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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近代现代)——扶他柠檬茶

时间:2021-02-19 08:11:11  作者:扶他柠檬茶
  有人笑了:“武哥,你这哥们好乖啊。”
  “他从小就很乖啊,”严武备揉揉何株的头,和对小孩子一样,“全靠我带着。”
  “这一看就是嘛,肯定是好好读书的好宝宝,不然怎么学医……”
  “小何好羞涩啊,当医生会不会被病患欺负啊?”
  严武备点头:“经常的吧?所以我常去探班。”
  “太好欺负了,小何,我们教你几招擒拿,以后遇到欺负你的人……”
  “别吧,他胆子小,还没动手就昏了。”严武备摆摆手,“你们别吓他了,他经不起吓的。”
  那姑娘拌着面,瞥了眼何株:“外科医生不是都很彪悍的吗?不至于那么林妹妹吧?”
  何株低着头,没吭声。严武备说,外科医生也是人啊,别那么刻板印象。不然别人说起警察全都是彪形大汉,你听了也不舒服对吧。
  姑娘耸耸肩,自顾自吃面。旁边有人提醒她:“李珂,你的歌到了!”
  李珂没在意何株的事,高兴地放下面碗,拿起了茶几上的话筒。
  大家玩到十一点多,各自散会回家。何株和严武备往车上走,他突然发现,李珂居然和他们一路。
  “我送你回去,你爸说过的。”
  “什么‘我爸说’呀,你就是怕被他唠叨。”李珂笑着上了车,“哎,何哥呢?也顺路?”
  “我家住海风路……”
  “那不顺路啊,我下车吧。”
  “没事,我绕一下。”严武备开好导航,发动了车子,“还有点事要和何株聊。”
  车上,李珂见没人说话,努力搭话缓解气氛,比如医生平时下了班做啥,健不健身,手术累不累。
  “你第一次上台怕不怕啊?看见内脏啊啥的。”
  何株说,有点。
  “那后来呢?”
  “还是挺怕的……”
  “哎,下次我们蹲点把你带上,姐带你练胆。”
  “得了吧李珂,你那是玩命,别把他吓出事来。”
  “你那才是玩命呢。武哥,你们海外那个行动,据说还和当地雇佣兵火拼了?还有人扛着火箭筒出来?”
  严武备看了眼后视镜:“别说了,阿株吓得脸都白了。”
  “他脸本来就比我白。行吧行吧,说点傻白甜的事,何哥你喜不喜欢吃火锅啊?下次大家一块儿吃四川火锅吧?”
  ……
  何株忍耐着她的声音,他不喜欢严武备的车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还好,李珂很快就和那人聊起了工作。
  他装作玩手机,随便刷着首页;突然,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是个陌生号码。短信里没有文字,只有个表情。
  “^-^”
  何株的神色有那么几秒钟扭曲了起来;严武备一边和她聊天,一边也看见后视镜里他的脸。
  “阿株怎么了?是不是阿姨那边……”
  “啊,嗯。”何株草草关上手机,“——催债短信。”
  严武备送何株回了家,聊了聊金哥的事。
  “不会判很重,不过他出来之后,我会嘱咐人盯着他。”
  何株松了口气。
  “你别任他欺负,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一点。”
  “我挺怕这种人的……”
  “有我呢。行了,送你到家了,早点睡吧。”
  严武备走了。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暗,将附近的催债油漆照亮。在清一色“欠债还钱”、“天理不容”里面,有一条新的油漆印,和其他的截然不同。
  “讨债,13XXX……”
  回到家后,何株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电子女音,先是播报一段旅游宣传:“海岛风光,五星酒店,一生中必须要去的地方……”
  海岛风光……五星酒店……
  何株看向窗外——他家所在的海风路外面,确实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一生中必须要去。
  一生,一声……
  他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等待。何秀已经睡了,今天是周五,外面很多灯都还亮着。
  他等了很久。
  这一切,就像是个妄想狂的幻觉,也许是他多疑多虑,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隐藏线索……
  在沙发上等待太久,何株昏昏欲睡。凌晨两点,大部分的灯都熄灭了。
  突然,何株的手机响了一声。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手机震动的声音那么刺耳——是那个发表情的陌生号码打来的,但是只响了一声就断了。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冲进房间简单收拾行李,带着包出了门,走向街对面的酒店。
  在酒店的前厅车廊,等候着一辆黑色的SUV。
  车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坐在里面的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是那种保镖或者类似金哥的流氓,而是个很漂亮的人。
  近乎于人偶般透明的漂亮和精致,栗色长发简单盘起来,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与黑色交叉背带西装裤。车内灯光昏暗,他的美貌将年龄彻底模糊了。
  何株因为他的样貌而呆滞了一会儿,直到这个人开口。
  “没人会在意我们口罩下面的脸。上车。”
  和那群人打交道久了,听见中文的时候,何株几乎反应不过来。离近了看,这人的年纪应该比他还要大一些,莫名有种没吃过苦的人间优渥气质。
  对方也转过眼神,默默盯着何株。
  “看着我干什么?”
