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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监(古代架空)——蒲三思

时间:2021-03-04 18:04:56  作者:蒲三思
  肖母不发一言,反倒是两个孩子看着外头的街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娘子心里嫌弃,同肖母说道:“妹妹,不是我说你,见连发达了,你出去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孩子也得懂些礼数才行!”
  肖幼菡听出来了,老女人是在说自己是没礼貌,她故作无辜地说道:“姨母,你瞧着真像大家闺秀,侄女听人说,城里的夫人小姐,都可会保养了,一看您就保养的特别好......“
  张娘子喜不自胜,正想着这个小丫头还挺有眼光的,就听到肖幼菡接着说......
  “一点儿都看不出您已经五十岁了呢!”肖幼菡眨巴眨巴眼睛。
  “噗!”肖见越哈哈笑起来,毫不遮掩。
  张娘子气急败坏,正要发作,张主簿拦住她,给她使眼色,让她沉住气。
  张主簿赔着笑脸道:“都是一家人,大家不要这么见外嘛!小姑子,你们家见连现在有了出息,我们也替他高兴是不是,以前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一直记着过去不忘呢!”
  肖母道:“姐夫说的是。”比起自己的亲姐姐,肖母反倒觉得张主簿为人处事要好得多。
  “这是我们家张拾,以后啊俩家多来往,也好互相照应,张拾读书五六年,见越有什么不会的功课都可以问我们家张拾!”
  张主簿这番话令车里的气氛好了许多,总算不那么拧巴了。
  小连子记得,他九岁时和爹来过一次圳南的乡会,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人潮涌动,他被冲散,走丢了,差一点被人拐走,肖父拼命地找他,在河岸边的台阶上摔断了一条腿。
  外头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白天,十里八村的村民在这一天三五成群地赶来聚集到乡会来交换东西,购买日常所需,到了晚上,则是灯会花火各种表演。
  叫卖声,鞭炮锣鼓声,浓浓的烟火气叫小连子迷了眼。
  他坐下来,薛景看出他有点奇怪,“怎么了?”
  小连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恪,同薛景说道:“长未,等会儿我能和爹娘一块儿吗?这次回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想与亲人多相处,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薛景当着叶恪的面儿抚着小连子的头发。
  长未……
  叶恪浑身发毛。
  皇上真好,小连子心想。
  江月楼上。
  一身白衣,翩翩风度的男子举着折扇,指向楼下方的红顶轿子。
  “那就是兆帝么?”
  身旁的黑衣男子回答道:“正是!”
  白衣男子挥动折扇,附望楼下,见红轿子中另有一名紫衣男子和一个个头稍矮的青衣少年。
  “那俩个是谁?”
  “一个是新派任的礼部侍郎叶恪,另一个......似乎是传说中那位与兆帝命格相吉的六乙鼠天官。”
  “哦?”白衣男子挑了一下眉头,“看着有些面熟。”
  白衣男子身后的房间里,荀可天头上冒出汗来,静坐许久,方才起身走到白衣男子身旁:“太子,草民不知兆帝今日会来此处,草民可否先行告退!”
  白衣男子允了,荀可天便从江月楼的后门悄然离开,并未发现自己家里头的女儿女婿都跑到了这边来。
  “不对,我一定在哪儿见过他!”白衣男子目睹楼下一伙人在百姓的围观下进入了江月楼。
  黑衣男子思索一番,说道:“六年前您来过这儿,应当是那时候遇到的。”
  这么一提醒,白衣男子想起来了,他收起折扇,一拍脑门,“对了!他是那个在门外偷听的小孩!”
  六年前,他刚行了加冠礼,自诩长大成人了,年轻气盛,独自一人潜入兆国与荀可天会面商议要事,有个小孩在画舫外头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追到那小孩,本来是要就地解决掉他,谁知小孩的父亲突然找来,且一路喊叫,引来不少人围观,他担心被人发现身份,只好作罢,抓紧时间离开了兆国。
  白衣男子信步走回房中,“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黑衣男子问,“需不需要属下去干掉他!”
  白衣男子勾着唇摇了摇,“这小孩今非昔比,若是现在出了什么事,兆帝反倒会起疑,等我亲自去会会他!”
