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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不易(近代现代)——木子曈

时间:2021-02-28 13:56:08  作者:木子曈
  见他不说话,季楠无声的叹息一声,“那你现在想要我怎么做呢?你说,我照办。”
  聂庭被问住了:“我也不知道。”
  季楠收好离婚协议书,往门口走去,丢下一句:“那请聂先生想好了再告诉我。”
  聂先生,连称呼都变了,这么快,就这么陌生了吗?以前,他都叫庭庭的,虽然聂庭从未应过,但头一次听他叫聂先生,还是有些郁闷。
  晚上,聂庭躺着主卧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睡在客卧的季楠同样也是,一双深幽暗黑的眼瞳,同黑暗融如一体。
  主卧的大床上,只留有聂庭一个人的味道,而客卧的小床上,季楠紧紧抱着一个沾在聂庭体味的枕头……
  “不要,聂庭……不要……”客卧床头柜上的一盏小夜灯,无声的看着被梦魇困住的季楠,梦里的他,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汗水、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流进冰蚕丝枕头上,也只有枕头、被子,小夜灯,见过他深夜的哭泣。
  梦里的聂庭好可怕!新婚那天,正好是陈梓轩出国那天,当晚,聂庭将所有怒气发泄在季楠身上,“不要?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爸,故意讨好我爷爷,不就是为了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想上我的床?装什么清高,你给我过来!”聂庭阴鸷的说,没有一丝怜惜,没有一丝怜惜,…………。
  季楠的眼泪堵不住的涌了出来,不知是因为身体痛还是心痛,他缓缓放下手,放弃抵抗,是啊,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他单薄柔弱的身体,仿佛暴风雨中摇曳的小舟,被撞的四分五裂。
  “疼,好疼……”季楠在梦里喃着,“太疼了……”
  梦里的聂庭并没打算放过他,他像个失去领地的狮子,将怒火转移到季楠身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摧残着他,暴力的,毫无章法,不带理智的,季楠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主卧那张床上,死在他盼了多年的新婚之夜。
  可他没死,只是疼,除了疼还有屈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季楠感觉自己快死了,……
  聂庭喘匀气息,从季楠身上翻下,看都没看他一眼,嫌弃的往浴室走去,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话给季楠:“滚,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这个房间,你不配。”
  季楠拖着被折腾的几近残破的身体,拖着软的打颤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客卧挪去,…………
  次日,聂庭一脚踢开客卧的门,对着还躺在地板上的季楠,趾高气扬地吩咐:“怎么还不去做早饭?你想饿死我和我爸吗?”
  聂庭以结婚前一天,将家里所有的佣人辞退了,既然你那么想做聂夫人,那就给你做!
  季楠挣扎着起身,爬到浴室草草冲了个澡,身体似乎是撕裂了,拢不上,他强忍住不适,到楼下厨房做了新婚后的第一顿早饭,按照聂庭的要求,煎了鸡蛋,蒸了包子,煮了小米粥。
  聂庭单手系着领带,经过餐桌旁,看了一眼,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就这?喂狗狗都不吃吧?”聂庭走向门口,“哦,对了,今天9点开会,记得9点前将材料准备好放在我办公桌上。”
  手机闹铃声,将季楠从噩梦的漩涡中拉出来。
  季楠双手撑在额头两侧,怎么无端端梦到这个?那个他最不愿意回忆的新婚夜。
  自那以后,聂庭每每需要发泄,总会像招呼一只宠物般,将季楠叫去主卧,虽不像第一次那般粗鲁,偶尔也顾忌季楠感受,但发泄完,季楠不等他赶,自己会乖乖回到客卧,独自舔着伤口,用一腔爱意,令它复原。
 
 
第5章 逃离
  季楠很快收起了那些廉价的自艾自怨,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后悔两个字来掩饰自己的失败,其实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年少时期的单恋就像一场春日大雨,即使湿透到心,也想再淋一次,很多事,哪怕再重来一次,以当时的心智和阅历,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譬如他爱聂庭,同样无可避免。
  那样一个绝望的时间里,一个小王子突然将一束光照进你的世界,很难不动心。
  季楠穿戴整齐,从书房保险柜拿出户口本,一本暗红色户口本和两本结婚证摆在一起,证明他们也曾经是一家人,他知道聂庭还在楼下,他能听到他喝水的声音,找冰箱门的声音,甚至,心跳声。
  聂庭坐在餐桌前,啃着一块不知道哪天买的面包,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抬头看了季楠一眼,皱着眉头问:“今天怎么没煮早餐?”
