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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今天又蛊了谁(古代架空)——尔曹

时间:2024-04-21 08:46:43  作者:尔曹
  一时三刻之后就要身首异处了,口渴又算得了什么?
  可他确实干渴难耐,水递到面前,哪有不要的道理。
  芜丁接过水囊,仰脖朝口中倒。
  甘冽的井水从他口角流出,顺着下巴、喉结滴答而下。
  崔衍痴痴看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叫什么?多大了?”崔衍眯眼笑着问他。
  芜丁好几日未发一言,对自己的声音都陌生了:“芜丁,二十。”
  崔衍把手伸进囚车,捏住他下巴托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芜丁也愣了一下。
  崔衍撒手后走到轿前,直接便问薛护要人:“薛大人,这人别砍了,给我吧。”
  薛护“啊”的一声:“崔博远你犯什么病?偷盗军粮啊他!”
  随后两人吵了起来。
  芜丁懵怔着,不知为何队列竟调头往回走。
  到了府衙后门,他看见薛护骂骂咧咧下了轿,崔衍却笑眯眯又来到囚车前。
  一名公差打开囚车门,替他开了枷:“算你命大,今后重新做人吧。还不快谢谢崔大人!”
  芜丁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跟着崔衍回到崔府的,那日死里逃生的经历,宛如一场奇异的梦。
  他梳洗干净后来到崔衍面前磕头,感谢他救命之恩。
  崔衍说:“崔某花了一箱银买你,从今起,你就在我身边伺候,旁的事不用管。”
  芜丁理解的“伺候”,和崔衍口中的并不是一回事,不过崔衍这次不着急。
  好不容易遇到一块可心可口的糖,他不想仓促间嚼碎吞肚。
  今天舔一下,明天嗦一口,能甜好久。
  芜丁挨个敬了席上众仆役,已至微醺。
  崔衍的荒唐情史简直能写一本书,快一个时辰了,他们还没讲完。
  芜丁听着听着,心里渐渐疙疙瘩瘩难受起来。
  这时外面进来个守门的小厮,说大人回来了,叫阿芜呢。
  芜丁赶忙拱手谢了一圈,起身告辞。
  崔衍一见芜丁,皱眉嗅了嗅鼻子:“阿芜同谁吃酒去了?”
  芜丁赶忙把老于做东请大伙吃饭的事交代了,崔衍这才又笑着说:“他们若欺负你,我定不饶。”
  “回大人,大伙儿待我很好,没人欺负我。”
  崔衍总爱说这种偏心话,从前芜丁全都信以为真,觉得大人对他比对别人都好,因而他要千百倍地好回去,才对得起大人。
  可方才得知了他那些破事,这会儿又听他这么说,芜丁心头升起一丝哀怨:你该不会对谁都这么说吧?
  烂赌鬼,学政公子,两个镖师,江州将军,医倌学徒,帐房先生,吴郡才子,青梅竹马的琴师……
  芜丁莫名泛起酸来。
  我只是个卖身奴。
  崔衍见他神色怪怪的,伸手捏他脸:“阿芜醉了?叫别人来伺候吧。”
  “不要!”芜丁态度坚决:“大人稍后,热水就到。”
  芜丁来到后厨取水。
  他每日傍晚便煮好一大锅水,用暗火一直烧着保温,要用的时候,直接兑上冷水即可,不必再花时间烧水。
  费火是没错,可崔府根本不差这几个柴火钱。
  更何况每当崔衍外出办事,他做完府里的活,就自己去城外山上劈些柴回来。
  几次下来,他打的柴倒比他用掉的还多,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崔衍在浴房等了不多时,芜丁便挑了热水来倒在桶里。
  七月流火,暑气未散,芜丁挑了两回水,身上薄衫已湿透。
  崔衍坐在浴桶里伸手拉拉他衣襟:“脱了吧。”
  芜丁解了衣,裸着上身将最后一挑水倒进浴桶。
  崔衍头搭在桶沿上,看着他只笑。
  从前也不是没在他面前这样过,不知为何这次芜丁竟红了脸。
  他持水瓢舀水,一瓢瓢浇在崔衍肩背。
  崔衍伸手到桶外,用食指顺着芜丁小腹肌肉的凹痕画格子。
  痒,但能忍。
  天天被他这么划,早该习惯了。
  可不知为何今天竟感觉奇怪,气息都乱了。
  准是喝了酒的缘故。
  崔衍觉察到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低头勾了勾嘴角。
  钓了一个月,这傻子怎么都不咬钩,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阿芜从前可同人亲近过?”崔衍想让他的反应更激烈些。
  芜丁却摇头。
  “嗯?从来没有吗?军中不是有官丨妓随行?”
