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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奉旨搅基(古代架空)——唐不弃

时间:2021-02-19 08:17:41  作者:唐不弃
  帝王家,哪儿来的亲情?呵!
  郝春故意将浓眉一扬,呲牙笑道:“大司空太抬举我了!我家姆娘那都是快出五服的宗室,连个县主名头都没有,哪儿就敢与陛下攀亲认故的!”
  永安帝秦肃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琥珀色鹰眸内意味不明。“哦?”
  “嗯!”郝春答的异常响亮。“再说了,我家姆娘死的早,坟前草都青青三尺高了,皇室宗亲?那都是早老八百年的老黄历了!”
  永安帝秦肃默然,眸光内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一闪即逝。
  月南华啪嗒啪嗒叼了口旱烟袋,白铜烟杆反射出日头西下的余晖,粼粼红艳波纹扫入他狭长上挑的眼尾。在应天,旱烟袋就是个十足的庄稼汉玩意儿,从来没贵族抽。但西域及大月氏国流行这玩意儿,再加上月南华容貌美艳,面皮光洁宛若二十许,行走江湖时又惯常穿着袭鲜艳红袍,疆域四野提起这位桃夭教的教主都爱以魅呼之。
  魅,在应天古老传奇中是妖。
  妖孽的月氏国国主、桃夭教教主月南华,眼下便硬生生将这旱烟袋叼出了一股子邪魅味。
  白烟袅袅升空,又渐弥漫,渐淡开至不见。
  程怀璟咳嗽了一声。“既然有月氏国国主撮合保媒,本官有个想法得提一提。”
  众人齐齐朝程怀璟望来。
  “陛下,”程怀璟目视永安帝秦肃,微一颔首。“俗话说,成人姻缘乃大善,又云,赠人惠者亦手有余香。陛下不若趁兴,今儿个就索性拟道圣旨,钦赐平乐侯爷与御史台陈中丞成婚?”
  嘶!
  郝春牙缝里倒抽了口冷气,忙不迭开口阻止。“不不不,这叫怎么个事儿?臣……”
  “哦?侯爷不愿意吗?”程怀璟一口截断他的话,微笑道:“难道说,侯爷你更愿意娶个女子,以免祖宗怪罪?”
  玉琼殿四面通风,早春的风尚且带着二三分寒凉。郝春只觉得殿内这几个人精儿的目光也都跟冰锥似的,扎在他身上,遍体生寒。
  应了与陈景明这个讨厌的家伙的婚事,或娶妻生子默认加入宗族选皇嗣的队伍?
  郝春只考虑了一瞬。
  “成!”郝春咬着牙恨恨地指向陈景明,假意装作不谙世事的模样,道:“但这家伙必须得给我为妻,我为夫!”
  程怀璟点头,殷红唇角继续噙着抹潋滟笑意。“你爵位比他高,自然是他嫁与你,你为夫。”
  郝春斜眼乜陈景明,下颌一抬,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
  出乎意料地,陈景明居然没驳,冷玉般的脸僵硬地紧绷,然后慢慢儿地红了。点漆眸低垂,仿佛能从青砖地缝里瞅出朵花儿来。
  永安帝秦肃顿时心里头有数。他冷冷地挑眉笑了笑,慢吞吞道:“这桩婚事,平乐侯你可愿意否?”
  “乐意!”郝春龇牙咧嘴,违心地呵呵傻笑。“禀陛下,微臣乐意至极。”
  永安帝秦肃又转向陈景明。“那,陈御史呢?”
  陈景明低着头,长袖拢了拢,左边儿袖子被郝春扯掉一截,勉强拢成了个弧度。“但凭圣上旨意。”
  “唔,”永安帝秦肃鹰眸微眯,顿了顿,假迷假眼地望向月南华。“那月城主的意思呢?”
