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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劫(玄幻灵异)——酒盈盅

时间:2021-03-16 08:24:57  作者:酒盈盅
  道士说:“贫道最不缺的,可就是这银两了。”
  淸渝没再像对待小二一样继续加碎银,而是顺手收回了袖中,说:“也是,是我冒昧了。”
  道士的眼眸闪了下。
  街道突然传来吵闹声,淸渝转头看去,只见一狼狈小孩冲自己方向跑来,后面的妇人一手提裙一手招呼着喊捉贼。两旁的行人皆没反应过来,被小孩冲撞的跑法吓得躲在了一边。
  淸渝拿起道士桌上的木片朝小孩脚底射去,只见小孩脚底打滑,一个不稳摔在了地方,同时掉落的还有一袋银两,反应快的行人赶紧捉住了小孩。
  气喘吁吁的妇人拾起银两,冲着淸渝不断道谢。
  淸渝说:“举手之劳,不必多言谢。”
  “不知先生姓甚名谁?”
  “在下淸渝。”
  妇人面相和善,此刻还有些喘气,笑着道:“若是恩人不嫌弃,还请恩人到鄙人舍下一聚,吃这一顿谢恩饭。”
  淸渝看了眼道士,刚要说话,那边跟着热闹飞了过来的羡水便一个劲儿点头,叼着淸渝肩上的衣服不停地拉扯,让淸渝答应下来。
  淸渝思忖片刻,拱手行了个人间的礼:“那么便是叨扰了。”继而转头对道士说,“待在下得空再来算卦。”
  道士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淸渝,淡淡地说:“那么便是有缘再见。”
  淸渝道:“定能相见。”
  妇人住在城东,靠近城郊,四周多是竹林,远远看去,那青葱间偶尔冒头的砖瓦如桃源之处一般,常人难寻,凡人艳羡。
  妇人说:“夫君自小喜好竹子,便是住处,也要寻这有竹之处。”
  羡水探头探脑,悄悄说:“这里有些奇怪啊。”
  淸渝问:“哪里奇怪?”
  “不喜欢,阳气太重了,肯定没有雌性,”说完一愣,羡水啄一啄清渝肩膀,小圆眼瞪向领着他们往内走的妇人,“这人有古怪,她是雌性!”
  淸渝:“……”
  清渝伸手捏住羡水的喙,让它只能扑腾翅膀而无法再开口说话。
  私话间,两人来到门前,竹门左右各立着两个石墩,雕刻的却不是象征财富的狮子,而是盘着身子的蛇,这些石蛇头颅高高扬起,吐着信子,看成色似刚制作不久,还很新。
  羡水胆小,朝淸渝后背躲了躲,说:“刃凌叔叔说过蛇最是恶毒,蛇蝎心肠就是说的它们,怎么会把这东西放在门前?”
  淸渝不答它,只朝妇人说:“这石墩甚是精致,想来费了不少功夫罢?”
  妇人看了看石墩,认真想了想说:“自印象里它们便在了这里,究竟何时来的却已记不清。”
  淸渝说:“那么便是历史已久,应是稀罕物。”
  妇人捂嘴轻笑着说:“这哪儿能有什么稀罕物。”随后轻扣竹门,说着,“瑜郎,我回来了。”没一会儿便隐隐听见有脚步声,开门声。
  瑜郎打开门见着自己妻子身后跟着一年轻男人略有些惊讶,问:“惜琴,这位是?”
  惜琴简单将自己被人偷取钱袋,后由淸渝帮忙拿回的事情简略说了一番。瑜郎当即言谢,笑着将淸渝迎进了门。
  瑜郎见淸渝身上粘着一只小麻雀,问:“这可是恩人饲养的鸟?”
  “是的。”淸渝四周望了望,不光门前有蛇的石墩,室内更是有蛇形的各式小玩意儿,竹子变成的蛇,绘制而成的蛇画,还有怪异奇特的各种蛇的雕像,东挂一壁,西放一隅,晃眼望去竟像是到了蛇的宫殿。
  羡水抖着鸟毛,见着这些个好似某一瞬间便能活过来的一屋子蛇饰品止不住地抖,淸渝将它捉下来放在手里摸了摸。
  瑜郎见状,笑:“恩人对它真是宠爱。”
  淸渝不置可否,只淡然巡视一圈屋内饰品,说,“我对这鸟不及瑜郎对那蛇。”
  相传,蛇是兽中邪祟,最易由妖身修炼成人,混迹于人世间,图谋不轨。
  曾有一剑士当街与人对殴,将人刺死,那人血流不止,眼睛却一直未闭,待剑士上前查看,手还未触及那人鼻息,就见那瞳孔竟然闪着绿光,下一秒,身体扭转成麻绳一般,紧紧缠住剑士,在剑士还未来得及痛叫,就那么狠狠地一拧!
  传来剑士全身骨头折碎的声音。
  蛇一直以来都是奸的象征,从未见谁门口砌石头,屋内缀蛇像,这不是敞开大门迎小人吗?
