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
“呦,不给面啊项寻。”吴雪儿阴阳怪气地说。因为上次热搜的事,她现在看项寻非常不顺眼。
“别给我扣帽子啊,你哪只眼看见我不给面了。”项寻正眼都没给吴雪儿一个,自己倒了三杯酒喝完,酒杯往桌上一扣,对冯家谦说,“喝也喝了,合同拿来,签完我走人,不打扰诸位尽兴。”
冯家谦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了,他故意板着脸说:“项寻,别不懂事。”
这口气像在训“自己人”似的,分明是把项寻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项寻一笑,说:“我要真不懂事,刚才那杯有‘添加剂’的酒我就直接泼你脸上了,别跟我玩这个,想玩这个也别找我,你玩不起。”
房间里嘈杂的声音顷刻骤停,气氛僵出了几分杀气。
樊城有些不高兴地说:“老冯,怎么个意思,没训明白就带来了。”
“诶,你也在啊?”项寻好像才看见樊城似的,“你对象不是出车祸了么,没陪着呢,好男人人设要崩啊。”
樊城嘴角抽搐。
冯家谦面子挂不住,压着声音怒道:“项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我不好这口酒。”项寻看着冯家谦那张黑脸说,“冯制片,凡事适度,我愿意配合的时候只是我愿意,不是看你的脸,真惹烦了我,你拿什么威胁我也不好使。”
三杯酒下肚,项寻的脾气已经上来了,冯家谦老老实实拿来合同什么事没有,再多说几句废话,今天谁也别想好。
骆寒吃过午饭开车去项寻家,但家里没人,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立刻给李小墨打了电话,李小墨说他师父今天签合同,但不知道在哪签。
这么快就签合同了吗?骆寒没问,项寻也没跟他说过这事,他以为不会这么快。
他马上又给窦乐打了电话,窦乐电话接通的时候,骆寒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感。
窦乐:“骆老师,什么事?”
“你跟项寻在一起吗?”骆寒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下跑。
窦乐:“没有啊,我在公司剪辑呢。”
“你们不是今天签合同?”骆寒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冲出小区,往医院的方向去。
窦乐纳闷:“不是啊,明天签,怎么了?”
操,骆寒骂了一声,“没事窦导,我回头跟你说。”
没人知道冯家谦他们的逍遥窝在哪,白卓也许是个突破口。
骆寒一路超速去了医院,没想到他去的巧,正遇上白卓准备跳楼。
骆寒看到白卓往窗户上爬的时候简直又惊又气,他一脚踹开病房门,冲到窗前搂着白卓的腰,硬生生把人拖回病床前,十分不客气地把对方甩在了病床上。
幸好他早来一步,晚一步没准儿直接能跟白卓在楼下见了。
白卓莫名其妙从窗前回到了床上,懵了,他呆愣愣地看着骆寒,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跳啊,接着跳。”骆寒气得想抽他,“你跳下去樊城可高兴了我跟你说,他终于可以甩脱你这个不听话的包袱了,你就是为了让他舒坦才死的是吧!”
白卓愣是让他骂得没回过神,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跳楼。
骆寒不想跟他浪费时间,逼近白卓,口气冷冷地说,“你要死我不拦着,先救了项寻你再死,你知不知道樊城他们平常去哪玩,项寻现在在他们手上,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你,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好好想,想到几个地方说几个。”
说到项寻,白卓终于有了反应,他身体颤抖着,饱含震惊与怒意,“你说项寻被他们……”
“别废话,快说!”
恨也是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让白卓动怒动情,大概就只剩了项寻。
“他们最常去极乐会所。”白卓哆哆嗦嗦地拿到自己的手机说,“我给你发地址,你快去。”
骆寒转身冲出了病房。
*
作者有话要说:
去吧皮卡寒,干掉他们!
骆寒寒可能明天才会上岗(捂脸)
感谢阿嚏,阿董灌溉营养液!
第30章 戏精寒 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上演如此狗血的戏码的?
白卓一共给了三个地址, 骆寒分身乏术,只好搬了救兵分头行动,而他自己则去了极乐会所。
会所只对会员开放,进出车辆也非得是登记过的才行, 骆寒不是会员, 车是陌生车, 想进去肯定要通过冯家谦的允许。但骆寒根本不能等,于是到了门口便直接硬闯。
“哎!你谁啊, 这里不能随便进……啊!”
