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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他跟着进了门,路浔从鞋柜找了双拖鞋,蹲下来往白深脚边推了推,“换鞋。”
  白深换了鞋走进去,发现他家非常简单,客厅就沙发电视和桌子,色调都是单一的黑白灰,强烈的单身无趣男人气息。
  直到跟路浔进了书房,白深更加确信他的无聊属性。
  他的书房挺大,地毯上摆了张桌子,其余空间全是金属书架,上面基本是些学术方面的书,没有任何装饰品,连照明灯也是纯白的日光灯。
  “坐地上。”路浔说,声音很小,跟没用力似的,要不是房间很安静,白深都觉得自己会听不见。
  白深坐下,“没睡醒吗?”
  路浔冲他一笑,“是啊,还很饿。上回说请你吃饭,就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怎么办?
以霸制霸!
 
  ☆、低语
 
  白深一副忖度的模样,“可以考虑赏你个脸。”
  “哦,”路浔一笑,“那我得谢谢你?”
  白深也笑,目光落在他的红润的嘴唇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密闭的私人空间也要戴着帽子,还把帽檐压得那么低……难不成他秃顶?
  “你做过心理评估吗?”白深问。
  “没有。”路浔老实回答。
  “为什么?听说以前有你的预约号。”白深拿出了随身带的小笔记本。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路浔听上去突然有些不耐烦,“组里有团伙袭击,缺人,我就去了。”
  “如果你是单纯的睡不着,那应该去医院看神经科。如果是别的问题,做心里评估还是有必要的。”钢笔在手里打了个转,白深说话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温润、没有攻击性,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向来非常擅长这么做。
  白深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做他这一行的,有时候跟儿科也有谜之相似了,就差没见病人的时候拿个糖和洋娃娃,亲亲抱抱举高高。
  路浔耸了下肩,似乎不以为意,“那你觉得我哪里有病?”
  屋里过分简洁的陈设透露着单身糟男人气息,白深转了几个问题,后来说到了他的私人生活。
  “你有什么爱好吗?”白深问。
  “喜欢旅行,住一天就换地方。”
  路浔似乎真的非常喜欢这件事,一提到整个人的语气都扬了起来,“住在小镇里,闲逛一天,然后另一个小镇,再闲逛。”
  白深听了他的旅行过程,觉得自己和大众差不多的景点式游览简直弱爆了。他突然也很想照路浔说的那样旅行一次,不过也只能是想想,没完没了的工作和不知道尽头的任务压在肩上,勤勤恳恳打工人的觉悟教会他踏踏实实做人。
  路浔接着说:“结束一次工作会有一段时间的假期,在这个空档就去旅行。如果伤到了胳膊腿儿的,能多一小段静养的时间。最好是重伤坐轮椅的那种,可以天天在外边儿晃,还不用走路,动动手就行。”
  打着转的钢笔落到了桌面上,“啪嗒”一声脆响。白深若无其事地捡起来,“你们这一行会经常受伤?”
  “是啊,”路浔仿佛已经当做家常便饭,“我们的生活里,伤着比健康着安全得多。”
  白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说不上来,赶紧挑他喜欢的话题继续,“你最喜欢去哪里?”
  “最喜欢……安达卢西亚,”路浔微微在笑,“去过吗?”
  “没,”白深在小本子上写下这个地名,“去年的年终奖是国外七日游,我还没用。下次去吧。”
  “大忙人啊,”路浔打了个响指,“那儿挺漂亮的,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和翻译。”
  “那不就是地陪么,收费吗?”白深问。
  路浔的眼睛躲在帽檐下面,罩在阴影里,嘴边却是一抹轻薄的笑意,“当然收,我可以考虑给你友情价。”
  “别吧,”白深抬眼看他,“上回我是作为家属去警局领人的。”
  路浔抬了下帽檐,两人四目相对。白深等着他的回怼,但路浔良久没说话。
  生活中没人会这么温和地询问他的生活状况,没人小心地照顾他的情绪,也没人会腾出时间来细致地关心他喜欢什么。
  他所在的圈子里,所有人都很忙,非常忙,他闲下来时朋友正在熬灯苦战,朋友有空时他又正不知死活地在炮火间奔走。
  他不知道他一个人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还是习惯一个人。
  好像很久没有尝到过这种被用心对待的滋味了。
  路浔尝试说服自己,这是白深的工作,是他的本职,白深对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他得到的并不是一份专属的量身定做的关心。
  可尽管这样想,他还是贪恋白深这样可能出于工作的必要举动,甚至往后走的时间里,产生了一种依赖,离不开也忘不掉。
  路浔瞥了一眼白深腕上的手表,目光在藕白的手腕上停留片刻,悄悄打个转又落到表盘上。
  “差不多了吧,快两小时了。”他丢下这么一句,起身走出了书房。闲散地踱步到客厅,在窗口前伸了一个要吃人一样的大懒腰。
  白深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哪句话冒犯了他。
  他们现在还不熟,白深可以用超乎常人的速度,根据一个人的习性,揣摩他的行为表现,但是现在,尤其面对这个说个半天实际上什么也没有透露的人,他不敢妄下定论。
  白深也走出书房,看着他的背影,“快十点了,吃夜宵吗?”
