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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本性(近代现代)——苏甫白

时间:2021-03-20 09:30:26  作者:苏甫白
  陈见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把我松开。”
  裴子梏恍若未闻,面上带着微笑,柔声问道:“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见拙肯定饿坏了,我熬了粥,吃一点儿好吗?”
  金属手铐的冰凉感仿佛从手腕处传递到心脏的位置,陈见拙恍惚地有种过往、现在还有未来重叠的错觉,他情绪失控地疯狂地摇晃着手臂,发出“哐当”的声响,尖声大叫道:“你松开我、松开我,松开我!”
  裴子梏拧了拧眉,嗓音沉了几分:“别动。”
  陈见拙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足够让他清楚得认知到自己被他绑了过来,是真的可能要被他困在这里一辈子。
  陈见拙不停地摇晃着手腕挣扎着,金属的镣铐在他的手腕处磨出了一圈红痕,有的地方甚至于已经破皮,而他就像是没有任何感知一般,只是急着挣脱,甚至于有一种恨不得把自己那只手就此弄断的架势。
  “不许动!”裴子梏一把扣住他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像是要随时崩溃的陈见拙,语调彻底冷了下来,“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陈见拙被裴子梏强制性地控制住了这样近乎自残的举动,他愤恨地望着他,忽然扭头狠狠地咬在了裴子梏抓住他手的手臂上,恨不得就这样咬死他。
  他这个人只会让他想到过去的血腥与不堪,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要再次来到他的身边,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直到舌尖传来鲜血的味道,陈见拙的怒火以这种方式发泄殆尽,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缓缓地松开了嘴巴,裴子梏手臂上立刻出现一个渗血的牙印。
  陈见拙呆呆地看着裴子梏的伤口,口中的血腥味让他觉得反胃,他垂下脑袋,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和说些什么了。
  “你弄伤了你自己。”裴子梏率先开口,出乎意料地并没有生气,对于他这般举动似乎并不在意。
  陈见拙讥讽地笑了下:“所以呢?”
  “我很不高兴。”
  裴子梏弯下腰来,唇吻在了陈见拙的耳垂,炙热的呼吸撒在陈见拙的脖子上,他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心,觉得紧张。
  裴子梏刻意放轻了语调,但其中蕴含的危险仍旧不容忽视,似撒娇又似威胁:“我不想发脾气吓到你,让你害怕,你哄哄我好不好?”
  发脾气不是因为他咬伤了他,而是因为他弄伤了自己,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陈见拙抬眸看向他,冷冷的两个字:“做梦、嘶……”
  裴子梏忽然直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陈见拙的头发,逼迫他不得不仰起头来与他对视,他用了很大的力,陈见拙疼得头皮发麻,痛的抽了口气。
  “我说,”伪善的面具撕了下来,裴子梏面色阴沉的骇人,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道,“哄、我。”
  陈见拙总是害怕他隐藏在完美皮囊下的恶魔本性,他不想屈服,但是也知道再惹得裴子梏真的发疯,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他现在被他绑到这里,被他轻易玩弄在鼓掌之间,又何必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
  只是陈见拙是没有哄过人的,之前也未向他服软过,此刻他所能做的哄他的极限,也不过是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抓住裴子梏的衣角,做出示弱的姿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干涩又磕巴着道:“别、别生气了。”
  “不够。”裴子梏他眼神里透露出要把陈见拙撕碎的残忍和偏执,他竭力让自己保持的冷静,低下头凑了过来,低沉着嗓音道:“你亲亲我。”
  陈见拙抓住裴子梏衣角的手猛然攥紧,他静静看着面前人近在咫尺的脸,终于在裴子梏不耐烦的即将发作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
  很轻地,转瞬即逝的吻。
  离开他的唇之后,陈见拙立马收回了手,复杂的心绪涌了上来,他闭上眼睛,接受着自己屈服主动吻了这个变态的事实。
  陈见拙的睫毛颤抖着,表情如同正忍耐着遭受过的某种屈辱和痛苦。
  预想中的吻到来的那一刻,裴子梏直接愣住了,否则那里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但是他还是高兴的不能自已,甚至于伸出舌尖舔了舔被陈见拙碰过的唇,面上是盖不住的惊喜和激动。
  见拙亲他了!
  见拙主动亲他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见拙以后都会亲他了!
  裴子梏欣喜若狂地松开抓住陈见拙头发的手,夸奖般揉了揉他的脑袋,唇边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言语中是抑制不住的喜爱:“见拙真乖,我好爱见拙。”
  陈见拙未曾作答,心中只有苦涩与绝望。
  谁要你的爱?
