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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监(古代架空)——蒲三思

时间:2021-03-04 18:04:56  作者:蒲三思
  底下官员悄悄议论起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能让如今沉稳内敛的皇上动了神色。
  关绍翁也在心内思忖,莫不是他在京中部署的人马被薛景发现了吧!
  片刻之后,薛景在众臣的目光中带着怒气前来。
  忠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率先上前。
  好在,不等大家询问,薛景便开了口。
  “朕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皇后的亲妹妹肖幼菡昨日被人绑架,生死未卜!皇后忧心如焚,方才病重如山倒,情况很是危急!”
  皇后现在说是兆国的宝贝都不为过,何人胆敢绑架皇后的亲妹妹,这不是意图谋反,死罪一条么!
  张简上前一步:“启禀皇上,依微臣之间,眼下先要找到肖幼菡,以免皇后忧心过重啊!”
  薛景点点头,即刻下旨封锁京都,张贴告示,并派出左右卫两营在京中寻人。
  京中百姓得知此事,知道皇后因为妹妹的失踪病倒了,各个焦急万分,有的甚至自发组织了队伍在京中挨家挨户地寻人,许多百姓不仅极其配合,甚至自愿打开大门任其检查。
  关绍翁下了朝回到府中,眉头紧锁着喝着茶。
  一个贱民也值得两个营的士兵去找,兴师动众,以他看,薛景八成是疯了!
  眼下京中乱成一团,不如趁此机会和成王殿下里应外合,一举攻进皇宫!
  可是眼下城门封锁,消息难以传出去,看来他得另想个法子通知成王殿下。
  关绍翁正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管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老爷!不好了!”
  关绍翁思绪进行到一半,突然被打扰,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官兵们闯进来把少爷给抓了!”
  关绍翁一拍桌子,大惊道:“什么!谁人敢抓躬辞,他犯了何罪!凭什么抓他!”
  管家喘着粗气道:“他们说,少爷绑架了皇后的亲妹妹,还……还把人给害死了!”
  【作者有话说:没死,没死】
  番外【除夕篇】
  暮景斜芳殿,年华丽绮宫。
  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
  符御青坐在园中对月独酌。
  凛冬的风刮在人脸上好似刀子,可依然抵挡不住百姓过节时脸上的喜庆。
  绛雪翩然落至白玉酒杯之上,宛如银装佳人头戴红簪,俏黠灵动,符御青不禁喜上心头,诗兴大发,举起酒杯又要赋诗一首……
  “别念了!”不远处传来男子老大不高兴的声音。
  宣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手肘抵在酒桌之上,用毫无攻击性的娃娃脸和杏眼狠狠瞪着符御青。
  符御青见是宣鹰来了,大喜:“阿鹰,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在风中喝酒赏月是傻子才做的事么?”
  他虽有皓月美酒娇花相伴,但宣鹰不在身边心里总归有几分失落,无论喝几杯酒都不尽兴,原来打算一会儿便回寝宫,可眼下宣鹰一来,他所有的失落郁结通通都不见,这个人就是有如此大的魔力,能牵动自己的心绪。
  “阿鹰,你是不是特地来陪我的……”
  “对啊对啊!我是傻子,行了吧!”宣鹰打断符御青的话说得极大声。
  符御青握住他的手,大喊的宣鹰立刻抿住嘴,耳朵红了起来。
  “你才不是傻子,你是我的心肝!”符御青执起宣鹰的手置于唇边,边深情地说着边在宣鹰手上落下一吻。
  “砰”地一声,宣鹰重重给了符御青头顶一记爆锤,“靠!你有病啊!”
  不远处的宫人们见此情况竟无一人上前阻拦,只听窃窃私语着:“王后又在打大王了,他们感情真好!”
  “真想想两年前王后刚嫁过来的时候每日闷闷不乐,与大王好似仇人似的,现在可好了……我说什么来着,大王那么深情,铁树都开花了,王后还能不感动么!”
  “王后整日这么打大王,大王都不还手,我都担心他把大王打傻了。”
  “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大王巴不得王后那么打他呢!”
  符御青将宫人的话都听了进去,嘴角不由地弯起。
  “笑屁啊!”宣鹰以为他是在笑自己,嘴上说的不来身子却实诚地跑了过来,“我回去了!”
  他就不该过来,符御青这滚蛋肯定要借着此事说道!
  “阿鹰!”符御青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宣鹰立刻就心软了。
  他没好气地瞪着符御青,冒了几个字出来:“不许念诗!”
