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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劫(玄幻灵异)——酒盈盅

时间:2021-03-16 08:24:57  作者:酒盈盅
  “你这样便是不正经。”羡水小圆眼盯着眼前红唇的薄唇,不快地说。
  淸渝说:“难道你就正经了?”
  淸渝开开合合的唇离羡水那么近,近到只要稍微伸头便能碰上,羡水看着这唇和这微露的齿,有些呆愣。
  淸渝见羡水不答,将它放在床铺上,整了整衣衫,说:“快准备准备,去拜访瑜郎。”
  这几日天气都不太好,时而小雨,时而暴雨,时而乌云密布闷得人发慌。
  同样发慌的还有羡水。
  这竹屋像是被黑气笼罩一般,压得人心发慌,羡水这只仅会说话的小妖,莫名的反感此地。可抬头望着正同瑜郎下棋的淸渝,面上挂着笑,一副对此地流连忘返的模样,天天往这密林深处跑。
  说是为着寻到仙人,可没有丝毫仙人气,怕是为着这里天天都有的肉,想着终于不用自己去捕猎了吧。
  羡水想着,偶一偏头就见着个似是真蛇的木雕正对着自己,那眼睛似有了生命力一般紧紧盯着自己一样。
  羡水往淸渝身边靠了靠,淸渝顺手将它置于怀中。
  两人下的正酣,那边惜琴传来了声音,让两人快些吃饭。
  羡水趴在清渝怀中默默啃着绿果,听着几人谈话。
  淸渝说:“近些日子,似这肉少了许多,可是这野兽不曾来过?”
  瑜郎回忆了下,答道:“自这些日连连降雨以来,便不曾来过了。”
  淸渝道:“大约是野兽也怕雨吧。”
  “倒真想瞧瞧它的真面目,同它道一声谢。”
  清渝似有深意道:“我也想见见。”
  吃得差不多后,瑜郎似是想着了什么,说:“后日便是上元节,恩公可要一起去赏灯猜谜?”
  淸渝一愣随即应道:“若是邀约,当会赴约。”
  瑜郎闻言,笑着夹了好些菜放到淸渝碗中,说着吃完再来上一局。
  谈笑着,却不知一旁的羡水听得甚是无趣,用喙轻啄淸渝的左手,啄了一会儿看着淸渝被纱布包着的左手,靠近了点蹭了蹭。
  据说淸渝生来便带有符咒,左手上的符文需用纱布紧紧包裹,不得露于世人,而裸露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却又没人知道。
  纱布裹得并不厚,隐隐可以看到符咒是黑色的,具体是怎样,羡水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淸渝不会回答。
  只要别是什么危害性命的咒印便好。
  小雨落在竹屋上,像是演奏乐器般带着节奏感,为这压抑的屋子带来点欢快,羡水站在窗檐上,细细听着。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闪电为夜空带来丝丝光亮,羡水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中划过的一道道闪电,心里数着。
  一道,两道,三道……六道,七,七……
  一道闪电伴着雷声轰隆隆地打下来,忽地一闪,竹林中一双竖瞳惊得羡水鸟毛都快跟着立了起来,口中围着“七”打转。
  黝黑潮湿的竹林中传来风啸声,风声携着雨声压过了那兽前来的踪迹声,此刻羡水靠着窗棂,透过屋内晃动的昏黄烛火,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比竹子稍粗,动弹间,一双诡异的竖瞳如一对幽火,明灭之间,几乎快让羡水昏了过去。
  “七……”羡水旋转着身体就要往屋内跌去。
  那边的淸渝见羡水不对劲,立即冲了过来,右手一把揽过摇摇欲坠的羡水放于自己怀中,左手撑窗轻盈地跳了出去,那不明动物随机往丛林里跑,还抛出了块东西。
  羡水急慌慌地说:“淸渝,那家伙丢了块生肉。”
  淸渝不语,向前急追。
  可是夜色浓浓,加之树木繁茂,雨雷交错,对方似极其熟悉这里,逃走的速度快而果断,一个闪身便没了对方的踪影。
  雨水打在淸渝身上,落到羡水头上,四周是雨滴声,雷声,风声混合在一起,像是弹奏一曲乐章。那家伙消失在了这暴雨夜之中,此刻只剩下潮湿的泥土味和无边的黑暗。
  羡水糯糯的声音响起:“那家伙分明不是熊,倒有些像蛇。”
  淸渝拎着羡水往回走,说:“本就是蛇。”
  羡水问:“你早就知道?”
  淸渝说:“早知是蛇,但蛇和瑜郎的关系却是这时刚明了。”
  羡水嘟囔:“究竟什么关系?”
