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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近代现代)——扶他柠檬茶

时间:2021-02-19 08:11:11  作者:扶他柠檬茶
  造血干细胞符合标准。
  血清检查无异常。
  心脏形态无异常。
  ……
  HLA……半匹配。
  何株看着这份化验结果,有些意外。它很完美,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完美的供体,就为了今天成为供体而生。
  再确认一下HLA测序和分型。这么高的匹配度,虽然不是全匹配,但也是相当惊人的匹配度了。之前在临床上,往往是血亲之间的互相移植才会产生这样高匹配的结果。
  何株看着仪器前的李义,同伴很熟练地将试剂滴入试管,再把试管装入离心盒。
  “他们是兄弟吗?”李义问。
  “兄弟?不可能。他是……”
  何株正要回答,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停住了。他让李义先取消这次检查,将检查项目转为遗传学方面的测序。
  尽管可能性很低,但是……
  不,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这个测序结果出来得很快,李义看了眼报告,将几个交叉点圈了出来,还给了何株。
  “你从中国把他的兄弟找来当供体了?真有你的。”
  何株看着报告,他想让李义再测一遍,避免失误。可是心里知道,这个级别的误差,现代测序仪器几乎不可能出现。
  ——是匹配的。
  两者在遗传学上,是兄弟,同父同母的兄弟。
  这个“白甘蔗”,是被拐卖后失踪多年的严文聪。
  “拿一个硬币。等等……算了,三个硬币。”
  母亲把三块钱硬币交到严武备手里。
  “——带小聪去楼下公园的摇摇车上玩一会儿。我得给家里大扫除。”
  严武备推着弟弟的学步车,笑着冲向电梯。母亲在后面喊:“慢点!小心点!只许去楼下公园,不许乱跑!我从楼上窗户一眼就能看见那辆摇摇车!”
  一块钱可以坐一次摇摇车,一次是十分钟。家里如果要搬东西啊、打扫卫生啊,父母就会让大儿子带着小儿子下去,让家里清静一会儿。
  楼下公园最近北面在装修挖土,一片狼藉,没什么人来散步。严武备把严文聪抱上那辆旧兮兮的摇摇车,然后抬头,往自己家的窗户那看了眼。
  ——母亲的身影晃过,正在拧拖把。她也透过窗看见了楼下,指指严武备,让他别捣乱。
  然后,她弯下腰开始拖地。
  “小聪,咱们商量商量……”严武备趴在摇摇车上,扯扯弟弟的口水兜,“给你坐一次摇摇车,剩下两块钱,我去小卖部买一袋麦丽素,我们俩分着吃好不好?不许告状啊。”
  严文聪还不太会说话,奶声奶气地应着。
  一枚硬币塞进摇摇车,他立刻转身跑去公园外的小卖部——这已经不是严武备第一次这么干了,这是自家楼下的小公园,来来往往都是邻居,在他的脑海里,这里根本不会有任何潜伏的危险。
  小卖部里老板在睡觉,严武备叫了几声才把老头叫醒。
  “要什么……”
  “小包的麦丽素!”
  “小包的好像卖完了……”
  “帮我找找嘛!”
  老头打着哈欠,把蒲扇别再后颈,蹲到柜台下替他找。夏天很热,附近是无穷无尽的蝉鸣,严武备也靠着柜台,跟着打了个哈欠。
  “……喏,小包的。”
  严武备留下两块钱,抓着零食冲了回去。
  远处,摇摇车嘈杂的音乐声还在继续。但还有人们叫喊的声音,这让严武备本能地感到不安。他走出石板路,那辆摇摇车在太阳下摇晃着、摇晃着,在它附近,父母、邻居、公园管理员都在,每个人都面色惨白地张望寻找……
  摇摇车上是空的,严文聪不见了。
 
 
第十九章 老师爱你呦啾咪!
  严武备醒来了。
  氧气舱里的恒光灯用了密封灯罩,这让光线看上去都带着种窒息感。银白色的舱内,所有控制台上都笼罩着一层烟雾透明的防静电膜。
  他再转过头,发现身边躺着别人——是何株。
  何株蜷缩在他身边,睡得很熟。严武备盯着他,盯了很久。
  久到何株终于忍不住了,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他。
  被发现是装睡了。
  何株又想装没事人一样把眼睛闭上,严武备一把揪起他摁在舱门上——尽管刚刚醒来时的力气很微弱,动静也足够让整个氧气舱晃起来。
  “白眼狼。”何株轻声嘀咕,手指动了动——那是输液管的调速器,从闭合状态被开启到了流动状态。严武备很快就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眩晕感和困倦感,抓住他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英格听见动静,从观测室赶来,看见何株手上的调速器滚轮,顿时尖叫起来:“你是想让他死吗?!”
