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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古代架空)——长流流

时间:2021-02-27 16:11:46  作者:长流流
  ……才没有。
  白榆闷闷地想。
  而陛下又俯下身,扳过他的脸,拇指摸索着殷红的唇,着了迷般不停的吻着。
  ……好痒啊。
  白榆甚至配合地抬臀蹭着他的龙根,他在接吻的间隙里喘着气,含糊不清道:“……快点。”
  盯着身下浑身被摸得粉红的人,又听他如小兽叫春般催着自己,白柏这才抽出了手,扶着肉刃,一点点探进肉壁。
  小穴湿热紧窄,狠狠地缠住了他,他顶弄了两下,每顶一下就裹缠得愈紧,双臂架起细白的腿,俯下身边亲边顶。
  亲一下,便顶一下。
  白榆被弄得气喘连连,叫声都染上了哭腔,呻吟声又被吞入他下一个吻中。
  他格外迟钝地想:他好喜欢,亲自己。
  他搅着他,他便又绞着他。
  吻得嘴唇都浮肿了,便又换了个地方,从脖颈到小腹,从侧腰倒脚踝,白榆浑身像打满了烙印一样,遍布着深浅不一的吻痕。
  他射过几次了,早就困了,情事的目的也到了——白榆不得不承认,每次陪白柏玩完后,他都能酣然入睡。
  白榆没力气了,推拒着他,结果又被他捞起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慢慢地颠着。
  白榆受不了,扭着腰催他快些。他趴在白柏身上,双臂环着他的颈,双腿缠着他的腰。
  小家伙催他快些,他岂敢不为,当即又快又急地颠弄起来,反倒颠得白榆浑身都在发抖,颤着声叫着春。
  一点也不像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反倒像是爬上主人家床榻的懒猫。
  小穴紧致又湿热,好像怎么抽插都能令人爽得头皮发麻。
  他这才缴械了第二次。
  白浊混着透明的液,湿滑极了,他的龙根滑了出来。白榆还以为终于结束了,打了个悠长的哈切,黏糊糊地在他身上蹭着。
  当然没结束。
  各种液体把床榻都搞得湿透了,甚至连罗帐都有溅射的液滴。
  他捋开贴着白榆脸上的、被汗液濡湿的发,再次顶了进去,捞着一脸意料之外瞪着眼睛的白榆站起来。
  白榆浑身失了力,只能更紧地缠着他的阳锋,怕掉下去一般紧紧搂着人。
  白柏时不时故意松了力,肉壁顿时在松力的一刹缠得更紧,他觉着有趣,反复了好些次,又抱着白榆到了窗边,把他放在窗前梨花横木上。
  抬起白榆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复又顶了进去,故意把白榆往窗缝顶。
  甚至能清晰听见窗外狠厉的雨声。
  好像有雨滴透过窗缝溅到了自己身上,白榆一条腿垂着,另一条腿被夹着,屁股被顶着,根本挪不动自己的身子。
  他浑身都被汗打湿了,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白榆无端想通了数日前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红鲤鱼,小鱼在水里游,小榆也快要在水里游了。
  因为白榆没力气,总垂着头,白柏只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散乱的发上沾着汗,贴在湿溻的身上打着绺。
  他又捏着白榆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又被发红的眼尾激疯了,肏得愈狠。
  然后低下头来缠着他接着濡湿的吻,一吻终了又是一吻。
  守夜的宫女灵巧得很,早已不动声色地换了干净的床帐被褥,她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只瞧见小贵人的腿脚随着陛下的动作晃动着,再不敢多看,又悄悄下去了。
  白榆哭了,边哭边跟他接吻,只有缝隙时哭啼啼地说自己不想要了,说自己想睡觉了。
  白柏很喜欢他情事时通红的小耳朵,可爱又诱人,他轻轻含着,又道:“……本来我今夜都没打算要你,你自己醒了缠上来,还怪我?”
  小鹿般的眼睛瞪着他,他便又去亲吻他的眼泪,分明又酸又涩,他只觉得甜。
  直到白榆又射在了他的小腹上,精浊混着汗液划开,内壁一阵痉挛般的收缩,夹得他也一并缴了械,又捞着白榆回到了床榻上。
  如此颠来往复,直直到第三次换被单,才算完了事。
  白柏鲜少要得这样狠——往常都是两次,偶尔三次小家伙就已经受不了了,何况像今夜这样纵欲,他自己也吃不消。
  可是遇上白榆主动要做这件事,那几乎是没有的。也便弄得他失了控。
  白榆被做得晕了过去,他自己也沾榻就着了。两人俱是一夜酣睡。
  待到第二日,恰好又是要早朝。
  冯宁急得不行,毕竟陛下自登基以来,还从未罢过朝。
  他走至床榻边,那两人身上随意盖了条被,缠在一块儿睡了,他试着不惊动小贵人摇醒陛下。
  谁料陛下皱着眉,抬起手来揉揉自己的额头,带着纵欲后疲惫的嗓音道:“……罢了吧。”
  ——————
  人家拿你当小朋友(?好像也并没有),你拿人家当睡觉工具人?