  路浔转过头来看着他,白深才发现他嘴角有淡淡笑意,松了口气。
  路浔指了下冰箱。白深去打开冰箱,只有酒,还都是各国各地的好酒,除此之外什么食材也没有——如果急冻室的那两个长舌头雪糕也算的话。
  白深笑了,“你这也叫冰箱啊?酒柜差不多。地窖都嫌单一。”
  他估计路浔平时根本不做饭,走到厨房门口一瞧,锅碗瓢盆设施非常齐全,但是都蒙上了一层灰。
  “这个家里就做过一次,有回一个女同事过来,把这些玩意儿都置办齐全了。”路浔说。
  “那你请我吃的饭呢?”白深转身,没料到路浔就站在他后面,吓得他慌慌张张后退一步,被厨房门槛一绊,险些没站稳。
  路浔伸手一拉,转身大咧咧地砸进沙发里,果冻似的弹了两下,转过头来看他,“走啊,我又不赖。”
  “走,”白深朝他扬了扬下巴,“出去。”
  “吃什么?”路浔屁股还没捂暖和,不得已起身,一把抄起茶几上的钥匙。
  白深拧开了门,“坟头烧报纸。”
  路浔换上鞋,仰头一愣,“什么意思?”
  “你糊弄鬼呢,”白深敲了下表盘,“荒山野岭的,哪儿有饭店还开着。”
  “瞧不起谁呢,我们这儿可繁华了,”路浔看了眼窗外,灯火已经熄灭了大半,“那吃什么?”
  白深按了电梯,“你买菜,我做,勉强也能算你请我吧。”
  听完这句路浔挑眉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来还会做饭。”
  “我上学那会儿,就普通家庭,出去当交换生。国外一顿饭贵的要命,只能自己做。”白深说着,两人走进了电梯。
  “在哪儿上?”路浔问。
  “墨尔本。”白深说着,突然发现旁边就站着个澳洲人,于是问他,“你以前在澳洲的时候,住哪儿?”
  路浔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墨尔本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片刻。白深先笑了,“咱俩还挺有缘的。”
  路浔偏过头去,自顾自偷笑。白深看到他的右耳钉反射着白光,这一刻有说不出的诱人,像是童话里公主的水晶。不过水晶戴在骑士身上,兴致就减了大半。
  他俩走到了停车场,白深绕过那辆左膀右臂都纹着海绵宝宝的越野,到自己车跟前。
  “坐我车,”白深说,“你指路。”
  等到上了车,白深才突然想起什么,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哎,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会专门挑郊县住吧?都巴不得往市中心靠呢。”
  “这里人少得多,”路浔竟然耐心解释了一下,“有时候工作上会惹到一些麻烦,可能对日常生活有威胁,我的同事基本上都住郊县,隐蔽一些。”
  白深轻轻应了一声,看着前方陌生的道路不断退后,心头想着回去要好好查一查这个职业。
  他们开到超市,一路上还说说笑笑的。对白深来说这是常事,他会跟李恪和别的朋友一起去买菜,有时在家里煮火锅。但是路浔就不是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没单独去超市。
  他们走到陈货架面前的时候,路浔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儿似的,啥啥都不知道。
  “什么青菜这么贵,阎王爷的下酒菜么?”路浔拿起来掂量了一下,“这也不够阎王爷塞牙缝的啊。”
  “青菜一直这个价,”白深无情地揭穿他,拿起两捆让他去装袋,“阎王爷我不知道,应该够你塞牙缝的了。”
  “也是,不然他那位置就该我坐了,”路浔又感叹道,“好大个冬瓜,猪也拱不完!”
