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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渴望弯成白月光(GL百合)——写作琳读作一

时间:2021-01-28 08:47:20  作者:写作琳读作一
  “那你还有自己洗照片么?”疑惑在胸口转了个弯,穿了个含蓄的衣服最后还是从心里跳了出来。
  “没有了,”可望捧着茶杯摇了摇头,“要换地方的时候整理起来太麻烦了,丢了又心疼,就不再洗了。”脱口而出的真心话又觉得这样回答好像意有所指似的,可望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说:“而且现在现在网络发达,存在手机电脑里可以随身带着,方便多了。”
  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两个人都想避开晦暗不明的过去,还是聊现在吧,“怎么会想着养猫?”凌伊问。
  “缘分吧,在路边被捡到了。”聊到现在的生活,两个人轻松多了,可望也就有笑容了。“你呢?怎么还在宿舍养起猫了?”
  “也是缘分,被赖上了。”凌伊笑着说。
  “你还真是喜欢黑猫啊。”可望感叹道。
  “托宫老爷子的福吧,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是个魔女,等13岁的时候带着只小黑猫浪迹天涯的。”凌伊笑着说。
  凌伊这个愿望可望是知道的,所以那年才从流浪猫救助站里带了那只满身猫藓的小黑猫回家。
  “现在这只叫什么?”有点怀念又有点心疼,可望不敢问凌伊还记得那只早夭的小黑猫么,哪怕是自己一想到,都会像心口的一个水龙头被打开,滚烫的水砸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清晰的疼。
  “你如果问大名的话,宿舍里的大家还没统一,不过大家都叫它小黑。”凌伊神色如常地回答。
  真的成熟了很多呢,不过三年,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可望想,凌伊本就成熟早慧,好像又被拔苗助长地提前长大了一大截。
  明明是个才21岁的小孩。
  “其实,已经很足够了。”凌伊说。
  可望疑惑地看着凌伊,年轻的女孩半敛着眉目,眼角眉梢却都浸着满足而怀念的神色,像村口晒太阳的老人,微阂着双眸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沧桑却温柔。
  “并不是永远在一起才是好结局的,能遇见,后来都变成很好的样子,也是好结局的,很喜欢的事物,也可以说再见的。”凌伊说,“是很艰难,但是如果怕痛就再也不敢喜欢黑猫了,那黑豆它知道了应该会难过吧。”
  舍长曾经就说凌伊,好像很倔很死板的样子,其实很有韧性也很勇敢,在黑夜里手捧着星星,很知足很通透的孩子。
  凌伊当时说,那不然呢,委屈都受了,还得不到成长,那也太亏了。
  上菜了,龙井虾仁,这儿的特色菜,可望还记得凌伊很喜欢吃虾。
  两个人又换了个话题,聊起了实验室的实验和凌伊即将到来的毕业。
  只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可望看着冷清的屋子忍不住发呆,回想着凌伊中午说的话。
  好像只有她还和一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塞在沙子里逃避着现实,捂着眼睛蹲在原地等风沙过去,其他人,不管是凌宸还是凌伊都往前走去了。
  他们或者放下过去离开,或者捡起过去往前,只剩可望一个人,还活在过去里,满腹懊恼和犹豫。
  时不我待啊。可望想。
 