  芜丁神色黯然:“那些人……多可怜。我不忍心……”
  崔衍竟无言以对。
  这人心肠也太好了。
  反衬得崔某好生缺德。
  “那你怎么挨得过?自己动手?”
  芜丁涨红了脸,又摇了摇头。
  崔衍瞪大了眼,根本不敢信:“阿芜骗我做甚?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关系?”
  芜丁嘟囔道:“总是睡梦中就自行……并不……我没有……”
  崔衍看他赤红着脸,尴尬地低头抠桶沿的模样,险些把持不住。
  捡到一个宝贝。
  崔某可真走运。
  不行,我偏要他自己开口求我。
  芜丁一手浸在水里呆滞了半晌,忽然抬头:“大人,水有些凉了,再添些热的?”
  崔衍摇头,咬唇强压下心火,不敢再逗他,由他为自己擦身蘸干,送到榻上。
  “阿芜也洗洗,上来陪我。”崔衍假装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床铺。
  芜丁愣住的时间太长,崔衍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165章 番外二 渣狗荆州往事(二)
  屏风后的浴房里哗啦啦响起水声,崔衍躺在榻上暗自盘算。
  光是喝酒,应当不足以令这傻子开窍。
  想来那些碎嘴子在席间调侃他,说了些露骨的话,点醒了他。
  芜丁很快收拾停当,乖乖来到榻边。
  “大人勿怪。”明明是崔衍邀他上榻,他却陪着小心,直挺挺躺在大床外侧不敢动。
  崔衍翻了个身,整个人侧着扑在他身上,手在他腰腹间轻轻摩挲:“阿芜这里凉凉的,好舒服。”
  才洗了澡,水汽还未散尽,芜丁身上的确冰冰凉凉的,可脸却红得发烫。
  崔衍很快呼吸渐匀,搂着他睡得香甜。
  可芜丁无比清醒,心乱成一团。
  他们说他全无顾忌,只要是个模样好点的,什么人他都要。
  那为何……
  我长得丑吗?不至于吧。从前常被人夸生得好。
  若瞧不上我,又为何天天看我摸我,还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囚车上看我那一眼,好像有点什么,又好像没有。
  说到底我只是个出身低贱的带罪之人,花钱买来的卖身奴,哪配上主子的床?
  芜丁啊芜丁,你可不要得意忘形,才捡了一条命,就得寸进尺,竟肖想起救命恩人来?
  这一夜芜丁根本没合眼,还莫名其妙受了凉,鼻子不通气了。
  天亮后他轻手轻脚下了榻,去为崔衍预备早餐。
  一切就绪后,他回到崔衍房中等他醒来。
  崔衍每月休初一、十五,今日正值月中,不用去府衙,可以睡个懒觉。
  快晌午崔衍才醒。
  芜丁为他批袍系带,正用双臂环住他腰身,崔衍低头,在他耳边问:“昨晚他们说你什么了?”
  “说我?没有。”芜丁心虚不敢抬眼。
  “哦,那就是说我了。”
  想也知道他们会说崔某什么。
  “你同从前那些人一样吗?”崔衍想说的是,都这么久了,你看我像要打发你走的样子吗?
  “不一样。”芜丁已然想岔了。
  我只是你买来的奴才,我不配……
  崔衍昨晚忍得好苦,正好今日休假,他用了饭,便叫了车奔潇潇馆去了,回府时已是深夜。
  芜丁天生嗅觉极其敏锐,他架着路都走不稳的崔衍,闻到他身上酒气、脂粉香、那种特殊的腥膻味,还有至少三个陌生人的气息。
  老于迎上来,见崔衍已昏昏沉沉叫了不应,嘀咕道:“都这样了,还回来做甚?在外面过夜得了!”
  崔衍忽然抬头嚷道:“阿芜!阿芜陪我睡!”
  芜丁被他身上别人的味道熏得直想吐,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老于帮他把崔衍放在榻上,冲他点点头,意思是你陪他歇吧。
  可芜丁实在受不了被他这样熏一夜,硬要给他洗了再睡。
  折腾到大半夜,芜丁本就受了风寒,这下又累又困,被崔衍搂着腰,很快昏睡过去。
  第二天芜丁竟然睡过了头,醒来时崔衍已经去了府衙。
  他懊恼无比,捶着脑袋来到后厨,发现大伙儿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问问怎么了,可实在不知向谁开口。
  其实那晚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出在早上。
  崔衍醒来后见芜丁睡得正香,自己身上已洗换一新,便知他夜里辛劳,没忍心叫他。
  他走出房门,在院中碰见端来早餐的老于。
  老于将餐盘放在院中石桌上,一边给他递筷子,一边没话找话抱怨几句:“大人早啊。这个芜丁,大半夜非要给大人洗身,早上又不起……大人先吃,我去叫他!”
