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陈见拙胆子大了一些,想着也许可以趁着今天把之前的结解开,便抿了抿唇冲裴子梏微微笑着:“你能理解就好,还好我们最后还是离开了,你现在过的很好,以前的事情就放下……”
“嘭。”
陈见拙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子梏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他把手中的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墙上,那杯子顷刻间四分五裂,水撒了一地。
陈见拙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到,下意识地要收回握住他的手,却被裴子梏反扣住用力地往前一拽,陈见拙差点儿扑到了他的怀里。
裴子梏看他的眼神阴冷,短促地笑了一声:“很好,你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
陈见拙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觉得你带我离开那鬼地方就是救了我么?你抛下了我,你不在身边,在哪里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裴子梏加重了语调,面色阴沉的骇人,话音落下瞧见陈见拙惶恐的脸,不由地又放轻了语调,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有点儿控诉他的意思,“本来打算试着扮演见拙喜欢的模样,可你一点儿也不乖,才说几句话就惹我生气,不乖就得接受惩罚。”
他看起来温柔,动作却算得上是粗鲁,直接一把把陈见拙甩到了床上。
陈见拙的脑袋磕在了床上,不疼,但有些晕,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裴子梏却已经倾身压了过来,抓住陈见拙挣扎着要推开他的手压在了头顶的位置,低头凑近了过去,饶有趣味地看着陈见拙惶恐的脸。
“裴子梏!”陈见拙算是明白过来,裴子梏从未有改变,他颤抖着声音祈求道,“对不起,我当初不该丢下你的,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我以后可以陪着你,别再那样了……”
“那样是哪样?”裴子梏的膝盖抵进陈见拙的腿间,甚至于恶劣地顶了顶陈见拙的裆部,怒意在他眼中如同风暴一般酝酿,他冷笑道,“是因为别人吧?他向你表白了,你打算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你向我道歉,说没有忘记我,以此来哄着我。你知道,只要你稍微表现的好一点儿,或者愿意施舍给我一个眼神,我就会不顾一切,听话的像条狗一样。你想要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后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以便于让你能够开开心心和别人在一起!”
陈见拙在他的钳制下无法挣脱,甚至根本没有去细想,为什么裴子梏会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他不停地摇着脑袋否认着,期盼裴子梏能够相信:“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都没关系。”裴子梏意味不明的话语中透露着残忍,“从你的世界里消失的不会是我,只会是那个意图把你身边抢走的人。”
这么多年来,陈见拙依旧害怕人群,一个人独善其身。
向他表白的是他的学长,前前后后帮了他不少忙,陈见拙从头到尾都以为是对方太过乐于助人,到最后表白,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认定自己无法再爱人,也丧失了被爱的资格。
从小到大对他好的人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不能害了别人。
裴子梏带给他的是一如既往的无法改变的绝望与无助,陈见拙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激怒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往常无二:“裴子梏,你不要乱来,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他跟我表白,我拒绝了,之后他再没有来找过我,我们也再没有联系……”
说说到一半止住了,陈见拙发觉了不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见拙别着急,我相信你,毕竟……”见他如此,裴子梏的心情好像在瞬间愉悦了起来,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他跟我求饶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陈见拙张大了嘴巴,当初那血腥的一幕不由自主地脑海中浮现,他剧烈地挣扎着,惊声叫道:“你滚,你离我远一点儿……”
居然还真就被陈见拙挣脱,他慌张地往床下爬去,结果一个不注意“扑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听着便叫人觉得疼。
裴子梏看着摔坐在地上的陈见拙无奈地笑了,像看一只不听话宠物。
他下了床,要朝着陈见拙走过去,可是只要他向他走近,陈见拙立马爬了起来,踩到床上,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床的另一边,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拉远与他的距离。
裴子梏也不着急,他靠近,陈见拙便立即踩到床上,再下去,抵达原本他站的那一边。
陈见拙憎恶又警惕地看着他,他刚刚摔了一跤,再加上这仓皇的模样,实在狼狈。
而裴子梏呢,如同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有耐心极了,不慌不忙,全程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要被他抓到,不要被他抓到。
这样来来回回,无疑是在挑战着陈见拙的心里防线。
他并没有在这样的躲闪中平静下来,反而只感觉到了从头到脚的寒意。
“再怎么样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怎么能牵扯到别人……”陈见拙终于崩溃,他看着站在床对面穿着家居服英俊又温和的男人,被这好看皮囊的主人抓住,最后的结果就是同他一起坠入地狱,“我那个时候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我可以补偿,但不是……”
不是和以前一样,他不想再陷入那不堪的境地中。
裴子梏慢条斯理地一步步朝着陈见拙走过来,他轻笑了一下,像是在笑陈见拙的天真,眼神温柔而缱绻:“见拙怎么还不明白,这跟补偿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爱你,想要把你藏起来,独自占有。”
爱。
他跟他说爱。
他这样的人,真的懂爱吗?
