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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古代架空)——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6:43  作者:尔曹
  焚玉伸出粉拳轻捶他手臂:“促狭鬼!好好的你跟朝廷钦犯比!”
  军士看一眼画像,抬头见这妇人生得粉雕玉琢,眉目动人,忍不住出言轻薄:“小娘子有所不知,这人不是钦犯,是天子的男宠哩!长成这样的,都有断袖之癖!你家郎君,可还能行?”
  崔衍假装恼了,脸色一沉,拉住焚玉便走,嘴里还念叨着“岂有此理”。
  身后守关军士们发出一阵哄笑。
  两人就这样混了过去。
  焚玉入戏颇深,照顾崔衍悉心体贴,没外人看着时,依然叫崔衍“郎君”。
  两人夜里一直同床共枕,原本各安一侧,焚玉却日渐贴近,这天夜里干脆钻进崔衍怀里。
  崔衍素来肉欲旺盛,一日不干那事便觉憋得慌,眼下已有半月没开张,可谓一触即燃。
  可他对着焚玉,着实无甚想法。
  大炎朝举世好男风,可大多数沉迷此道的,都只是附庸风雅,爱好那些男生女相、脂粉味重的柔弱小倌。
  可崔衍却只喜欢须眉男子,他沉醉于筋肉的力量,着迷于男子身上的气息。
  芜丁这一类型才是他心头所好,孱弱如刘怀章,对他来说已是将就,焚玉更是完全无法勾起他任何欲念。
  怎奈压抑太久,身体的反应不受他控制。
  焚玉觉察到他身上的变化,在他怀里蠕动着轻笑:“郎君不必见外。戴大人说,奴是你的人。”
  崔衍轻叹一声,没再矜持。
  焚玉服侍男人的本事不比珊瑚差,崔衍原本只想用他泄火,却被他勾得兴起,竟也十分得趣。
  事后崔衍望着榻顶发呆,焚玉欲起身收拾清理,却被崔衍伸手抱回。
  “玉卿究竟是何来历?”
  焚玉笑道:“郎君可想起了什么人?”
  崔衍不愿回答,只定定看着他。
  “我是他师父。他的本事,都是我教的。”焚玉又搂住崔衍:“年纪大了再做不了情饵,太攀大人便让我进宫潜伏。”
  “郎君莫怕,五步大人狠敲了戴大人一笔,奴已不再是毒蛇中人,蛇都扔了。”
  崔衍想起珊瑚,心中加倍失落心酸,赶紧打岔道:“你若喜欢,蛇再养回也无妨。”
  焚玉喜极,撇嘴落了泪:“郎君厚待,奴必舍身以报。”
  崔衍忽然想起一事:“森蚺曾说,珊瑚烧了蛇谷,毒蛇业已散伙?”
  焚玉摇头叹道:“毒蛇这么大的摊子,怎可能说散就散?珊瑚这孩子,倒也天真……”
  原来,收到散伙令的蛇首们各做打算,有的愿散,有的不愿散,那些不愿散的,自然聚在一起又推举出新的首领,再寻新路。
  如今毒蛇以长老太攀为首,五步率部投了天子以为靠山,其余蛇众依旧在民间做些买卖。
  “那黑虎、银环他们呢?”崔衍问起这些“熟人”。
  焚玉顿了一下,拿起崔衍的手捂在自己脸上:“从前与珊瑚一起从事的几人,遭到新首领的迁怒报复,都……”
  崔衍还未及反应,焚玉忽然扑身抱了上来,脸贴在他胸口带了哭腔:“奴好生嫉妒珊瑚!他自来总有人护着,先是金环,再是郎君您,如今又傍上那魔王似的妖僧……幸而得戴大人救赎,今后奴便仰仗郎君了……”
  崔衍心想,崔某哪还有本事护着谁?如今自身难保,正如珊瑚所说,如丧家之犬一般。
  只是这丧家之犬,还日日夜夜念着另一条丧家之犬。
  芜丁在夙阳门外熬了一夜,最终还是躺倒在石板地上睡了一觉。
  宫门吱扭扭开了,芜丁应声一跃而起,朦胧睡眼顿时瞪得滚圆。
  被丢出来的人鼻青脸肿,道袍上满是血污。
  芜丁见他趴伏着努力撑起手肘,却力有不逮,又扑倒在地。
  “戴大人?!”芜丁冲上去把人翻过来托起上身:“戴大人?你这是……我家大人呢?”