  月南华出身于黄金不羡城,永安帝秦肃习惯了称呼他为城主,仿佛两人还都是二十年前初相交时,彼此都尚未成为一国之君,都还是青涩少年郎。
  月南华叼着烟斗诡谲一笑。“陛下问我做什么?你应天的家事,自然是你说了算。”
  “那可不一样,”永安帝秦肃眯着鹰眸微笑。“这桩婚事是你提的,将来这谢媒礼,也跑不了你这份儿。”
  “哈哈哈哈……”月南华大笑。
  一众身份显贵不可言的男人立在玉琼殿内,渐渐地,一起长笑出声。
  郝春也随着众人笑,笑着笑着,他眼角下意识就飘到了陈景明身上。突然想起来,他貌似到如今还没问过这人真名?
  所以他的侯府夫人,到底叫什么来着?
  顿了顿,想起这家伙在向永安帝行礼的时候貌似曾自报家门,三个字的姓名,一个字儿都没“君”或“寒”。
  啧!这家伙怕不是耍他上瘾了。
  郝春憋着口气,待永安帝这边周旋结束,与陈景明前脚挨后脚地离了玉琼殿,一路出了宫门。甫出宫门,郝春立刻就把笑脸扔了,恶声恶气地瞪着陈景明。“好你个家伙,敢耍爷爷!”
  陈景明微微一怔,点漆眸抬起,不晓得他又发什么疯。
  “你爷爷我离京的时候,你说你叫君寒。等见了陛下,你报的名字是什么来着,陈?耳东陈还是禾呈程?难不成与大司空一个姓?”
  陈景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侯爷官话不好,耳东陈,陈。”
  郝春气的呼溜溜倒吸凉气儿。
  偏陈景明还得补上一刀。“今日下官还有事在身,下次再遇见,倘若有空,下官给侯爷您好好补一补长安官话。”
  嘶!
  郝春立刻叫住他。“等等,你干什么去?”
  陈景明回头,意味深长地上下扫了他一圈,在某重点部位刻意多停留了一瞬,这才掀起薄唇,微笑着道:“陛下赐婚旨意尚未颁发,下官叫侯爷搅了这么一场,还得着紧赶去大理寺。侯爷若是忍不得,不妨先自个儿纾解纾解?”
  嗯……嗯?
  等郝春反应明白的时候,那个面若冷玉的美姿容陈大御史早就去得远了,风姿翩跹如夭凤,可惜左边儿袖子缺了一大块,有点煞风景。
  初春的晚霞铺满了他的身,肩头余晖妖而美。
  一如其人。
  郝春怔怔地对着这家伙背影发了会儿呆,许久后,才悻悻地啐了一口。“呸!”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所以小爷我到底娶了个谁?
  陈景明:???合着上头二十多章你都没看见你家老攻是谁啊?摩拳擦掌,家(床尾)法(不可描述)伺候!
 
 
第26章 庆功宴
  平乐侯自西域远征回京述职,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圈子迅疾炸开了锅。侯府门庭若市,镇日里都有人约郝春玩耍,喝酒簪花,射箭猜谜,能玩的都差不多玩了个遍。
  郝春忙的很!至于那天永安帝在玉琼殿内说的赐婚一事,郝春压根就没空去问为啥旨意还没下来。
  兴许帝君只是一时兴起?
  那天他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当街打架了不是,两个朝廷命官打架,总归是件不体面的事儿。也就难为了永安帝,居然信口开河,说出给他二人赐婚的话头来。
  应天立国一百多年,虽然门阀世家不禁契兄弟,高门士族子在成年前多有契兄带着游山玩水习文练武,但那只是历练的一部分。就连契兄弟间的床笫事,听说双方也就图个年少欢喜,乐子而已,年纪小的契弟成年后,自会娶妻生子。
  两个男人正式成婚?又不是野蛮的月氏族人,呵!