  瑜郎笑:“我竟都记不起自己何曾如此喜欢蛇,连屋子里都满是蛇的饰品。”
  妇人见瑜郎笑,自己便也跟着笑:“是啊,分明该觉得可怖,却一直觉得亲切。”
  羡水听了心里焉焉地,身体也焉焉地,他有气无力地叹:“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清渝拍了拍羡水,让它噤声。
  妇人道:“恩人便在此歇息,我去做些食物来。”
  瑜郎邀请清渝坐于一旁竹制的塌席上,下起棋来。羡水看不懂,只得趴在旁边睡觉,迷迷糊糊地想清渝真是厉害,连这黑白石头都会摆弄,刃凌叔叔教授的课可真多啊。
  刃凌一身黑衣,站在古树下蹙着眉,小狼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其中一只忍不住啼哭起来,刃凌训道:“身为狼族怎能如此软弱?!”
  那头小狼哭得止不住,一旁的小狼舔着它的毛,安慰着。
  原本艳阳高照的一天,却被周遭悲伤气氛染得甚是哀愁。那只哭泣的小狼好歹止住了泪,许是累极了,趴在地上沉默不语。
  清渝用爪子抛了一下土,说:“若传言是真,便让我去寻那仙人,要那仙水罢。”
  趴着的小狼一听又开始抽噎,说:“就算仙水要回来,我的父母也回不来了。”
  刃凌眉头紧皱,喝声道:“休得无礼,以后谁都需以礼待清渝。”
  小狼本就因丧父丧母心里郁结,加之见着刃凌对清渝的无端宠爱,心中更是凄凉,不甘地说:“等它以后成为狼王,怕都不剩几只狼了!”
  清渝看向那只小狼,金瞳一闪一闪:“我无意当狼王。”
  那瞳孔同其他狼都不一样,金光中带着威慑,不怒自威,小狼一下僵在原地,一时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才低吼着,磨着爪子,又被刃凌呵斥住。
  刃凌带着族人将一只死狼埋入土中。一些母狼幼狼围在远处,静静看着,待埋好土,狼群站成一排哀嚎着以示悲伤,那声音足可撼动整个甲狮山,让山内其余猛擒四下逃散。
  曾经强大的狼族正以可见的速度步入衰落。
  羡水本是一只小麻雀,自有意识起就是孤单一人,本该习惯寂寞的它,见着这场景也不由哀愁起来。这些狼越来越少,少得比它身上的羽毛还珍贵,太可怜了。
  羡水看着底下聚集在一起的狼群,飞直在刃凌头上飞了两圈,凑近刃凌耳旁,悄悄说:“刃凌叔叔,就答应淸渝让他去寻找仙水罢,我跟着去保护他!”
  刃凌听了幽幽叹了口气。
  羡水继续在他头上喳喳叫着。
  “你瞧,他在路上走,我在天上飞,完美!有什么危险我都可以比他先看到,我能救他第一次,就会救他第二次的!”
  刃凌站在刚埋好的土壤旁,立了许久,低头就见清渝直直望着他,抬头就看羡水的小圆肚子上那小眼睛盯着他,一狼一鸟似就等着他发话。
  刃凌长叹了口气,说:“依云镜所示,此番前去或有劫难啊!”
  关于仙水的传闻,历经时间磨砺,传到狼族这里时,已经成为与渡劫相等同的东西,只有度过相应的劫难才能换取到仙水。至于什么劫,却不得而知。
  甚至连那杜悦仙人长什么样,究竟有何本事,是否经过他布下的局就可夺得仙水,又是否有人早已经得到过仙水等等都一概不知。
  仙水成了一个口耳相传而又无从去确认真伪的故事。
  “很难吗?”羡水哪里懂什么劫不劫的,还在兀自想着这下可终于能从甲狮山溜出去玩一玩,看一看,瞧一瞧那人间风光。
  不知是不是羡水的错觉,刃凌好像又瞪了自己一眼。
  淸渝说:“你好好跟着就行了。”
  虽说现在的淸渝仍是狼身,但羡水就是从淸渝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那点点鄙视,羡水恨恨地去啄淸渝的后脖毛。淸渝甩甩尾巴,懒懒地摇着头将小麻雀甩了下去,羡水被黑狼扔在草地上,气愤地挣扎着站起来。
  这时的淸渝似乎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蔑视地鼻音。
  羡水也想这么发出一声鄙视地音来,却是怎么也没声,反而要把自己给“哼”得摔倒了。
  羡水问:“为何狼族老得越来越快了?”
  清渝说:“不是老得越来越快,是死得越来越早。”
  羡水说:“这有区别吗?”
  清渝说:“平日里只顾调戏他人,真是一点墨水也无。”
  羡水委屈道:“我何时调戏他人了?”
  清渝不语。
  羡水在梦中咒骂着清渝,骂着骂着口干了,胃扁了,四肢也无力了,它被自己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惊醒,猛地坐起就听瑜郎说道:“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恩公真是高人!不知以后还有机会和恩公一比高下否?”
