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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好像一个飘着落叶的窗口有人驻足。
  白深自觉地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路浔问:“想要哪个?”
  “哟,”白深受宠若惊,“想要哪个抓哪个啊?”
  他的确惊了,好大的口气,他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抓上来过。
  “当然不是了,白痴,”路浔领着他走到最里面的一架娃娃机,“以我最近两年的经验,这里最好抓。”
  这么多台机器,还能研究出来哪架最好抓,这得多闲啊?
  “这个吧,驯鹿,”白深伸手指了指,全然忘却了自己被骂白痴的事实。
  路浔没说话,偷摸地笑了。
  白深其实看见了,但他不知道这能有他妈啥好笑的,就什么也没问。
  第一次没抓上来,动了动,半空中掉下去了。
  第二次爪子一起钩,白深觉得妥了,就等着拿了。
  一抖,掉了。
  “算了算了,行行好吧,别抓了。”白深一笑,挥挥手叫人走。
  “不能算不能算!”路浔来了兴致,“今儿得给你整一个。”
  第三次,上钩了,两人都盯着箱子里的洋娃娃,屏息凝神,空气都是紧张的。
  铁爪颤颤巍巍地走着,咚的一声,掉槽里了,骨碌碌滚下来,驯鹿。
  “抓到了!”两人齐声吼了一句,旁边一直没抓到的七八岁小胖子不满地瞥了他们一眼。
  白深把袋子又扔给了路浔,拿着只小小的驯鹿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出去,迎着所有学龄前小朋友的羡慕的目光,脸上就差刻上字“不瞒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路浔跟在后头笑,这人脸皮还挺厚的啊?这阵势跟他自己抓起来的一样。
  两人上了车,白深发动了车,看了路浔一眼。
  帽檐依旧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眼睛,外面商场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得他的轮廓格外清明。
  “看我干什么,开啊你倒是。”路浔说。
  被发现偷看这种尴尬的事情,看破不说破。但是路浔不懂,不懂也就算了。白深迅速移开视线往他后面看去,身体倾了过去,几乎侧身压在了他身上。
  “安全带。”白深故作正经地扯出路浔那边的安全带扣好。
  “哦,”路浔说,一口正宗北京味儿,“谢谢啊。”
  白深发动了车,为缓解气氛,想放点什么音乐,突然想起上回买的相声集的碟子,顿感庆幸。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下嗓子,“要不……听听郭德纲相声吧,还挺好笑的。”
  “好。”路浔应声。
  相声放了几分钟,车里有点声音总没那么尴尬,包袱一个一个甩,白深憋着笑,路浔一次没笑,他就也不敢笑。
  “这段我听过了。”路浔像是觉察到,向他解释。
  “嗯。”白深伸手换了个节目,看过就不笑了啊?好多包袱他能笑一年呢。
  车里响起经典的《卖吊票》,郭德纲“哎呀”一叫,包袱来了。
  “哈哈哈。”路浔爽朗地笑出声来。
  白深没忍住,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他。路浔咧着嘴,像所有开心的大男孩一样哈哈笑着。
  白深也勾起嘴角,笑了。
  车刚开回地下室,白深就看见几个小混混围在他之前的停车位附近,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到稳稳当当停下来,路浔扯下安全带,打开车窗漫不经心地吹了声口哨,“欣赏完没有啊?”
  是上次那几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见了他就没了气焰,“大哥回来啦?我们也就来看看您这车,挺有个性的,哥几个画的那海绵宝宝,承蒙厚爱啊。”
  “什么坏?”路浔显然没听懂,转过去问白深。
  白深靠在座位上哈哈笑,能把仨字儿听成一个字,也是没谁了。
  “就是谢谢你喜欢。”白深解释道。
  “喜欢个屁,还阴魂不散的。”路浔朝窗外说了句。
  几个小混混散了,白深下车看了看那辆海绵宝宝越野,还没止住笑,“哎,竟然是你的车啊?还挺别致的。”
  路浔没理他,往电梯走过去。白深抱着大袋子小跑追上,电梯门关上后,路浔突然说:“今天遇到那人,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白深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不知道答什么。说不定路浔一路都在做思想斗争。
  “后来我把他整医院里躺了俩月,就分了。”
  白深没话接,转了个话题,“那几个小男生真叫你大哥,成混混头目了?”
