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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奉旨搅基(古代架空)——唐不弃

时间:2021-02-19 08:17:41  作者:唐不弃
  陈景明一怔,随即立刻意识到郝春到底与他身份不同,缩回手,态度恭谨了些。“学生只是奇怪,方才与府上侍女说话的那位看起来似乎……是在刻意隐瞒身份。”
  “呵,你这人就是鬼鬼祟祟的,所以你看谁都鬼祟!”
  郝春撇嘴怼了句,甩开人,大步流星走到马车边敲了敲车壁。
  然后他就被打脸了。
  “侯爷,”侍女蜜儿果然焦急地压低声音报告道:“方才是陛下身边的暗卫,说是有急事要召侯爷入宫。”
  郝春顿时愣住。第一个念头是,不能吧,当真这么邪门?来的果然是陛下贴身暗卫?那个小少年看的果然精准,暗卫一身奇怪打扮是有秘密任务?
  下一瞬他抬起脸迎向陈景明的目光,小少年目光灿如岩电,郝春心里头那股子不服气又别别地跳了下。他倔强地昂起下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怎么着,爷不是刚从那里回来没几天?”
  嗓门很大,像是故意说给陈景明听的。
  陈景明犹豫着要不要走到马车前。
  “侯爷,当真是来传陛下口谕。”可怜的侍女蜜儿并不知道自家侯爷正在与人赌气,越发焦急地禀告道:“侯爷您赶紧回府换衣裳入宫吧!”
  宫里头传他,他的确不能拖延。
  郝春目光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化名君寒的小少年,视线停在对方那张如玉般美丽的脸,不怎么情愿地嘀咕了声。“还没带他吃饭呢!”
  “侯爷您说什么?”侍女蜜儿茫然地睁大眼。
  距离这么近,侍女蜜儿都没能听清他嘀咕的是什么,一箭之地外的陈景明当然更不能。
  在陈景明看来,这位平乐侯爷就是侧耳听侍女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两道浓眉深皱,一对明亮的翦水秋瞳朝他望来,面露犹豫。
  大约真的是有什么事儿。
  陈景明知趣地留在原地不动了。他迎着郝春的视线,轻声道:“若是侯爷有事儿,学生这就先告辞。”
  郝春耳尖子动了动,勉强隔着熙攘人群听见个大概,见这少年又要走,忍不住脾气上来了。“怎么着,你又怎么了这是?”
  怎么就能这样别扭!
  “哎——!你给小爷我站住!”郝春脾气上来,顿时嗓门就跟口金钟似的,震得满街行人都侧目。
  陈景明站在原地,只觉得刷刷都是眼睛,每个人都在看他。他窘迫的一张冷玉脸又红了,沉着脸不悦道:“爷又有什么吩咐?”
  郝春见他变脸,自个儿那股子邪火更加旺了。他哼唧一声,双手叉腰八字脚站在马车旁,跟个市井泼妇似的大声嚷嚷道:“你要是敢跑,小爷我就打断你的腿!啊不成……”
  郝春脑袋里一根不知道什么筋抽了抽,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要是这人双腿被打断了,今后床上须不快活。毕竟他得抬着个废人,那光景,想着就无趣。
  郝春眼珠子转了转,改口道:“你若是今日跑了,小爷我就把你说的那句不成体统的话,转告给旁人听听。嘿嘿,你晓得小爷我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阴恻恻的,摆明了就是威胁。
  “你、你!”陈景明气的浑身哆嗦,手指尖冰凉。他到底也只有十七岁,当时就没能忍住,抬手指着郝春怒道:“你这分明就是要去告刁状!”
  在陈景明看来,两人手也摸了,他嘴也让这个下流胚子亲了,分明就是说好了的,只要安抚好这个下流胚,这厮就能不去陛下面前说三道四,或是随手捉拿他下狱。但如今郝春突然翻脸,简直、简直就是太不讲理了!
  陈景明怒不可遏,提高嗓门又气冲冲地当街骂了句。“呸!枉我陪你做了半天的戏。”
  “哦,敢情方才你是在做戏?”郝春这回可是每个字都听的明明白白,气性儿也上来了,叉着腰瞪大一双丹凤眼。“好你个家伙,你是拿小爷我当猴耍呢?!”
  两个人隔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群,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气咻咻,谁也不肯认输。
  “侯、侯爷,”侍女蜜儿怯怯地轻扯郝春袖口,急的恨不能跺脚。“宫里头还在等着呢!”
  郝春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方才那名暗卫说,是程大司空亲自吩咐的他,让他来寻您。那暗卫从侯府一直寻到这儿,想必是真的有急诏。”
  郝春耳尖子一动,眼神往下飘了瞬息。
  侍女蜜儿赶紧抓住这空档,急促地压低声音催促道:“侯爷,咱快些回府吧!”
  马车前的御夫早就坐在栏前,手中握着鞭子,就等他上车。郝春心里头掂量了下,估计这次程大司空当真催得紧。也罢,等他忙完宫里那头,出来再寻这厮也不迟。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厮离了长安城,还得在西郊的伏龙寺内落脚。
  郝春心里头已经想明白了,气势却依然不肯输了,下巴一扬,威风凛凛地指着数十步外的陈景明。“你给小爷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着下流胚不过就是好男风,有事儿没事儿地总要占他个便宜。难不成还真能去陛下跟前儿告他刁状?
