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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你好(近代现代)——长街当歌

时间:2021-03-04 18:03:41  作者:长街当歌
  沈清寻愣住了。
  池砚好奇归好奇,但他不会问沈清寻关于韩栋的任何事,他跟沈清寻还不是情侣关系他一个见义勇为的只管帮忙就好了,打听的太多太降低好感度了,而且池砚明白沈清寻要是想说自己就跟他说了,沈清寻问他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就证明沈清寻在主观上并没有多么想把这件事情坦然道出,他不过就是想给池砚一个解释。
  平白把池砚一个局外人给拉了进来,沈清寻良心上过不去。
  池砚一个见义勇为的只想做好“英雄”的角色,至于那些事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能听到沈清寻主动告诉他。
  池砚坐起身子点了一支烟,叼在嘴边配了一个笑,只可惜沈清寻看不见,他问沈清寻:“沈医生该不会以为我一直没认出来你呢吧?”
  沈清寻敢作敢当,他倒不是怕池砚认出来他,就是怕池砚明晃晃的把这事给捅破,从打出生就一直正经长了三十二年的沈医生好不容易出去放纵一回,再让人给拆穿了,那点小娇羞上头能把他给羞死。
  池砚没打算放过沈清寻,这可是沈清寻自己问他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沈医生可真不地道,用完了就走,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吧。”池砚最擅长的就是装委屈,不然沈清寻也不会被他骗到日料门口去接他。
  “我...”沈清寻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人家说我实在害羞又着急上班所以先走了?
  跟人家说那一千块钱是留给你赔床单的?
  沈清寻在脑海中疯狂搜索匹配合适的答案,只可惜医学院的高材生没想出个合适的答案,不仅如此,在酒吧卫生间强吻陌生但长得好看的男子那会脸都没红的沈医生,这会已经羞到钻进了被子里。
  那本推理小说滑到了地上。
  池砚适可而止的笑了一声:“不逗沈医生了,沈医生面皮那么薄这会怕是要红的滴血了吧。”
  果真如池砚所说。
  “时间不早了,沈医生早点睡吧。”
  挂电话之前池砚跟沈清寻道了晚安。
  对于池砚来说全世界哪张床都比家里的舒服,在清苑醒过来的时候池砚都想干脆请假算了。
  想,于是也就那么做了。
  池墨收到池砚的消息的时候气的眉毛都直了。
  【18688889999:今天市场部经理放假。】
  池砚发完消息,手机一扔又埋头进被窝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快中午,杜宇给池砚送午餐来愣是敲门把人给敲醒了,池砚顶着一脑袋鸡窝头打着哈欠给杜宇开了门。
  “池哥今天不去上班啊。”杜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池砚捏了片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今天休息就是我的工作。”
  面包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池砚的手机就爆发了一阵手机铃声,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池砚吓得差点噎住,好不容易咽下去面包才去床上翻手机。
  打电话来的是池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来当哥哥的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加点威胁把池砚弄回去坐半天班,池砚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接了电话。
  “喂,池...”
  “池砚!人民医院!爷爷情况不太好抓紧过来!”
  池墨急的跟什么似的,池砚却不着急不着慌的哦了一声。
  挂了电话,杜宇满脸看戏的表情坐在沙发上,池砚又接着吃没吃完的面包。
  杜宇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问:“池大少爷?”
  池砚点了点头:“说是我爷爷要死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杜宇倒也没什么波澜“哦”了一声又咂了咂嘴道:“你们家老爷子要是没了,他们爷俩可高兴坏了吧。”
  杜宇说的没错,池老爷子要是死了,估计不用等葬礼办完池毅生和池墨就得笑出声来。
  池老爷子当年是让位给了池毅生不假,但池家所有的资产仍然在老爷子名下,池毅生名下唯一的资产就是四季酒店,在池家,池毅生和池墨说白了就是两个地位稍微高点的打工的,和坐在办公室里打印文件的实习生区别倒是也不大。
  池毅生百般在老爷子面前尽孝为的不是一份心安,为的是那份遗嘱上能给他名下多写点股份,最好全写到他的名下去。
  面对杜宇的问题,池砚不可否认的耸了耸肩,吃光了杜宇送来的东西才慢悠悠的穿了衣服,往医院去。
  路上有点堵,池砚甚至还眯了一会。
  江城人民医院的急诊抢救室在一楼,出门左拐就是门诊大楼,进门的时候池砚特意看了一眼大厅正中的显示屏,今天骨科的门诊值班医生是沈清寻。
  池砚一边计划着怎么以合适的理由出现在沈清寻的诊室一边往抢救室走。
  才拐过走廊,池砚就见池墨和池毅生两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门口转。
  “爸、哥。”池砚叫了两人一声,抬头看着抢救室的门牌灯还鲜红的亮着,便坐到了门口的长椅上,事不关己的看着那道紧紧关着的门。
  池毅生见池砚这幅样子便忍不住疾步走到池砚跟前扬起了巴掌。
  “干嘛啊爸,我十二岁的时候您都没打得动我现在我二十六了您想起来和我动手了?”池砚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池毅生,即使是仰视的角度,池砚可不觉得裸了下风那个人是自己,他翘起腿瞥了池墨一眼:“我要是你我就上来拦一下,这玩意被别人拍到了发出去,他不好看呐,池家老爷子重病入院,池家父子为其名下遗产在医院大打出手,啧,低级。”
  池砚冷冷的笑了一声单单吊起一边唇角,丝毫不掩饰他对池毅生和池墨的嘲讽与不屑。
  “爸,算了,爷爷还在抢救室,他不会想你和阿砚吵架的。”
  池砚很佩服池墨的一点就是这人真的挺能装,这么多年了他挺想问问池墨累不累的,池家这几个钱到底有什么好呢?从老一辈的手里硬抠出来,从女人的手里骗过来,然后标榜到自己身上站在财经频道的镜头前讲述着那根本不存在的心酸起家打拼史。
  大家都是富二代啃老来的,真诚一点不行么?