上前拦截的保安话没说完便被骆寒顶在了发动机盖上, 差点没吓尿了。
骆寒滑下车窗,墨镜一摘眼梢一吊,像个不讲理的纨绔子弟, “给爷开门,不开爷拿你撞门。”
贵族子弟里,多的是不好惹的少爷,他们有钱有权, 动辄动刀动枪拿人不当人,没人惹得起。保安们“见多识广”,一看骆寒就是这种货色,都知道这时候谁拦谁倒霉, 于是保安室里的人二话不说就给开了门。
骆寒车速不减,横行霸道地穿过庭院,路上还撞坏了好些摆设盆景,一路开到了居中的别墅。长了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是个不讲理的主,没准儿还是来寻晦气的, 根本没人敢拦着。
“冯家谦在哪?”骆寒戴着墨镜,气场十足地进了别墅, 一边往里闯一边问。
服务人员不敢拦,却有两个保镖将他拦截在电梯门口,骆寒猜这八成是冯家谦的走狗。
骆寒往两个不比他矮的保镖之间一站,气场碾压,他颇为不耐烦地抬起手腕,看看腕表,说:“给你们两秒钟考虑,两秒钟后你们冯总损失的几千万走你俩谁的账户赔?”
两个保镖:“……”
骆寒数秒:“一……”
两只保镖立刻左右闪开让道,骆寒走进电梯,“几楼。”
“三楼。”
三楼最大的包间内,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打台球的玩骰子的男男女女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都集中到台球桌后站着,生怕被殃及。
老赵跟另一个陪客早躲到了墙边,恨不得上天遁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吴雪儿捂着头躲在沙发后尖叫,散满了碎玻璃的地上躺了四个保镖,疼得满地打滚。
干翻四个保镖的项寻身上也挂了彩,脸被揍了一拳,有点肿,他把手里只剩个瓶口的酒瓶丢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一片狼藉的玻璃桌上,胳膊撑着膝盖,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两口看向对面沙发上的冯家谦跟樊城。
“我说过,别拿谁来威胁我,不然没得谈,今天的事记我一人头上,你们发通告的时候敢提别人一个字,这辈子我跟你俩没完。”
冯家谦跟樊城脸上都挂了彩,冯家谦因为提了一句窦乐,被项寻用玻璃杯生生砸肿了脸,幸好玻璃杯没碎,不然他肯定要破相。
樊城比冯家谦还惨,他纯粹是自己找抽,他非拿白卓说事,被项寻亲自揍了两拳,一拳在脸一拳在肚子上。
谁也没想到项寻会这么强硬。
项寻的强硬彻底惹怒了冯家谦,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冷着脸喊道:“继续叫人啊都死了嘛!”
“冯总,”骆寒此时推门进来,打破了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摘掉眼镜挂在领口,黑着脸踢走了地上一个挡路的保镖,走到项寻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腰扣在身前,压着冲天的怒气冷笑一声,“背着我搞我的人,不把我放眼里啊。”
项寻:“……”
他还没从骆寒怎么来了的意外中回神,便被对方紧紧箍在怀里,嘴差点亲对方脸上。他嘴角抽搐,觉得眼下这个姿势这个台词这个剧情走向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项寻没看过什么霸总狠狠爱之类的小说电视剧,不太了解这种风格,他能联想到的就是那种,黑帮老大给兄弟介绍“这是我马子”之类的剧情。
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上演如此狗血的戏码的?
冯家谦听到这句糟糕的台词时也惊呆了,要不是他确定周围没有摄像机,他得以为自己误入了霸总片场。
好在冯制片是见过世面的人,应对能力一流,立刻逢场作戏地笑了笑,仿佛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自己的狼狈都不存在,他装傻道:“呦,骆寒你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啊,你看我请你好几次了你也不给面——都愣着干嘛,过来收拾啊!”