  戴昇已神志恍惚,看到面前人是芜丁,他用力睁了一下眼睛,再无力应答。
  戴府竟无一人来接,芜丁想要救人,却担心下一个被丢出来的就是他家大人,他还得在这儿等着,一时纠结万分,急得一头汗。
  就在此时,救星来了。
  车刚一停稳,孔嘉就跳了下来,扑到戴昇身上哭叫“扶摇扶摇扶摇”。
  孔府下人把他拉开,芜丁帮忙把戴昇塞到车里。
  孔嘉回头见是芜丁,一边啪啪掉眼泪,一边说了句“芜壮士,节哀”。
  芜丁登时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
  等他勉强站定,孔府的车已绝尘而去。
  节哀?节哀!
  芜丁胸口憋闷得几乎喘不上气,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哇的一口呕了出来。
  他从昨日午后到现在水米未进,哪有东西可吐,只呕出一口口苦水,呛得涕泪横流。
  好容易稍微冷静下来,他觉得不可能。
  好好的人,怎会说没就没了?
  更何况,更何况,新帝不是与他有私吗?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对他动手动脚了?
  不可能的,大人命好,一贯顺风顺水,逢凶化吉,我就离了两月……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我就在这儿等,一定能等到!
  我等,我在这儿死等!
  芜丁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紧闭的宫门,像一尊石像。
  月升日落,一天一夜很快等了过去。
  次日早上,芜丁呆滞的双眼前出现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是萧捷手下另一名勇士找了过来。
  “芜统领!哎呀!你怎么在这儿!萧将军好找!”
  萧捷在饭局上听说了崔衍的死讯,料到芜丁要出事,于是派人在城中四处搜寻,找了一整天。
  “萧将军知道你家大人的事了,说让你先归队,他自会替你想办法……”
  “什么事?我家大人什么事?嗯?”芜丁把住那人肩膀猛烈摇晃。
  “诶,诶……崔大人,崔大人他……坠崖了,不是吗?”
  “在哪里?人在哪里!”芜丁快疯了。
  “人……人没了!你不是在这儿,等着……领尸骨?”
  芜丁懵怔片刻,腿一软,瘫倒在地。
  手指上锥心的疼痛唤醒了芜丁,他睁开眼,看到大夫正为自己施针。
  萧捷背着手站在不远处。
  芜丁掀开身上盖毯,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往外冲。
  “芜丁!”萧捷厉声喝道:“我右卫军纪严明,岂容你在此造次!给我拿下!”
  左右各拥上来一个勇士,说是“拿下”,却只轻轻圈住芜丁两边手膀。
  “将军息怒!”其中一人见芜丁不吭声,一边给他使眼色,一边开口替他讨饶:“芜统领遭遇……”
  萧捷鼻子里长出一气,伸出食指重重对着芜丁脑门指了指:“糊涂!糊涂!你去那里守着,能有什么结果?!”
  芜丁一听,便知萧捷原是想帮他,顿时没了脾气,坐倒在地嚎啕大哭。
 
 
第97章 怎么做都不合你心意
  萧捷直摇头:“既是我萧某麾下之士,出了事不来找我,倒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你那旧主子,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弄清楚、问明白了吗?你不来问我?谁还能告诉你?”
  芜丁已不能言语,跪着匍匐到萧捷脚边,抱着他腿只哭。
  “太史令戴大人,邀圣驾带崔博远去白云山灵台观星,崔博远从灵台一跃而下,在圣上面前坠入山谷,粉身碎骨而亡。”
  芜丁泣不成声:“不会的……他不会……大人……我家大人他绝不会……”
  萧捷摇头叹道:“他们饱学之士有自己的想法,你我哪里懂得?这崔博远倒真有点脾气,竟在那人眼前玉碎了……这几日,都在传,那人也要……”萧捷忽然放低声音:“疯了。”
  芜丁趴在地上呜咽:“我要去寻他,我家大人,我要看看,我要见他……”
  “萧某帮你打听了,崔大人尸身还在宫里停着,那人不准人动,说是……啧啧……”萧捷一脸嫌恶:“还天天看呢……人都摔碎了,还他娘的……“
  旁边一勇士拼命冲萧捷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萧捷这才尴尬收声,伸手把芜丁搀起来:“你别急,咱这不是来归顺的吗?总得讨点赏赐。到时萧某便问他要你家大人的身骨!“
  芜丁跪在地上,给萧捷“咚咚咚“磕了无数个头,众人都感慨喟叹,不知如何劝慰。
  孔嘉总算聪明一回,他找兵部的人打听那日所见芜丁身上服制属于哪支,又问到右卫大将军萧捷近日来京归顺,于是戴昇一睁开眼,他便邀功似的说:“芜壮士如今在右卫麾下,孔某已派人向萧大将军传信……”
  戴昇气得眼睛又闭上了:“子赟费心了。只是圣上放戴某出来,正是为了以戴某为饵,钓出与博远有关的一干人等……”
  孔嘉失落无比,把脸埋在戴昇盖着的被上:“扶摇,我是不是……怎么做都不合你心意?”