藏起来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要把他囚禁在这里,如同多年前一样?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恐惧再无法让陈见拙冷静下来,他无法想象以后他即将面对的该是什么样的未来,失控地朝着裴子梏喊道:“你说的对,我那不是救你,我也救不了你。裴子梏,六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怕,你就是个魔鬼!”
随着裴子梏一步步的靠近,陈见拙再次爬上床打算跑到另外一边时,裴子梏像是突然间丧失掉了所有的耐性,一把抓住陈见拙的脚踝,把他拽过来重新压在了身下。
“你滚,别碰我!!”
陈见拙嘶哑着嗓子大叫,抗拒地企图逃离裴子梏的掌控,偏偏始终无法撼动他分毫。
“见拙说的对,我是魔鬼。”裴子梏的手蛮横地扣住陈见拙的后脑迫使他贴近自己,他对上陈见拙厌恶的目光,淡笑开来,“你做好和魔鬼共度余生的准备了吗?”
第7章
陈见拙太过纤瘦,轻而易举地被体格健硕的男人钳制住,他的手被裴子梏用领带捆住压在了头顶的位置,下半身早在无用的挣扎中被扒了个干净,裴子梏跪在他的腿间,使得那私密的部位完全暴露在视野与空气之中。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过于无助,再加上多年未被人触及隐私的羞耻感,陈见拙使劲儿蹬着腿,尽管没有一点儿作用。
他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你放开我,裴子梏,你就是个神经病!你滚,你别碰我……”
陈见拙睁大了眼睛,还没有喊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
裴子梏一只手在随意的揉捏他的臀肉之后,来到了他的穴缝间,轻轻地用手指在上面打着圈,过电一般的感觉让陈见拙不受控地颤抖着。
裴子梏唇边带着玩味的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陈见拙,像是在观察一个早已落入陷阱的猎物,看着他是何种的绝望与恐惧:“见拙你知不知道,用这样可怜的眼神看着我、骂我,只会让我觉得更兴奋。”
裴子梏一根手指挖了进去,感受到陈见拙立即紧绷的身体,他的唇缓缓地划过陈见拙的脸颊,低哑的嗓音像是某种诱惑:“见拙肯定知道,对你我最容易心软了,你求我,你求我我就考虑放过你好不好?”
明明此刻任人宰割的是陈见拙,偏偏他却用了好不好这样类似于祈求的字眼。
陈见拙绝不会相信裴子梏会这么的好心,但此刻也别无他法,他不想和他做爱,就只能抓住唯一的一线希望。
裴子梏的手在他的肠壁中轻戳着,陈见拙不受控地潮红了脸,眼中有摇摇欲坠的泪,带着哭腔喘息道:“裴子梏,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们不可以……啊……”
陈见拙惊叫出了声音,他的话还未说话,裴子梏突然抽出了手指,扶住粗硬的性器狠插进了还未扩张好的小穴中。
没有润滑,前戏也太过于潦草,许久未经使用的甬道紧涩异常,陈见拙疼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见拙总是这样心口不一,说着不要,其实是在求我操死你吧?”裴子梏脸上的笑容未减,却透着几分冷,紧涩的壁肉绞着他,他同样觉得不好受,但仍像是发疯一般,往深处用力地捅着,“说什么这么多年经常梦到我,别人问我们的关系时却说不认识,见拙就是个骗子,想跟我撇清关系,永远把我丢下的骗子!”
“唔、你嗯啊、骗我……”
简单的三个字从陈见拙的口中说出来,直接被裴子梏撞的稀碎。
陈见拙甚至于没有精力细想,为什么他日常和室友随口而说的一句话他都了如指掌,他只是憎恶地瞪着裴子梏,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杀死。
“见拙冤枉我,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接触到陈见拙的眼神,裴子梏低头吻去他的从眼角滑落下的泪,用委屈至极的语气道,“我不是说我要考虑吗?我考虑过了,我不要放过你,这不算骗人,你不能冤枉我,你不能冤枉我!”