  “这个安定的量不会死人。”
  “万一呢?!临床上有很多例子……”
  何株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塞给她,这是昨天心脏移植手术的费用。但英格更在乎的还是他要怎么处理这个病人。
  这个病人的身份显然很特殊。
  “他还要休养、康复,至少要三个月才能痊愈,这还是不发生排异反应的前提。如果排异了……BOOM。”何株坐在办公桌前——这张桌子原来是杰德的,杰德在一些据点拥有自己的办公室,尽管很少出现。每次他要来用办公室,都会带着一瓶消毒液,把房子里里外外喷一遍。
  这张桌子上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冷臭味。
  何株惬意地靠在那张昂贵的人体工学椅上——它是真皮的,坐在上面,曲线会正正好好托住背部,仿佛享受一个柔软的拥抱。
  电脑系统已经被清空了。何株自己的笔电放在桌上,和那台纯白的MAC相比,这台4000元的便携机实在显得很落魄。
  邮箱里的新邮件寥寥无几,全是垃圾邮件。这里DR.Liver的邮箱,用来接受手术预约。
  他之前给那些手术组的人讲课,留下了宝贵的人脉,现在一切都是混沌状态,谁最先站出来做一条自己的产业链,就可以捞到数量可观的钱。
  各方势力都有分割这块大饼的意愿,但他们也发现,很难寻找到数量足够的医护和供体。这个行业很特别,只拥有一条“线”是没用的,必须把整个资源全部握在手里,病人和供体的数量才会爆发式增长,从而达成配对数的增长——如果HLA和血型配对不成功,什么都是白扯。
  何株见过杰德医疗组里每一个组的小组长。
  他也知道怎么联系这些人——林渡鹤有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这很不可思议,说明杰德对于这人有着非同寻常的信任。而林渡鹤直接将它转交给何株,让何株自己去发邮件联系课程安排。
  这次抽到“鬼牌”的,是名女服务生。她很自觉地面朝栏杆站着,背对加纳纳。
  “愿主与你同在。”
  银色双筒枪抵住她的后脑,近距离轰击,死亡只是一刹那的耳鸣而已。
  船舱里,阿修蹲在高处的管道上,戴着电感应眼罩,试图寻找到那个只有几厘米的无人机。
  这很困难,巨大船机房里管道错布,光线昏暗,要在这里找到微型无人机,难度堪比独闯美国禁区。
  就算找到了也……
  电感应眼罩敏锐捕捉到一个红点——它在半空漂浮,按照设定的飞行模式定期移动。四周没有紧要管道,很好,很好……
  阿修无声无息端起狙击枪,瞄准红点,扣动扳机。
  打中——
  接着,剧烈的爆炸形成气浪,将四周的管道全部轰碎。尽管这艘游轮有自动感应修复系统,及时关闭了这些破损管道,启动备用管道,可是机房里还是弥漫着呛人的白烟。
  阿修磨牙磨得吱吱响,他重新端起枪,锁定下一个目标。
  快点出现……快点出现……
  大概五分钟后,下一个红点出现在左上角。
  但是阿修看见它的位置,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它紧紧挨着总电路。如果子弹破坏了炸弹结构,它就会像刚才那颗一样爆炸,干掉整个电路;而备用电源只能支撑不到四个小时。
  “妈咪保佑我……”机械声嘈杂的机房中,他轻声呢喃回荡其中,“妈咪告诉我……”
  在那片黑暗的管道网络之中,无人机的电磁在眼罩中滤出红光。
  也许是破碎管道的水蒸气,一片雪白的水雾盘绕其中。它像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身影,环绕着那团红光。
  阿修发出一声安心的叹息。他扣动扳机,双眼却是合上的,那个女人的影子仿佛在指引他开枪的位置——狙击枪子弹干净利落穿过水雾女人心脏的位置,距离那个红点仅仅差了两厘米……
  打中了。
  子弹打入了电路之间的间隙,擦坏了无人机的机翼,没有破坏它的本体。在一阵杂音后,无人机摇摇晃晃飘向地面,就像个垂死的苍蝇一样在地上用仅存的一根翅膀打转。
  阿修欢呼一声,轻盈地从管道跳到管道,跃向下方。他看见那个无人机了——加纳纳的推测完全没错,它很小,大概四到五厘米,上面搭载着一个直径为六厘米的球形炸弹。
  他伸手去抓它。
  ——爆炸声再次响起。
  林渡鹤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躺在放满冷水的浴缸里。豪华客房的浴室用的是全顶式暖灯,这样的灯光下,男人的褐发看上去近乎红发。