  符御青先是一愣,随即轻声笑了起来。宣鹰一向不喜欢搞那些文绉绉的东西,符御青宠着他便什么都听他的,不过是不舞文弄墨罢了,哪有媳妇重要呢!
  “笑屁啊!”宣鹰面色绯红,偏过身去坐正了,装作看月亮,“说点我听得懂的!”
  符御青握紧宣鹰冰凉的双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为宣鹰披上。
  宣鹰道:“你干嘛!我热,你自己穿!”
  符御青见惯了他这样,心里想着:小骗子,总是口是心非的,明明是怕自己冻着,“我有内力,就算是不穿,也不冷,但你可不一样,你要是冻着了,我又要心疼了。”
  听了这话,宣鹰神情落寞了下来,符御青见状,知道他是回想起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来了,心里暗叫不好!
  “阿鹰……对不起!”
  宣鹰摇了摇头:“我本就内力尽失,没了武功,就是和你不一样,你又没说错……”
  符御青不愿宣鹰想起那些不开心往事,当初他尚未喜欢上宣鹰,为了咬下这块硬骨头,他亲手废了宣鹰的内力,后来更是恼怒于他三番四次地出逃,又亲手挑去了宣鹰的手筋脚筋,哪怕后来请来韩神医替他治好了手脚,可宣鹰的身子还是落下了病根。
  每每想到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符御青都恨不得砍了自己,他心里的悔意痛意这些年丝毫没有减少过。
  符御青把宣鹰搂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宣鹰羞极了,喊道。
  符御青把头埋入宣鹰的颈间,“对不起……”
  寒冬的月色似冰,宣鹰叹了口气,摸着那毛茸茸的黑发。
  霎时,空中亮起璀璨的烟火,如群花在黑夜中乍现,只有一瞬芳华却点亮了如墨的天空和所有寒冷的心。
  “好美啊!”宣鹰望着烟花出了神。
  裕清殿里,从二在枕头下边塞好红纸包,这是他们老家的习俗,除夕在枕头下边包红纸包,里头写上自己的心愿,善良的孩子老天就会实现它的愿望。
  从前从二是一点不信这些的,但是自打经历了重生这件事,他忽然觉得也许的确有老天爷也说不定。
  他双手合十,祈求皇上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琥珀一溜烟儿爬到了床上来,盯着枕头看了小脑袋左摇右晃地,好似想一探究竟。
  薛景碰着碗进来,“从二,来,把汤圆吃了,吉利!”
  从二眼前一亮,个大皮薄的桂花莲子糖心汤圆,哇哦~
  “皇上,你先吃!”从二吹了两下汤圆,舀起一快送在薛景嘴边。
  薛景一口一个,鼓起了腮帮了。
  从二也吃了一个,腮帮子鼓鼓地。
  “黄桑,我们则样好像两子呛许哦!”
  薛景:?
  呛许?
  “仓鼠?”薛景先一步咽下汤圆。
  琥珀、尺玉两只猫脑袋机灵地一转。
  “嗯!”从二重重地点头,“黄桑,你不烫吗?”
  薛景噙着笑意,附身在从二莹润的唇上落下一吻。
  “烫,亲你一下就不烫了!”
  从二瞳孔微颤,被撩得向后缩了缩。
  无论薛景用多少次这样的突袭,他总是能被搅地心绪不宁。
  “喵~”琥珀脑袋微微上下颤,跳下床绕到尺玉身边,喵喵叫唤两声,尺玉抬起脑袋看它。
  “啪叽”一下,琥珀撞在了尺玉的嘴巴上。
  尺玉愣了片刻,猛地举起前爪喵呜喵呜地挥舞,吓得琥珀连连后退。
  “喵~”怎么这招对爹爹管用,对尺玉不管用呢?
  琥珀圆圆的猫眼里大大的疑惑。
  从二羞道:“你看,把琥珀都教坏了!”
  薛景道:“怎么能说是教坏了呢,应该说琥珀聪明才是,懂得有样学样!”
  从二闷头吃汤圆,他才不要和皇上争辩呢!他总有一堆歪理。
  “皇上,今年怎么没见下雪呢?”
  临睡前,从二问道。
  往年11月底便开始下雪了,怎么今年都除夕了,还没下雪呢!
  “去年我还和幼菡一块儿在外头堆雪人,今年她嫁人了,今年雪也不下了……”
  薛景替他掩好被子,道:“你睡上一觉,说不定明日就下雪了!”