  淸渝说:“现下还不甚清楚,只知这蛇与瑜郎关系匪浅。”
  淸渝和羡水刚回到屋里,便见惜琴施施然进来,面露惊讶地看着浑身湿透的一人一鸟,那边的瑜郎也是惊讶不已,问清渝去做什么,又见清渝手里拎着一块肉,心里有了三分猜测。
  清渝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明白其心里所想,他摇头叹息道:“可惜并未见到其样貌。”
  瑜郎显得有些失望,下一秒又振作起来,想让清渝快快换下这身湿衣服。
  羡水盯着惜琴,悄声说:“刚才惜琴似乎不在屋中,我们回来她也回来,这是否太凑巧?会不会惜琴便是那蛇变的?”
  淸渝一边婉拒瑜郎的好意一边密声回羡水说:“不像,蛇另有他人,只是这惜琴也透露着古怪。”
  “哪里古怪?”
  “惜琴手背并没有咬伤的痕迹。”
 
  ☆、道士露本领,判人又断鸟
 
  第四章  道士露本领,判人又断鸟
  灯节这天,街道的每个小摊都透着节日的气氛,各家各铺张灯结彩,走在街上,摩肩接踵,人头攒动,那些还未卖完灯笼的小贩正抓紧最后一丝时间奋力地推销。
  淸渝和羡水走在前,瑜郎和惜琴跟在后,跟随着人流缓缓往前。
  此时的街道宛如淸渝他们刚来时体会到的溪水潺潺流动般的模样,而当时那静止于其中的小道士仍在那里。道士瘦瘦小小,远看去一张脸皱成一团,透着灰败,本该淹没在熙攘人群之中,可又正因其不同于他人的颓丧而显得异常突兀。
  淸渝一眼就瞧见了他,想起之间这小道看惜琴时眼神有异,转头同瑜郎说:“这位小道算命向来很准,既然已经出来,不如上前算上一卦?”
  本就是小事,加上瑜郎也未曾算过挂,自然大方地笑着同意。
  小道士似自很远就瞧见了三人和一鸟,平静地坐着,等他们从人流中岔出来,径直往他这边来,待到几人凑近,小道士这才站起来微鞠躬,拱手拜了一拜,说:“各位上元节过得可好?”
  淸渝打开了话匣子:“不错是不错,只前日为追顽皮小物费了些心思,惹得肩上这鸟染上了风寒,日日念着吃些肉补补才可。”
  小道士看向羡水,忽而笑道:“这可是只灵鸟,初生便会语,一日可化人,二日了前世,三日寻往事,四日识旧人,五日当可悟人生。”
  羡水没怎么听,自那道士站起来后,便只顾着用喙啄淸渝的耳朵,扯着淸渝的耳垂让淸渝瞧那道士腰间的玉佩,碧玉,雕有鸟,如此熟悉。
  淸渝笑,对瑜郎说:“瞧,便是这么厉害。”
  瑜郎有礼地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小道,可愿为我算上一卦?”
  道士看着瑜郎,语气变得更为柔和,像是舍不得快速讲完便离开一般,缓缓地说:“这位仁兄长身玉立,神采英拔,而身旁夫人以玉为骨,以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如此般配。”语气中溢满了祝福。
  淸渝说:“算卦算卦即是以卦象推演未知事,可这未知事,却只字不提是何故?可是测不出来?”
  道士答:“为凡人测字需收银两。”
  淸渝从怀中递出银两,道士不收,待瑜郎拿出碎银,道士才收下。
  道士从瑜郎手中接过碎银,握在手里,而后慢慢揣入怀中,仅仅这一个动作好似经过了几个时辰,道士扬起那细长得好似撑不住透露的脖子,眼睛望着瑜郎,道:“前半生历经苦难折磨,后半生当在安逸享乐中度过,忘却种种磨难,安稳富足,再无忧愁。”
  瑜郎闻言便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声细碎得宛如一串银铃,他想了会儿,凑近了些,道士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能感觉到瑜郎几乎近在咫尺的鼻息随着话语传来。
  瑜郎轻声问:“可会有子女?”
  道士微怔,而后笑着答:“因誓言已下,纵使未能有子,仍恩爱如初。”
  瑜郎拍掌,大喜,说:“小道果然厉害!连我曾下过誓言也知。”
  淸渝问:“何种誓言?”
  瑜郎有些羞赧,说:“大约是纵使不能有子,亦坦荡随行,无所畏惧之类的话。”
  道士说:“既已有誓,便是隐隐定下了天命,兄台且放宽心。”
  瑜郎说:“听此一言,可谓吞下了一颗定心丸。和小道谈了几句,倒有几分亲切之感。”
  道士不语,只微微笑着看向瑜郎。
  一旁站了良久的惜琴轻扯瑜郎的衣袖,指着远方一处,说:“那边的花灯甚是好看,去瞧瞧罢。”
  瑜郎向来听惜琴的话,同道士拱手道别。
  淸渝说:“我再算上一卦,瑜郎请先去走走,我随后就来。”
  待瑜郎和惜琴相牵着,背影渐渐掩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见时,淸渝转头看向小道士。
  道士穿着一袭浅绿色素袍,相貌普通,身形消瘦,整张脸看上去如饱受世间坎坷,满是悲凉,只那双眸子,纵使在黑夜中仍像是在闪闪发亮,如广袤的沙丘中仍有一颗绿草。
  道士说:“阁下原不必掺和进来。”
  羡水从淸渝肩头飞落,凑到道士面前嚷嚷:“这玉佩从哪里来?”