他如同生气般加中了语气,变本加厉地在陈见拙的体内横冲直撞着发泄怒火。
“疯子呃、嗯啊……轻点唔啊……”
陈见拙扭动着屁股想要躲开,却在无意识间迎合了裴子梏的动作,使得他一撞到底,叫骂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惹得一阵呻吟。
裴子梏完全不顾陈见拙的喊叫,他一次次顶开着他的肠肉,沉溺在这幻想了多年终于实现的性欲中。
“见拙叫的真好听。”奖励似的,裴子梏密密麻麻吻落在陈见拙的腮边和唇上,嗓音低沉到性感,“其实没有人会在意见拙,你看,有人告白说喜欢你,结果还不是轻易的放弃。”
得到这样夸奖的陈见拙立刻死死地要咬住了唇,不愿意再发出一点儿声音,他想避开裴子梏的亲吻,可是只要一扭头,他的唇就会落到另外一边,根本避无可避。
在听到裴子梏这句话时,陈见拙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呆滞地看着他,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啄着自己的唇。
是吧,其实没有人会在意他。
“他才不是真正的喜欢见拙,要是我,就算有人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放弃爱见拙的。”裴子梏说着忽然放缓了力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隐隐显的有些残忍 “他只是在玩弄见拙的感情,但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陈见拙回过神来,惊恐地在裴子梏身下挣扎着大叫:“神经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唔啊……”
听到他的否认,裴子梏突然加快了挺胯的力度,他一只手扣住陈见拙的手,另外一只手摁住陈见拙的肩膀,使他再无法动弹。
裴子梏抽插的动作粗鲁异常,但语调却温柔的不像话:“就是这样的,只有我最爱见拙了。你总是不理我,还骗我,可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还是好担心。夏天怕你热,冬天怕你冷,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怕你不开心,又怕你开心,因为你的开心不会是因为我,更怕……你会忘了我。”
尽管他确定陈见拙的记忆里他是永不会被遗忘的,以一种血肉模糊的疼痛方式铭刻着。
裴子梏说着笑了笑,伸手在他们交合的地方探了探,把沾满精液的手摆在陈见拙的眼前:“你看,之前说着不要,现在被我操了这么多水出来,在我身下高潮,其实见拙也很爱我。”
陈见拙张嘴想要反驳,但他怕自己又会发出那让人做呕的声音,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否认。
他不爱他,一点儿也不爱他,不过是生理的感觉罢了。
“不是么?”
得到他这样否认的裴子梏把性器从他的身体里拔了出来,粘稠的液体顺着那被硕大的性器涨大的洞口里流淌了下来,然后没有给陈见拙片刻喘息的机会,再次整根撞了进去。
陈见拙哪里受的了这种刺激,开口时的语调软的不像话,呜咽着道:“呜呜我受不了了、轻点儿啊嗯……”
“啊。”裴子梏不但没有放轻,反而像是要把囊袋都塞进去一般,又重又深地往陈见拙的前列腺点狠碾过去,恍然大悟一般地冷笑着:“那就是见拙太骚了,太贱了,天生就是用来给我操的。”
他没有想和他做爱的,他不想这样的。
可是这样的话到了唇边,全部变成了呻吟和像是撒娇的求饶:“呜唔我要死了,慢点我不要了呜呜……”
好像身体主宰了他的思想,变成了只会感官的享乐。
那就是他太贱太骚了,别人随便操操就会有感觉,之前疼的要死,现在却只会发出淫荡的叫。
这样想着,陈见拙莫名地厌弃自己,豆大的眼泪更是直接往下坠。
裴子梏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太过,见此眼中满是懊恼与心疼,他一下一下地舔掉陈见拙脸上的泪,这泪水咸的裴子梏心里发苦,他轻声哄道:“我开玩笑的,是见拙太可爱了,才惹得我想狠狠地操死你。”
裴子梏这些话对于陈见拙完全没有用,陈见拙觉得自己是可耻的,同时对于这个在自己身上索要而完全无法反抗的情形只有绝望。
提心吊胆的过来六年,他再次走入他的生命里,陈见拙还妄想着能解开心结各自过活,再不被过往的阴霾覆盖。
可身体无法拒绝的欢愉感,真实感知裴子梏一次又一次顶弄的陈见拙彻底明白,妄想就是妄想,现实是他向恶魔求救,代价就是伴恶魔终身。
“呜呜呜、轻……轻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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