  池毅生动手不成也得要解气,指着池砚的鼻子咬着牙道:“池砚!你最好收敛点!要不是你爷爷眼看着不剩几天了又不知怎么想起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能坐在这跟我耀武扬威么!没有我的允许你能从佛罗里达回来么?你记住了,你是儿子,我才是老子。”
  池砚从池毅生说第一句话那会就想笑,好不容易坚持到池毅生说完。
 
 
第16章 又被牵着走
  池毅生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瞧见池砚那满不在乎的样更是想一手掐死他,左右思量之后还是咬着牙问池砚:“你还能笑得出来?”
  池砚从鼻子哼出一个音节,随后起身跺了两下脚算是整理起褶的裤子,实际上他那九十块钱一条的裤子就算起了褶也没什么要紧的。
  “我当然能笑得出来了,逼死我妈,把我弄出国外的帮凶眼看着就要咽气了,我肯定是笑一笑的啊,不然怎么表达...”
  啪——
  池砚话说一半,巴掌便毫不留情的落了过来,池毅生到底没忍住,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池砚不仅脸疼甚至有些耳鸣,站在旁边的池墨一脸幸灾乐祸还搀着点假惺惺的担忧,上前假模假式的拦了一下:“阿砚,你何苦惹爸生气。”
  嘴角渗了点血丝,池砚伸出舌尖卷了,他睨了池墨一眼,眼神中满含警告意味。
  池墨往后退了一步,选择在这场连势均力敌都谈不上的纷争中保全自身。
  “怎么?”池砚揉着吃痛的嘴角:“我就说了个帮凶两个字你就受不了了?我这要是指名道姓的说你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你还不得杀了我?”
  “池砚!你适可而止!你妈是自杀!和我没有关系!和你爷爷也没有关系!”池毅生连眉毛下的那层皮都气红了。
  听到池毅生的辩驳,池砚连笑脸都难挤,他看着池毅生那张恬不知耻的脸,眼前像蒙上了一层红。
  自杀,没错,苏琳的确是自杀,可刀却是池毅生递过去的。
  当年苏琳嫁给池毅生后沉浸在池毅生给她编织的美梦里,婚后第二年,苏琳把名下四季酒店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了池毅生,不仅如此她还和池毅生提出了想要个孩子,可不甘愿被家庭、孩子束缚住自由的池毅生却百般推脱,说着想等过两年生意没有那么忙了,把手底下的人培养起来了,再要个孩子,他和苏琳两个人亲手带。
  池毅生用一次又一次的甜言蜜语哄骗着盲目陷入爱恋的苏琳,直到两人结婚的第四年,池毅生带回家了一个小男孩。
  苏林看着站在楼梯下的那个和池毅生有八分像的小男孩,她嘶吼着要池毅生给她一个解释。
  没什么新鲜的原因,婚前最后一个晚上,不甘就此陷入爱情的坟墓的池毅生出门放纵了一夜,江城最有名的夜总会成了池毅生的首选,但池毅生不知道的是那个女人怀孕了,当那女人一手牵着池墨一手拿着亲子鉴定找上门的时候,池家一家之主池老爷子做了两次亲子鉴定之后接纳了这个孩子,但并没让池墨的母亲进门。
  苏琳哭喊着,整日里吵闹着,池毅生选择堵上苏琳的嘴,以婚内强/暴的方式,他认为苏琳想要的不过就是个孩子,既然要,给就是了。
  苏琳得知自己怀孕之后无数次的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终究母爱作祟,她留下了肚子里的孩子。
  池砚出生之后,苏琳将他视为耻辱,将他视为希望,她时而不停地给池砚讲述着负心的池毅生,时而在池砚耳边痛骂那个正在楼下围在池毅生身边玩乐的男孩,时而告诉池砚他原本是该死的,又或者紧紧抱住池砚温柔的注视他,怜爱的抚摸他告诉他,他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宝贝和希望,在两种极端情绪中辗转的苏琳终于死了。
  那天早上窗外飘了细碎的雪,六岁的池砚放学回家,没有人在乎他这个疯子生下的孩子,一楼客厅里爸爸在和哥哥讲故事,爷爷正在喝茶,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小池砚自然的忽略客厅里所有人,径直上了楼,他打开和妈妈一起住的卧室的门。
  一股温热、腥甜的血液直扑面门,池砚的视线变成了血红色。
  苏琳用一把锋利的刀划破自己的颈动脉,鲜血像油漆,喷在墙上,喷在站在门口的池砚的脸上,那个穿着湖蓝色裙装的像疯子一样的女人终于安静了。
  池砚恨苏琳,他恨苏琳生下他,更恨苏琳把他一个人丢在池家。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门诊大厅挂号处排起了两条长队,池砚绕过人群径直走向了骨科门诊的诊室。