  “他们门槛太低,做大哥好像也不是很光彩。”路浔又想起那几个小混混,觉得好笑。
  “我那会儿跟他们差不多,”白深说,“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
  “……”路浔沉默了十几秒没接话,“你少用点成语,我听不太懂。一说成语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深哭笑不得,“知道了。”
  一直到了门前,路浔还是沉默着没什么动静。
  “哎?”白深轻轻踢他,“钥匙呢?”
  路浔转过来看着他,发着愣重复,“对啊,钥匙呢。”
  白深记得出门的时候他是拿了的,他冷眼看着他表演,心里一排草泥马万羊奔腾过去。
  “当当当当!”路浔扯出钥匙在白深眼前晃了晃,立即阴转晴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在兜里呢。”
  白深啧的一声,“幼不幼稚。”
  他俩进了门就开始忙活,把本来就小巧玲珑的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闻见没,生活的气息。”白深说。
  “得了赶紧做饭吧,收了我的贿赂可有点眼力见儿。”路浔心急火燎地从橱柜里拿出件围裙扔给白深。
  “......你大爷,怎么还写个少女专用啊。”白深看着粉色围裙上面俏皮的英文“for girls”,一阵头疼。
  “别嫌弃了,上回那女同事买的,”路浔扫视了一圈厨房,拿起一块旧桌布,“要不这抹布借你围围,来。”
  路浔一边说着一边就拿着那块大破布往这边来。
  “走走走,”白深拿着锅铲赶紧躲开,“别玷污了我干净小男孩的光芒。”
  路浔不闹了,放下破布靠着门框哈哈笑。这位医生和他心里一直以来对医生的印象不一样,白深人特别聪明,脾气特别好,嘴还特别贫。
  “你别看着我啊,”白深回过头看他一眼,“要么一边玩去,要么搭把手。”
  “我啥也不会,”路浔说,“帮不上忙,只能看着。”
  路浔就是很好奇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人是怎么做饭的,他印象里只有小巧的女生在厨房里才好看。
  但是意外地,就连加上那条“少女专用”的围裙,白深和厨房都特别搭。
  路浔看着他忙活,开始还觉得有意思,等得久了觉得自己碍事。想做点什么又帮不上忙,想走开又觉得让客人自己忙活好像不太好。
  他只有没话找话:“你冷不冷啊?”
  “冷。”白深手里忙着切菜,直截了当地回答。
  “不至于吧,这大夏天的。”路浔惊了。
  “你知道还问我?”白深被这人的智商气笑了。
  “……”路浔没话说,灰溜溜跑到客厅等饭吃。
  等到一桌子小吃摆上桌,路浔眼睛都要直了,“看不出来啊。”
  白深也没做什么正菜,都是些甜品和小菜,当夜宵再合适不过了。
  “吃这个,”白深用筷子敲了敲盛牛肉片的碟子,“我弄肉可好吃。”
  “我不喜欢吃肉。”路浔回绝得直截了当。
  白深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可都给吃了啊。”
  除了不吃肉,他发现路浔吃东西还是很香的,感觉……是用生命在品味似的。
  “有次在南苏丹,我在当地一个家庭里借住了几天,”路浔突然说起这么一段,“那位妈妈做的菜那叫一个难吃啊。”
  白深没想到他竟然是来诋毁人家的,心里都替那位妈妈委屈。
  “可那会儿真是不知道下一秒还活着没有,吃什么都是人间美味。后来事情搞定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位妈妈还以为我特喜欢她做的,留我多吃了两顿。”
  路浔回忆起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还在回味当时的味道,最后得出结论,摇着头说,“难吃,真的难吃,比你这个差远了。”
  白深忍俊不禁,低头挑菜,不看他那欠揍的样子。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已经快凌晨两点了。白深准备回去,跟路浔打了声招呼就去开门。
  “这么晚,别回去了,明天再走。”路浔说着话,把少女专用围裙叠好。
  “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姑娘,”白深说,“还能被人抢了不成。”
  “我说了晚上不安全,你在郊区,在我家,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路浔冷不丁一句话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威胁,成功把白深唬住了。
  白深想起上次在诊室,路浔让他小心点。于是忖度片刻,放开门把手,乖乖回到沙发坐下。
  这算是他的职业病吗?