  烈酒和梦境
 
  
  13
  可望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在M市读研究生的时候,她和还是高中生的凌伊一起去南郊爬山,路过一个寺庙,两个人在佛前参拜,可望和凌伊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是家里的老人信佛,所以连带着她们在众多宗教中对佛教更亲切些。
  扔些香火钱,虔诚地许个愿,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念想。
  可望和往常一样祈求家人平安,睁开眼后问凌伊许的什么愿,凌伊说,菩萨每天都要帮那么多人许愿太辛苦了,所以她没许愿了,希望菩萨健健康康的就好啦。可望有点无语,这家伙明明就是不信这些才懒得许愿,于是离开的时候和凌伊闲聊问她:“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伊伊有什么愿望么?”
  凌伊说:“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希望神仙保佑一直这样吧,爱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可望牵起凌伊的手,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话音刚落,身后的寺庙轰然倒塌,可望惊醒了。
  虽然是梦,但是可望记得凌伊高中的时候每年许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和黑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后来可望离开了M市,去了遥远的欧洲,在罗马的时候去了那个特别著名的许愿池,池底是各式各样的硬币,可望也扔了一个,她记得她当时许的愿望是,希望上天保佑,不要再让人走近凌伊的心里最后又离开她了。
  最开始,可望想为凌伊圈起个小天地,把风雨都挡在外头,最后没想到凌伊一生最难捱的苦和独,都是自己给的。
  最后一年在海大跨年了,427的四个女生一起在宿舍煮火锅,还买了一打啤酒,吃着聊着,就说起了四年的大学生活,然后气氛就伤感了起来,虽然还有半年毕业,但是下半学期基本就剩下个毕业答辩,宿舍里除了凌伊留在海西,其他三个一个要回家工作,阿喵和男朋友找好了京都的实习工作,舍长也保研去了S市。元旦过后十几天就放假了,真的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散场的时候还是难过,尤其酒精勾起了过去四年的回忆,从最开始大家的生疏到后来的亲密,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说起了四年里每个人给自己留下记忆最深刻的事情。
  凌伊是最后一个,其他三个女生都哭了,凌伊还忍着,眼眶红红的,最动人的莫过于那些自己遗忘了却被别人记在心里的细枝末节。
  427就剩凌伊一个单身的,阿喵问凌伊四年了,喜欢凌伊的男生虽然不能说前仆后继,但也不少,有没有哪一个是凌伊喜欢的。
  凌伊看着阿喵圆圆的眼睛,清澈见底的真诚,凌伊忽然就不想隐藏了,如果世界上还有谁会理解和接纳自己的故事,那眼前的三个人是最大可能的存在了,错过她们,凌伊的故事可能真的要岁月的荒芜里被湮没,再无人知晓了。
  于是凌伊喝了口酒,问:“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喜欢的人,没和你们说过。”
  舍长的筷子正在锅子里和一个狡猾的丸子做斗争,听着凌伊的话,筷子落进了锅子里。
  凌伊也不是那种仙气飘飘地谪仙,四大皆空红尘世俗皆与自己无关。最开始的时候她们也怀疑过凌伊心里有人,但是凌伊豁达开朗的样子,虽不积极但也不排斥社交,就让她们有点疑惑,问了很多次有没有喜欢的男生,都坚定地说没有,而且发了毒誓没有喜欢的男生,还非常不屑地说,男人,太影响自己行走江湖。
  结果现在这是什么?无神论者也要讲诚信的哇,阿喵直接掐住凌伊的脖子怒吼:“你这个坏女人!不是发毒誓没有喜欢的人吗?!瞒我们四年?!”
  凌伊费劲把张牙舞爪的阿喵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咳了咳说:“你们冷静一点,我没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喜欢的男生。”凌伊特地重读了男生两个人。
  三个人咂摸出不对劲来了,什么意思,凌伊难道……舍长正经了神色,问“阿伊你认真的吗?”
  很多话不用说破,看连最迟钝的阿喵都反应过来了,凌伊严肃地点了点头,“认真的,你们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就不往下说了。”
  平日里最寡言少语的老三说,:“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喜欢就喜欢了啊。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舍长听凌伊的话也皱了皱眉:“四年相处了,还不了解我们,讲实话如果是别人的话,我虽不会不接受但是也不会想要了解和亲近,但是我们三四年了,你对我们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
  “阿伊喜欢的人好看吗?”阿喵说“我想听八卦。”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是凌伊还是被这样毫无隔阂的接纳感动,“故事有点长,你们确定要听吗?”
  舍长开了瓶新酒,“说说吧,反正跨年无聊。”
  尘封了三年的记忆被唤起,像埋在桂花树下的陈年老酒,揭开封印,就溢出了醉人的酒意。
  “那个人,很漂亮,很温柔却也很调皮,永远不按常理出牌,骄傲的像会发光,就那样不打招呼地出现了。”
  然后一路撞进凌伊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动辄伤筋动骨的苍天大树。
  哪怕最后要枯死了,也寸步不离地长在原地,长在心里最柔软最中心的位置。
  根茎连着凌伊的血脉,蔓延到四肢百骸,牵动着凌伊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
  好像爱过她,就已经是不虚此生了。
  没有法律的约束和保护,也没有舆论的监督和压力,这份永远是自由而隐秘的爱,没有人庄严地说过开始,却给双方随时喊停的权利,可以选择在今夜酣畅淋漓地相爱,也可以在天亮时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这就是她们的关系。
  在阴影里,在微风中,在月亮上,在唇齿间。
  不被世俗理解和接纳,也不受理智的控制和支持。
  不能去计较这样是否值得,因为用最好的年纪爱最爱的人,就算结局不好,也已经不枉此行了。
  用漫漫余生的寂寞换一个我爱的你。
  我不怕输。我很尽兴。
 
