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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标记的金丝雀(近代现代)——chord

时间:2021-02-13 07:53:40  作者:chord
  此时两人正好走到楼下。金色的余辉落在池一鸣肩上,给这人镶上一层好看的薄光。
  白鹿知道自己应该回绝,可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并不忍心拒绝。
  男孩大方地揉揉肚子,“都这个点了,再一起吃个饭吧。”
  一顿饭结束又是两个钟头,当白鹿摸到家门的时候,天空已是最深的青黑。其间秦冕来过两通电话,由于池一鸣那几句‘不看好他们感情’的发言,白鹿便心虚地没有接听,深怕被对方窥见端倪。
  他知道秦冕的电话是来催他回家,而又害怕在池一鸣面前表现出这份感情里面,那个被他说中的,卑微的自己。
  白鹿刚进门换好拖鞋,身后就响起熟悉的脚步。
  “这么晚,去哪里了?”
  “不小心看过时间,回神就这个点了。”白鹿顶着男人的视线,背对他将随身的挎包摘下,“下回一定注意。”
  “下回?”尽管秦冕语气平静,但白鹿敏锐地听出对方心情不佳,“你一直在图书馆吗?”
  “嗯。”白鹿转头冲他笑笑,却瞥见半个桌子没动的菜肴,“方姨今天来过?秦先生还没有吃饭?”
  “等你一起。”
  秦冕刚揽上他肩膀,白鹿就挣脱开来,“我……我回来路上已经吃过了。”
  男人微微皱眉,似乎并不意外,“跟谁吃的?”
  “嗯?”介于池一鸣对他们关系的否定,甚至还有邀请自己出雨兮団兑国的念头。白鹿不愿意这时多惹麻烦,索性隐瞒了与人碰见的事情,“我以为秦先生会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就自己随便吃了一点。”
  “以为我会加班,所以连家都不肯回了?”秦冕绕过餐桌,在沙发前坐下,继而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白鹿也坐过去,“手机不接,又是什么原因?”
  白鹿慢慢挪动,小心翼翼挨人坐下,“吃饭的地方有点吵,没听见。”
  “吃完饭也不知道回个电话?”秦冕一翻手心,将自己的书卡和白鹿的身份证一同扔在茶几上,“我比较好奇,没有这些东西,图书馆是怎么让你进去的?”
  “……”原来对方一早就知道他在说谎,白鹿咬着嘴唇,“我,我找了一间没人的教室。”
  秦冕低头凑近他,竟是在闻他身上的气味。可能实在没嗅出奇怪的香水或者沐浴液之类的东西,才放过他,“可真巧,你不接电话,秦蔚也不接。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能直接去他那里接你了。”
  白鹿一怔,“师兄?师兄怎么了?”
  “晚上跟你吃饭的人不是他吗?”
  “不是他……”话一出口,白鹿就知道自己被套出话来,气馁地别开视线,“反正不是师兄。”
  “除了秦蔚,还有别人?”秦冕冷哼一声,从茶几下摸出烟盒,当着人面直接点燃一根,“还在因为身份的事情跟我赌气?气到这么晚了,跟谁在‘没人的教室’里鬼混都不肯回来?”
  秦冕从不会在家里吸烟,白鹿知道他一定是在生气。可如果这时候坦白,怎么想都有种欲盖弥彰的心虚。他叹了口气,尽管不敢直视对方眼睛,却大胆地倾身过去,抢走秦冕指间夹着的香烟杵灭在烟盒上,“能不抽就别抽,对身体不好。”
  不等男人说话,他已经先一步抓起对方左手,低头吻在手背,“给我一点时间好么……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他崭新的身份,以及那些仍然没有勇气出口却总有一天必须让秦冕知道的事情。
  秦冕见人这副模样,再硬的心也软了一半。放弃追究白鹿说谎的原因,拉人进怀里,“我知道你这些天状态不好,可你什么都藏在心里,我怎么清楚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就相信我。”白鹿的声音温顺极了,千言万语在心里绞成一团,出口的却只一句,“我爱你,秦先生。”长睫毛轻轻抖动,一扇一扇,惹人极了。
  “相信你。”男人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慎重又温柔,“我相信你,所以任何事情,都绝对不可以瞒着我。”
  腻歪不到半分多钟,秦冕顺势将人压倒在沙发上。扒人衣服之前,倒是耐着性子吻在他额头上,“鸣鸣,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在沙发上折腾半天,正面反面换了两次还嫌不够,保持着进入的状态,秦冕将白鹿抱起来放在餐桌上。