  崔衍接过筷子,偏头冲他道:“哪里轮到你使唤我家阿芜?”
  老于张口结舌,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哪里轮到你使唤我家阿芜?”
  不多时,这句话便在府里传了个遍,连烧火的帮厨大婶都背熟了。
  从此众人对他恭敬无比,再无人敢跟他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崔府仆役俨然有了新的等级,管家老于之上,多出来一个身份不明的芜丁。
  芜丁有了心事,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被崔衍一五一十全看在眼里。
  上天似乎很乐意看这出荒唐喜剧,崔衍正愁这傻子迟钝、进展太慢,荆州竟天降暴雨,瓢泼似的昼夜不停。
  衙门放了假,崔衍整日困在府里闲来无事,心血来潮要教芜丁写字。
  芜丁识得几百个常用字,日常倒是够用,却没机会动笔写字。
  崔衍先教他研墨、执笔,又握住他手带他写“丰”字。
  芜丁肩背宽阔,两人几乎一般高,崔衍如在他身后,便会被他遮挡看不见纸笔,因而只能坐在他身前,几乎是靠在他怀里教他。
  “悬肘不动,只动腕。”崔衍教得认真,芜丁却心猿意马。
  崔衍侧颈就在他脸前,还大敞着领口,眼一垂便能看见他胸口。
  又不是没看过,天天看,怎么还……
  芜丁不敢大声喘息,心跳却极快,胸口渐渐憋闷,手也抖了起来。
  “阿芜。”崔衍忽然松开手,偏头以审视的目光直盯着芜丁:“你在想什么?写字应专心!”
  他怎会不知芜丁想什么,明知故问罢了,芜丁却自惭形秽,暗骂自己龌龊。
  芜丁好不容易摒除杂念写了两行字,天边突然先闪电后雷鸣,轰隆隆一声巨响,仿佛就在耳边。
  崔衍吓得一扭身扑进芜丁怀里。
  他是真怕雷声。
  “大人莫慌,远着呢。”芜丁双臂一合,将他紧紧搂住。
  须臾间又是一声响雷,崔衍捂住耳朵,朝芜丁胸口埋进去。
  桌案靠近门口,无处躲避,芜丁揽着他起身,带他进了里间。
  雷声像有意志,仿佛追着他们走。
  崔衍只好跳上榻,把自己蒙头裹进被里。
  “阿芜,阿芜!”他隔着被闷声叫唤。
  芜丁赶忙跟着他钻进被里,被他推着躺了下去。
  崔衍骑跨在芜丁身上,头埋在他胸口。
  雷声前后相继连成一片,芜丁帮他捂住耳朵,他还是吓得发抖。
  此时老于正好进来给崔衍送塞耳的面团,见榻上鼓着一大坨被,底下似有人在动。
  老于早见怪不怪,一声不响赶紧走了。
  足有一柱香工夫,雷声才终于止息。
  崔衍将芜丁双手从自己耳朵上掰下来,掀开被,却见芜丁痴瞪着眼,一脸迷茫又呆滞的模样。
  “阿芜?”崔衍拍拍他面颊,芜丁忽然回过神来,倏地起身,跳下榻逃也似地跑了。。
  崔衍正纳闷,低头发现自己袍服上湿了一小块,手一摸,黏糊糊的。
  他立即明白过来,忍不住笑得捶床。
  外面大雨滂沱,芜丁冲回自己房里,已浑身湿透。
  他羞臊得咬牙跺脚,在屋里团团转圈。
  怎会这样?
  今后如何面对大人?
  大人会不会嫌我肮脏龌龊,赶我走?
  天哪我怎会如此不堪!
  可那姿势和压在那处的温暖的重量,实在让人……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
  午前,后厨来人给各房送餐,到芜丁这儿却没有给饭,只递给他一把油纸伞:“芜壮士,大人叫你过去伺候。你的饭食也送到堂屋了。”
  叫我过去。
  大人叫我过去。
  芜丁心口一松,却又紧张起来。
  他撑伞穿过院落,进屋见崔衍正伏在案前写字。
  “阿芜,崔某帮你写了两页范例,”崔衍搁下笔:“闲了你照着练练。”
  纸最顶端写了一行端正俊逸的“丰”。
  芜丁稳住心绪,正色应道:“是,有劳大人了。”
  崔衍抬头看着他,咧开嘴笑了。
  芜丁对上那双弯弯的笑眼,心头涌出一股酸甜的暖意。
  大人没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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