“还收拾什么啊,当着我面搞啊,我要晚来一步,脑门得绿成什么样啊。”骆寒一边说着,歪头在项寻脸颊亲了一下,继续自导自演他的霸总小情人狗血大戏,“项寻是我的人,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冯总,搞我的人还把他打伤了,我现在极其非常的不高兴,这事不说清楚了,没得聊。”
项寻尬得脚趾都抠出一座地下别墅了,这位影帝的演技依然稳如泰山,他第一次对演员这职业生出了敬佩之情,五体投地那种。
“你瞧瞧这误会闹的,我哪知道他是你的人啊。”冯家谦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说,“前两天东维不是给你俩澄清了吗?”
骆寒哼笑,“冯总,别跟我装傻,对外澄清都是说给粉丝看的,你不会不了解这种操作,再说你让人跟拍项寻那么长时间,不是还拍到他进我的公寓了,再说不知道就有点侮辱我智商了吧。”
冯家谦没想到骆寒竟然知道这事,眯起的眼角透出一丝危险,不过很快又敛去,笑着换了一套说辞,“嗐,我还不是为了老赵的节目,他跟我说窦乐非找个圈外人来拍,心里没底,我就叫人跟了项寻一段时间,能挖点热度炒一炒不是挺好么,你也看见了,那么个小众节目都火了,一半功劳都是项寻的,再者你俩很快要一起拍电影,这也是现成的关注度你说是吧。”
项寻心里一怔,原来那狗仔是跟拍他的?
骆寒又是一声冷笑,“还拍什么电影啊冯总,继续让你惦记我的人啊,不好意思,我信不过你的人品,万一哪天我没看住你对他做点什么,我上哪哭去?”
转而对项寻说:“跟我回家宝贝儿,咱不受这委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项寻:“……”
冯家谦一听这话坐不住了,“骆寒,你这么草率不合适吧?”
“那也是你先不合适的。”骆寒搂着项寻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先留步。”冯家谦从沙发上站起来,挥手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骆寒,别任性,条件可以谈。”
听见这话,骆寒在门口停下脚步,他拍拍项寻的屁股,把车钥匙递给他,“宝贝儿,你先下楼去车里等我,我很快就来。”
项寻皱眉看着骆寒,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骆寒并不想谈什么条件,而是想搞事情。
骆寒朝他眨眨眼,示意没事。项寻不知道这人搞什么鬼,于是先下楼,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随时待命。
等房间里清了场,骆寒抱着胳膊走向冯家谦,“什么条件说吧冯总。”
冯家谦就知道骆寒拿乔是想谈条件,心里顿时有了底,于是谈定地坐下,先掌握谈话节奏,他倒了杯酒邀请骆寒坐过来,“来,坐下慢慢谈。”
骆寒可没心情跟他慢慢谈,“你不着急就先听听我的条件吧。”他走到冯家谦面前站定,对着对方诧异的脸微微一笑,然后猛地出拳砸向冯家谦的左脸,冯家谦的脖子向右看齐埋进了沙发里。
然而还不等冯家谦反应过来,右脸又挨了一拳,于是他的脖子来了个高难度一百八十度左转外加半边身子左匍匐,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
“我的条件就说一遍,你听好了冯总,今天的事你曝光我没意见,但记住了,你人是我打的,账记在我骆寒头上,别让我听到看到一点有关项寻的黑料。”
项寻坐车里点了根烟,抽了没一半骆寒就下来了,没挂彩,衣服也板板正正的,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谈话环节。
骆寒一上车,项寻便发动车走了,一直到出了会所他问:“电影你真不拍了?”
骆寒没说话,他的火还堵在心口,并没有因为揍了冯家谦而消散半分,他只要一想到冯家谦竟然敢对项寻打那样的主意他就恨不得扒了冯家谦的皮。
他平复了一下心里涌动的愤怒,从车上的小药箱里拿出碘伏创可贴,用棉签蘸了碘伏,轻轻点涂项寻手背的伤口。
“没事,不要紧。”项寻大大咧咧惯了,手经常受伤,小伤从来不处理。
“你闭嘴。”骆寒一点也不想听这人说没事,在他嘴里什么都没事。
项寻乐了,“喂,刚才还一口一个宝贝儿叫着,又是亲脸又是摸屁股的,戏演完了翻脸无情啊你。”
“找个方便的地方停车,我来开。”骆寒说。
项寻腰被人踢了一脚,坐着开车有点吃不住,再说他对这片儿不熟,便没逞强,找了个路边停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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