 
 
第10章 
  “你能把我松开吗?”陈见拙抿了抿唇,找了个理由,“不是说熬了粥,我饿了,要去洗漱。”
  本以为会被断然拒绝,然而沉浸在那个吻中的裴子梏异常的好说话,听到陈见拙这么说,他立马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钥匙来替陈见拙打开手链,语调轻快:“当然可以啊,见拙这么乖,就应该得到奖励。”
  奖励。
  他把他当什么,宠物吗?不过他能这么轻易的给他解开枷锁,他又何必再去计较。
  陈见拙活动了一下因为被铐久而酸疼的手腕,并没有急着下床,而是抓着自己身上的薄被若有所思,他那可怜且在此刻看起来根本无用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就这样光着身子暴露在裴子梏面前。
  “见拙是想要我抱吗?”
  裴子梏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误会了他的意思,立刻欣喜地朝着他伸出了手。
  陈见拙没有丝毫犹豫地往一旁挪了挪,避开了裴子梏的触碰:“把我的衣服给我。”
  闻言,裴子梏皱了皱眉,一脸不赞同地认真道:“穿了又要脱,很麻烦的。”
  话里的含义太过于直白,陈见拙觉得羞恼,自然有了脾气:“裴子梏!”
  瞧陈见拙这红这脸气急败坏的模样,裴子梏期待地望着他,扬了扬眉道:“要不你再亲我一下?”
  真是得寸进尺。
  陈见拙破口大骂:“神经……”
  他话还没有说完,谁知裴子梏忽然堵住了他的唇,并不深入,只是撩拨意味十足地用舌尖舔了一下陈见拙的唇,带着宠溺意味地抱怨道:“又骂我,我就知道见拙不会一直都那么乖。”
  然后便转身去一旁的衣柜里给他拿衣服。
  陈见拙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上,裴子梏舔过的位置显得有些痒,而且动作太快,他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轰地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脸。
  裴子梏只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给他,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而且他的身形要比他精壮许多,应该都能够遮住。
  陈见拙拿过衣服,想叫他转过身去,但方才他已经满足了他的两个要求,而且也不知道裴子梏会再提出什么条件,也就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把衣服套在赤裸的身体上。
  陈见拙低头专心地一颗颗地扣上了纽扣,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裴子梏深沉的眼神正游走于他的肌肤。
  下身是空的,而且因为他要他时太过于粗暴的缘故,异物感仍旧十分的强烈,让陈见拙觉得很不舒服。
  直到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裴子梏的声音才响起:“我抱你。”
  陈见拙冷冷拒绝道:“不用。”
  他说完便直接下床,结果脚刚踩在地上,连站都没有力气站稳,直接往地上栽去,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拥在了怀抱之中。
  是裴子梏。
  除了做爱的时候,他们是很少有肢体上的接触的,所以陈见拙十分抗拒和裴子梏任何的亲密行为,他伸手去推他:“松开我。”
  裴子梏充耳未闻,直接拦腰把陈见拙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陈见拙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不愿意有和他任何形式上的触碰。
  “你聋了吗?我让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我松手让你摔一跤,”裴子梏看他的眼神认真到难过,“见拙是想心疼死我吗?”
  对上他目光的陈见拙一怔,连挣扎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心疼。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受伤是会招人心疼的。
  不,这个人是裴子梏啊,他怎么会心疼人。
  陈见拙稳定了思绪,讽刺地道:“我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
  “我当时都没舍得太用力。”裴子梏模样很是无辜,“是见拙太不经操了。”
  他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你!”
  “错了错了。”眼见陈见拙要生气了,裴子梏立马转变了态度,他轻轻地笑着,感叹道,“见拙好脆弱呀,果然就该待在我身边被我照顾,当一个宝贝。”
  陈见拙却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平熄怒火,说什么照顾,不过是一己私欲的囚禁罢了!
  偏偏裴子梏像是察觉不到他的反应一般,开心地询问道:“见拙是我的宝贝,我以后叫见拙宝宝好不好?”
