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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渴望弯成白月光(GL百合)——写作琳读作一

时间:2021-01-28 08:47:20  作者:写作琳读作一
  被少女忽然直球热烈的表白给吓到,可望绞尽脑汁的解释顷刻滚回了肚子里,木讷地回答到:“知、知道的。”
  “那你当时呢?”凌伊撑起身子,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窝里地凌伊,不容置疑地问。
  “凌伊你别激动,等一下着凉了。”可望抬手拍了拍凌伊,安抚她先躺好,更深人静的,不要着急慢慢说啊。
  “你是不是后来发现对我不是那种喜欢,只是同情可怜之类的,所以才不要我的。”凌伊的语气里是委屈,但是也是可望熟悉却无奈的自卑。
  凌伊的骨子里有化不开的阴郁和自卑,在行动上凌伊是一个直接热烈的人,所以言语上看好像起来也是。但是其实凌伊有一个很严重的毛病,她只对自己直接且肯定,对待别人对自己的心情,她总是做最坏的打算,而且说出来的话都是否定的猜测的疑问,她希望对方否定自己这样的猜测,然后拥抱自己告诉凌伊她是被真诚的偏爱着。
  她用说反话的方式刺激对方给予正面的回应,却没想过自己这样添油加醋的问题会让别人觉得自己的认真,凌伊都看不见。
  这样的沟通方式也许可以得到对方的重视和回答,但同时也可能会让人伤心,让人泄气,这不是凌伊单纯对自己的怀疑,也是凌伊对别人的否定,会让感情的另一方觉得凌伊是不是对这份感情抱有悲观的想法和估计,是不是凌伊感受不到自己有多么在乎和爱她。
  可望不知晓怎么去解开凌伊这个心结,有的情感障碍是一生的,一辈子藏在性格的缝隙里,要用巨大的爱去修复和填补,凌伊需要一个内心强大的恋人,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去和凌伊确定,你很特别,我很爱你。
  “当然不是,我那时候爱你是认真的,不是可怜也不是同情。”可望抬手扶额,还好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不然可望的害羞和无奈是那么明显。黑夜释放人的感情,平日里被羞涩封印的言语感情在深夜里才有张牙舞爪放肆的机会。
  “你问这样的问题,会让别人伤心的。”可望叹了口气,“你在否定的不是糟糕的自己,是在否定我的认真和付出。”
  语言是人类很伟大的发明,但是词不达意却几乎是所有人都避不开的困境,我们不知道怎样去诚实地面对自己,从小到大,因为不能好好表达和沟通,我们错过了太多东西。
  起码最后,也不要去质疑那些曾经,要去相信,逝去的时光里,那些没有实现的永远不是谎言,誓言在脱口而出的时候是真诚的,爱也是。
  不管最后有没有实现,不管最后去了哪里,连曾经最初的美好都打碎,多可惜啊。
 
  爱情是从什么开始的?
 
