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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古代架空)——长流流

时间:2021-02-27 16:11:46  作者:长流流
  许是抱得太紧,将他吓到了。白柏这样想着,手上动作也放轻了,一只手重新落在他脊背上,柔和地拍抚着:“都是梦,假的,莫怕。”
  他将白榆身体的僵硬也一并归结为梦魇的缘故,只是多瞥了眼冯宁。
  冯宁当即识趣地带着一众下人起了身,重新各忙各的,仿若刚才那巴掌未曾落在帝王脸上。
  从前小家伙做了噩梦都是扑进他怀中撒娇,又哭又蹭地让他摸摸自己——他以为白榆这次也不例外。
  白榆的身体在他手掌拍抚的时候僵硬得更甚,他那一章没扇晕白柏,反倒把自己弄晕了。
  见他没有要责怪的意思,他迟疑着略略点头。
  白榆呆呆地静坐了片刻,又觉得懵了——为什么白柏一直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他露馅儿了吗?
  他现在这呆头呆脑的样子还不够傻吗?
  白柏收起那点幽暗的心思,指尖从脊骨蹭过脖颈,落在白榆脸颊上。
  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又在看清白榆眼底的迷茫时顿住,最终只是在白榆脸上轻轻刮了下,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替他掖好被衾便准备离开。
  白榆倏然意识到了什么。
  白柏才起身,忽又被勾住了手指。
  白榆的手指较他的要凉上几分,在他手心中不轻不重地刮了刮,像在搔痒,揉在他指腹的茧上,很快又缩了回去,藏在了被褥里。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紧,这勾手指的动作仿若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小榆?”
  再俯身下去,白榆似乎已经眯着眼睡着了,将醒未醒的样子。方才暧昧的留恋也如同镜花水月空一场,忽然就散了,还不待白柏品出其中味道。
  他摸摸白榆的唇,察觉他微不可见的颤抖,落了一吻后便又离开了。
  白榆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翻了个身,侧卧在榻上,背对那些守在不远处的婢女,思考起这件事的始末来。
  他先前觉得太痛苦,逼迫自己不去想,可现下又不得不想……白柏方才的行为太没有道理,他分明早前就看过自己,去而复返就为了把自己“折腾醒”?
  他虽不曾跟其他兄长一般听着太傅的课受着将军的教习长大,可幼时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学孝悌之道的。
  他们该是君臣,该是父子。世上千千万个地方,他最不该在的,就是皇帝的床榻。
  简直大逆不道,到底是谁疯了?
  夜里格外难熬。
  白榆白日间才给自己一番心理疏导,是以入夜后白柏褪了外衣重新躺在他身侧和他钻同一个被窝时堪堪收住下意识要踢出去的腿。
  他这一动作仿佛卷了些寒气进被,白榆打了个哆嗦。
  白柏像是察觉,又将他捞在怀里抱了个稳,在他颈侧吻了吻,贴着微微发抖的小耳朵亲了下,哑声道:“睡吧。”
  见他似乎没有下一步动作,白榆舒了口气,但这样被捞着实在睡不踏实,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结果那环着他的手扣得更紧了。
  寝殿中那盏总留着的昏黄宫灯也吹灭了,门窗紧闭,四周又暗又静,感官刺激却逐渐放大,很快便听见白柏平稳的呼吸声。
  那点温热的鼻息仿若残留颈畔,白榆身子有些发烫,他白日里一直在睡,现下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在白柏怀里更是坐立难安。
  白榆试着去挪开他的手,未果,只得轻声说:“白……白,你抱得太紧了,不舒服。”
  男人似有所感,松了力。白榆小心挪到了一侧,又想起那些宫人白日里的零言碎语,面前的人似乎甩下大朝会的一干人,自己烧了多久,这人就守了多久。
  白榆心底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中麻麻一片,又觉得酸溜溜的。
  他在冷宫里高热不退时,只有圆圆还惦记着他的死活,白柏指不定在谁的宫里快活呢,把他这个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根本没将他当做儿子,几年的父子情分说不要就不要。
  圆圆……
  那是白榆傻了以后,他什么都不会了,受点刺激又开始发疯。枵腹终朝,送来的饭食更是上手便抓,整日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圆圆见了他便开始哭,她日日偷偷摸摸替白榆梳洗。白榆却不认得她了,对“外人”俱是又推又搡,几次挠破了她的脸,她便只能趁夜里白榆睡着了,再给他打整一番。
  圆圆还悄默着告诉同样是冷宫当值的宫女,说冷宫的五殿下模样有多俏,拉着那宫女一起过来看,一传十十传百,这才又起了“五殿下出落得愈发明艳动人”的说法。
  那些宫女不怜惜“五殿下”,但怜惜“小美人”,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也跟着圆圆一起送些零碎的吃食。
  但传得太广,落入了皇后耳中,唐茹直接赐了圆圆一丈白绫,便再也没有后文了。
  外人再听到五殿下的消息,便是他“失踪”一事了。
  过往几年桩桩件件杂事如附骨之疽,啃血食肉,痛不欲生,仅仅是回想,白榆心中都觉得抽痛,脑中更乱作一团。
  白榆一抹自己手中不知不觉间的冷汗。
  他这样不明不白地养在乾安殿,朝野上下、后宫上下,怎么一点意见都没有?……是因为没有影响到他处理政事?