  “子赟别这么想。”戴昇伸手摸了摸孔嘉的头。
  这出乎意外的亲密举动令孔嘉心中涌起一大出旖旎的想象,登时又从眼角红到脖颈。
  他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话头:“圣上对博远执念如此之深?人都没了,还要为难他身边之人?”
  戴昇看着他无力地摇头:“圣上为人执着,夙愿必达,对人对事,皆是如此。戴某早劝子赟不可与博远牵扯过多……”
  “那你呢扶摇?”孔嘉竟打断他:“你又为何……好好的非要去观星?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有关。”
  孔嘉闻言跳了起来:“扶摇……你!你疯了?!”
  “傻瓜,当真是个傻瓜!”戴昇无奈苦笑。
  他在说孔嘉,孔嘉却以为他说的是崔博远。
  圣上不肯接受博远的死,那扶摇岂非性命堪虞?
  孔嘉想到此节,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戴昇的手:“我们走吧扶摇!去找我哥!司马一氏疯子颇多,咱们不伺候了!”
  戴昇“扑哧”一声笑出眼泪。
  就凭这句,这傻子就能死八回,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戴昇原本打算破釜沉舟,这下又有了挂碍。
  芜丁病倒了,躺在榻上烧得糊里糊涂。
  他哭了睡,醒了哭,身体脱水再流不出眼泪,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动物般的哀鸣呜咽,轮流照顾他的那几个粗蠢硬汉,都被他哭得于心不忍,哀叹不已。
  大夫嘱咐给他喝盐水、喂汤药,他并不配合,最后只能取来麦秆硬塞进他喉咙里,强灌下去。
  他终于接受崔衍不在人世这件事情,却又深深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他家大人。
  自打从齐王那里逃出来,大人就像变了个人,可见司马镜对大人造成了多大伤害。
  可我却在大人那般艰难无助的时刻,中了邪似的跑去投军!
  若我没走,大人必不至于又落入司马镜虎口!
  等于是我亲手将大人推下火坑!
  芜丁也终于想明白戴昇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戴扶摇每次劝他上进,都是在背着他家大人的情况下,要么大人不在场,要么大人睡着了。
  君子远庖厨,戴扶摇却故意在他跟大人怄气的时候跑到厨房找他,假装劝和,实际上却在提醒他大人多么自私任性。
  那么痛快借钱给他,为此还特意差人去外面借金锭子!
  他恨戴扶摇阴险伪善,更恨自己愚蠢软弱。
  为什么不相信大人?
  为什么轻信旁人挑拨?
  芜丁无法原谅自己,他不想活了。
  萧捷每日来探视他,这天终于看不下去,坐到榻边开始骂他。
  “你这人白长一副好相貌,怎的竟如此没出息?崔大人铁骨铮铮,为名节不惜粉身碎骨,你呢?整日哭哭啼啼像个小寡妇,你配得上你家大人吗?你就甘心他这么白死了?谁害了他?怎的不给个说法?你再这么干嚎下去,休怪萧某不念同袍之谊,把你扔到大街上!眼下萧某还有正事要忙,你何时想通了,便来找我。明日午时若还不来,你就给我滚蛋吧!”
  萧捷走后,芜丁又蒙头哭了一场。
  夜幕降临时,他挣扎着起身,主动喝了药,吃了粥,又要来热水给自己沐浴梳洗,然后衣冠齐整去见萧捷。
  “萧将军教训的是,芜丁一时糊涂。”芜丁满眼血丝,颧骨之上两团青黑,看上去面目可怖:“我家大人不能这么白死,此仇不报,我无颜见他。”
  萧捷见惯了生死之事,一望便知他不想活了,怕是打算与仇人同归于尽,却并不劝他,只点头叫他上前。
  “军中来报,豫州有变,官军……”萧捷压低声音:“损失大半,已无力控制局势。”
  芜丁狐疑道:“河间王成了事?这才几日,怎会……”
  萧捷摇头,神情诡秘:“河间王与赵王两相消耗,几近全灭。”
  芜丁迅速整理思路,萧捷竟问道:“你说我如今……降是不降?”
  这么问,那就是不打算降了。
  的确,当初要降,只因不想白白为司马廉牺牲,为的是保存己方实力。
  如今官军疲敝,豫州空虚,几股力量鹬蚌相争,消耗殆尽,萧捷麾下有左右二卫,正好坐收渔利,何必要投靠司马镜?
  萧捷意味深长地看着芜丁,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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