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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鸣与浮萍之梦(玄幻灵异)——这个六月超现实

时间:2021-02-13 07:56:26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阿重拉着他要走,原来柜台边放了一筐柑橘,没看见标牌,或许是老板的亲戚拿来的,供他品尝,酸甜的味道很浓。
  市场在几步之外,先前统一组织了清扫,现在各个位置都很干净,曾经堵塞过的下水道也顺畅了。卖活禽的人把笼子堆在一起,叠起来,有几只活泼的鸡探头出来,相互地啄,又被他用手挥了挥,吓得躲回去。阿重记得这是自己吃过很多的食物,多瞧了几眼,低声对杨雍说:“都不好。”
  “哟,看着眼熟。”摊贩对此一无所知,招呼道,“难怪经常来买,男人胃口大,多吃鸡鸭就够滋补了,现在猪肉降不下价啊!”
  最终也没有买,两人拐过去,前方是公交站点,很小,只立着一个站牌,都生锈了。几个学生打扮的男女在等,分不清是初中还是高中,都长了张嫩生生的脸蛋,聊得高高兴兴。杨雍记不清自己在这个阶段是什么样子,应该也和白纸一样贫瘠,是毕业照站在最边缘的人。倒不如说,遇到阿重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由内而外饱满了起来,有度的湿润,不笨重不肿胀。
  二十多年了,养成淡薄的性格,没料到一朝被扭过来,表面还是冷冷清清,内里却好似涂了胭脂一般艳。
  八点的公交车来了。
  他们也跟着上去,某个站是公园,这座城市绿化和娱乐做得还不错,虽然公园比较小,但绿树红花,每晚都有人在这里唱歌跳舞。有人被朋友拉过去,随便来了一段,热热闹闹的,连梳马尾的小孩也凑上去转圈,脚上是一双缀满廉价珠片的鞋子,刷刷作响。公园对面就是个小剧院,平日很少开,偶尔过年过节才搞活动,都是些歌舞表演。极少是流浪的剧团租下来,海报也是自己手画的,沾上糨糊贴好,能聚起来三四十个观众。
  恰好,最近有这么一个剧团,游走至此,票是早早散出去了,海报上翠绿色长裙的女人侧着身,皮肤很白,右下角却写着大大两字《疯子》。这一下子就使人上心,多么美的神经质的女人,形成反差,到底是如何变化的呢?若是想了解缘由,就得去看,就得去欣赏,小剧团也有自己的执拗。
  而世间有许许多多反差,是吸引人的,美人枯骨,红颜薄命,甚至杨雍这样的男人,外表平凡,骨和肉都在人们认知的水平线,不多不少正好匀称。但他私下更软、更湿,光是眼神,就能叫人心折。阿重不知,对于这些他是懵懂的,仅仅注定了他们有那一场相遇,所以他能见证这个男人的旖旎。
  杨雍也不知晓什么反差,只是掏出手机去查,才有这个剧团的一点消息,饰演疯子的是团长,眉眼平常的女人,可穿上裙子、涂了红唇,就显得完全不同。
  “下次来看。”阿重握紧他的手。
  听了这话,杨雍眉头舒展,觉得好笑:“你知道这是什么——”
  阿重摇摇头。
  他们都不说话了,夜间突然下起小雨,毛针似的,只能到附近的小店坐着。人还挺多,好几对情侣,杨雍带着人躲进角落的位置,有垂下藤蔓阻挡视线。没有服务员,他看了看菜单,发现竟然有卖雪花糕,要了一份,加上两杯蜂蜜水。阿重跟着学,咬住吸管喝了一大口,又拿勺子尝点心,问:“要很多钱?”