  道士一愣,回答:“从小便戴。”
  羡水更愣,吞吞吐吐地问:“你,你怎么能听见我说话?你也是妖怪?”
  道士笑,眸子一闪,竖瞳乍现。
  羡水第二次被吓,往后一扑倒在淸渝身上。
  淸渝说:“蛇妖何需银两,却偏偏收取瑜郎的碎银。”
  道士说:“以银两为介,我与他便是清白的。”
  “混居于人类住所,甚至于捕食送至竹林处,可并非清白二字说得清。”
  道士笑了下,本就枯瘦的脸显得更加苍白,甚至透露着一丝可怖。道士慢慢坐下,沉默不语。
  淸渝厉声喝道:“你可知如此下去妖丹不保?”
  道士轻轻说:“我知我法力不及你,这般勉强维持的人形已是强弩之末。”
  羡水在淸渝怀中抬头看去,道士瘦削的身体,青白的脸色,无一不昭示着此人精气不足,对于蛇妖来说,特别是道行不够的小蛇妖来说,每日混迹于人,勉强维持人形,几乎等于快要魂消魄散,妖丹尽化。
  除非,吸食人类的精元。
  吸食代表着以人类的寿命和精气来补足自己的寿命和精气,以一换一。这只蛇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以消耗自身的精气维持人形,隐藏妖气,而本就浅薄的道行早晚会消耗殆尽。蛇妖面目已如此,可知其已撑不了多久。
  淸渝说:“现下回头还来得及,回归你该去的地方,不可再一意孤行,任性妄为。”
  道士看着淸渝,静静的,没有说话。
  淸渝见道士不语,甩袖而去,留下两个字消散于空气中:“呆子。”
  灯节的人间,伴着孩童的笑声,小贩的吆喝声,夫妇的私语声,一片幸福祥和的景象。
  这头的道士坐着,孑然一人,不知看向人群何处。
  那头的瑜郎笑着,相携相伴,同身旁人言笑晏晏。
  “人间的情,”淸渝冷笑说,“真是可笑。”
  这日,淸渝找小二要来一桶水,脱衣沐浴。
  淸渝很少化为人身,平日在甲狮山一直以狼形活动,若是嫌身上脏了,跳入河中游一圈即可。
  大约是在人间待了段日子,沾染了人间的习性,这些天吃着人食物,说着人话,就连洗浴也要以人类的方式进行。
  羡水在一旁看稀奇,看着淸渝脱去素袍,脱去里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待到要脱去裤子时,淸渝瞟了一眼羡水。
  羡水见着了哼哼:“我是雄鸟,你这般躲闪做什么?”
  “……”
  淸渝说:“那你便看吧。”
  羡水瞪大它的鸟眼,目不转睛。
  片刻之后,羡水不可置信地对泡在水桶里的淸渝说:“狼族是天生这般……那母狼怎么受得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淸渝没说话,一个抬手将羡水挥出窗台。
  没过一会儿。
  “淸渝……”窗户边传来弱弱的声音,“相信你以后必定能子孙满堂,能放我进来了吗?外面冷……”
  淸渝半抬眼看了眼那露出来的小鸟头。
  “淸渝……快把结界去了,让我进去罢,我好饿,又好困,还好想洗澡……”
  淸渝右手取瓢,将水淋在自己背上,左手半点未湿搁在木桶上。
  “淸渝……你不洗自己有符咒的手,会发霉吗?”
  第二日,瑜郎见淸渝只身一人前来,便问:“恩公常伴身边的鸟呢?”
  “不小心弄掉了几根毛,现下心情抑郁,不愿意出来。”
  瑜郎一脸不解。
  这日,闲聊到了各地风俗,瑜郎想起什么,执起惜琴的手对淸渝说:“这屋已住了不知多少年,也不知困在这里多少年了,有些想四处走走,游览更多的地方。”
  惜琴柔柔地笑道:“便是从除夕起就有了这远游的心思,我同瑜郎都是孤身一人,相互陪伴不知过了多少载,却从未离开过这里。”
  淸渝点头赞同地说:“相携同游自是欢愉,还望待瑜郎离开之日,我能够去送别。”
  瑜郎大笑说:“一定一定!”
  淸渝回客栈便见到羡水对着铜镜一个劲儿地照,左看看后换右瞧瞧,一会儿伸展着自己的左翅,一会儿撩起自己的右翅,仔细盯着,像是在数数,一边数还一边念叨着:“糟糕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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