  清渝说:“自然是有机会的。”
  那边,惜琴端着碗碟,说着开饭了。
  羡水闻着这味儿,涎水快要流了下来。惜琴说:“怕是这小鸟儿也饿了,我去林间捉了些小虫,恩公喂予它吃?”
  羡水口水滴答地瞅着妇人小碗中蠕动的小虫。
  清渝摇头说:“倒是不必,它只需吃这绿果便可。”
  瑜郎和惜琴瞅着清渝从袖中掏出的这碧绿果子,不解。
  清渝说:“此鸟甚是挑食。”
  羡水刚要闹,清渝密音与它说别吃这里食物。羡水瘪瘪嘴,除了清渝喂的,它又何时吃过旁人递的食物。羡水凑到清渝手边啃起了果子来。
  惜琴准备的菜色大多都是寻常的小菜,只一样引起了清渝的注意。
  一盘烧兔。
  人间百姓难得能吃上一回肉,类似牛啊猪啊等的还不能随意宰杀,牛自不用说,便是猪,都要寻个喜庆的由头来杀了吃,其余的鱼、兔之类,大多是富贵人家才能偶尔吃上一次。
  现在惜琴竟端上来了一大盘烧兔。
  清渝心头浮起一丝困惑:“看来瑜郎果真家境殷实。”
  瑜郎苦笑摇头说:“恩公切莫笑我了,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野兽总是将吃不完的肉类弃于屋旁。原本是怕极了这不见踪影的野兽,可一天一天过去,肉类只多不少,却不见这野兽伤人,想来,或许是我幼时救过一头熊,此熊通人性,以自己的方式回报于我。”
  清渝点头:“善人自有善报。”
  瑜郎摇头说:“本是无心之举,怎料竟被此熊放在了心里。”
  清渝说:“这般守护,已是不易。”
  惜琴笑说:“你俩就别在那里客套了,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说完,将那盘烧兔往清渝面前推了推。
  清渝吃了一口便夸赞道:“真比得上那些酒楼的味道。”
  羡水一听,忍不住用小圆眼瞪他,他们一直居住在甲狮山,日日吃果喝泉水,何曾来到人间,又何曾吃过酒楼的菜肴,真是说谎话都不变脸色。
  清渝继续问:“不知两位是如何结识的?这般神仙眷侣的生活,在下羡慕不已。”
  惜琴笑说:“像是自小结识。”
  瑜郎说:“犹记得惜琴手背还有我咬的伤,当时可真是顽皮。”
  清渝看了一眼惜琴的手,淡淡一笑。
 
  ☆、雨夜兽乍现,惜琴犹可疑
 
  第3章雨夜兽乍现,惜琴犹可疑
  晚间回客栈,羡水在盆中东扑扑西扇扇,将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可淸渝只顾着把玩手中的玉佩,碧玉上雕刻着一只衔着自己尾巴的鸟,羡水见清渝不理睬自己,便学着这玉佩上的鸟,扭过头试图叼住自己的尾巴,可费了半天劲儿还在盆中打转,还跌了一跤。
  淸渝听着声响,抬眸扫他一眼,放下玉佩,抬手掬水,帮着清洗羡水的翅膀,道:“这般圆润,别说找着自己尾巴了,就是能看见自己尾巴都不容易。”
  羡水气极地朝淸渝脸上拍水。
  淸渝也不恼,只说:“早些睡,明天还要去瑜郎那里。”
  羡水挣脱开清渝的手,蹦跳着跃出小盆,不满地扇着,说:“老去他那做什么,阴森森的。”
  淸渝袖子轻扬,轻松挡住由羡水翅膀溅射过来的清泉水,说:“此人可能和仙水有关。”
  羡水一身湿漉漉地往淸渝身上滚,淸渝捉起他微施法术将小肥身的清水除去,羡水享受地蹭着淸渝的衣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是那道士告诉我的。那道士见那妇人眼神有异。”那目光带着些欣羡和满足,让本略显呆滞的眸子闪烁了些光彩。
  目前仍不知两人具体关系,那小道坐在面前眼见两人攀谈也不出声,妇人则只顾着表达谢意,更是没往那算命摊子上看过一眼。乍看不识,又偷偷窥探,最为奇怪。
  羡水想了半天,也记不清那道士长什么模样了,歪着头打了个哈欠,最后再蹭了蹭淸渝,瞬间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羡水觉得自己在被人捏来捏去,快要被压扁了,猛地睁眼就见着淸渝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用手指戳着自己,一会儿戳肚子,一会儿拉翅膀,好不欢乐。
  “停停停——!”羡水痛苦不堪地叫着,觉得自己就是传说中正月十五里的元宵,在人的手上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淸渝停下了手,本就慵懒地倚着床的他此时微微歪着头,用食指摸了摸羡水小小的喙。羡水瞧着,心里不是滋味,说:“你瞧你胸膛露了大半,真是不正经。”
  “你倒还知道什么是正经,什么是不正经了?”淸渝用食指和中指勾住羡水的小爪,捧着它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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