  在路浔的世界里,夜晚就意味着黑暗,就意味着会有你预测不到的偷袭,意味着你睡着了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夜晚和危险是划等号的。
  “行吧,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得睡觉,明天还有预约。”白深说。
  “那儿,”路浔抬手指了下房间,“要我送你过去么?”
  “滚啊。”白深走进房间。
  白深洗了个澡,他是真累了,恨不得倒头就睡。等他刚走出浴室,客厅里就传来路浔的声音,“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白深走出来问。
  “……哎?就是句客套话听不出来吗?”路浔是真吃惊,第一次有人问他谢什么的。
  “听不出来,”白深强调,“你说得挺真诚的。”
  是挺真诚的,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谢谢。
  “就……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路浔说,“尤其在晚上。”
  “嗯。”白深说。
  “‘嗯‘,是什么意思?”路浔问。
  白深往他房间里走,“就是我知道了。”
  白深不太愿意说什么抒情话。
  在他的记忆里,路浔是接触过的最好相处的一位病人,他没什么坏脾气,而且暂时看不出什么悲观厌世的情绪,相反地,他觉得路浔以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式在热爱生活。
  白深躺倒在他床上,有一股清淡的薄荷味。
  可能是他刚刚洗澡用的沐浴露,可能是枕头凉被,也可能是平时路浔身上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在夏天包裹着他。
  客厅的大灯也熄了,整个公寓都掉进了黑暗。黑暗之中两个人隔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在外头惹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做顿好吃的哄着。
 
  ☆、嬴政
 
  路浔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平常乱踢被子的他居然整整齐齐地包裹在空调被里。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白深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盒盐酸曲锉酮片。
  路浔胡乱揉了揉头发,拿起药盒看了两眼,打开桌子抽屉扔了进去。
  “哎?”路浔顺带看到了抽屉里的围裙,少女专用。
  他笑了起来,起身去冰箱找东西吃,看着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他还是关上了保鲜室的门,把急冻室的两个长舌头冰糕拿出来啃了。
  正是满嘴色素和沁凉的时候,电话响起来,铃声是一首在巴西的时候录的当地民歌,每次听他都想笑。
  来电显示上写着“小小”,路浔叹了口气,接他电话准没好事。
  “儿子,后天上午,摩洛哥,菲斯。”肖枭在七八千公里外晒着月光啃着干粮。
  “咦,儿子,”路浔不解,“摩洛哥不是挺太平的吗。”
  “是之前那个犯罪团伙,老大从波尔图就盯着了。估计他们往南偷渡到了拉巴特,现在想通了在菲斯要求谈判。”肖枭解释道。
  “嬴政啊?”路浔啃着冰糕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他们的暗号,“嬴政”代表是对方个大家伙,大麻烦,危险而且紧急。
  “就一小兵,俩手指头能撂翻了,”肖枭找了个荫凉地方歇脚,干粮也啃光了,正想找点水喝,“也不急,估计得停个一周左右。但组里分过来的人手不够,你来支援一下。”
  “行,你那边的后天上午?”路浔问。
  “对,先在拉巴特会合。”肖枭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路浔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愣,还没吃完的长舌头冰糕软软地耷在雪糕棒上。
  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过去。
  “喂,”那边的声音依旧温和,“醒啦?”
  “你那年终奖……什么时候用啊?”路浔问,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竟然还有点小小的紧张。
  白深正在浇花,水壶干了好几天,阳光正好从窗外透进来。他说:“今年吧,不然该过期了。下周倒是没什么安排,只有你的诊疗,等我伺候完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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