  “……”
  “我不是很在意容貌,反正剖开了都一样。”
  “……抱歉。能和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开车去海岸,坐偷渡船离开,往菲律宾。”
  “什么?等等……”
  “——杰德让我来救你。他以为你被抓了,或者被监视了……”话没说完,他瞥了眼窗外,啧了一声,“……果然是被监视了。”
  何株惊愕回头——在马路后方,有一辆不起眼的车正跟着他们。
  男人用一个不可思议的灵活姿势翻到前座,拍了拍司机的肩,示意他把油门踩到底;没有任何的迟疑,司机按照他说的做了。整辆SUV瞬间窜了出去,后坐力将何株打在椅子上。司机只管将油门踩到底,而男人从旁边把持方向盘,神色平静,很快甩开了后面的跟车。
  同时,何株的手机不断收到严武备的来电和消息。
  “你在哪?你和谁在一起?下车!快回来!——”
  然后,何株的手机被人从他的手里抽走——男人将它丢出车窗,声音冷漠。
  “想什么呢?他们早查到了,只是想留你做诱饵。”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林渡鹤——我建议你趁着现在还能坐稳,把后座安全带系上。”
  “我是诱饵?”
  “你以为呢?你在手术室与寝室留有很多痕迹,廖无非不是傻子。所以,杰德让我来救你走。”
  何株不安地看着他的侧脸,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你……是他们那边,负责这个的吗?”
  林渡鹤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不能觉得每个人都爱椰子吧?”
  “不是?”
  方向盘猛打,车冲进了一条窄到不可思议的小巷。林渡鹤按住档位杆调成倒挡,车向后狠狠撞过去,撞塌了旁边的砖墙。
  然后他拎着何株下车,三人一起进了小巷中的一道铁锈门——那扇门是虚掩着的,似乎是个防火通道,不知通往哪里。
  林渡鹤的声音,在水泥通道里回荡。
  “——我们是同行,我是杰德的校友,哈佛医学院的校友。”
  地下的门被打开了,这条通道其实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防火走廊。他们在停车场有预备好的换车,用那辆车,司机带着他们甩开了追兵,离开了这座城市。
  严武备站在路边,被摔裂的手机躺在那,那是何株的手机。
  他想起廖无非的计划——何株有问题,他自称是即将被摘除器官的受害者,但是,手术室里、手术服上,都能找到许多他的生物痕迹。
  如果放他回国,桑德曼的人大概率会来灭口。这样,至少能找到一支国内的暗线。
  但是,情况似乎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
  何株被带走了,或者说,救走。
  严武备苦笑,他看着物证科的人将手机收入证物袋。对方为什么要“回收”何株?大概还是因为……
  优秀的外科医生实在太稀缺了吧。在这个灰色地带里,和那些歪瓜裂枣的无证游医相比,何株无疑是精英级别的存在。
  他给了廖无非回信。严武备的声音很疲惫,就像是一个笃定的赌约,他站在何株那一边,却输得一败涂地。
  他想起那年学校春游,自己背着书包,偷偷离开了其他师生,往公园的侧门走。
  只有何株跟了上来。
  他问严武备:“你要去哪?”
  “我要走了,我爸不要我,别人都讨厌我,我留在这干什么?”