  陈景明似信非信,面皮端着,竭力控制住没当场骂街。
  “侯爷!”
  郝春袖口被侍女蜜儿扯个不停,耳边也聒噪,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小少年没再驳他,心下一松。行吧,大不了就完事儿了再来寻他。
  郝春最后留恋地望了眼对面的陈景明,一转身,猫腰钻入马车内。“回府!”
  簾席倏地落下。
  原本看热闹的路人都纷纷避开,马车疾驰过市。侍女蜜儿斜跨着身子坐在前栏,飞天堕髻蛾翅眉,分明是个大户人家的使女。
  路人皆伸长了脖子,看戏似地目送这出闹剧的主角儿离开。
  待平乐侯爷那辆故意伪装成普通百姓的马车辚辚地离了胡肆坊后,陈景明依然深深蹙眉。他今日出来一幅画都没做完,约画的李大人还催促的特别急,想必今夜必须得熬通宵赶画稿了。
  咕嘟嘟,他肚皮内又叫唤了几声。
  连饭都吃不得。
  都怨这位惹事儿的平乐侯爷!
  陈景明冷冷地目送郝春马车离开,直到穿过巷子角,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放松双拳冷冷地啐了一口。
  “呸!”
  作者有话要说:
  郝春:你给小爷我等着!
  陈景明:呸!请客吃饭都能鸽的下流胚子。鸽子精!╭(╯^╰)╮
 
 
第13章 关山鼓
  马车轮轴辚辚,郝春微眯着眼儿斜靠坐在车壁,心里头琢磨着,到底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能有什么事儿,非他不可?
  他自十四岁受封平乐侯,一无封地,二无属僚,虽然能每天上朝会,但实则朝中文武事都与他无关。陛下这么急地召他?不对,怕不是陛下召他,是程大司空找他有事儿。
  先前西市坊间路上偶遇的那匹军中奔马忽然在脑海里跳了一下,郝春随即勾唇,自嘲的一笑。必不能是边关军事!
  军事,那就更轮不着他这个混吃等死的侯爷了。
  郝春匆匆回府换了衣裳,骑马奔至宫门外,手里握着马鞭,又恢复了惯常的趾高气扬。
  “侯爷,侯爷您总算是来了!”
  引着郝春入宫的内侍与平乐侯府那位王baibai是同一个辈分的,入宫时间早,前后共伺候了三位帝君。王内侍被赐给郝春,算是颐养天年,这位还在朱红色高墙内厮混,脸皮松弛,眼角下垂,脚步却异常矫健,显然是自幼习武的高手。
  就是唠叨了点。
  郝春修长手指倒卷着马鞭,用鞭梢挖了挖耳,呲牙笑道:“这不是那什么,我那病刚好,哈哈,刚好!”
  老内侍没说信不信,撩开九龙殿廊侧的帘子,朝里头张了一眼。随后转脸对郝春努了努嘴。
  郝春会意,贴着后头踮脚朝内看了眼,嘶,下意识倒抽了口冷气。九龙殿后殿内,永安帝垂头耷脑地杵着,正在挨训。
  “……陛下你要御驾亲征?你是如今应天.朝的帝君,是陛下,九五之尊!让您亲自去西域平叛,那是朝廷无能!”
  后殿内竹帘轻卷,一丝丝龙涎香藏在精铜瑞兽口中,在秋日里弥漫。
  可怜永安帝本来就生的比寻常应天.朝男子都高出小半个头,肩宽腿长,上阵杀敌时,武器是一杆足有百余斤的方天画戟,又兼鹰眼剑眉,十分凶煞。从前夺天下那会儿,永安帝绰号都是“杀神”、“煞星”,但此刻却臊眉搭眼的,立在阶下乖的像只鹌鹑。
  “是是,是朕无能。”永安帝秦肃一叠连声地认错,堆起满脸讪笑,伸手要去拉骂他那人。“卿卿你莫要生气!”
  “呸!”紫衣朝服的大司空程怀璟当阶啐了他一口,入鬓长眉轻挑,潋滟的桃花眼下那粒鲜红泪痣漾了漾。“你无能?朝政如今都是我在把持,西域兵叛一事拖到如今才报到长安,无能的是御史台、是我这个当朝大司空!”
  永安帝秦肃立刻执起他的手,忙不迭道:“不能,那不能!必须是朕的错,是朕用人不察,都是朕的过错。”
  殿外郝春嘶地又呲了下牙。
  “平乐侯爷来了?”正在厉色训斥永安帝的程大司空突然间转头,顺势推开永安帝那只不安分的手。
  ……画面有点眼熟。
  郝春莫名想起在长安西市胡肆坊前推开他的陈景明,唇边笑就变了滋味,有点酸。
  “郝春来了啊,快进来!”永安帝掸了掸袖口,面色也放下来,神情整肃地咳嗽了两声。
  郝春笑嘻嘻地进去行了个礼。“见过陛下,见过大司空!”