  “不算贵。”杨雍答道。
  阿重望着他:“我也想赚钱。你去工作,我在家很无聊。”
  杨雍动作一顿,随即开口:“可以,慢慢找。”又低下头,把雪花糕推过去,“都吃了吧,我不习惯这些。”无论是店里的摆设,或者氛围,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似乎明白他的未尽之言,阿重应了一声,没多久,他们便离开了,雨已经停止,道路上浅浅染着灰色的湿痕。
  第二天是周一。
  杨雍的胸前终于不那么溢奶,被吮了一通,再换上轻薄的衣物,顺便带一件晚间回来可以穿的外套。这时节乍暖还寒,容易变脸,阿重要出去之前也被他拉着,硬是扣起了纽扣。对方垂着头看他动作,没有反抗,就像最初被抱起的虫一样,性格在彼此磨合中有所柔化。
  “东西拿齐了?”杨雍问。
  阿重从兜里摸出证件和之前买的新手机,另一侧则是钥匙,一样样没有差错:“齐了。我不走远,就在旁边。”
  于是他们一同外出,早晨氤氲雾气,一袋香菇馅的包子相互分了,嘴边的油被对方舔掉。幸好路上人不是很多,杨雍推了他一把,示意保持距离,结果手掌落在了手掌里,没法挣脱,唯有板起脸接受现实。
  来到花店旁,杨雍先和老板娘打了招呼,然后介绍自己推荐的人。因为老板娘身体不适,前些日子贴了招工启事,要人帮忙,所以杨雍看了就主动向她打听具体事情,并且把阿重带到面前。老板娘对阿重印象不错,又多问了几句,感觉性情也合适,便答应让他试试。杨雍心里一松,低声对身旁人说:“好了,我去上班,你好好学。”
  “嗯。”阿重让他帮忙整理衣领,接着挥挥手,面上挂着不露怯的笑容。
  直到午休的时候,杨雍放弃了午睡,下楼快步过来。而阿重正给几盆花修建枝叶,他聪明,感知又敏锐,能够很快记住各种植物的特点和照顾方法,以及辨别哪一株更优秀。这些花的香味似流云无形地被他捕获,因此老板娘总忍不住夸奖,说他有天分。杨雍给他带了午餐,两人坐在花店的小折叠桌旁吃,老板娘在打电话,或许是给远在他方的好友,她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店里的电视总开着播放些痴痴缠缠的爱情剧。
  “晚上我在这里等你。”阿重忽然开口。
  杨雍抬眼看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过了一会,才低声回答:“好啊。”
  再见面是黄昏时分,有几个女孩围在花店的竖立招牌,一双双眼睛盯着花,也盯着阿重。明明杨雍也有这么一张脸,比不过,对方由内而外和他是不同的个体。所以女孩受他吸引了,枝头上鸟儿喳喳的叫,她们指着花束笑闹:“这个多少钱?”
  阿重报了个价钱,很便宜,为首的女孩把花买了下来,要他包装,用白色纹路的纸和红色丝带,扎成方便托在臂弯的样子。是她过生日,娇娇地询问能否要一句祝福,阿重愣了片刻,向她说声欢迎下次光临。
  女孩们都生气了,相互说着私密的话往大路的另一头走,阿重不懂,自顾自嗅着植物的气味,然后看到了杨雍的身影:“下班了?”
  “能走了吗?”
  “能。”
  寥寥数语,他们的语气是温和的,透露出一种旁人无法插入的熟稔。阿重帮老板娘收店,整理干净了,杨雍也在一旁伸手拉卷帘门,把满室的馨香和绚丽关起来。说起工作有些难,阿重表示自己不明白客人拐着弯的话,也不喜欢过分的热情。杨雍懂得,简单地安慰了他,正好走这边可以去超市,买些甜的、令人开心的食物。
  晚上的消遣是纪录片,茶几上摆了一碟子水果,软绵绵的果肉流着汁水。阿重不要切开的,拿了个完整的果子,放在牙齿间,舌头不动声色以另一个姿态破开果皮,把果肉吸食殆尽。
  杨雍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颇为无奈,最后斟酌出一句:“既然能控制住,就随便你吧。”
  阿重顿时高兴起来。
 
 
第二十一章 异类欢好
  如何要一只食肉的虫克制自己?
