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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古代架空)——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6:43  作者:尔曹
  各种摊位买卖热火朝天,根本没人在意他们。
  三人走到一间大铺前,金环脸色陡然一变,鞠躬哈腰殷勤引着崔衍:“客官这边请,诶?小心脚下。”
  柜里面出来一个白须老者,笑呵呵迎上来对金环道:“这位就是……”
  “是,是,吴郡崔老爷,来看碣石墨。”金环眼神油滑殷切,活脱脱就是一专业掮客。
  崔衍背着手微微点头,露出挑剔的神情:“贵铺倒堂皇得很。”
  老者得意回道:“客官过奖了,咱这可是全淮南数一数二的南北通货大店,只要您说得上来的……”
  崔衍清清喉咙,芜丁赶忙打断他:“掌柜的,咱们老爷还有事,这东西……”
  老掌柜“哦哦”一声,引着他们往里走。
  金环用眼神向老者告辞,又点头哈腰地退出门去。
  “崔老爷容禀,这碣石墨虽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市面上能上得了货的,也就咱这一家。想必你在别处也问过。刚才小的也跟张家小哥说了,最快也得下月十五,您要等不了的话……恕我直言,别处也不可能做得了您这笔生意。”
  芜丁皱眉道:“什么意思?合着就是没有?那叫我们来看什么?”
  “有,有,怎么会没有呢?您要成块的,那是没有现货。但肯定得让您见着东西啊,要不然咱也不敢开口跟您要定钱不是?”
  崔衍暗笑,这老油条,墨不成块,难道给我看磨好的墨汁?分明就是没有嘛。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金环为何费这周折让他看什么“碣石墨”,但他这会儿被勾起了兴致,还就想看看这墨到底有什么稀奇。
  老掌柜引着崔衍来到案前,打开一册递到他面前:“崔老爷您看,这是我店与冀州商铺往来的货单收据。”
  芜丁在旁边低声念道:“珠钗……胭脂……头花……这都女人用的东西,哪有碣石墨?”
  崔衍含笑瞅他一眼,将册子对着光倾斜,缓缓转动。
  芜丁恍然大悟。
  这单据,是由碣石墨写成的,在烛光下闪着黝黑的漆光。
  老掌柜捧道:“崔老爷,内行!这上好的碣石墨,掺了冀州昌黎县碣石山特产的焦黑泥,字迹漆黑,历久弥新,而且迎光带闪,写出来的字,格外漂亮!”
  “下月十五,也太久了。”崔衍叹道:“吴郡也有家铺子,说是下月有货,我何必舍近求远……”
  老掌柜听出这话中活口,以为他要压价,觉得这笔买卖有门,态度更殷勤了。
  “哎哟崔老爷!您家那边的铺子,说有,他给您看东西了吗?能验真伪吗?市面上号称有碣石墨的多了去了,要是真能信,您也不会这么老远找到咱家来,是吧?”
  崔衍是个人精,入戏颇深:“话虽如此,可我在这儿待到下月十五,光是吃住的花费,就抵得上半批货了……”
  掌柜正转着眼珠,想怎么回转,芜丁却插话道:“你这儿能验真伪?”
  老掌柜好像正等着这句话呢,立刻从崔衍手上接回册子,“嘶啦”一声扯掉一页,对上烛火。
  一股奇腥恶臭伴着黑烟飘来,三人都捂着鼻子直往后缩。
  碣石墨的一大特点,就是燃烧后臭不可闻。
  老掌柜的话从手指缝里传出来:“小哥您闻闻,真不真?这要是作假,得往墨里兑屎!”
  崔衍皱眉向老掌柜拱拱手,示意芜丁随他往外走。
  金环在垣墙外车内等候。
  “见着东西了?”金环早换回那张死人脸:“那老鳖精,不肯让我看货。你看也好,省得我费口舌。”
  崔衍上了车还觉得能闻见那股恶心味道,敞着车窗好一会儿才开口:“小金环查到哪里用了碣石墨?”
  “你放尊重点。”金环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官铁的账目。”
  “哦?”崔衍虚起眼睛:“陈恕说的……假账?”
  金环眨眨眼。
  崔衍推开车厢:“阿芜,调头。”
  “不必了。”金环冷漠的语气透着得意,从怀里摸出一本线装的账册:“就这一册上用了碣石墨,别的没有了。”
  崔衍接过来翻开,对着窗外月光细看。
  的确,账目头几页的墨迹,与刚才在商铺中看到的别无二致,在荧荧月色下流光带闪。
  但也只有这四页,后面又是黯淡的普通徽墨了。
  崔衍查看这几页账目的日期,是四年前老王爷过世、新铁官刚到的时候。
  “小金环……你偷出来的?还能放回去吗?”
