒头的嫩芽,用爱意浇灌着,用时间培育着,当他的画技成熟,他开始画花鸟鱼虫,秀丽风景,唯独不敢将心底深处的一幕画下来。
  于是他等啊等,像是一个耐心的农夫等待收成,可是收成没等到,姚麓的坏脾气就像狂风把他的情谊都刮散了,后来的后来,再想到姚麓,林木想到的只有纠缠的躯体,滚烫的汗水,哪里还有一丝情窦初开的温柔。他只想,去他妈的,这个混蛋不配。
  昨日早已像时间久远的前世,如今再度画出过往,就像是把过去怀揣着希望的自己复活一样。
  他心疼过去的自己,也永远感激那个自己,如今……他不必惧怕爱意的表露,姚麓巴不得他爱他,于是,他继续滑动笔尖,将刚刚走上舞台的自己一笔一笔勾勒出来——他终于,可以跟姚麓出现在一起。
  “画的真不错。”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木一惊,侧头忽然看到熟悉的面孔,姚麓不知什么时候回家了,他离他那么近,硬朗的下颌线和含笑的眉眼一如往日般勾魂摄魄,姚麓此时也在侧头看着他,他的一只手放到林木的右边,像是一支羽翼,把他护在怀里。
  姚麓伸出手指点了点速写,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什么心思?”
  林木眨眨眼:“有吗?”
  “有!”姚麓理直气壮。
  无声的语言有时候比具体的话语更能打动人,这副速写就像是一张旧日的告白,它诉说着相遇时林木萌芽的情谊,呈现着姚麓给他带来的惊艳之感,而姚麓是何等聪明何等细腻,他轻易就读懂了他的心思!
  林木对姚麓的十二分肯定不置可否,起身伸了伸懒腰,恩赐一般地说:“送给你了。”
  姚麓羞涩地说:“谢谢。”
  林木伸出手来,递到姚麓面前。
  姚麓的视线正被更加年轻的自己和林木吸引,把年岁长一些的林木的手扒拉到一边,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还摸上了下巴,看起来满意极了。
  今天又有了新发现了,媳妇儿早就爱我了怎么办?姚麓的内心心花怒放。
  林木被拨开手,并不气馁,锲而不舍地继续伸手,姚麓终于挪开视线看着他,一头雾水地问道:“你干吗?”
  林木理所当然地挺直腰板儿,抖了抖手:“钱啊!”
  姚麓拧紧眉头,匪夷所思道:“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你了,你自己花去呗!要什么钱?”
  “我就要钱,唔,现金。”他纯粹是胡搅蛮缠。
  姚麓先是看了看画中秀丽的少年,再看看褪去了青涩的林木,想来想去,直起身子,恨恨地迈步去穿衣服:“我他妈给你取去,行了吧!”
  走出两步,林木笑着跑到他身边,拦住他:“行了行了,逗你的,别去了。”
  姚麓就知道他是折腾人,光速放下西装外套,折返回桌子旁,拉过椅子来坐上去,顺便一伸长臂,把林木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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