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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近代现代)——一只小兽

时间:2021-02-04 13:27:23  作者:一只小兽
  “等我把这窝小蜜蜂巢给捅了啊。”路浔也配合地开着玩笑。
  这世界上,最是遭受苦难、见惯生死的人,最是轻松明朗、心境开阔;与此同时,最是不谙世事、缺乏经历的人,最是心灰意冷、夙夜忧叹。
  尤其在路浔眼里,他单枪匹马闯江湖十来年,生是幸运,死是归宿,早不存在什么看透不看透、放下不放下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果真这样。
  路浔挂了电话走上街道,左手紧紧攥着那把比白深的袖珍小刀长得多的匕首。
  拐角有几个英国佬在谈话,路浔下意识地压低了帽檐。燥热的夏天,他被阴冷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跟在他们身后走着,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隐约能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除了女人、大餐,就是女人加上大餐。
  他跟着他们走进一条幽长的小巷子,走了一截,路浔突然觉得非常不安,他有种预感,那些英国佬们已经察觉到,正在等他跟上来。
  而他的身后,已经有若隐若现的身影从小路围过来。
  这下,向前是蛇沼,向后是虎穴,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来吧,让老子把你们巢给掀了。
  路浔紧紧攥住刀柄,随时准备拿出来,让明晃晃的刀子见见美丽的月光和帅气的威尔士男人们。
  他知道那些人暂时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们想要的是谈条件,顶多撕破脸绑架起来。
  在七八个犯罪分子的刻意引领下,他来到了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前。看起来并不华丽,但气氛非常凝重,他感觉楼上楼下、身前身后,几十双眼睛都以一种戏谑、贪婪又紧张的目光注视着他。
  “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吗,驯鹿先生,我想你不是专程来送圣诞礼物的吧。”一个高挑的英国男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着他,眼神像鹰一般锐利,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那人正是这个团伙的头目Jacob。
  “老子是来捅窝的,”路浔说了句中文,语气并不和善,转而又用英语,“说吧,条件。”
  “我们可不敢谈条件。”Jacob说。
  路浔的出现是计划外的状况,他意味着威胁。
  “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来旅游瞎猫碰上死耗子撞见了?
  不能这么说,太不威风了。
  “这个,你还不知道么,”路浔嚣张地一笑,“你们从来没能逃出去过。”
  Jacob一步步逼近,空气都凝固起来。他从后腰摸出一把枪,冰冷的枪口端了起来。
  路浔的心猛地一紧。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他用空着的右手微微抬高了帽檐,露出了眼睛,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这把枪的第一颗子弹打在我头上,很快,第二颗会在你兄弟头上,第三颗在自己头上。不瞒你说,所有人都在等这声响。”
  其实他说这话时,背上都发了冷汗。
  Jacob打量了他一阵,思忖片刻,似乎并没有被这话吓到,却还是放下了枪。
  “我的驯鹿先生,你很聪明,比你们组里的任何其他人都要聪明,”Jacob说,“我们想要什么,你很清楚。”
  “这……哎,”路浔装作为难的样子,“看你们表现了。”
  “我们要求深海绝对不参与交手。”话里有怯懦,甚至恳求。
  ……深海?