  陈见拙,“……”
  洗漱也是裴子梏抱着的,陈见拙的反抗没有任何效果,便只能由着他。
  到后面吃饭时依旧是抱着的,裴子梏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把陈见拙抱在怀里,他细心地把勺子里的粥吹凉,这才抵到陈见拙的唇边。
  陈见拙很不喜欢这样,衬衫到他的大腿,敏感的部位轻易的被遮住,可到底他下半身是光着的,此刻坐在裴子梏的腿上,这让他感觉如坐针毡。再加上他从来不曾依靠过别人,所以被这样伺候着很不习惯。
  粥递到唇边的时候,陈见拙扭了头,“我想喝水。”
  裴子梏也不恼,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粥,拿过一旁的水杯递到了他的唇边,看着他的眼神缱绻且专注,一副极其有耐心的模样。
  陈见拙讨厌他这个模样,好像真的有多爱他似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绑架,是强暴,你会坐牢的。”
  裴子梏眸光一亮,又是兴奋又是不可置信道:“宝宝,你、你关心我?”
  他从哪里看出来他这是关心?
  陈见拙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厌恶你,我只是想要离开你……”
  陈见拙的话被一旁微信的提示音打断,那是他的手机,裴子梏刚刚伸手准备去拿,陈见拙已经抢先一步一把抓过。
  被他拿到手机之后,裴子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只是把水杯递在他的唇边。
  陈见拙多么想是有人发现他失踪,然后寻找他,他紧抓着这一丝希望,哪里有空再去管裴子梏,于是顺从地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
  裴子梏收回杯子,他紧紧地盯着陈见拙喝过水的地方,握住杯体的手不住地用力,几乎要把被子捏碎。
  骗人!
  刚刚说厌恶他,结果还不是接受了他递过去的水,见拙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陈见拙反反复复地做着心理准备,然后才点开微信的消息,希望就在顷刻间被粉碎干净。
  室友的消息:你的东西我替你整理好给你妈了,你妈在帮你请假的时候我听到说你爸生病了,你要照顾,你爸生病很严重吗?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回家了。
  在这个时候帮他请假,陈见拙再蠢也猜的到这一定和裴子梏有关,此刻他被裴子梏抱在怀里,却让他有种永远被拘禁在黑暗中的感觉。
  以后大家都会认为是他爸爸生病他回家照顾,再也不会有人惊讶与他突然的消失,他逃不出去了。
  难怪近年来父母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他几份兼职,把钱往家里给,以为是父母心疼他的艰辛。
  小时候妄想以成绩让父母高看,可惜他实在是不聪明,长大后投其所好,哪怕自己也快要被生活压垮。
  陈见拙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如他一般,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讨得父母一句关怀,偏偏从头到尾他都做的很失败。
  纵然已经有了答案,陈见拙还是不愿意死心,他看着裴子梏,十分艰难地才出声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她,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她当然知道,她把见拙卖给我了。”裴子梏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说法不妥似的,摇了摇头,闷闷地道,“不对不对,宝宝本来就是我的。”
  他用了卖这个字眼,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进陈见拙的心中。
  陈见拙眨了眨眼,明明这么多年对所谓的家充满希冀时也彻底的失望过,可如今还是不受控地难过的想哭。
  “不许哭!”
  一见到他流泪,裴子梏便不受控地燥郁起来,陈见拙面色呆滞,没有什么表情,眼泪却流的越发的凶了。
  “我说了,不许哭!”裴子梏所有的负面情绪像是在顷刻间被点燃,他翻身把陈见拙压在了沙发里,掐住他的下巴,恶狠地威胁着道,“不许哭,有泪也不许流出来,否则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陈见拙当然不信,或者说,想到以后只有和他永远在一起这一个可能,他宁愿被弄死。
  他存了作对的心思,眼泪便不住地往外涌。
  “不许哭不许哭。”
  裴子梏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来吻他脸上的,一只手已经顺着衣摆抚上了陈见拙的肌肤。
  然后陈见拙便意识到了另外一个让他更为恐惧的行为,他不想和他做爱!
  “别碰我,我不要!”
  陈见拙带着哭腔惊叫着,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惜他这点力气完全无法撼动裴子梏。
  裴子梏全然不顾他的哭喊,手粗鲁地直接扯开了陈见拙的衬衫,扣子掉落在了地上,他掐着陈见拙的脖子,在陈见拙的锁骨处留下一个个吻痕,低沉的语气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为别人哭?你只能为我哭!”
  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可裴子梏的手顺着他的腰已经来到了他的大腿内侧,惊恐之中,陈见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急急捧起裴子梏的脸,主动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直到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被收回,陈见拙感受到裴子梏的怒火已经逐渐平息,这才停下来亲吻他的动作,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哽咽着道:“我不想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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