  他得先离开这囚牢一样的乾安殿才是。
  此处再富丽堂皇,有无数山珍海味、珠宝明玉,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更名易姓的“冷宫”。他始终没有离开那座冷宫。
  白柏究竟什么心思……
  白榆屏息瞧瞧打量着黑暗中熟睡的男人,他似乎是累极了才睡得这般沉,这是鲜少有的。他想起什么,摸了摸颈间那枚小玉扣——总不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未免太过可笑。
 
 
第31章 
  燕神医新开了调养的药方,山羊胡老头儿一点也不爱惜太医署珍藏的药材,各种名贵的尽往汤药中搬,每日还不尽相同。
  连御膳房也受了安排,送来的俱是太医要求过的药膳。
  白柏让冯宁备下了不少蜜饯,还有白榆爱吃的小酥饼,杂七杂八的一堆物什,原是想用来哄白榆喝药用的。
  可白榆接过那汤药,只是干巴巴地喝了下去,喝完才拧着眉,似有若无地撒娇:“苦。”
  白柏先前准备了一肚子用来哄人的话,轮到他愣了又愣,听见白榆说苦才忙将侍女呈上的蜜饯喂给他。
  上次是……那小家伙故意挂着泪珠在眼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了什么折磨,实际上只是被药苦的。
  他还黏糊糊地凑过来,人精似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便搂着自己亲来亲去,勾起火来还不管败,只顾着哑声说——“不吃药了,好不好?”
  白柏莫名觉得白榆不如从前那般亲近自己了,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他还是一样会愁眉苦脸地说“苦”,却让白柏觉得很不是滋味。
  燕神医再来施针时也是这般。
  他怕白榆见了针害怕,又捂上了他的眼,还熟稔地将手指放在他嘴前,凑在白榆耳畔说:“疼了便咬我。”
  他瞧见白榆的脸颊飞上红晕,白榆却抿唇摇了摇头。
  长针刺入时,掌心传来他睫羽颤抖的触感。
  却始终没有咬男人的手。
  白榆倒逐渐适应了燕神医的力度,也不觉得疼了——毕竟这实在算不上有多疼,他又不是娇惯长大的。
  那只护在他眼前的手又令他烦躁,像在他心底掀起了巨浪,翻涌着无名的情愫。
  白榆无法遏制心中那些刻薄的想法,与难言的情愫翻搅着,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咬上了面前那只手。
  白榆咬得格外用力,一点也不像是因为疼而受不住,却令他感到如梦似幻。他惊喜不已,为这一点“疼”推翻了心底所有的猜疑。
  燕神医收针时,白榆才松了口,他垂眸看见那手上极深又清晰的咬痕,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竟是自己咬出来的。
  他故作笨拙地用指尖点了点那咬痕,再揉上两下。在听到身侧的呼吸明显不稳时,白榆便撤了手。
  裙二伞绫溜九二伞九溜,
  白榆原想让燕神医帮自己去宫外传下话,可现在又犯了难。
  相隔八年,沧海桑田,故人相见不相识,连白谨都没有认出他。他还能找谁呢?
  燕神医收好了药针,重新给白榆把脉。白榆看看身侧的白柏,抿着唇不吭声。
  白柏发觉白榆撤了手,觉得心底也跟着空了下,他的手又追过去将白榆的握住。
  燕神医捋着山羊胡,告了退。
  白柏替他拢好衣襟,见了背上许多针眼,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尽管动作极轻,还是听到白榆短暂而急促的一声“嘶”。
  “疼吗?”他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定是很疼的……”
  白榆心里嘀咕几句,但没吭声,也没给他回音。
  白榆终于勉强适应了白柏连日来的触碰。
  他又有些苦恼——他还傻时,白柏经常要和重臣商议要事,那是不会把他带在身边的。可他现在不傻了,白柏反倒做什么都要顺上他,好像离了一眼就会有什么意外般。
  因着放了年假,这几日呈上来的折子并不多,但也因白榆这一病,他直接把年间的事务全推了,清闲得出奇,便将那为数不多的折子也一并批了。
  还把白榆安置在同一张御椅上。
  白榆如坐针毡,他可不喜欢这椅子。只是见白柏似乎无意避开他,他的目光便跟着落在那折子上。
  随意扫了两眼,眉头却忍不住拧起。
  那折子的字迹遒劲有力,行云流水,若非是看见落款处的“白谨”,他都难以相信那是昔日最是不学无术整日看话本的三哥所写。
  其上洋洋洒洒一篇,白榆再准备仔细去看,白柏便已将其合上,将折子放在了一侧,他只依稀看见“唐正则”这样的字眼。
  那是,皇后的兄长?