  郝春谈不上心头失落还是庆幸,但赐婚旨意始终没下来,他倒是松了口气。御史台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卸了兵权后,他又只是个无所事事的侯爷,空有爵位,手里头却不管事的。
  再说了,永安帝不知怎么想的,自从他这次回京连朝会都不要求他去了。郝春乐得清闲!不过那个陈大御史,倒也就再没见过。
  郝春怀疑,那人压根就把他忘了。
  三月十五,宫中照例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春日宴。但今年与往常略有不同,永安帝似乎终于记得郝春平叛西域是胜了的,在他归京一个多月后,总算想起来给他庆个功。
  永安十五年的春日宴,被帝君金口封为庆功宴,平乐侯爷郝春成了主角,一大早就打扮的衣冠整齐,骑着玉华骢从侯府出发了。到了宫中惯例是陪坐,在各处殿室内走动一番,发现几年前尚未完工的玉琼楼赫然矗立在青空下,亭台六七座,琼花沸沸扬扬如雪般从高树坠落。
  郝春立在玉琼楼亭子外,肩头堆满雪,忍不住抬手扶住朱红色廊柱,迷惘了一瞬。
  这些雪一般的落花,令他想到了西域。
  他阿爹尸骨就埋在西域,但时过境迁,他在西域滞留四年多,始终也不曾寻得骸骨。或许当时当日,就叫乱军马蹄踏碎了吧?
  “……侯爷?”
  郝春下意识皱眉,回头的时候脸色难得有些阴沉。
  今日宫内替他办庆功宴,各处内侍都与他相熟,也晓得帝君有多宠爱他,他这一路停停走走,也不见得有谁来打扰他。这谁啊,这么没眼力劲儿?
  烈日青空下,玉琼楼外远远地立着个穿绯红色官袍的人,花树挡住了大半个身子,脸也瞧不甚清。但那人声音清凌凌的,倒是挺好认。
  至少郝春记忆犹新。
  他脸色松弹了些,呲牙嬉皮笑脸地道:“陈——大人?”
  他刻意拖长了陈景明的姓氏,主要他也就只记得了这人姓陈,具体叫什么来着?回京后倒是经常听人提起这位陈御史,说是少年为官,脾气十分烈,与朝堂众权贵子弟关系都不太好。
  沈虎头就曾与郝春讲起个笑话,说是去年秋陈景明刚中举的那会儿,被兵部侍郎元起榜下捉婿,元侍郎一力要促成陈景明与其长女的婚事,几次三番地当众问起陈景明意思。后来有次在散朝时堵住了人,邀陈景明去府内赏花。于世家子弟而言,赏花不过就是个名头,女郎必然会趁机躲在帘后偷窥未来夫婿样貌,按常理,相完人后双方也就半推半就地约了亲。
  陈景明长得好,元侍郎家女郎想必求之不得。
  谁晓得也就是那天,陈御史居然当众回了句,说是他腰不行,怕误了元家女郎终身。
  郝春当时就笑的打跌,一口酒噗地从唇边喷出来,染湿了锦袍。
  还有呢,沈虎头又神神秘秘地拿胳膊肘捣他,故意压低嗓子道,据说元侍郎家也出了纰漏。元侍郎家一共三位嫡女,想与陈御史议亲的是长女,结果次女跑去私会陈御史,说那句被陈御史赞过的诗句不是阿姊写的,是她作的,又说阿姊欺名盗世,就连长安才女的名头都是糊弄人的。
  还有这事儿?郝春挑了挑浓眉,一双秋水眼尾微红,带着三分酒意信口道,他又不行,这女子非得去私会他作甚?难道两个抱在一处唱十八.摸?
  哈哈哈哈,侯爷风趣!
  郝春想起前情,忍不住唇边笑意就真实了几分。“陈御史,你且过来,咱们去楼内暖和地儿说话!”