  小榆:没有,才没有
 
 
第20章 
  白柏还困得紧,头也疼。
  怀中仍在甜睡的白榆似是听见动静,不耐烦地蹭了蹭,又卷着被褥的一角滚到另一侧去了。
  “午膳后……”他替白榆拉上被褥盖好,自己也有些昏沉,“再宣岑元辅进宫述事。退下吧。”
  他便又侧身将白榆虚抱在怀中,枕着同一个玉枕又睡着了。
  冯宁想起那一群候在金銮殿等着上朝的大臣,也很头疼地退下了。
  直至日已三竿,白柏才清醒了。他揉着额起身更衣,俯身看了会儿白榆,见他恬睡,不免心动,在他额上轻烙下一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他算是明白为何了。
  他正欲离开,忽又被白榆拉住。他的手劲并不大,稍一挣便能挣开,但白柏没有。
  白榆似有所感知,喃喃道:“……父王。”
  他许久都未曾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一愣。
  未至午时,日光慵懒地透过窗纸,洒在殿内几株观赏的小榆树上。
  也有几缕碎光析过芙蓉帐散在白榆的睡颜上。
  白柏叹了口气。
  几场秋雨后,天气转凉,白榆待在乾安殿里的时间便越来越长,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懒了。他原先总想着出去,富丽堂皇的宫殿仿若是他经久不解的噩梦,可近来梦醒,却只想赖在白柏身上,连天高地迥的愿望都淡了。
  白榆不解自己的心绪为何会有这种变化。
  他常常对着月光摸出颈间挂着的小玉扣,摸着那染上体温的玉,又对着月发呆。
  没什么缘由,只是他好像经常做这件事。
  白柏经常瞧见他望着月发呆,便从身后拥住他,耳鬓厮磨着问:“在想什么呢?”
  白榆放回了小玉扣,呆呆地思索了片刻自己在想什么,然后道:“……不知道。”
  燕神医虽已不再来施针,但先前留着调养身子的药还是要接着喝。他近来好似连逃避喝药的心思都淡了,喂什么便吃什么,也不再吐了,只是还得白柏亲手喂。
  秋猎后,白柏果如阿芸所说,给他制了件上好的狐裘披风,披着又暖又绒。
  白榆缄默,他仍是觉得先前那件旧披风好看,他打心眼里觉得亲切又喜欢。
  不过他没说出来,说出来白柏肯定不高兴。
  他这样想着。
  乾安殿先前只住着白柏,自是没有多少白榆的衣物。那件旧披风,还是阿芸整理时发现的,许是白柏还是王爷时穿的旧衣,宫人扔时遗漏了。
  待他一日再嫌殿内炉火烧得太热,推开轩窗时,窗沿竟已积着薄薄一层雪白,他伸出手去接落下的轻柔,入手便已化作盈盈水光。
  “……呀,”白榆抬着头,才发觉远处的其他宫殿已覆上皑皑一层,连先前被秋雨打落了满枝叶的树似开满琼花,玉树琼枝,掩映如画,“下雪了。”
  他瞧着批着奏折的白柏,撇撇嘴,放大了声:“下雪了!”
  白柏笑话他:“前几日刚下过,你又不是没见到,还这般新奇?”
  白榆偷偷笑了两声,像藏着什么坏心思,还不待阿芸再为他穿上件厚点的衣服,便已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阿芸忙提着披风手套追了出去。
  白柏当他小孩子心性,见了雪总想去滚一通,嘱托了几个宫人注意着别让他受寒了。
  白榆在殿外耍了半晌,才又回来,仰着脸,噔噔噔地又跑回了白柏跟前。
  他甜甜地叫道:“白白。”
  白柏抬头看他,放下了笔,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发间还沾着晶莹未化的雪。
  白榆扑过来抱他,他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登时想把白榆抱起来打一通屁股。
  这小家伙简直是仗着宠爱无法无天了!
  自然是因着白榆搓了个雪球,着急忙慌地进来,殿内热,定然化得快,他忙扑进白柏怀里,顺手将雪球推进他的领口。
  白榆成功报了他欺负自己的仇,站起来冲他咧着嘴吐了个舌头,又跑出去玩雪了。
  他的父皇将那化了一半的雪球掏出来,撂在了一旁。然后颇为好脾气的,拢了下自己的衣襟,起身也去了殿外。
  见白榆还在那蹲着搓雪球,他沉默了半晌,最后也搓了个雪球,冲四周宫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了白榆身后。
  ——手疾眼快地扒开他衣领塞了进去。
  “啊!!!”白榆惨叫一声,想将那开始融化的雪球摸出来,结果轱辘着越来越化了,他险些急哭了,“你快拿出来!”