  金环鼻子里发出一声笑:“别问能不能,问就是瞧不起我。”
  崔衍瞧着他,笑得邪性:“不杀人,也挺好玩吧?小金环以后也跟着我可好?”
  金环手臂一动,崔衍以为他要放蛇,吓得一抖。
  “你明白了吗?”金环瞅着他语带轻蔑。
  崔衍挑眉道:“冀州来的帐房先生?”
  “从冀州带来的一点余墨,舍不得浪费。用完了就没了。”金环不再卖关子:“陈恕说的那些假账,是他自己叫来的冀州账房先生们做的。他给你讲了一个,黑白颠倒的故事。”
  金环看崔衍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顿觉无趣,懒得跟他再聊,推开窗要走,却被崔衍一把拽住。
  “当年请毒蛇杀老王爷的,究竟是谁?”
  金环回头“切”的一声:“你当是谁?反正不是司马乾。”
  “究竟是谁?”
  金环很不耐烦:“你们只买了今时,买不了往日。别人的事,凭什么告诉你?”
  说完窜出窗去,一眨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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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渣:小金环,跟着我,你不行也不要紧,还可以随时看小珊瑚,怎么样,考虑下,等你信儿哦,你知道我住哪儿的,么么~
 
 
第29章 怕我跟人跑了
  芜丁摆好了晚饭,挨个把崔衍和珊瑚唤醒,三个人围坐在桌前,哈欠此起彼伏。
  司马乾却出现在门外。
  “崔大人,可否借姬公子一用?”
  崔衍还没来得及问珊瑚昨夜与司马乾周旋的情况,这句“借姬公子一用”,令他一时愣着出神。
  “还没吃饭,这个……不太方便吧。”崔衍还未全醒,几乎是在说梦话。
  珊瑚瞅着崔衍,哈哈大笑。
  司马乾尴尬道:“本王有事相商,姬公子,方便时可否来书房一叙。”又回头冲崔衍道:“崔大人怎么……与下人同桌用餐?”
  芜丁顿时面红耳赤坐如针毡,简直要炸了。
  珊瑚淡定吃饭,崔衍咬着筷头盯着他看。
  “怎么?怕我跟人跑了?”珊瑚挑眉道。
  崔衍笑笑,低头继续吃饭,却抬起一条腿架到珊瑚腿上轻轻晃悠。
  珊瑚憋不住“扑哧”笑了,芜丁却脸色难看:“你倒会交朋友。”
  “对啊。这人其实没那么不堪。”珊瑚说:“你们不会搞错了吧?他说他没害死他爹爹……”
  “他说你就信?”芜丁认真生起气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着了他的道?”
  崔衍点点头,也看着珊瑚。
  珊瑚放下筷子,抱着臂嚷道:“我怎么着了他的道?我也没说他一句好呀!诶?你们为什么打从一来,就觉得他不好?就因为他有胡人血统吗?我也有胡人血统!我是竹忽人。”
  “咦?从前没听你说起过……竹忽人,是什么人?”崔衍问道。
  珊瑚刚要解释,芜丁又没好气地打断他:“不是你才进淮南地界,就说司马乾请毒蛇杀了他爹爹?”
  “我何时说是司马乾了?我只说是金环带我做的活儿。我哪知道是谁买的凶?他们一向只叫我做事,我哪敢问这么多!”
  芜丁赶了一夜车本就疲乏,回来没看见珊瑚,又担心了一上午,到现在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会儿头疼欲裂,心里窝火。
  “你这人怎么……才一晚上,你就被人收买了?你老实说,你跟他昨晚、今早上,干什么去了?”
  珊瑚腾的站起来:“姓崔的,你这奴才愈发猖狂了!你听听他这什么口气!他管我?他管得着吗!诶?那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从淮南府回来能走一夜?”
  两人都急赤白脸,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崔衍捂着心口发出一声喟叹:“嗨呀,你们终于要打起来了,却不是为崔某。伤心,崔某好伤心!”
