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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不易(近代现代)——木子曈

时间:2021-02-28 13:56:08  作者:木子曈
  “小季老师,你先帮我招待着聂先生,我先去跟校长说几句话。”老县长说完离开教室。
  “楠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聂庭望着季楠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找出破绽,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们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他熟悉他的一切。
  季楠用力抽回手,“聂先生,我听不懂您的意思,您要喝水吗?给您倒一杯?”
  “不,楠楠,你肯定是在生气,你故意说不认识我对不对?你是故意的,楠楠对不起。”
  季楠转身,走到讲台,弯下腰提开水壶,弯腰的瞬间,季楠长长的吁了口气,胸口太闷,倒完水,又恢复神色,递给聂庭。
  “聂先生,您喝水。”
  递水时,季楠瞥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眼熟,素戒,好像见过,但他也只是匆匆暼了一眼,会是陈梓轩送他的吗?
  “楠楠,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楠楠,跟我回家吧。”
  “聂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聂庭露出个几近惨淡的笑容,“季楠,我怎么会认错人?你额角有个小小的疤痕,屁股有三颗痣,大腿有一小块疤痕,你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留一盏小夜灯,你喜欢靠着墙睡,只有在我怀里,你才不用靠墙。”
  “聂先生,您真认错人了,我第一次见你。”
  季楠指甲镶进掌心,必须要用最强大的毅力才能强行镇静,才能不露生色,好不容易走出来的那段感情,就让他留在回忆里吧,已经重蹈覆辙过一次,不能再在同一个地方跳进去第三次。
  如果说第一次是冲动,第二次是爱,那第三次只能说不要命。
  聂庭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形容这一天的心情,只能说此刻,他像是被一股力量从温热的水中拎起来直接扔进了冰窖中,透心透骨的凉。
  他的楠楠,怎么会不认识他?
 
 
第52章 "苏老师是我男朋友。"
  原本应该下午返城,而后坐飞机回G市,聂庭临时改变计划,留了下来。
  老县长倒是高兴,“聂先生不如跟我回城里招待所住一晚,这村子里条件简陋,蚊蚁又多,县城招待所有空调。”
  聂庭望着远处正在收拾教材的的季楠,“刘县长,村里能安排吗?我借住一晚,或者在教室里躺一晚也成。”
  “呦,这哪成啊,这太委屈您了,要不,我去跟小季老师商量下,看能不能跟他挤一晚?”
  “劳烦了。”
  孩子们背着小书包离开学校了,学校总共就四个班,五年级开始要去隔壁村上学,苏益从隔壁班走过来,老远的喊:“季楠,晚上我们吃什么啊?要不你还是做上次做的红薯面条吧?我想吃。”
  老县长叫住苏益:“苏老师,找你一下午了,听说你带孩子们去采什么风去了,来来来,给介绍下,这位聂先生,给咱捐学校的。”
  苏益吓了一跳,刚直愣愣的跑,完全没看见教室外的老槐树下还站着两个人,忙搓搓手,跟聂庭打招呼:“聂先生,你好你好,我叫苏益,幸会幸会!”
  季楠就是在这时候走出教室,当着聂庭和老县长的面,故作暧昧的帮苏益拈走了裤角沾染的枯草,这就是在这时,他的余光瞥到聂庭神色更为黯淡。
  老县长不懂这些,只当是同事、朋友间的互动,亲切的拍着季楠肩膀,“小季老师啊,聂先生明天还得在这边,今晚就不回县城了,省得上山下山的来回折腾,要麻烦小季老师了,聂先生跟你挤一个晚上,成不?”
  “不麻烦,”季楠笑着说:“我那间屋子还算干净,收拾下就能睡了,让给聂先生,我跟苏老师挤一晚上。”
  老县长点点头,“还是小季老师想得周到。”
  聂庭心已沉到湖底,他跟这位年轻的苏老师,是什么关系?