  他握住白鹿脚踝,强行拉开他双腿,眼睁睁看着这人疲软的下腹坚硬起来。
  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白鹿承受的同时,不小心将手伸进就近的一盘菜里。随着高朝临近时剧烈地颤抖,他大声地喊出来一声,将手指碰到的已经凝固的猪油菜心,抓得稀烂。
 
 
第一百零四章 我究竟是谁的替代品
  白鹿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隐约记得昨晚最后,头重脚轻,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秦冕抱他回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又从身后紧紧圈他进怀里,两人亲密得仿佛回到几个月前。对方还是头一次主动,许他含着他睡着。可惜此时身边的位置空了,连平易近人的枕头都没了那人的温度。
  白鹿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深怕昨晚热烈的交缠只是幻想中一个美梦。
  脑海中倒还清晰,一声声甜腻的‘鸣鸣’,伴随着男人呼出的炙热气息撞进他的耳朵,他的身体。仅仅多听了两句就臊得人脸红心跳睁不开眼。
  他喜欢这样的晚上,至少能清晰感受到秦冕对他的感情,汹涌热烈,绝不只是池一鸣简单一句‘他看上了你的脸’。
  白鹿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找到自己落在客厅的手机。一共五通未接来电,两通是秦冕昨晚找他,还有三通来自秦蔚。再一看时间,秦蔚凌晨找他两次,今早又打来一次。
  白鹿没有多想,当即回拨过去。他光顾着琢磨这个爱睡懒觉的师兄为何最近一反常态,总是早起。
  “喂?”
  白鹿一愣,这不是秦蔚的声音。他拿下手机又看一眼,的确是对方的号码。
  “师兄?”
  那头沉默半晌,才传来一声男人的鼻息,“白鹿,你可算接电话了。”
  “……”白鹿脑袋嗡一声炸开,他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吐出来几字,“骆……骆先生?”
  “好久没见了,有空来坐坐吗?”
  “为,为什么?”由于轻微耳鸣,白鹿不得不将音量调大,“为什么秦蔚的手机在你手里?”
  “你觉得是为什么?”
  白鹿想起秦冕昨晚的那些话,“人是你带走的?你为什么带走他?”
  “反正不是我主动请的。”骆河似笑非笑,“你那么有能耐,猜不着吗?”
  “……”白鹿飞快回忆,仍然找不到半点秦蔚和骆家人的联系,“骆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他是为你来的。”
  “为我?”白鹿一惊,“你把他怎么了?!”
  “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骆河正好走到室外,扩音的听筒中清晰可闻雨水打在塑料灯罩又弹开的声音,“下雨了,山路难走。要来的话,就趁早。”
  山里的乌鸦不畏寒,抗着白雪叫完整个冬季。白鹿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上来,直到站在别墅门口,都错觉像是做了个梦。
  别墅外面停了两辆并不眼生的轿车,白鹿瞥了眼车牌就晓得这房子里头还有别的‘客人’。上回见到这窜数字,已是前年冬天,在秦冕的会所门外。
  他深呼吸一口,于掌心连着写了三个‘人’字吞进肚子,才鼓足勇气,迈步进去。
  白鹿到时,骆河正好举起刀叉,在吃晚餐。头发花白,一身全黑,衣裤都是特殊定制的款式,不像唐装不像中山,更不像西服。
  清癯的男人坐姿端正,从半指长的发茬到指骨,无不给人一道森冷的印象。苍白的皮肤和眼角的老年斑也比白鹿上一回见时更甚。
  骆家早年涉黑,白鹿曾在这里见过不少面容臧否的混混,都是骆河手里的小头头。奇怪的是,骆先生常年与那些人为伍,却一点没沾上痞气。
  相反。
  若不是晓得对方那些反胃的嗜好,只远远看着的话,简直就是个风度与气质俱佳,像阳春白雪一样的男人。
  “这个点来,就坐下一起吃吧。”骆河只听脚步就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一个眼神示意,保姆就替白鹿拉开他对面的座位,摆上一套崭新餐具。
  这不是白鹿可以拒绝的问题,他熟悉这个男人的脾性,只得硬着头皮坐下,以同一个角度,握住手边的刀叉。
  骆河挑起眼皮瞥他一眼,目光很快又落回自己的盘子,“今天的主食是鸽子。”
  白鹿皱眉,看着保姆将烤好的奶油乳鸽夹进他的餐盘。
  “还记得该怎么吃这些东西吧?”