  路浔一头雾水,那个深海地下组织和他们“枯叶蝶”机关合作,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人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么一茬。
  他还记得当年他被任命为搜查深海的组长,结果行动还没开始,两边就开始了一个项目的合作,搜查行动也就不了了之。项目完成后,两边就解除了合作关系,四年来并没有太多接触。
  那个英国男人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什么内部消息。
  “考虑考虑。”路浔说着,转身就要走,他怕再不跑路,就真的唬不住走不掉了。
  “我听说中国人讲究东道宾主之谊,”Jacob点了根烟,“既然走到了这里,不妨进来喝杯茶。”
  路浔的手心出了汗,刀柄差点滑下去。
  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开始围拢来,路浔左右打量一瞬。先骂了句阎王老子,然后想到逃。
  好在他来时仔细注意了周边的布局,要想回到酒店不至于迷路。只要有机会,就能回去。
  这里的小独楼为了隐蔽,只有几个窗口有明明灭灭的灰暗灯光。周围仅仅靠着月亮姐姐微弱的光芒,基本跟摸瞎没区别。
  他们越靠越近,手里的刀反射着白光,像要把黑暗和敌人都吞噬下去。
  三米。
  两米。
  一米。
  就是现在。
  路浔飞速拿出匕首,利落地踢腿,先出其不意绊倒离得最近的大汉,再攻其不备打掉那人手里的刀。那人朝自己人扑了过去,几个人瞬间乱作一团。
  他们高矮胖瘦和穿着都差不多,除了那顶鸭舌帽,在这样昏暗又紧张的环境里要分清谁是谁,还真是件难事。不过对于此刻单枪匹马的路浔而言,成了唯一的优势。
  锋利的刀刃从路浔的后肩划过去,他吃痛地皱眉,接着就感到一阵发热。
  他们想绑架他,当然不敢真的下狠手置他于死地。否则,要他一个单挑几个几十个,还不如进去喝杯茶。
  路浔接受过专业训练,也实在习惯了在这样的处境里脱身。他少用进攻,尽量躲避,并且利用昏暗中难以分辨敌友的优势,奋力混淆他们的视线,最终满手是血地拨开那几个人跑了出去。
  他们不会追上来,因为对Jacob团伙而言,绑架他并不是上上策,最好的办法是他能够去说服深海,不参与谈判。
  路浔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看起来就像街头喝多了要干些荒淫事的混混。
  他不知道白深看见了会怎么想,一个心理医生,究竟能不能认同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危险翻译。
  幸好已经是晚上,周围人减少了,一路上没碰见几个。
  到了门口,路浔一边用攥紧衣袖避免留下什么痕迹,一边心头暗骂,因为他没有带钥匙。敲了下门,没人应。
  可能睡着了。
  他深呼吸,定定地站在门口,这才觉得身上有些地方出奇的疼,尤其是后背。接着艰难地抬起手,正准备敲门,门被打开了,白深应该是洗了澡,正擦着头发。
  门一打开,白深就愣住了。路浔准备敲门的手只好悬空一挥,立即着急忙慌地藏到身后。
  “回来了。外头热么?你怎么一头汗。”白深随口寒暄,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路浔跟躲烙铁似的往一边闪,沉声应道:“嗯。”
  白深觉得不对劲,才发觉手掌一片温热黏腻,他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刚刚只碰到他肩膀的指尖沾着鲜血。
  “……你他妈干什么去了?!”白深吓了一大跳,赶紧拿了紧急医药箱。
  路浔取下帽子随手一扔,趴在沙发上。
  除了前两天离开他家的早上,白深还没有看到过他不戴帽子的时候。
  他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比纯正的澳洲人暗沉一些。帽子被粗鲁地取下之后,他额前凌乱细碎的头发垂下来,显得温顺得多。
  白深这才看到,他的后肩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从脖颈下方斜拉着往下延伸。伤口不是特别深,但已经流了不少血,浸湿了T恤。
  白深用刀撕开了T恤,拿了消毒酒精,蘸上棉花球,看了一动不动的路浔一眼,“我给你处理一下,忍着点啊。”
  用酒精的时候,路浔没有声音,但还是疼得抖了一小下。
  “你这伤……”白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白深,”路浔依旧趴着,出声打断了他,充满怀疑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在外面斗殴怎么办?
交…交给警察?
 
  ☆、轻吻
 
  白深顿时愣了一下,接着一言不发地继续处理完他背后的伤口。
  “什么意思?”他问。
  路浔坐了起来,看他:“你知道克格勃吗?”
  白深点头:“听说过。”
  “那是个苏联时期的超级部,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搜集秘密情报的间谍机构。前些年一些俄罗斯人和中国人一起成立了一个叫做深海的地下组织,搜集情报的能力非常强大,成员遍布各行各业。刚刚那个犯罪团伙说深海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可能是有什么隐情。”路浔说。
  白深听完,感叹了一句,“哇,你们翻译的工作都这么有意思了吗?”