  *
  沉香木为边,檀木作梁,金边范础,虽不及京都的建筑贵气,但在圳南这地方已经算得上是颇为壮观。
  在江月楼的二楼,掌柜的给他们留下了整个西边,视野开阔,风景极佳。对岸有花楼歌房,临水蒲柳划出漪漪水波,枝干在风中摇荡。
  歌声婉转,笛声悠扬,闻之听之叫人心旷神怡。
  肖家几人一间上房,县丞陪同薛景几人在一间上房,小连子自然去到了肖家的房中。
  张主簿傻了眼,他以为男人定不可能与女眷孩童一间,想着到了江月楼到了皇上跟前,应当怎么说如何说才能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没成想,皇上直接以家眷之名把他留在了肖家这边。
  这边肖家人谈笑风生,张娘子拉着张主簿到一边。
  “怎么办啊!”张娘子急得很,这一天的功夫见不着皇上,可都白搭了!
  张主簿脑子一转,开始热络地同小连子攀谈起来,小连子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怨,只当他是长辈,便没有留心眼。
  聊着聊着,张主簿话题一转,扯到了他儿子身上,“见连啊,你看我家张拾再过两年也要赴京赶考了,倒是还需你多多照拂啊!”
  小连子瞧张拾看着相貌端正,说道:“您放心,只要有真才实学,皇上定不会错失人才的。”
  张主簿心想,谁要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又说,“见连啊,你现在深得皇上器重,不考虑把你爹娘接到京城去么?”
  只有小连子真把他们接去京城,张主簿一家才好厚着脸皮一起跟过去,到时候还愁没机会见着皇上吗!
  小连子刚要说太监没有皇上的圣谕是不能随意出宫的,接过去也不能随时见面,肖父就打断了他的话。
  “从二,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就在圳南待的好好的,哪儿都不去!”肖父不满地说道,薛景身为皇帝怎么可能对从二是真心的呢!迟早有一天会厌恶会厌弃,到时候从二得受多大的伤啊!他们一家待在圳南,等以后从二出宫了,离了京城那个伤心地,还能有个地方待。
  “嘿!肖重丰……”张娘子又要发作,张主簿赶紧拦下他。
  “在那儿待都是一样的……“张主簿笑呵呵地说道,之后趁着大家伙不注意,拉着张娘子和张拾到窗边。
  “你拉我做什么呀!”张娘子不满道。
  “你跟这撒泼有什么用,我想了个办法,你们听我说……”
  【作者有话说:宣鹰的官配来了,他匆匆得来,也会匆匆得走,下次见面就在皇宫里啦
  明天启程回京啦~】
 
 
第七十七章 月下交锋
  小连子算是见识到了。
  说到底,若不是成了太监,若不是喜欢上了薛景,他一直是喜欢女人的,所以一下子见到对面这么多浓妆艳抹的姑娘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不过要是与宫中的女子比起来这些女子在容貌上还是要逊色不少,于是很快,他便专注进表演中。
  回廊曲折蜿蜒,水中央的花台上,群芳起舞,彩袂飘飘。
  台上的表演是圳南的豪绅以及富贾特意为了薛景准备的。
  表演是一批接着一批,有戏剧,有小调,有杂耍,也有单纯的几个身姿窈窕,容貌巧丽的姑娘左右摇晃腰肢,至于跳的是什么,小连子着实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坐在栏边,虽处在不同的房间,两边的人倒也能互相看见彼此。
  薛景从很早就在观察小连子,看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姑娘,薛景有些吃味了。
  都是些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
  往我这看啊!
  薛景坐直了身子,担心是小连子不知道自己坐在这边,亦或是旁边的叶恪和那几个官吏挡住了自己。
  小连子不为所动。
  台上的小姑娘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另一个男子肩上,手上的剑随之舞蹈,小姑娘猛地吐出火来,直把众人惊得了一下,随之鼓掌叫好。
  好......好什么好!
  薛景睨着小连子,对方鼓掌鼓得正起劲,他记得低头看旁边同样鼓得起劲活碰乱跳的肖见越,偏偏就是不往右边看看望眼欲穿等着小连子与自己对视的薛景。
  “看!是金钿姑娘!太美了!”
  “不愧是明月楼的头牌!”
  临江而坐的众人发出惊叹声。
  身穿粉色金丝边披肩对开长襟,挪着小步,步步生莲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上来,坐在花台正中央。
  一楼众人欢呼雀跃,嬉笑议论声不绝于耳。
  大家伙看的兴高采烈,薛景却兴致缺缺。
  他正在为刚刚的事情感到郁闷。
  为什么他时时刻刻都想着从二,满心里都是从二,看到从二和别人过于亲昵就会难受吃味,但是从二却从不这样。
  他能感觉到从二应当是喜欢自己的,但是有多喜欢,有几分喜欢他却不知道。
  薛景是愈想愈郁闷。
  娇细的歌声随着琵琶的起承转合声,小连子正听得入迷,一旁的张主簿同他聊了起来。
  “见连啊,你瞧瞧,金钿姑娘如何?”