  苏益一脸懵,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具体哪不对,这么安排好像也没问题,聂先生来是客人,这乡里乡村的,确实没个地方落脚,就连他跟季楠的房间,也还是他们来之前,村民们帮着给搭建的,两间平房连在一起,就在学校后边不远处,靠着山坡。
  季楠领着聂庭往屋子走,不算太远的一段路,平日里他大概只用五分钟就能走到,今天这段路格外漫长,两人并排走着,夕阳下映在杂草地上的两个影子,晃得季楠心慌,他总能想到那段时间,那段他们最为甜蜜的时间,他们总是这样手牵着手,在沥青路或水泥路上慢悠悠的散步,季楠不敢扭头,不看敢聂庭,他能感觉到聂庭一直在看他,他能听到他们脚步踩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也能听见聂庭的心跳声。
  “楠楠,你在这里,还好吗?”聂庭好多话想说,好多问题想问,到嘴边,也只问了这么一句。
  “聂先生,您可以小叫小季,挺好的,习惯了。”
  又一阵沉默。
  季楠推开门,聂庭一眼扫尽房间每一个角落,就一间房,一张床,一张木桌,一把椅子,蓝色格子的粗布床单,同款布料的窗帘,其他什么都没有。
  “聂先生,洗手间就房间后边,那边有个后门,厨房在外面,我跟苏老师共厨房,我先去做点吃的,待会儿叫您,您先休息着,如果有蚊子,床底下有蚊香。”
  季楠快速说完,退出房间。
  “楠……季老师,”聂庭在背后叫他:“你桌上的书,我能看看吗?”
  “请便。”
  季楠站在拐角处松了口气,跟拎着白菜、辣椒、腊肉、腊鱼的苏益撞了个满怀,“季楠你怎么了?丢魂了?刚村长送了点菜过来,说是让招待那位聂先生,你去做饭,我给你打下手。”
  “季楠,这位聂先生,我怎么感觉我在哪儿见过,有点面熟,他全名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哪个明星?”
  季楠切着辣椒,顿了顿,“聂庭。”
  “聂庭?聂庭,怎么越听越熟悉。”
  苏益重复着,“哦!我想起来了,聂庭!就是你发烧时常喊的名字!”苏益这么一激动一嚷,手里的白菜滚到地上,难怪这么耳熟,季楠刚来这里时水土不服,隔三岔五的生病,一生病必发烧,每次发烧都会喊一个人的名字:聂庭。
  “嗯。”
  “所以,他就是那个伤害过你,让你不敢回家的人啊?那还做个屁饭给他吃啊,吃草去吧,你这么好他都能伤害你,不用问缘由,我无条件站你这边。”
  季楠切好辣椒,装进盘里,又开始切腊肉,“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过的很充实,很平静,不过苏益,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聂庭坐在季楠坐过的椅子上,想象着他坐在桌前批阅作业或看书的模样,抚摸着他可能抚摸过的桌面,拿起桌面上的一本书,《我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海桑。
  翻开夹有枯叶作书签的那一页。
  “不知道是对是错,不管它是对是错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起等太阳出来
  没有水,你是我的水
  没有粮食,我是你的粮食
  我们自始至终相信同一个神
  热爱同一个命运
  因为啊,爱上你
  我身体中有世上最柔软的部分
  我无法想象,你起伏的身体
  是怎样的一个神秘国度
  我爬遍你的全身,像个孩子
  你新鲜、温暖而美丽
  当你的呼吸在我的鼻孔
  我的手在你的发间
  你问:你好吗?
  我说:我想你。”
  聂庭轻抚过书页,又读了两遍,这首诗的真正含义他并没领悟出来,只看到那句:我说,我想你。
  你是在想我吗?
  季楠就在这时候走进来,红色的霞光照着他的发梢也在发红,他脚步很轻,聂庭没有抬头,他的影子落在书桌下,罩下一大片阴影,“楠楠,你在想我吗?”
  季楠没回他,而是往后翻了两页,说:“你喜欢这一首吗?我最喜欢的是这首。”
  “我来到这个世上
  是要做一些事,想念一些人
  让自己的心还有片干净的地方
  能容得下一个神龛,和跪得下我的空间”
  聂庭没再说话,季楠有些不忍,轻唤:“饭好了,吃饭吧。”
  苏益早摆好了碗筷,招呼聂庭坐过去,“聂先生,听说您G城来的?挺巧,我小时候也是在G城长大的。”
  聂庭看了眼季楠,淡淡的应了声“嗯。”
  季楠没看他,淡定的吃着饭,苏益给季楠夹菜,“楠楠,吃多点,来楠楠,再吃点鱼,你喜欢的,刺儿我已经给你挑出来了。”
  “你也吃,别光顾着我。”季楠夹给苏益一块。
  “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嘛,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
  聂庭听苏益这么一说,手一抖,筷子掉地上,忙弯腰去捡,桌底下,季楠刚好伸手过去,与苏益的握在一起。
  “聂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别见外,我都忘记了您还在,我给您拿双新筷子。”苏益说着起身离开餐桌。
  聂庭直勾勾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季楠,“你们什么关系?”