  路浔一笑。
  不是白深,他不能怀疑白深。
  路浔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心理医生,真的没有威胁,没有企图。
  “我不去摩洛哥了,”路浔说,“留在这里待命,要是没其它安排,明天我们去镇上逛逛。”
  白深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借口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难得地有点不镇定,开始隐隐地担心路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开始怀疑什么。一种紧张的感觉一丝丝钻进他的心脏。
  路浔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的确是深海的人,在深海工作了五年,就连心理医生这个工作也是组织上安排的,这也是白医生的会诊不对外开放的原因。
  白深反手锁上了门,跑到阳台点了支烟。
  他很少抽烟,好像是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十九二十岁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那会儿,认识了学长李恪。李恪喜欢抽烟,到后来常常比吃饭还勤。
  有一阵白深心情不大好,好像是失恋之后,李恪给了他一支烟。白深不喜欢烟味,不会上瘾,也没有迷恋,但他喜欢烟草给他带来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种温暖和慰藉。
  白深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李恪打了个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存联系人,他熟练地用拨号盘按了一串数字,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喂?”那头先说了一声。
  “嗯。”白深简短地回答。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做,开头通过一句话确认身份,从前用过暗号,后来因为对彼此的音色太过熟悉,干脆胡乱哼哼两声以表示本人。
  “怎么是从西班牙打来的,我还以为你号码被偷了。”李恪说着,听杂音似乎在磨咖啡。
  “我跟着路浔到西班牙一趟,”白深停下吸了口烟,"我问你,最近老大没作妖吧?”
  李恪不满地叹了口气,“作什么妖啊,你不知道人最近要结婚吗,忙着讨好岳父丈母娘呢……你在抽烟?”
  “嗯,”白深马虎地应了一声,“那我怕不是被犯罪团伙盯上了。”
  李恪沉默了一阵,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接着问:“说来听听。”
  “有个Jacob犯罪团伙,今天我跟路浔碰见了几个,按你说的老大最近没干什么,那他们应该知道我是深海的人,才以为咱们组织也要参与谈判。”白深说着,又吸了一口烟。
  “懂了,我现在就查,你就先和那位小帅哥玩着吧。对了,会不会有危险,要我过去吗?”李恪坐下,打开了电脑。
  白深回忆了一下路浔身上的刀痕,说道:“没有危险。再者说,你连我都打不过,过来了还不是得我保护你。”
  李恪啧了一声,挂断电话。
  路浔艰难地洗了个澡,为了不淋到伤口多折腾了一会儿。
  他擦干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白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声音开得非常小,客厅没有开灯。白深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停在沙发前面蹲了下来。
  电视的光在房间里明明灭灭,映得整个房间昏暗又柔和。路浔安静地看着他,细细打量他的五官。
  路浔把房间里的凉被拿出来盖在了他身上,然后蹲在他身前,很轻地叫了一声,“白深?”
  声音压得很低,白深还是睡着的。
  他突然觉得很奇妙。
  这还是第一次和同伴一起出来玩,虽然也包含了工作,但是不一样。他也曾经和肖枭天南海北地去执行任务,要是有空还能在当地玩两天。
  可白深跟着他来是纯粹的,更何况他们才认识一周,他却莫名其妙地觉得白深像一个老朋友。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就是这种感觉吧。
  路浔双手撑住沙发,轻轻缓缓地逼近,在他的额头落下浅浅一个吻。
  像一个醉鬼跌进了春水里,他觉得白深的皮肤非常温润,在燥热的夏天,是沁凉而柔和的,有点像……妈妈的抚摸?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打断,路浔迅速直起身,丢下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站起来赶紧逃离了案发现场。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他却像征战沙场凯旋归来,满脸胜利者姿态。
  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他又折回来,飞快关了电视机,回头看了白深一眼。
  这人是猪吗?这样都不醒。
  他回了房间,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他没有辗转反侧,也没有中途醒来,更没有没完没了地做噩梦。
  路浔神清气爽地下了床,出门就看见白深已经醒了,坐在沙发上发愣。
  “早啊。”他随口说了句。
  白深没回答,还是目光呆滞地坐着。
  他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还有起床气?”
  白深还是没回答。
  于是路浔拿了早餐,坐到他旁边打开电视,吃了有一会儿,才听到旁边一个声音幽幽地钻出来,“哪儿来的早餐?”
  好家伙。
  “……楼下拿的,”路浔看了他一眼,“这就算醒了是吗。”
  他牛奶都喝到第三杯了,看来白少爷反射弧还挺长。
  说到反射弧这个事情,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偷偷干了坏事,虚心地把剩下的早餐往白深那边推了推,走到一边去整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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