  
  19
  凌伊没有缩回被子里,可望的叹息驾驶着微凉的空气透过皮肤吹冷了凌伊躁动不安的心。
  凌伊看起来大无畏的勇敢和少年人的冲劲气魄在可望安稳的通透里是那样的稚弱,威风凛凛的纸老虎其实一直在虚张声势的强大,凌伊用年少应该不假思索的勇气去换取了超越年龄的成熟,所以稍微戳破凌伊气鼓鼓的外壳,就能看见她心里的荒芜和狼藉。
  太缺爱和自卑了。除了自己,什么都不敢相信,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躺好吧。”可望说。
  凌伊磨磨蹭蹭地缩回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漆黑一团的空气,眼睛忽然就湿润了,骤然发现自己一直一直在做什么蠢事情,她伪装习惯了,连自己都被自己骗了过去。
  凌伊是欠可望一句抱歉,遇见可望的时候凌伊太小了,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不注重细节毁了她好多的温柔。
  夜色如水,倏然安静的室内只听到心跳的声音,有点疑惑凌伊的安静,可望抬手轻轻戳了戳凌伊肩膀处的被子,没有反应?不可能睡过去了啊,可望想缩回手,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凌伊枕间的湿热。
  “伊伊,你在哭吗?”可望慌了,女孩无声无息的眼泪砸在夜里,可望的心都酸了。
  在黑暗中试探着抚上凌伊的脸,和预料中一样的狼狈,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一言不合就哭,还哭的无声无息,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凌伊这种就是可劲哭然后饿肚子的笨逼玩意儿。
  “乖,不哭了不哭了,不委屈了不委屈了。”可望手足无措的,扒拉过床头柜的纸巾给凌伊擦眼泪,黑暗里看不清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擦对地方,可望抬手想打开床头的灯,凌伊却拉住可望的手,“不要开灯。”
  重重的鼻音,可望不敢动了,缩回手,讷讷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半晌,凌伊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虽然还有点轻微的鼻音,低声冲着可望说,“可望你抱抱我好不好。”
  有点犹豫和僵硬,可望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凑上前把女孩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凌伊的背,可望个子很高却挺瘦弱的,背部蝴蝶骨的形状一清二楚的。
  窝在可望的怀里,凌伊不再哭了,沉湎了好一会儿忽然干涩道:“其实我心里也知道,知道你爱我在乎我。”
  这个话题还没过去吗?可望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热,cpu有点超负荷运载,不知道作何反应。凌伊又继续说,“我只是很想听你亲口给我肯定。”小孩子一直熙熙攘攘地在世界寻找不变的永远。
  可望想起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冬天,遇上了草莓的丰收季,可望买了一大堆草莓回家,凌伊窝在沙发里一口气吃了二十颗,以至于可望一直以为凌伊最喜欢的水果是草莓。后来逢年过节和可望生日,凌伊都买的草莓蛋糕,直到有一天可望随口问凌伊最喜欢什么水果,凌伊想了想说香蕉吧。
  可望呆住了,疑惑道为什么是香蕉不是草莓?凌伊说因为香蕉吃起来方便啊,而且草莓有季节,她喜欢一直都在的东西。
  揉了揉凌伊的脑袋,可望决定不回复凌伊的碎碎念。
  凌伊从可望的怀里探出头来,忽然问道:“可望,你还喜欢我吗?”
  可望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只能说,“凌伊你不要冲动。”
  答非所问很多时候就已经是回答了,黑暗里可望看不见凌伊的眼里有一簇火焰熄灭了,女孩还是说完了自己的话,“我还是喜欢你,一直一直,从始至终,喜欢你。”
  没有回音的山谷,吸纳干净了旅人攀登的勇气,可望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凌伊说完后就从自己的怀抱里抽身而退,空荡荡的让人有种怅然若失的难过,可望看着凌伊黑暗中的剪影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后又纠结了很久,最后扛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小乔又在门口用爪子耙门,身旁的床榻已经凉透了,不知道那个人离开多久了,可望伸了个懒腰,太久没有锻炼了,昨天下午那场篮球让自己浑身酸痛的不行,曲着食指挠了挠脸,再活动活动脖子,总觉得有什么发生了。
  睡的酣甜的可望没有超能力,自然不知晓凌伊清晨离开前在她脸颊上落下了轻巧的一吻。
  和她告别。
  “就这样?”舍长说。回到宿舍的凌伊在三座大山的压制下,除了自己最后的那个吻其他一切都招了,结果另外三个人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
  “还能怎么样啊我。”凌伊抱着枕头无奈地叹气,“我也是脑子坏了才觉得自己可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人收留我只是好心,我还觉得她这么担心我,可能对我还余情未了呢……”老大一个人了,抱着枕头委委屈屈地碎碎念,是真的很懊恼啊,感觉自己之后都没脸见可望了。
  “不是你为什么忽然告白?”老三抱着手臂不解地问,凌伊的脸蹭的红了,躲在抱枕后头糯糯地说,:“就爱情不都是从告白开始的嘛……”当年可望和凌伊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正经表白,气氛到了就冲动了,所以连纪念日都不好确定。这点凌伊还一直挺遗憾的。总觉得没个正经的表白,说,咱俩现在开始处对象。就没名没份的很不好。
  老三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不是你当初怎么勾搭上人的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都几岁了还告白。”
  “不告白难道硬上啊?”凌伊气急,把枕头一扔反驳道。
  “阿喵,你教她,怎么追女生。”老三用下巴指了指凌伊,侧脸示意阿喵。
  阿喵莫名其妙的,自己又没有追过女生,但是难得地位低下的自己有了发言权,赶紧正襟危坐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虽然她不会追女生,但是作为女生还是有丰富的被追经验的,清了清嗓子说:“成年人,第一点就是不要胡乱告白,追人请用勾引。”
  “勾引?”凌伊有点迷茫,这怎么听起来有点色情?
  “放下自尊和羞耻心,变成猫咪、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大狗勾~”阿喵贼兮兮地说。
  老三摸了摸阿喵的头,非常欣慰的样子:“话糙理不糙,孺子可教也。”一转头眼神充满了杀气盯着凌伊,“学着点!脑袋长着别用来凑身高,一点用都没有!”
  凌伊委屈巴巴地躲回抱枕后头,什么嘛,还变成大狗勾,这她怎么听得懂学得会嘛。
  舍长就比较人性化了,谆谆善诱道:“就比如昨晚,你就装可怜啊。有办法解决的问题都得给我装作一幅毫无办法的样子,告诉她你宿舍不仅床塌了,水也停了。钥匙也丢了,空调也坏了。连猫都要冷死了,今晚必须去她家睡。”
  “这不就是骗人苦肉计嘛。”凌伊撇撇嘴不屑道。
  “你懂什么,示弱是升温一段关系最有效的。如果有反差就更好了,兔子的热血和老虎的眼泪是最容易拨动人心的。”阿喵高深莫测地说。
  凌伊满头黑线,阿喵就是个动物园里来的外星人,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
  “你昨晚表白前都还表现的可以,尤其是哭的非常是时候,不过表白就操之过急了,赖人怀里睡一觉第二天再早起做个早餐,先把同居的日子过扎实了,徐徐图之。接下来还可以借口还人情黏着你家乔宝贝,她家不是养着只猫吗?你又是学这个的,该散发能力魅力的时候架子端起来,怜惜、亲密、崇拜都有了,人早晚就到你手里了。”舍长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把道理掰开揉碎了往凌伊脑子里塞。
  可惜教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人已经被凌伊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而且都摊牌了,日后可望不多想是不可能的,要接近起来,不容易了。
  三人都深深叹了口气,路漫漫修远兮了啊。
 