  季楠走到他对面,将户口本和结婚证放在桌上,轻描淡写地说:“聂先生,我以为你会怕我下毒,不敢吃,所以没煮,何必多浪费一餐粮食。”反正煮了你也未必会吃,季楠又想起,某次他煮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聂庭却问他有没有下毒,不然为何那么讨好他。
  聂庭的脸色自见到结婚证和户口本的一刹那,变得严峻无比,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
  见他没动静,季楠又说:“家里我已经联系好了家政那边,除了每天早晨会有阿姨上门做早餐,期间时间你自行安排,晚餐你想在家吃,先跟家政那边说好,爸……你爸那边,疗养院以后会直接联系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沟通,态度好一点,爷爷那边,就不要告诉他了吧。”季楠静静地交待着。
  聂功成自受伤成植物人后,好长一段时间是在他们现在所住的聂宅,由季楠亲自照,之后季楠出了次意外,季楠自己住院两个月才出院,此后,聂庭便让聂功成便一直留在疗养院理疗,以往季楠每周会过去看他三次,跟他说说话,讲讲聂庭的趣事,以及他的进步;聂家老太爷,一直住在桐山的别墅,他喜静,跟着老管家住在山上,闲时养鸟,忙时种花,活得很是自在,季楠不想让老人跟着忧心。
  聂庭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都被季楠滴水不漏的安排下被堵了回去,憋了好半天,他负气的呛了声:“你倒是挺急,那就现在去办了吧。”
  季楠没跟他计较,他就像上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从前的包容全因自己的满腔爱意,可现在,爱太过了,满了,溢出来了,在盼了太久没盼到回应后又蒸发了。
  开往民政局的路上,车行至半道,聂庭搁在扶手箱上的手间响了起来,打破二人的沉默,季楠本不想看的,但突兀的铃声容不得他忽略,他轻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轩轩”两个字。
  轩轩,真亲密。
  跟自己认识的这些年,除了第一眼见面,聂庭叫了他声弟弟,而后的那么多年,除了偶尔的连名带姓,其他时间一律以“喂”带过,不知道的,还以为聂庭不知道季楠名字。
  聂庭看了一眼,掐掉电话,又继续专心开车,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在季楠面前听陈梓轩电话。
  挂掉不过三秒,铃声又响了起来,聂庭又很快的挂断,如此三次后,季楠将脸转向窗外,很用轻的声音说:“接吧,也许有急事。”
  “聂庭,是不方便听电话吗?如果你在家,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因为隔得近,不用放外音,季楠也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陈梓轩声音似乎很是急切。
  “什么事?”聂庭直接问。
  陈梓轩声音听上去无助极了,“聂庭,你方不方便现在过来维尔酒店?我有急事出去,我卡都是境外卡,没办法继续支付餐费了……”
  聂庭现在只想赶紧逃离去民政局的路,不管什么由头,能逃离便好,至于为什么抗拒去民政局,大概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凭什么他季楠要离婚,我就得配合?我偏不如你意!
  他赶紧应了下来:“我马上来。”
  季楠无声叹息,“放我在前面路口下来吧。”
  这一刻季楠真的很庆幸,还好自己在看到那段朋友圈的视频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避免了他陷入狼狈的境地。
  聂庭将车停在路边,在季楠下车前一秒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我送你吧。”
  季楠回头冲他微微一笑,慢慢推开他的手,“不用了,你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聂庭坐在车里,望着季楠挺拔的背影,心里像是凝了一朵黑色的云。
  他只看见季楠毫无留恋的背影,却看不见他眉宇间的霾云,以及眸子中层层晕出的痛苦神色。
 
 
第6章 往事
  残冬午夜,苍穹中挂着几点寒星,如亮片洒在黑色的油画纸上,射出微弱的光芒。
  皇家三号酒吧最大的包间内。
  黑色大理石茶几个,横七竖八的摆着好几个空酒瓶,负责包间的开酒小妹脸上笑开了花儿,今晚赚大发了,遇到一帮土豪,喝酒像喝矿泉水似的。
  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各色交替闪耀的灯光,洒在花红柳绿的酒中,嘈杂震耳的音乐下,聂庭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
  何少英带着刚认识的大胸美女,连亲带摸地坐到聂庭旁边,何少英故意亲了女伴一口,扭头看向聂庭,揶揄道:“呦呵!聂少今儿是吹了哪门子风啊?平时哥儿几个哄着你喝都不喝,怎么?是受了白月光的气还是你家那座冰山的气啊?”
  柯明海冷冷地看着聂庭,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喝道:“多大的人了?别喝了,有事解决事,喝酒算什么本事!”
  何少英一脸贱笑,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季楠不肯离婚?”
  聂庭听到这里,抢过柯明海手里的酒杯,仰头喝得一滴不剩,而后将空杯重重地磕在茶几上,郁闷地说道:“我还没提离婚,他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了。”
  “什么?”这下惊奇的是何少英,“他该不会是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吧?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想让你内疚,从而多分一部分离婚费而已!”