  芜丁强压下火,三下五除二扒完一碗饭,黑着脸跑了。
  崔衍没别的办法哄珊瑚,就拉着他进寝室,一边解他衣衫,一边嚷着:“让我看看小珊瑚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珊瑚反手将崔衍推倒,跨坐在他腰上,把司马乾跟刘昭的纠葛讲给他听。
  “依你看,司马乾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崔衍问:“他若猜到你的意图,会不会故意说这些,利用你来扰乱崔某视听?”
  珊瑚被他揉捏得哼哼唧唧,呵气应道:“我反正,唔,感觉他不是刻意作伪。他要是连我都能骗过……崔郎,那你……可就遇上……遇上大麻烦了。”
  崔衍得知他这一天一夜都忙什么去了,这才放下心来,抱着他解恨似的一通摆弄。
  珊瑚身上舒坦了,才终于气消,两人一边腻歪,一边聊天扯地,缠到天黑。
  这期间,崔衍心中对于正事也有了计较。
  崔决很自然站在芜丁一边。
  “这个司马乾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叫出运营小哥问道:“他爹爹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是不是他把持官铁?”
  运营小哥“切”了一声:“你终于琢磨点儿正事了。我跟你讲,都不是。从一开始,你哥就被带跑偏了。不过我看他好像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
  崔决关心他哥不过三秒,又拐回来了:“那个金环,跟珊瑚,又是怎么回事儿?”
  “害,这就属于……谈过,没睡过。你可以理解为小孩儿过家家吧。”
  “过家家?何为过家家?”
  运营小哥耐心跟他解释了半天。
  “珊瑚真是竹忽人?”
  “是汉人跟竹忽人混血的。他真姓姬,是姬老将军嫡孙的私生子。想不到吧?这事儿他自己都不知道,回头见了面,你可以告诉他,他肯定会……好好谢谢你。”运营小哥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离淮南越近,崔决精神越亢奋,已经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运营小哥嘴皮磨破,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终于把他劝躺下了。
  崔衍又把觉睡颠倒了,过了子时还瞠着大眼睛,没有一丝困意。
  芜丁早已熬不住,在旁边房间鼾声大起。
  崔衍走出房门,珊瑚不在院中,也不在房里。
  去给司马乾当军师了?
  崔衍只觉得好笑。
  怎么不来问我呀?他想。
  摆布刘昭那个书呆子,他崔衍有的是招。
  他来到正殿前,拦住一个下人打听王爷书房在哪儿。
  果然珊瑚正在那儿指点着司马乾写情书。
  崔衍跨步进去,司马乾手忙脚乱想遮掩案上的书纸,珊瑚却招手道:“崔郎,你来看看!”
  司马乾涨红了脸,捂着纸不给崔衍看。
  “王爷见外了。姬公子都跟崔某说了。”崔衍抄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珊瑚掰开司马乾的手,把纸抽出来递给崔衍:“就这点儿东西,折腾一个多时辰了!”
  崔衍迎着灯细读,缓缓点头表示赞赏:“王爷性情中人,写得情深意浓,极为动人。”
  “不是我。”司马乾撇嘴道:“我哪说得出这种话。姬公子的词句,我只抄了一遍。”
  崔衍一边称“好”,一边拎起纸刷刷撕了。
  珊瑚差点儿跳起来:“你……你撕它作甚?!”
  司马乾也伸着手“诶,诶”两声。
  “王爷自己都说‘不是我’,怀章兄怎会看不出来?”崔衍把碎纸团成一个球,砸到珊瑚脑门上:“王爷什么样的文笔,他师父还不知道吗?”
  司马乾颓然坐在席上,抱怨道:“姬公子非不让我去见他。上次去明明很好。”
  “偶尔去一次就行了,哪有上赶着天天往别人家里跑的?”珊瑚冲崔衍抬抬下巴:“刘怀章肯定不喜欢死皮赖脸的。你说是吧,崔郎?”
  崔衍淡定道:“怀章兄喜欢崔某这样的。”
  司马乾登时怄得咬牙切齿。
  珊瑚笑得倚在崔衍身上,伸手打他。
  “崔某的意思是,王爷不该拿自己短处,与别人长处计较。非要写信干嘛?怀章兄没见过信吗?你能写得过崔某吗?”
  司马乾瞪着他直喘粗气。
  崔衍接着说:“你得想想,崔某缺什么,怀章兄没见过什么,往那方面使劲儿,才有胜算。”
  珊瑚偏头看他:“你缺德。”
  三人立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完了,司马乾叹息道:“怀章一心向仕,本王能帮的都帮了,结果还帮成仇了……”
  “他以为你安排他去陈恕身边,是要他做卧底,为你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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