  无解。
  阿重知道人形是行走在这世上的必需,但他更喜欢从前肆无忌惮伸展的感觉,因此把人压在床上,双手撑在脸侧,逐渐异变,同时从腰侧生出了更多的爪子。后背的翅膀一如往日,只是尺寸更大,花纹更加瑰丽,吸引住杨雍的目光。但阿重的脸那么像他,在这具诡异的躯体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犹如杨雍平日会有的那种表情。
  杨雍打心底颤了一下。
  粘腻的舌尖也已经是类似口器的形状,蛇一般灵活,一点点滑动过杨雍的脸颊、嘴唇最后是牙齿之后,顶了顶敏感的上颚。杨雍下意识合上嘴,反而将对方困在了方寸之地,被毫不留情纠缠、舔舐,不一会,舌根一疼,随之熟悉的酥麻和痛楚席卷而来。
  阿重沉迷于这样的举动——事实上,无论是毒液或者精液,只要是属于他的一部分能够进入对方体内,都会带来极强的心理满足感。虽然杨雍有些时候很冷淡,但在床上会不自觉变得热情,比如现在迎合着他的动作,双腿敞开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从脖颈到胸前,还有四肢,肌肤都染上了些许红,又艳又纯。
  “嗡嗡,嗡嗡。”
  阿重听见了自己翅膀焦急的声音。
  杨雍理解这种灼热,心脏狂跳,股间那处已然湿润了,迫切需要什么狠狠地捅进来。而阿重的性器比起人类的,更像最开始虫的形态,粗长柔韧,能够安抚甬道的每一寸。他渴望着,双腿主动勾上去,将翕张的穴口展示出来:“做吧。”
  于是,阿重俯下身,迷恋着彼此缩短的距离,直到什么东西重叠,是身体,是欲念,是无所适从的狂野。他们做爱是动物性的做爱,凶猛地撕扯,暴烈的撞击,温柔只温柔在杨雍眼尾的泪水,很快就干了,留下几乎察觉不到的痕迹。又相互发出声音,阿重用不熟悉的器官呼吸、跳动,那些炙热的气息从他身体里无色无声地蒸腾而出,名为占有;而杨雍呻吟着,喉咙的震颤柔软又频繁,透露出过分诱惑的味道。
  然而,偏偏令人觉得是冷的,在某个瞬间,杨雍会想起他们不存在一语道破的爱情,仅是肉体的交流,心挨得再近,还隔着皮肉骨头,和一层坚韧的帷幕。关系不明朗,不愿意想,却总是涌上脑海,他甚至分出了几分心神去思索,在这场烂漫的欢好背后,他以何种身份接纳,又以何种身份给予?
  暂时无解。
  阿重不要这些考虑,作为性情单纯的虫,他觉得杨雍有些走神了,不乐意地加重力度,朝穴里使劲地操,好像要把它磨成粘稠的糖水,一口喝下去。可周遭的软肉也贪婪,要使他败下阵来,结结实实吸吮、收缩,吃不下了,就慢慢湿滑起来。阿重的性器反而来了兴致,追过去,就着泽泽水声在里面搅动,一次次碾压敏感点,那些软肉就只能可怜地求饶,拥上来伺候他。
  杨雍裹在对方的侵袭中,果断放弃了胡思乱想,全身心享受,耳根已经发红发热。即使被这么一个怪物压在身下,他反而像个上位者,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掌控局面。当阿重不可抑制插得太厉害,他会粗喘着揪住对方翅根,低声说:“小心点……你……不想没有下一次吧?”