  他朝陈景明招招手,又假意热情地道:“那处阴凉风大,仔细对你这腰不好。”
  日头静的很,风也静,郝春这句调笑被准确无误地传送到陈景明耳内。
  陈景明当下愣住。他原本就觉得奇怪,为何今日入宫后,永安帝身边的内侍要嘱他往玉琼楼走走。这一路走来静悄悄的,内侍们似乎有意无意地都避开了道。他还当是帝君有甚机密事要私底下嘱咐他,呵,敢情是让这位混世魔王在这等着他!
  “谢侯爷关心,”陈景明潦草地抬袖拱了拱手,淡声道:“据说高处不胜寒,这楼,下官就不上去了。”
  郝春呲牙笑得更欢了。他抬起下颌,高声道:“合着你真是腰不行啊?怎么着,哪儿伤了,要不要小爷我给你补补?小爷我打西域回来……”
  郝春反手大拇指指住自家鼻尖,笑得耸肩。“那西域,可都是好东西!别的不说,鞭都比元侍郎那个憨货家的大得多了!”
  陈景明瞳仁微缩,一双点漆眸内怒火熊熊,片刻后,他也勾唇笑了。“哦?侯爷这么惦记着下官的腰?”
  “怎么能叫小爷我惦记呢?”郝春边说话边抬脚下了楼台,声音里隐隐然含笑。“这不那啥,陈大御史这腰……咱全长安城的百姓都一道惦记着呢!”
  话越说越古怪。
  陈景明不动声色地望着一袭朱紫色纱衣罩袍的郝春越走越近,日光底下郝春眉目秾丽的几近于奢华。
  平乐侯爷郝春,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怪不得他画不好!
  “嗯?怎么盯着小爷看?”
  长安权贵子弟多爱脂粉,不过平乐侯郝春很少用。他生的好,皮肤雪脂般儿透,西域苦寒地儿不但没能减损他的美貌,反倒令他少年英挺气十足。就连这调笑声,也比旁人都更清亮。
  郝春走到陈景明面前,眉目纤毫毕现,鬓角鸦发顽劣地勾了个美人弯。
  陈景明有刹那恍惚,竟仿佛是见到了一束光到了他面前。白亮耀眼,竟然逼的他下意识倒退了半步。
  “咦,怎么了这是?”郝春诧异地望着他,咂摸了下唇。“陈大御史不是历来雷厉风行、令百官惧之如虎兕吗?怎地见了本侯爷,反倒乖的像鹌鹑?”
  陈景明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略有不稳。“今日是侯爷的大喜日子,下官见了侯爷,自当先行礼。”
  陈景明说完,刻意浆洗挺括的袖口微掸,当真躬身朝郝春行了个正经的低阶官员见到平乐侯爷的礼。
  郝春咂摸着两片唇,笑嘻嘻地借着他低头的机会,凑近了低声调笑。“大喜?本侯爷的大喜之日,不是与陈御史同日吗?”
  陈景明一愣,抬起头,点漆眸中近距离映照出郝春的脸。
  郝春看见他那呆鹅样就来劲儿。“嘿嘿,敢情你给忘了?咱们不是……嗯?”
  郝春把两根食指比了个对儿,冲他挤挤眼。
  陈景明立即想起前情,嘶地倒抽了口气,整个人清醒过来。他大步后退,袖子一甩,冷着脸不悦道:“尚未议定的事,侯爷莫要乱说。”
  “怎地没定?不就是等陛下亲自下旨吗?你急不急,你要急的话待会儿小爷我去陛下跟前催催。”
  ……不成体统。
  陈景明加快脚步,冷着脸在春日里走成了一道绯红色的风。
  郝春哈哈大笑着跟在他后头,边追边扯着嗓子喊。周遭内侍灌了一耳朵,将两人情形也瞧得真切明白,立刻就有人悄悄地溜去九龙殿内禀告永安帝与大司空。
  **
  申初。
  郝春与陈景明同到远芳殿内吃酒,各归各的座儿,从头到尾连句话都不曾说。循例敬酒时,陈景明冷着脸走到郝春面前,三足爵举着,酒爵内碧青色的桃花醉酒液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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