  白柏又听令拿了出来。
  他后面的衣领都被雪球染湿了一大半,白榆气得在白柏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委屈道:“你又欺负我!”
  白柏反问道:“不是你先欺负我的吗?”
  白榆听他还狡辩,顿时又急又气,又踩了两下:“我管不着!就是你欺负我!!”他眼珠子一骨碌,又道,“你今晚不许跟我睡一处儿。”
  白柏笑眯眯地问他:“你跟谁学的?”
  被宠坏的某人自豪道:“我自己想的。”
  “嗯?”他随意应了声,“你不许我跟你睡一处,我便要听你的,不跟你睡一处吗?”
  白榆被他绕晕了,又觉着他所言甚是有理,又觉着不该如此。
  踏着一地碎琼乱玉,白榆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不再搭理白柏,继续蹲下身搓他的大雪球。
  白柏方才就见他在搓雪球,还以为他又要“暗算”自己,可直至自己的雪球滚到他衣领里,他还未曾滚完雪球。
  他便俯身看着白榆继续搓雪球,既没出声,也不帮忙,就盯着他忙来忙去,最后堆了两个差不多大的雪人出来。
  雪很冰,即便白榆套着手套,也觉得有些冷,他倒不甚在意,反倒记恨着方才白柏欺负自己一事,摘了手套,把食指伸进雪里扣了个哭脸,又在挨着的另一个雪人里扣了个笑脸。
  然后他回首,指着哭脸雪人,气鼓鼓道:“这个是你,丑死了。”继而又指向笑脸雪人,莞尔道,“这个是我,真好看呀。”
  两个雪人搓得并不圆,白榆刻意挑了较圆的一个作“自己”,另一个许多棱角的便成了“白柏”。堆得也并不是很高,但是“身量”是极其相近的。
  少年的眼睫上还有未化的雪,伴着他眨眼晃了又晃。
  白柏想笑他,他喉结滚动了下,没笑出来,最后只是问道:“……怎得这次堆的一般高了?”
  白榆又眨眨眼,睫羽上的雪化了,他道:“因为我十七了呀!”他仰着脸,察觉自己和白柏的高度还有些距离,又有些沮丧,但是安慰自己道,“不过我还会再长,我迟早比你还高,到那时……”
  看你还怎么欺负我。
  他眸光灼灼。
  白柏俯身,封住他的话语。
  少年的唇夹杂着殿外飞絮的雪丝,有些凉,又带着滚烫的芬芳。
 
 
第21章 
  而初雪后,再随着几场雪落,便又是一年岁末,年前总有许多琐碎的事务需要处理。
  与旧岁不同的是,白榆就在偏殿阖眼睡着,他近来愈发嗜睡,梦境连绵不绝,织造这一个又一个过往,却在醒来的一瞬如风散去,无痕无际。
  零零总总都忙完了后,他给百官放了年假,去偏殿将白榆抱在怀中,晃着他吃些饺子。
  去年他在王府中将婢子做给他的鲜嫩饺子吃得有滋有味,如今被人揽在怀中喂着御膳房特意备的奇珍,却也觉得如同清汤寡水,寡淡极了。
  他神情恹恹地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凑过去在人脸上啄了下,便又寻着舒适的位置枕在他颈间继续眯眼睡着。
  白柏揉着他散下的发,指节在他头上轻轻地抚弄着。
  前些时日倒是让太医来瞧过,太医只说是那药的影响,天气转寒后易嗜睡。他仔细一想,的确如此。
  再过几日又到岁除,皇帝家向来有这日祭祖的习惯,白榆现在又是个没名没分的,不是皇嗣不是妃的,自然又是不能去,待在乾安殿里等着人。
  祭祖后本该再摆个形式上的“家宴”,白柏索性罢了,没再走那套他看了就烦的宴,转头回乾安殿去了。
  夜色尚早,新年几日不设宵禁,他便给白榆和自己换了身衣服,尤其把白榆裹上了厚厚几层,生怕他着凉。再带着难得清醒的白榆出宫去两市逛逛。
  白榆在马车上又睡了觉,继而醒在了热闹的叫卖声中。他拉着白柏下了马车,不远处还跟着乔装的侍卫,隐匿在人群中。
  白榆自冷宫出来后还是第一次上街,左看右看,琳琅满目俱是新鲜,最后侍卫本该握剑的手捧满了画着不同模样的糖人,跟在两人身后,白榆吃完一根便回首再拿一根。
  白柏不禁轻啧一声,抓住他又想回去拿的手:“少吃些。”
  “哦。”白榆乖乖应了声,又买了好几个新鲜的小玩意儿。
  他最喜欢的是个小铃铛,银铃上串着红绳,刚好可以系在腕上,但他还惦记着方才不让自己吃糖人的事,不肯让白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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