  “记得。”白鹿架起刀叉,用叉头戳进小圆的脑袋,从喉咙开始,一点点将鸽肉割烂。一刀切下单侧的翅膀,再顺着背线慢慢剖开。动作精细而有序,不像进食,倒像解剖。
  除了虐待,骆河还有两个能见人的爱好,一个冥想,一个狩猎。
  别墅背后是一大片未被开发的树林,男人有时于清晨背一把气抢进去,天黑之前会提着各种白鹿认识的,不认识的动物尸体回来。
  这些尸体,一般都会成为第二日桌上的主食。
  也许是心存敬畏,关于如何最大程度去感恩地品尝这些天赐的食物,骆河有一套十分严格的吃法。用什么餐具,先吃什么部位,全部都有讲究。
  乳鸽很香,肉也很嫩。可惜直到吃完两只,白鹿也没尝出一口味道。
  晚餐结束,男人用牙线仔细地清理完牙齿,才神情复杂地端量起白鹿。也许打从白鹿进屋后就没令他失望,心情不错,又拿起座机拨了个内线电话。
  不多时,空旷的饭厅就多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矮子,白鹿并不陌生。除了骆河的别墅,前年在会所,他们已经见过一回。
  矮子使唤着两大高个将已经晕倒不知多久的秦蔚从某个房间搬出来,扔在饭厅地毯上。
  他一弯腰,将秦蔚头上的麻袋摘下来,露出满是血口的脸颊。左边的额头破了,黑色的鲜血在眼眶周围凝固成一团。身上的衣物被抓扯得不堪入目,脏了破了,还留着几道明显的,在地上被拖拽过的痕迹。
  “师兄!”白鹿瞳孔瞠大,头皮发麻。他想扑上去查看伤势,却被骆河一个轻巧的手势拦住。
  “不忙。”
  “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他?”白鹿气息乱了,克制着恐惧看他,“他是秦家的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秦家的人。”骆河朝矮子点了点下巴,“他要是没有身份,早就被我废掉扔进山里喂了熊。”
  矮子收到指示,连拖带扯还用上了脚,才将昏迷不醒的男人翻了个面。由于秦蔚身材高大,就这两个动作,他都憋红了脸,“已经按照骆先生的吩咐办好了。”
  骆河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看向白鹿,“我是这个意思,你觉得呢?”
  白鹿一眼就愣住,他死死盯着束于秦蔚手腕的那根红绳。
  他知道骆家向来的习惯,红色,是流血的隐喻。秦蔚双手被绑,也就是断他双手的意思。
  在别墅的一年多里,这类事情,白鹿眼见不下几十次。而红色,是其中最常见的颜色。
  “不可以!”白鹿发抖着跪在秦蔚面前,死命扯他手腕的麻绳,“不能断手,不能断……”可能是用力过猛,两个动作就翻了指甲,皮开肉绽。冒出的鲜血将红绳染得更红,白鹿却像一点感觉不到疼痛,用手不行,又换了牙齿。
  矮子见状,想制止又犹豫。直到骆河别过眼睛给他默许,才一步上前将白鹿拉开,从身后锁住他双手,逼人跪在地上,“老实一点。”
  “不……不可以骆先生!”白鹿的眼神已经变了,声音倒还勉强,“该断手的人是我。你们放过他,所有后果,我来承担!”
  “你?”骆河视线滑过地上的秦蔚,落回白鹿脸上,“你凭什么替他?”
  “因为我知道这里的规矩。”白鹿一张脸通红,已经看得见他额头密布的汗珠,“虽然骆先生向来重罚,但您从来只追究最后的那个人。”
  “所以呢?”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是我一个人策划指示的。所以受罚的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
  骆河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胆子?”
  白鹿故作镇定与他对视,“因为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我了,难道骆先生不该是最清楚的么?”
  “那好,如果是你指示他来的,总该知道他来这里做了什么吧。”男人挑眉,大方地给他机会,“说出来听听,我们来看一看你指示的这个人,有没有认真听你的话呢?若他自作主张做了多余的事情,该断的东西,一只都不会少。”
  白鹿艰难地吞咽一口,身体仍然止不住在抖。若不是矮子擒着他双手,提着衣服,兴许他已经软得趴在地上。
  毕竟至今为止,白鹿还没见过一个被绑上绳子却成功逃脱惩罚的人。
  一个都没有。
  “照片……”他怕自己一个恍惚错过骆河眼里的信息,强行定了定神,一眨不眨盯着对方的眼睛,“是那些照片……”毕竟秦蔚跟杜覃生打过一架,就杜覃生那张讨厌的嘴,秦蔚那时候就知道照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猜错,骆河就是当着他面削掉秦蔚的双手,也不是小概率的事情。
  见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轻浮笑意,他直觉自己猜对了,加重语气,“先前已经被人威胁过一次……我担心今后还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所以让他替我来偷那些照片,我想彻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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