  “你可以,”白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去买点儿吧,待会儿回去烧汤喝。”
  “行吧,谁叫我请你呢……嚯,这白萝卜挺好看,快赶上你了。”
  “谢谢啊。”白深一笑。
  白深在后面推着车听他感叹,已经发现了路浔的偏好,他喜欢谈工作和日常生活中他享受的部分,那些带有新鲜感的未知的部分。就像他的工作,和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一样,他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永远在各个他未曾到过的角落奔走。
  但白深觉得他不是偏爱新鲜感,他只是需要有人陪着,听他倾诉,和他聊天,哪怕是跟在后面和他逛逛超市。
  那些有生活气息的事情,他之所以不做,可能是因为一个人做的时候,不太有生活的味道。
  更何况这人也不会做饭。
  路浔喜欢去工作,因为翻译组里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一进组就感觉自己被需要,被重视。
  所以一旦放假,他就空了,只有回到一个人的世界。
  “你家里有医药箱吗?”白深问。
  “我在家里还能摔胳膊断腿儿的?”路浔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感冒发烧什么的,总得预备点药吧?”白深觉得这人简直不像在生活,“上回和小混混干架,该不会没上药?”
  路浔本来想反驳,但想到上次高烧的时候自己躺了三天也没好,觉得好像的确有必要买一个。憋了半晌他还是义正辞严地纠正,“那是干架吗?那是单方面的碾压。”
  他们正悠闲地走着,一旁有个人影靠近,鬼鬼祟祟地跟了一会儿。白深察觉到,正要提醒路浔的时候,那人忽然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来人一身妥帖得体的西服,走到两人跟前,目光在路浔身上一刻不移,“忙着呢?”
  白深看看这局势,倏然一阵尴尬。他想起路浔的取向,发觉那人误会了。
  路浔瞬间恢复了冰冷强大的气场,速度之快,要不是刚刚白深还看他对自己笑,他都会相信路浔一直是这样的。
  “滚。”他就说了一个字,头也没抬地将称好的萝卜放进购物车里。
  不,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但路浔似乎不打算解释什么,光明正大地默认了对方的误会。
  白深心里骂了句娘,推着车走远了一点。
  “你还会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对方开口还是戏谑。
  “对,斯文败类。你滚不滚。”路浔的语气非常不耐烦。
  这句白深听到了,他借着速冻饺子冰柜的玻璃看了看自己,小白脸,斯文……败类?
  他猛地扒开了速冻饺子的玻璃盖。
  有没有耗子药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说自己坏话怎么办?
毒他!让他尝到来自长辈的恶意!
 
  ☆、昏暗
 
  尽管莫名其妙被骂了,白深还是坚定地表明了立场。他转过身来,就在路浔背后几米的地方站着。
  两人似乎越争越起劲,差点要动手了,要不是这会儿超市人少,肯定会被围观。
  白深赶紧走过去,路浔正抓住那人的衣领,只差挥拳头了。
  “哎!”白深叫了一声,握住了路浔的手,“别动怒,有话好说。”
  路浔倒也给他面子,一把放开那人,推出去两步远,“滚,再出现在我面前,见一次打一次。”
  那人双眼通红,“我倒想知道你有多大能耐。怎么,让我又进医院躺两个月么?”
  “你可以试试。”路浔冷不丁地回答。
  白深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及时给了个台阶下,“路浔,十点半超市关门了,咱们赶紧结账。”
  他被白深拉走,一路沉默着,闷声不吭地提东西。
  白深什么也不敢说,他怕会被误伤。
  “这里有个抓娃娃的,”路浔不想太尴尬,“给你抓一个,当今晚伙食费了。”
  路浔心里很感谢白深,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用这种笨拙又幼稚的方式,他相信白深这么聪明,是能懂的。
  他横冲直撞地活了二十五年,平时安安静静,但争勇斗狠起来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他打架的时候没人敢劝架。甚至小时候,他鼻青脸肿地回家,他妈都没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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