  季楠一只手放在桌面,攥着衣角,笑着说:“聂先生见笑了,苏老师是我男朋友。”
  “我……我先回去休息了。”聂庭仓惶逃离。
  苏益拿着筷子,有些不忍,“季楠,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季楠看了眼那碗一口没动的饭,残忍点好,这样他能死心,能早点离开,能早点还我清净。
 
 
第53章 很抱歉,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聂庭一夜没合眼,一大早找到苏益。
  “苏老师,你好。”
  “啊,那什么,”苏益心虚的挠了挠头发,“早啊,聂总。”
  “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苏老师。”
  “是关于季楠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是两年前在马尔代夫与他结识的,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失忆了,以前的事他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后来我们就一起到了这里,就你看到的这样了,那什么,我赶时间,上课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苏益飞快的逃跑,生怕聂庭再问什么,骗人的差事可真难做。
  季楠端着早餐站在门后,看着聂庭孤寂的背影,又许久,悄悄的退回屋里。
  季楠不想再回G市,不想再跟聂庭有任何交际,他应该……应该跟陈梓轩结婚了吧。
  中午,聂庭向季楠告别,说有事先回G市,等过几天再回来,季楠客气的祝福他一路平安。
  “楠楠,你喜欢这里对吗?”聂庭问。
  季楠看着蜿蜒至山下的小路,路在杂草中,不认真找根本看不见,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就连一天通往山外的大路都没有。
  季楠抬头看了眼背后的大山,"这里的孩子们,他们有着渴望知识的眼睛,有着最纯粹的感情,他们向往美好,我喜欢他们,喜欢他们的单纯,我也喜欢这座山,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安静,一切都是我喜欢的。"
  聂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保重,再见。”
  别再回来了,没意义,季楠望着他的背影在心里说,你有你的生活,我也喜欢现在的生活。
  聂庭回到G市,先去公司处理公务,而后让财务以他私人名义为由拨款,捐赠给落银村建设小学,助理一一记下,待工作事谊处理完毕,助理汇报:“聂总,前天有位姓秦的先生让人送了一箱红酒给您。”
  秦先生?秦铮?
  聂庭约秦铮晚上一起喝酒,自季楠离开后,聂庭与之前那帮朋友慢慢断开了联系,除了柯明海,每次想念极了季楠,他总会去秦铮的酒庄坐坐,秦铮若在都会坐下来陪他喝一杯,一来二去,两人慢慢成为朋友。
  “我找到他了。”聂庭仰首灌了一口酒。
  秦铮一滞,“那你还这样?”
  “可他不记得我了,他还有了男朋友。”
  秦铮没说话,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聂庭把秦铮当成倾诉对象,能聊得上季楠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在乡村支教,他男朋友很年轻,很阳光,他好像过的很开心,我是不是该祝福他?”
  “原来你这两年一直找不到他,是去了乡村支教,我挺敬佩他的。”
  聂庭掏出手机,屏幕上季楠笑得毫无负担,带着一群孩子坐在草地上唱着歌,这是老校长向聂庭展示学生风采给看的照片,手机相素不高,照片并不清晰,但聂庭还是向老校长讨了那张照片。
  “你看,他没有我,笑得多开心,是不是,我是不是该放过他……”
  “等等,”秦铮急切的抓住聂庭手机,桌上的酒杯被他碰翻,“照片能借我看下吗?”
  秦铮接过手机,放大照片,定格在距离孩子们不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上,依稀能看清轮廓,秦铮手有些抖,问:“聂兄,你说的季楠的男朋友,是他吗?”
  聂庭醉眼朦胧,靠过来眯着眼看,“嗯,是他,你是不是也想说他们很般配?”
  “你知道他名字吗?”
  “苏、苏益。”
  聂庭说完失去意识,酒有些时候真是个好东西,它能短暂的安抚一个人的灵魂,令他沉沦在酒精中自欺欺人,但酒又不是个好东西,消去后,那股失意更加变本加厉。
  第二天醒来,聂庭发现自己睡在秦铮酒庄休息室。
  “你醒了?”秦铮声音沙哑的开口。
  聂庭被吓得差点从床下跌下,揉了揉太阳穴,“老秦?你想吓死我?”
  “你昨天说,季楠的男朋友叫苏益,是这个人吗?”秦铮掏出钱夹,露出钱夹中一张钱包照,照片中的男生穿着校服,笑得如聂庭在落银村见过的苏益老师一模一样。
  聂庭酒醒一大半,“你怎么会有苏益照片?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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