  废墟
 
  
  20
  元旦后很快就放假了,大四的学生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课了,毕业实验做完的几乎都回家了。
  把中期审查交上去后凌伊也收拾好行李回M市,今年她回的格外早,没办法,现在连五楼都见不到可望的身影了,躲自己躲的厉害,呆在这里也没意思,不如最后的假期早点回家陪陪家人,毕业后凌伊已经规划好在海西发展,等有了工作假日就没有现在这样宽裕了,M市和海西坐动车要四五个小时,不可能有空常回去的了。
  小阿姨的孩子取名叫凌添,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刚一岁多还不怎么会说话,就只会叫妈妈,每天端坐在婴儿床里皱着眉头思索人生,不爱哭也不怎么要人抱,吃饱了睡睡饱吃了好带的不得了。
  凌伊回到M市除了和一些旧同学朋友出去吃吃饭看个电影,其他多数的时候都在家里逗小添添玩。
  凌宸的生意在年末正是最忙碌的时候,经常不着家,等父女两个真的有时间坐下来聊聊天喝喝茶下点象棋的时候已经是年关前了。
  凌伊和凌宸说可望回来了,在她的大学任教。
  凌宸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放下了茶杯问凌伊是她们约好的吗?凌伊说不是,只是巧合。
  凌宸思索了一会儿挪了个棋子,抿了口茶说,那真的挺巧的。
  其实当年他稍微一调查就知道可望去了哪里,但他刻意让凌伊找可望的途中困难重重,从中作梗切断了两个人的联络方式还帮凌伊的手机号和社交账号都注销了。就是不想她们轻易地有联络。
  报考大学的时候,凌宸本来也希望凌伊留在本地,但是想到三年后可望如果学成归国可能也会选择留在M市,就同意凌伊去自己小时候待过的海西读大学。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碰到一起了。
  “你会怪我么?”凌宸问凌伊。
  “别说怪了,恨过的。”凌伊坦然地说,“觉得你从前不管我,后来凭什么在我这里端父亲的架子。”
  凌宸苦笑,这丫头倒是实诚,“说得这么不修饰,不怕我难过啊。”
  凌伊瞥了凌宸一眼,“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坚强点,要敢于面对生活的真相。”
  “没大没小。”凌宸笑骂。
  “确实也没大多少。”凌伊从容不迫地回答。
  可望离开那年,凌伊买了机票去欧洲,在出发前被凌宸拦下来了,她连可望具体去了哪一个城市都不知道,人海茫茫这样只身一人去国外,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看凌伊决绝的样子,凌宸推掉了一个礼拜的工作陪着凌伊去了德国。说服凌伊不算太难,只凌伊英文不好这一点在外国就寸步难行,让凌宸意外的是凌伊的护照签证居然早就办好了。
  凌伊撑着下巴发呆,讷讷地说,是可望帮自己办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许可望是准备带凌伊一起离开去国外发展的,毕竟国内对少数人的爱情过于严苛。
  在德国,找人的间隙里,凌伊和凌宸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了解凌伊高中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一的下学期两个人就几乎是同居了,但是一开始还是纯洁的同居关系。可望的实验室几乎是全年无休的,只有自己调节周末的时候偷闲一天半天。因为发现凌伊里一个人在家无聊又寂寞的样子,可望在流浪猫救助站领养了一只小黑猫。
  凌伊一直很希望养一只小猫的,每次路过宠物店都会露出欣喜向往的眼神,但是可望爱干净,对小动物的喜欢仅限于摸一摸逗一逗,养宠物猫毛满屋子飞可望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凌伊就放弃了。
  四月一号的愚人节,是凌伊的生日。小黑豆从一个盒子里探出头来,冲着凌伊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小黑豆的出现是凌伊人生中记忆深刻的惊喜。
  因为小时候尾巴被兄弟踩骨折过,黑豆的胆子非常小,一点风吹草动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特别喜欢躲在可望的床底,每次可望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嗖一生钻进房间,挺无奈的,晚上就不能关门了,等它自己半夜溜出来去客厅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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