  “真的么……”从二的声音愈渐困顿,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薛景改完最后一本公文,熄了蜡烛,正要上床歇息。
  余光忽而瞥见窗外一抹白雪。
  薛景怔了怔,行至窗边开了一个小缝,朝窗外看去。
  翩翩白雪漫天飞舞,万千事物都覆上了一层银白的雾纱,天地一片旖旎。
  在年末,瑞雪终于踩着这一年的尾巴姗姗来迟,总算没有给这一年留下遗憾。
  薛景望着天地,弯起嘴角,眼中满是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窗户,轻手轻脚上了床。
  从二甜梦正酣,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嘴巴嘟嘟地,时不时扬起嘴角。
  薛景笑着在从二额头上落下一吻。
  明日醒来,从二应该会很开心吧!
  【作者有话说:明天就是除夕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第九十九章 成王薛显(上)
  关绍翁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方寸,坐在前往皇宫的轿子中一直在回想着,惊觉,前日夜晚那名投池自尽的女子便是肖幼菡。
  前夜,那名女子已经被家丁埋到了后山,他进宫前特地嘱咐了府中之人,别人问起来只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婢女,万不可将实情说出来。
  “那不是个民女吗?她既然有如此身份,那日为何不提呢?”关绍翁隐隐觉得此事有些猫腻,但心烦意乱又想不明白,只好先将此事搁置。
  进了宫,他直奔恭政殿,太监进去通传之时,他反复设想,定是要将这罪名撇清才行,肖见连现在是兆国人心里的活神仙,要是明面上惹了他,激起民愤,恐怕保不住躬辞的性命!
  “右相,皇上请您进去!”
  关绍翁不见往日的高傲,反倒是忧心忡忡地朝周早颔首示意,走入了殿中。
  殿中除了薛景外,竟然还有几名官员在,除了张简、叶恪还有御史台二位主官及新任职的欧阳太尉。
  关绍翁片刻停顿,走上前去:“微臣叩见皇上!”
  薛景面容和善,看不出怒意:“丞相,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议关礼之事。”
  关绍翁一听,立刻说道:“皇上,小儿定是被冤枉的呀!恳请皇上为小儿做主!”
  殿内十分安静。
  静得有些可怕。
  关绍翁被这安静的环境弄得心里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薛景方才开口:“丞相,朕听说你府上前两日死了一名不知名的婢女……”
  关绍翁道:“微臣家里确有过一名婢女因为偷窃投池自尽,但绝不是肖幼菡啊!皇上明鉴!”他只要一口咬定那婢女不是肖幼菡,皇上也不好听信片面之词将关礼定罪。
  叶恪讽刺道道:“右相当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关绍翁一听,立刻跪地以示清白:“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有一句欺瞒!”
  薛景笑道:“不敢有一句欺瞒?”
  薛景向张简示意,张简颔首低眉,冲着门外说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侍卫压着一个身穿家丁服的男人上来。
  关绍翁一看,心里一惊,这人不是关礼的侍从么!
  “本相问你,你可认得这个!”张简拿出一根发簪。
  家丁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左相大人的话,这是奴才的玉簪。”
  张简道:“你的玉簪?那我再问你,你一个年俸不足十两的家丁缘何会有一个价值百两的玉簪,该不会是手脚不干净,见财起意,偷来的吧!”
  张简声音平静,说得不疾不徐,却叫家丁出了一身的汗:“不!大人明鉴,奴才万万不敢,这玉簪是我家少爷赏赐给我的!”
  张简追问:“你家少爷赏赐给你的?本相来告诉你,这是翡玉轩的羊脂玉簪,价值百两,仅此一只,是皇后亲自买了赠予胞妹的,你家少爷缘何得来?”
  家丁一听,吓得满脸发白。不仅是他,关绍翁也是一惊。
  “还不说实话!”
  家丁吓得说出了实情:“奴才说,是少爷看上了那名女子,把她绑回府上来想收为通房,那女子刚烈的很,抵死不从,直接就跳池里自尽了,这只玉簪就是她的,奴才还下水捞她来着,可奴才也想不通她怎么刚下去没一会儿就淹死了!”
  御史丞道:“看来果然如张相所言,那名女子便是肖幼菡了,而今证据确凿……”
  “未必吧!”关绍翁说道。
  御史丞冷哼一声:“真相大白,何来的未必?关相莫不是要包庇自己的儿子不成!”
  关绍翁道:“法不容情,本相怎会包庇,实在是疑点重重,证据不足,也不问那名女子是否是肖幼菡,眼下应当先检查她的尸体,确认她的身份才是!”
  “还需要证实么?下官倒是要问问,此事发生在相府,右相是否知情呢?”叶恪质问道,他刚升了礼部尚书,气势也和往常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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