  委屈
 
  
  14
  六岁之前,凌伊三分之二的童年是在M市的福利院里度过的,院长说一对三四十的夫妻送来的,有时候也会有家长后悔了把孩子再接走的情况发生,凌伊玩的最好的那个那个朋友就是这样被接回家了,所以凌伊没事的时候就坐在福利院大门正对的那个秋千上,期待着那扇门有一天为自己打开一次。
  但是以橙来找自己的那天,自己是意外的,眼前的女人太年轻了,虽然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西装,但是面容稚嫩,表情复杂的凌伊完全没办法看懂。
  女人说,“伊伊,我是妈妈。”
  沈以橙怀上凌伊那年,也不过是十九岁,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四五个月了,拖拖拉拉再引产就可能是一尸两命的结局,其实以橙有机会不要的,但是以橙还是磨蹭着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她在奶茶店里打工给凌伊赚奶粉钱,被自己高中的老师撞见。
  老师帮以橙找到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妻子不能生育,夫妻二人一直想要个孩子。以橙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将孩子托付给了那对夫妻,她19岁,无一技之长,没有办法独自一人养大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以橙回去参加了高考,然后去了京城最高学府进修,没有再和那对夫妻有过什么来往,只能从老师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沈伊伊一切安好。
  大学毕业那年,老师忽然来找自己,和凌伊道歉,她隐瞒了凌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望上大学后不久,那对夫妻忽然怀孕了,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们等了十几年,自然是欣喜若狂的。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夫妻两个还觉得是沈伊伊的存在带来了好运气,但是后来那位妻子也许是因为高龄,也许是因为先生的工作忙碌她怀着孕照顾一岁多的沈伊伊力不从心,患上了忧郁症。也不是多大富大贵的人家,家里不过一对夫妻,无奈下只能将沈伊伊送往海西最好的福利院。
  怀着对沈以橙的愧疚,那对夫妻本想联系彼时刚上大一的以橙,但是被老师拦了下来,依以橙的性子,知道沈伊伊在福利院肯定会辍学回来,那样这两个孩子未来如何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于是老师决定让沈伊伊在福利院等以橙三年。期间那老师抽空会以志愿者的身份去福利院看看伊伊,给以橙报平安。
  老师也尝试过将沈伊伊养在自己身边,但是和公婆同住,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她爱莫能助,只能出此下策。老师很愧疚自己擅作主张瞒下了以橙,但以橙并不怪老师,她也知道老师是真心为了自己好,如果没有生存的能力,她一个十几岁二十岁的小姑娘如何养大一个婴儿。
  说服了很久才将一脸怀疑的沈伊伊带回家,M市的生存压力太大,以橙盘算了一下,决定去妈妈的家乡海西发展。不得不说沈以橙真的很厉害,虽然是名牌高校,但不过是应届的毕业生,却迅速在陌生海西扎下根,独自一人将沈伊伊带大,而且带的活泼开朗,健康大方。
  沈伊伊和沈以橙在海西相依为命七年,后来以橙的脑袋里诊断出了一了恶性肿瘤,试过几乎所有治疗方法,最后癌细胞还是扩散了,以橙环顾四周,最后只能将伊伊带回M市,托付给凌宸。
  后来就遇见了可望,三个人相处了短暂的一年半,可望和凌宸和平分手,两个人在英才和可望大学的门口相遇。
  人出场的顺序和时机很重要,可望和凌伊相处的一年半,成为凌伊在这座城市仅有的温暖和熟稔,所以凌伊在可望这里,有时候就不那么有分寸,依赖和亲昵让凌伊有时候会放下心里的担忧,去给可望的生活添上些麻烦。
  毕竟小孩子还是小孩子,还是更多用敏感的本能生活着的,虽然凌伊也知道这世间的爱都是有条件的,但是从可望温柔耐心到纵容的笑容里,凌伊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地走近。
  高一的时候凌伊还是住校的,最过分也不过是去可望的实验室找可望,中午晚上缠着在可望的大学吃饭,周末的时候求可望带自己去玩。仗着自己高一就166的身高,凌伊在南方女生里还是可以一览众山小的,把校服塞书包里再带上可望给凌伊的校徽,装个大一新生还是挺绰绰有余的。
  转折点应该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凌伊宿舍的东西频频失窃,凌伊的东西也丢了不少,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风言风语说小偷是凌伊,宿舍里的人有意识无意识地疏远凌伊,凌伊一开始莫名其妙,后来被阴阳怪气了好一阵子才明白事情不对劲起来。凌伊福利院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知道了,传言凌伊没有爸妈,在福利院长大,家长会什么的都是去找人来开的,同学一想觉得有道理,难怪上次家长会看凌伊的爸爸那么年轻,真是,撒这么拙劣的谎,但是如果凌伊在福利院长大,怎么会来学费这么贵的英才而且吃穿用度开起来也一点不拮据呢?于是老凌的身份除了群众演员有了另一个龌龊的猜测。
  可望发现凌伊有段日子没有来找自己了,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周五放学的时候混进了凌伊的学校。
  周五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凌伊下课回班级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桌子被人推倒了,东西散落了一地,桌子上被人用油性签字笔写着小偷两个大字,那天之前,都只是人群中抓不住凶手的窃窃私语,不知道是什么契机在那天变成了实体的攻击。
  没有人帮凌伊,英才的同学多数是自己本校升学的,不到一年的交情大家对凌伊都是陌生的试探,而且凌伊一有空就往可望那里跑,同学之间其实相处的机会不多,凌伊人缘不差,不过也只能是不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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