  受到威胁,阿重缓和动作,口器晃动记下堵住对方的嘴,接下来才控制着节奏顶弄肉穴,与欲望相比,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他知道自己面对的这具身躯有多勾人,若说注入的毒液叫杨雍愈加爽快,他何尝不是落入了陷阱,没有抗拒。
  如果杨雍是一种凶猛的野兽,必定是食虫的!这只野兽会有不夺目的皮肤,瘦弱的肢体,一双过分黝黑的眼睛,唯有敞开内里之际是在展现高超的猎杀技巧。而且他清醒,愿意和不愿意划分清楚,要击溃身体容易,击溃精神是无比艰难的。
  幸好阿重从未有这种打算,他懵懂,依靠本能趋利避害,宁肯退一时。
  但杨雍承受的时候用尽全力,是深夜无人知晓开放的花,是燎原的野火,是高楼上窗内遮掩的一抹春光。他不怕受伤,也乐于见识阿重的所有,包括古怪的肉身、非同寻常的心智以及疯狂。高潮来临,杨雍的指尖几乎陷入对方的皮肉,唇边勾起的弧度像是微笑,又仿佛只是稍瞬即逝的幻影。
  结束不久,他们去洗澡,杨雍靠着浴缸,抬眼看阿重调水温,差不多了,就把人喊过来:“帮我洗。”今天他着实累了,从前对方还是虫形的时候好对付些,能压着次数,但有了人形,他难免束手束脚,一不留神就被操了好几回。现在两腿还在打颤,勉强能合拢,中间还有一条缝隙,没力气了,只能任由这样。
  阿重已经把属于虫的部分收回去,脑袋垂下,很认真地打量对方腿间的肌肤,果然磨得很红,有着区别于水的湿润感。他伸手在穴口周遭摩挲了一会,庆幸里面不需要清理,射进去的东西基本都能被肉道吸收干净。只是里面应该肿了,他觉得时间差不多,就微微撑开穴口,让温水流进去,顺带按揉了一阵帮助对方放松。
  “老板娘答应让你留下了吗?”在这个时候,杨雍还惦记着正事。
  听到询问,阿重头没抬起,声音倒是响起:“嗯,她夸我做得很好。最近她生病,经常在楼上休息,店让我看管。”
  杨雍真诚地感慨:“她是个好人。”
  花店并非老板娘赖以为生的物件,只是消遣,虽然近来她身体不太好,但闲着也不只是闲着,窝在店铺楼上练字看剧,别提多舒服。况且阿重在店里也自在,又吸引顾客,何乐不为。过几天,杨雍帮阿重准备了点慰问品,带给老板娘,算是增进关系。而阿重挑中了一盆绿植,听说能吸收一部分电脑辐射,买下来强行塞到杨雍手里:“放在公司。”
  “浪费。”嘴上说得不好听,但第二天,邻近工位的同事都知道他破天荒养了绿植。
  自从邻桌的女人有了对象,杨雍就没再趁有空给那几盆植物浇水,免得遭人误会。这次却是放在自己桌上的,打破了原来枯燥的布置,自然引人好奇。
  “老杨,这是你自己挑的?什么品种?”有人问。
  杨雍将花盆挪了个合适的角度,回道:“别人送的,我也不记得名字,听说过段时间能开花。”
  对方随口称赞了一句,又整理出一叠文件,跟他交接。
  下班时,杨雍意外看见阿重等在楼下,原来老板娘有事,让他早些收了店铺。这会阿重站在一楼大厅的墙边,拉了他一把,示意看向另一边争执的两人:“他们在做什么?”
  杨雍投去视线,那是一对男女,男人脸颊涨红,正焦躁地喊着,而女人哭哭啼啼,似乎在挽留他。听了片刻,杨雍便明白了缘由:“他们是情侣,分手了,女的想要追回对方,可男人觉得她出轨不容原谅。”
  “出轨?”阿重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和电视剧里一样?”
  “你在花店还有空看这个……”杨雍扯着他手臂往外走,不打算掺和进愈演愈烈的两人之间,而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差堵住这里了。
  阿重有些得意:“我工作快,不出错,所以很多时间。”
  对他感到一丝无奈,杨雍不露痕迹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好吧。不只是电视剧演的,平日很多这种事情。”
  “一个人不够?”阿重很难理解。
  “有些人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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