  “请您先到门诊大厅挂号。”坐在电脑前正在写东西的医生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的为进门的患者指引着正确的就诊方式。
  患者有些无礼,他自顾坐到办公桌前的凳子上。
  “沈医生,我这胳膊疼的厉害,想立刻见到我的主治医生,等不及叫号了。”
  沈清寻抬头,平日里满是骄傲不逊的那张脸上挂了彩,右边脸颊高高的肿着,和仍然打着固定板的左臂遥相呼应,嘴角渗出的血丝干涸在唇纹上,像只撕咬猎物不成反被伤了的幼兽。
  “怎么搞得!”沈清寻蹙了眉,他从身后的托盘里拿了些药膏还有棉签。
  指尖凑近的时候,池砚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像是洗手液的味道又或者是沈清寻手腕处喷了香水。
  “嘶——”池砚倒吸一口气。
  沈清寻按着池砚往后躲的脑袋。强硬道:“忍着点。”
  涂好药膏,沈清寻摘了手套扔进垃圾箱,收拾了托盘。
  “沈医生,我这算不算毁容啊。”池砚的目光落在沈清寻挺拔的背上。
  其实,比起药膏,沈清寻要是能让他抱一会就更好了。
  沈清寻不知道这人刚经历了什么,瞧着就像挨了一巴掌,挨了打那张嘴也不见消停。
  “算,谁打的你抓紧告他去。”沈清寻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转了身又仔细看池砚那张脸,生怕有什么自己疏漏的伤口没有处理。
  “沈医生再这么看我我可就害羞了。”池砚抬头望着沈清寻那双眼睛,金丝眼镜像模像样的横在鼻梁上,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是琥珀色。
  不用抱也行,他就这么看着沈清寻就觉得舒坦了。
  沈清寻没忍住,伸手戳了池砚的额头。
  池砚捂着脑门“哎呦”一声倒靠在椅背上,嘴里直哼哼。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池砚趁着沈清寻没有防备直了身子一点点往前靠,他问沈清寻:“沈医生,你都说我是小孩了,那你就不能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我啊,沈医生是怎么对待不听话的小患者的呢?”
  池砚靠近的瞬间,沈清寻脑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响,他轻咳一声起身坐回了办公椅。
  那张如白玉瓷般的脸上竟蒙了些同樱花一样的粉色,池砚在心底笑着。
  “沈医生对待患者也太冷漠了吧。”他鼓起肿着的脸颊,指了指伤口:“医生,帮我吹吹好不好,真的疼。”
  池砚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沈清寻。
  沈清寻坐在办公椅上和池砚对峙着。
  只要是对峙就总有人落败。
  “沈医生,就吹一下啊?再吹两下吧,求求了。”
  沈清寻在池砚的进攻引诱中节节败退。
  吃完午饭回诊室的田护士发觉自己进门的时间好像不太对。
  平日里总是对哪个患者都是一样平淡的沈医生,正弯着腰给一个胳膊打着固定板但是脸肿了的患者往脸颊上呼气,脸上竟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
  这样幼稚且没什么用的方式是用来安抚小患者的。
  田护士可是认识那个正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患者,别看他就住了一晚上的院,现在科室里可都还有人在讨论他。
  池家的二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人,听科室刘医生说那天他下班和媳妇去买菜的时候还看见沈医生和池砚来着,不过俩人下车进了面馆他没来得及上去打招呼,现在全科室都在猜测沈清寻怎么和他搅和到一块去了。
  “沈...沈医生。”田护士站在诊室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干巴巴的叫了沈清寻一句。
  沈清寻听见有人,身子还没等直起来就感觉有东西掠过唇角。
  一片柔软,带着药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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