  “咳咳,”永安帝秦肃继续咳嗽,缓了缓才道:“今儿个叫你来也无甚要紧事……”
  “今儿个叫你来,”大司空程怀璟毫不客气地打断永安帝秦肃,正色道:“是因着西域那边儿临阵炸营,主帅叫叛军杀了,朝廷派去的节度使力竭战死,函谷关一带共计三州六道尽数沦陷。”
  郝春怔了怔。片刻后,一双丹凤眼内秋水微漾,笑的露出八颗雪白牙齿。“敢情方才大司空与陛下商讨的是这事儿!”
  程怀璟不错眼地盯着他,直看的郝春心里头发虚。
  长安坊间惯常有爱磕牙的闲汉拿郝春与程大司空作比,说他二人都容色无双,所不同者,程大司空姿容绝艳,却异常心狠手辣。九龙夺嫡那会儿,为了助永安帝问鼎天下,程大司空曾经运筹帷幄,戮了渌帝九位皇子,据说就连那场潼关之役也是程大司空亲手谋划,这才得以将出身于陇西李家的名臣李仙尘生俘,逼的渌帝朝大皇子连夜奔逃至凉州。
  渌帝朝那会儿,程怀璟被朝野上下呼为绣衣人魔。
  绣衣,是指那时程怀璟的官职是绣衣御史;人魔,则就是说他手底下杀生无数,是个十足的魔头。
  郝春对上这样的一双桃花眼,寒气打从心底儿往上冒。他整个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嘿嘿尬笑道:“大司空忧心了!这些个杂乱事儿,怕会扰了大司空静养。”
  每年寒露一过,程大司空的心疾就时不时发作,所以历年立秋刚至,永安帝就会尽量安排程大司空休养生息。有时连朝会都不开,美其名曰给百官休沐祭祖的时间。
  应天.朝文武百官的假期基本都集中在秋冬季。
  程怀璟一动不动地盯着郝春眼睛,殷红薄唇微勾,右眼下那粒鲜红泪痣又漾了漾。“我不扰,扰的是你。”
  “啊、啊?”
  “西域叛军首领原本是二十三年前郝家军的部众,其人姓耿名丘,是你父亲昔日麾下将领之一。”程怀璟不疾不徐地道,“据说在你父亲生前,很是忠心耿耿。”
  两片唇再次黏在一处,若是要开口说话,便疼的如同硬生生揭开那两片唇瓣,撕下来块皮儿。
  郝春干巴巴地笑了声。“我爹早死了,就连坟头都没。”
  “人是死了,”程怀璟声音凉薄的几乎不带任何人类感情。“可惜,他留下来的祸患,至今犹存。”
  黏在唇边的笑更疼了。
  郝春只觉得心尖子那块软肉都叫程大司空这句话给刺伤,鲜血淋漓,一时半会儿都喘不上气儿。
  “咳咳,是这样的。”永安帝秦肃适时缓和了画面,嗓音低沉地道:“郝家军当年听闻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凡事只听主帅指挥。在郝将军死后,西域残留的原郝家军旧部不足千人,因此前头渌帝也不曾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程怀璟似笑非笑地接话。“可怜渌帝死的早!后头是女主执政,渌帝元后旻皇后临朝那些年,国家外忧内患。郝家军败走函谷关,恰赶上朝中动荡,渌帝九子均想夺这皇位……”
  郝春父亲姓郝名狄,原是光帝年间赫赫有名的一位少年将军。十三岁随军,十六岁便升为骠骑将军,十七岁回长安述职时升任为骠骑大将军。多了一个字,就不再是光埋头冲杀的武夫了,在朝内也挤入了从一品,朝会时站在武官前列。若不是当时未设太尉,他爹就是妥妥的大司马下第一人。
  整个老郝家喜气洋洋,正是烈火烹油的一年。也就是那一年,他爹顺便在长安留下了一个孩子,就是郝春的庶长兄。
  郝春的庶长兄出生于光帝寅春末年,恰好与光帝之子、永安帝同年。
  只可惜西域战事繁密,他爹只在长安短暂地滞留了一个多月,便又出征了,连正经妻室都不曾定下。边关一去万重山,郝狄再次返回长安已是十六年后,这次郝狄回来是为了与秦王室宗族的一个远房分支正式联姻。匆匆几次往返,郝狄的正室夫人秦氏在渌帝第五年诞下了郝春。
  郝春出生那天据说是个天气极好的春日,窗外一树梨花开的极丰艳。
  秦氏家书寄送到函谷关外,时任骠骑大将军的郝狄将军只潦草地提笔写了三行字——善,此子乃你我嫡子,须好好教养。
  秦氏果然将郝春教养的很好。
  只可惜郝狄忘了给这个唯一的嫡子取名。直到三岁时郝春开蒙,在秦氏几次三番的催促下,郝狄才仓促回了一封信,说既然生在春日,便取名作“春”吧。
  郝春无数次庆幸自家阿爹还不曾老糊涂,没直接给他取名梨花或者郝梨子。在长安习俗里,梨谐音离,预兆着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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