  柯明海瞪了何少英一眼,作为一路见证过季楠、聂庭、陈梓轩三人纠葛的人,他大部分时间在为季楠不值。
  聂庭声音更低沉了,一首音乐播放放毕,换乐的间隙,何少英又听他说:“没有,他是真的要离婚,他把户口本、结婚证都给了我,我们本来都去了民政局了,半路有事,这才没离成。”
  曾经聂庭一度非常讨厌那两本结婚证,更讨厌季楠的名字出现在自家的户口本上,他们婚后第二年,一次不知为何,他又冲着季楠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具体是因为什么,聂庭已经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清晨的粥太烫了,又或许是因为深夜的汤太凉了,总之他对着季楠一通吼,要求季楠交结婚证和户口本交出来,他只想撕碎它们!
  季楠死死护住保险箱的钥匙,怎么都不肯告诉他保险箱的密码,聂父在世时,聂庭只顾吃喝玩乐,肆意潇洒,季楠作为聂父的私人助理,聂父十分信任他,理所当然的将密码告诉了他,并告诫他,千万不能将密码轻易告诉任何人,包括聂庭。
  那天只能用战况惨烈来形容,桌上的碗碟统统摔得粉碎,争夺钥匙的过程中,仗着体型优势,聂庭很快将季楠制服于身上,从他手里抢钥匙,季楠死死攥着,指甲掐进肉里,聂庭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拿走了钥匙,就在聂庭走到保险箱的前两步,季楠拼着最后的力量冲上前,一把咬住聂庭的手,从他手中将钥匙夺了回去,并吞了下去。
  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季楠,聂庭才反应过来叫救护车,那次,是季楠在医院住的最久的一次。两个月,食道划伤内出血,手指骨折,整整养了两个月。
  聂庭很是害怕,害怕爷爷知道,那时,他虽然挂着公司董事长的名头,但所有实质性敲案盖章的人,都是季楠。
  聂庭不光对集团内部结构不熟,对公司业务更是一窍不通,就连自家的产品,他都没认出来,在一次竟标会上,丢了好大的脸,父亲出事前,聂庭不是每日追在陈梓轩身后想着花样哄他开心,就是在去讨好陈梓轩的路上,公司业务,一窍不通,再加了有个后妈挑唆,跟父亲关系并不融洽。
  好在季楠主动在爷爷面前帮着他圆了过去,说是在国外学习,不能去看爷爷。
  那时,聂庭对他仍是不满意,觉得那些,都只不过是他的惺惺作态。
  “叮~”
  酒杯相撞声音清脆悠长,将聂庭从回忆中拉回觥筹交错间。
  “喝酒吧,别想太多!男人嘛!多得是!”何少英说,“等会儿,兄弟给你找个肤白腰细的,会弹钢琴的……”
 
 
第7章 爱,只是不想爱了
  聂庭是被柯明海送回家的。
  柯明海实在忍受不了他,明明说不爱季楠的是他,偏生作出一副深情模样的人也是他。
  季楠刚睡下,黑暗中跑车引擎声打破夜的宁静,季楠叹了口气,起身下床,今晚又该是个不眠之夜。
  能开跑车来这里的,只有聂庭的朋友,但聂庭平日里及其反感季楠出现在他的朋友们面前,除了他们共同的同学柯明海,综上所结,聂庭喝多了,有人送他回来,而能不喝酒送他回来的,只有柯明海。
  聂庭虽说纨绔,但他不奢靡,他的一帮狐朋狗友中,只有他不开跑车。
  季楠随意在丝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冲下楼,赶在柯明海按门铃前打开大门。
  “嫂……季楠,”柯明海刚想叫嫂子,又觉得不妥当,改了个称呼,“聂庭他喝多了,你帮着照顾下。”
  季楠帮着将聂庭扶进一楼沙发上,聂庭健硕的身躯落在沙发上,将高级定制款海马沙发压下半个坑,他呓语几句,睡了过去。
  “谢谢你送他回来,”季楠向柯明海道谢,“要不要喝杯水?”虽然是客气礼貌的询问,但季楠还是走向餐桌拿起杯倒水。
  柯明海平复稳呼吸,整个平复的过程,目光没离开过季楠,“季楠,你真的想好了离婚?”
  季楠倒水的手冷不丁一抖,几滴开水滴到他手背上,手背皮肤顿时红起一片,原来,他已经那么迫不及待的到处公布离婚讯息了。
  “嗯。”季楠藏起脸上的表情,端着水向柯明海走过来。
  柯明海眉毛拧成一股,“你真的想好了?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真离了,就再也没回头路了,这两年,你们的关系逐步在缓和了,不是吗?”
  不,并没有缓和,只是,我放松了追逐他的脚步,从那天,那想要毁掉结婚证起,我的精力跟不上他折腾的节奏,身体上的不适,让我不再深夜怕他饿着,亮着一盏灯,随时温着汤等他回家;也不再酒吧门口傻傻等他,从天黑等到天边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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