  白榆拧起的眉头又渐渐展开,思索这其中的意味。
  白柏正好放下折子看他,便见他想事想得出神,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白柏忍不住亲了亲他。
  亲吻落在唇畔,他舔了舔白榆的唇角。那双唇总是水光滟滟的,极适合亲上一番。
  白榆猛然回神,堪堪收住自己又要推人的手。
  被舔吻后的双唇更是水光潋滟,白榆自己不觉,只是听着响在耳侧的呼吸渐渐粗重,他问道:“白白。”
  “要……玩吗?”
  果然——下一刻便如他意料之中,落在唇上的亲吻变得粗暴起来,长舌直入,那只带着茧子的手摸索在他后颈上。
  白柏把人抱在了怀里,白榆便乖乖坐在他腿上,唇齿间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他的手从后颈穿入发丝间,牢牢按着白榆,亲得又急又狠,先前那点游刃有余荡然无存。
  白榆挡住了他的视线,双手撑在御桌上,他不动声色地挪那折子,放在了另一处折子下压藏着。
  亲吻却忽然中断了。
  白榆抬起水雾迷蒙的眼睛看他。那只手却又摸索着落在他唇上,抹了又抹。
  白柏按着他的唇,心中愈发躁动。
  白榆贴着他坐着,自然能感受到对方下身的变化。
  一想到这是他的父亲……他有些遏制不住的反胃,又吐不出来,但还是推开了白柏,俯身做些干呕的动作,手指撑在案上,状似无意地推开了那折子。
  折子又重新被展开了,白榆每看一眼,心中便下沉一分。
  白谨呈上的折子里,洋洋洒洒写满了唐正则的不端之事,虽未提及唐茹,但好几处意有所指,皆为前朝后宫勾结之意。
  这折子又是白谨呈的,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此刻坐的这张椅,也是白谨所谋求的吗?
  白柏草木皆兵,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白榆上次这样吐了过后,便是烧了整整三日——心中那点旖旎的心思顿时散了,一时不敢再有。
  着急忙慌地宣了太医来,太医又看不出个所以然,白柏颇有几分要召燕神医此时入宫的意思。
  白榆按住他的手,缓缓摇着头:“我只是,刚刚有点难受,已经好啦,白白。”
  白柏迟疑:“那方才怎么好端端想吐?”
  “许是……”白榆眨眨眼,或许可以趁机让白柏少碰他,“许是不能‘玩’吧。”
  白柏心中有些难受,并非是因为暂时不能再同白榆如何如何,而是他敏锐地发现了——白榆对他的抵触。
  想吐是因为他的亲吻……
  那先前一碰就僵硬的身体,也是因为他的触碰?
  他心中慌乱如麻,觉得小榆像是隐约想起了什么,这令他险些喘不过气来,胸口泛起隐隐的钝痛。
  ——————
  🐟:要玩吗?
  🌲:?你从哪学的色诱
  不一定是传统意义上的火葬场(´・_・`)不过渣爹(?)亏欠小榆的一定是要一样一样全补上的
 
 
第32章 
  这无异于戳破了他幽微的心思。
  白柏沉默许久,倏然将白榆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指握在掌中,展开后又不轻不重地揉着圆润白滑的指肚。
  白榆微不可见地一抖。
  白柏的便眸光随之一黯。
  “小榆,”他的声音有些发涩,“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然后他看见,白榆依旧用那干净剔透的双眼凝视着他,看起来茫然又无措,一如往常。
  白榆没有回答——他也时常这样不回话。
  白柏却觉得有丝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
  年间本该有个日子留给皇子一齐进宫觐见白柏,也因着白榆这一病被直接免了。朝野上下这才觉得不妙——毕竟一个帝王为了美人如此这般,往前数千百年,往后看千百年,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柏也觉着不能再推了,再者,白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便允下了白谨奏请的元宵夜宴。这白谨自然是想着补上过年间缺了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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