  平时用发胶整理得一丝不苟,但此刻杰德的发型凌乱,看上去也比平时更神经质了。
  “……出什么事了吗?我睡了多久?”他问。
  他的声音把男人吓了一跳;杰德“啊”得跳开,然后捂住胸口:“天啊,你醒了……情况有些复杂。总之,你发烧了,我只能暂时把你放在冷水里。药品在卧室,我实在不想穿过那个客厅……”
  “……我明白的,孩子实在很吵人……”
  杰德和利兹有很多孩子,和看上去的样子不同,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父亲。
  “幸好阿修最后把你暂时交给我们照顾,没有丢进牢里。外面情况太复杂了,那个博勒夫疯了……”
  林渡鹤从浴缸里坐起身,他的双手还带着手铐,被殴打留下的伤口都已经敷上了防水凝胶。说实话,对于外面的情况,他并不是很关心。
  “你有枪吗?”他问杰德。
  “呃,不,那种东西都是利兹喜欢玩的……”
  “——给我一颗子弹吧,杰德。”
  杰德的肩膀又神经质地一颤,狐疑地看着他。林渡鹤对他微笑,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就一枪的事。”
  浴室里陷入死寂。打破沉默的,是来自客厅的一声枪响。
  林渡鹤眨眼:“看起来情况是真的很复杂。”
  杰德把马桶盖放下,坐在马桶盖上,神色萎靡。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好了该说的宽慰,他又摆出了那副杰德医生的表情。
  “听着,林……”
  “——你是想告诉我,以前的那种经历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可以克服的,我顺从后能得到的要比失去的更多……是不是?”
  黑色的眼眸望着杰德,男人的眼神躲开了。
  “——你也是。你也经历过和我一样的事。我都知道。”林渡鹤躺回冷水中,在水里放松身体,“他许诺给我们父母梦寐以求的东西,许诺给我们名校的推荐信……”
  “我现在过得很好,林。”
  同时外面又是一声枪响,杰德抱头缩在马桶盖上。浴室的门被拉开了,外面是穿着染血晚礼服和高跟鞋的利兹,手里提着猎狐枪。
  “出来,我们得换个地方。”利兹让几个孩子抓住父亲的手,“——子弹打完了。”
  林渡鹤让自己沉入水中,太可惜了,真的一颗子弹都借不到。
  一只雪白的手将他从水里提起来。利兹精致如瓷偶的脸近在咫尺,尽管已经为人母,她的面庞依旧有童年时的痕迹。
  “你得和我们一起走。我们去眺望台,去加纳纳那,”她对林渡鹤的语气里没有敌意,“也许你能作为交换,让那个疯子住手。最好的结果是,他能带你走。”
  眺望台上,鲜血一路从窗口滴向桌子。
  “弄来了。”阿修朝他伸出手。
  他的右手手掌被炸成一团血糊涂,炸弹的碎片全部嵌在右臂和右胸口。碎片全部被取出后,只能看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飞行器轮廓。
  加纳纳用纸巾擦干上面的血迹,他让精疲力尽的阿修靠在自己腿上休息一会儿;年轻人舒了口气,合上眼就睡着了,血肉模糊的右臂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得出了结论。
  “你没有办法用它保存太过复杂的模块,它太小了。或者自己搭载智能模组,或者你带着控制器上船。”
  廖无非摇头:“我从来没有摆弄过什么控制器。”
  半小时的期限到了,加纳纳再次让他们抽签,处决了一个抽到鬼牌的男人。被选中的人都很平静地赴死,没有挣扎——之前的人踏上死亡的方式是那么平静而无痛,轰击半个头部,尸体坠入大海……
  “博勒夫呢?我想和老师说会儿话。”
  “博勒夫不想出来。他不喜欢这个场面。”
  “懦夫。”
  加纳纳的手指推动那些零件,尽可能让它们摆在原来的位置。
  “炸弹的引爆并不连接在无人机上……它只能搭载一个模块——我猜是最重要的一个,接收器。但是问题来了,你怎么控制它们呢?假设你有十个炸弹,无人机自动带着炸弹移动,生物红外探测器功能应该是做在无人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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