  “我们一起走吧。”何株拉住他的手,“我不喜欢他们,如果你走,我就跟你走。”
  在寒冷的海风中等了四个小时,何株被林渡鹤叫醒了。
  ——充气阀来了。
  橙色的充气阀在接近海岸时被盖上了黑色罩布,船上的人将他们接过去,丢过来一套湿漉漉的救生衣。海浪拍打着充气阀,带他们渡过这片海域。
  何株蜷缩在自己的位子上,精疲力尽。就在他几乎要沉沉睡过去时,忽然,伴随咔擦轻响,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头顶。
  他抬起头——对面,林渡鹤正用枪对着他。
  “我考虑了一下,其实我没有带你回去的必要。”这张美丽的脸庞第一次显露出笑容,有种夏花盛放的璀璨感,“——我为什么要带一个人回去,和我抢饭碗呢?”
 
 
第十三章 哈佛也不止一个啊
  何株被枪顶着,但他精疲力尽,只是疲惫地看了眼林渡鹤,就垂下双眼,继续蜷着休息了。
  何株说,你开哪门子玩笑,你家能供得起你读哈佛医学院,你还能在乎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
  何株想睡了,随便他开不开枪;睡前,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读的哈佛是那个哈佛吗?该不会是哈尔滨佛学院吧?”
  林渡鹤手里的枪散着股枪械特有的味道,那是枪油、火药混杂的气息,这不是玩具枪;枪口依旧顶着他,同时,传来了扳下安全锁的咔哒声。
  “你,试试看啊。”
  何株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困意,宽大救生衣下,他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充气阀上——手里有一把折叠刀,刀尖正对着充气阀表层,就像抵在气球上的针。
  “就算你一枪击中我的头部,我的手也可能因为神经突然的传导用力抽搐,刺穿这个气球船,”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我累了,一起死好了。”
  下一秒,在惊涛骇浪间,扳机扣动声轻不可闻;刀尖也狠狠刺下去,试图穿透充气船体。
  昏暗的会议室里,只有屏幕仍然亮着。廖无非坐在轮椅上,手指灵巧地转着一支白金笔。
  他的履历上,在桑德曼家族的意大利庄园内进行卧底行动是将近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他有一位搭档,那是一个被他所敬重的老前辈,但是他们并没有一直合作下去。
  事实上是,这位前辈出卖了整个计划,以至于廖无非在抽身而退前身份败露。
  应该是得到了很不错的报酬吧,所以才会下狠心卖掉队友……上次听闻那个人的消息,据说在美国混得很不错。
  名字也改了,一整套身份资料,全都在桑德曼的协助下偷天换日。现在的姓氏已经完全没有中国人的痕迹了,但是,大概是处于某种传统观念,他的孩子还是跟着原来的姓。
  没有意外的话,还是姓林。
  廖无非在那孩子小的时候还见过他,是个很漂亮的男孩。所谓三岁看到老,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情绪喜怒无常。
  大概因为在小时候显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带着些混血儿的感觉,所以被长辈和环境宠坏了吧……几乎只会考虑自己。
  行动组的办公室里正在收拾。在越南的行动已经结束,他们解决了一个杰德的手术室——尽管只是几个手术据点之一,但对于行动组来说,这种程度的结果已然足够。
  廖无非很清楚,越南这边并不希望他们做得太绝。他们希望削弱桑德曼在器官交易行业的控制力,但是,那套流程和设备能原样保留下来。
  这杯羹,谁都想分一口。
  办公室绝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了,只是有几间房间仍然保留了下来,那是廖无非自己的调查部,他表示,自己的任务并没有结束。
  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也许是想借这个机会,抓住阿修那个级别的人物吧。
  关于桑德曼在违法活动中的指控,大多没有铁证,但是关于阿修个人的犯罪行为,有着山一样多的证据。
  对于阿修,廖无非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这个人很年轻,甚至年少,他也许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往杀手的方向培养,根本没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机会。这样的人,既是可怜也是危险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对错,没有同情心,许多耸人听闻的兽行,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日常。
  “你是故意把他培养成这样的吗?”面对屏幕中加纳纳年少时的照片,廖无非自言自语。他们没有加纳纳近期的影像资料,只有这个人在高中时的老照片,“为了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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