  小连子疑惑:“何意?”
  张主簿搓了搓手:“长夜漫漫,我给皇上安排了明月楼的金钿姑娘前去伺候应当不算失礼......”
  小连子愣住。
  “金钿姑娘可还是清倌,容貌也是上等,县丞大人让我挑几个人清白姑娘服侍皇上,我寻思着......“
  张主簿后面又说了什么,小连子脑袋嗡嗡的,一个字也没进去。
  他把目光移到花台上纤声细语,身影婀娜的金钿身上。
  小连子想说皇上不需要女人伺候,但......
  那是皇上啊,可他只是个太监,他有什么权力左右?
  一想到皇上会和台子上这个女人颠鸾倒凤,他心里十分难过,他想皇上只是他一个人的......
  转而,小连子想到了小顺子,心里不免更酸了起来。
  皇上说是喜欢他,可还不是和小顺子做了那样的事,身为帝王,哪有可能会只属于他一个人呢,是他太天真了。
  华灯溢彩,玄翼纷飞,夜幕悄然而至。
  肖幼菡和肖见越从楼下跑上来,他们刚去了趟湖边的集市,一人拿着一样小食。
  “哥!你看这个!”肖幼菡举着手腕上的红色的玛瑙项链,“你看!多好看呐!好亮的珠子!”
  肖见越则捧着一纸莲子酥,吧唧吧唧吃地不亦乐乎。
  “这花了多少钱啊!不可乱花钱知道吗!”肖母教导他们,怕他们染上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的恶习。
  肖幼菡道:“娘!我没有,那边的摊主都抢着要送我们东西,我们不收,他们非要送,我们没办法只好只好收下了......“
  肖父一整日都提不起兴致,听到这番话,闷着股气说道:”别人要送你就收?等会儿给人把钱送过去!下回不许白拿别人的东西!“
  肖幼菡有些被肖父的低气压吓到了,乖乖点了点头。
  一旁的张娘子听见了,直想翻白眼,白送东西还不要,这一家子怕不都是傻子!装什么高洁!
  小连子拉着肖幼菡,同肖父说道:“兴许那些人当真是态度强硬,玉儿一个姑娘家,拒绝不过也是没办法。”
  肖父说道:“从二,你同我出来。”
  小连子一脸懵,看了眼朝自己吐了一下舌头的肖幼菡,无奈地和肖父出了门。
  “从二.......“肖父欲言又止。
  “你......”
  小连子笑道:“爹,你想同我说什么呀?”
  肖父摩挲着手上的拐杖,深深的看着小连子,见四下无人,他才说:“从二啊!皇上有几个妃子?”
  小连子不明白肖父问这话的意思:“原先有四个,现在有三个。”
  肖父说道:“皇上年方十七吧......他现在还年轻,许多事情他看着觉得新鲜,觉得有意思,他是皇上,普天之下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那便是有意思,别人哪敢说个‘不’字。“
  小连子还是不太懂,“爹,您究竟想说什么啊!”
  肖父望着小连子,叹了口气道:“从二,那些有钱人大多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再正常不过了,圳南原先的县令更是如此,他有十九个通房,看上哪家姑娘就硬抢,听说有阵子连男的都抢了送进府里去,可男的到底和女的不一样,被抢的女子哪怕日后被冷落,但凡能生下一儿半女也算后半生有了依靠,也不会被赶出府去,可男的呢,玩了两天就把他们赶出府去,那些人他们蛰伏于男人下,受了刺激,不仅没了依靠,之后也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们,只能惨淡地过完一辈子,你知道吗?“
  小连子顿时明白了肖父的意思,他嘴唇微颤,问道:“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肖父道:“昨儿个夜里,我去找你......”
  小连子明白了,他脸色惨白,眼神闪躲。
  他知道刚刚肖父说的是事实,他是太监,无法为皇上生儿育女,帝王性情多变,哪一天皇上不要他了,他只能被丢弃,落个孤苦无依的下场。
  小连子鼻尖酸涩,他忍住泪摇了摇头:“爹,我喜欢他......”
  肖父震住了,他一直以为是皇上强迫从二的,却没想到从二居然也......
  肖父叹了口气:“爹也不想去管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前因后果,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回来,大不了咱们一家还回莲花沟,爹只怕你过得不好......”
  小连子抿着嘴,“爹,您先进去吧,我在外头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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