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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绯然:怪我太lllllllb
第116章
闻言, 金子晚唇边带了浅浅的笑:“无论我是男子还是女子,照鸿都会喜欢我。”
翩绯然:“……”
翩绯然被他的笑晃了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一时之间气得只想掐人中。
金子晚扬了扬眉:“你找我来究竟想说什么?”
翩绯然顿了一下, 道:“我一直认为, 这世上除了我以外, 没有女子能配得上顾照鸿。”
金子晚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她神色复杂:“但我没算上男子。”
金子晚:“……”
翩绯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忧郁:“输给你, 我也算是心服口服。”
长得好, 气质好,还对野外的小猫咪那么温柔,不认输也不行啊。
金子晚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不过, ”翩绯然似乎又来了劲,“王大锤,你最好看紧一点顾照鸿,如果他有一点要离开你你的意思, 我都会立刻冲过来把他抢走——”
金子晚这回知道怎么接了。
他言简意赅:“少做梦。”
翩绯然怨气颇重,最后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金子晚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颇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看来霍骑说得是真的,翩绯然确实心性还是个小孩子罢了。
可翩绯然是小孩子心性, 霍骑肯定不是。
他到底什么来头,又到底知不知道金子晚的真实身份?
还有那句劝他不要搅进浑水里究竟是指什么?
金子晚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大婚的喜宴上,四处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顾照鸿。
他心思转了一圈, 又扫了一眼,果然也没有看见霍骑。
金子晚有些讶异也有些好笑, 想顾照鸿不会真的去和霍骑“聊一聊”了吧。
而另一边,顾少侠带着绽开的大酒窝,对霍骑扬了扬手里的酒壶:“喝一杯?”
霍骑欣然应允。
顾照鸿给他倒了一杯,问:“你们打算何时动身去武林盟?”
霍骑抿了口酒,想了想:“明日。”
顾照鸿一怔:“如此快?”
“也不快,”霍骑伸了个懒腰,“今天白天已经去和世伯和伯母辞行了,明天一早便下山去了。”
顾照鸿点了点头,道:“早些去也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此番已觅得厮守一生的心爱之人,与翩绯然实在缘浅。”
霍骑问:“你那位叫王大锤的友人?”
提起这个名字,顾照鸿就忍不住笑,在霍骑眼里这便是提起心爱之人后,从心底而发的笑意:“是。”
霍骑点了点头,没再在翩绯然的事上纠缠,只是说:“那看来师父要失望了,他一直都希望你和翩绯然能成。”
顾照鸿摇了摇头:“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霍骑歪了歪头:“你我认识也算有十年有余了,虽然每年也就见个两个月,但多少也能算上个幼时之交,怎的你这次找到真心人,都不知会一声?若不是我和翩绯然正好前来,怕是要和天下人一样等到你大婚之日才知道。”
顾照鸿自罚一杯:“属实是没能分心告知,是我之过。”
“本来还以为你若是和翩绯然能成,我们便能亲上加亲,”霍骑也没接着为难他,只是笑笑,“翩缱谷和风起巅也能更亲近些。”
顾照鸿但笑不语。
霍骑突然又问:“你这心爱之人,究竟是何身份,又是何种性子的?我倒是一直很好奇,你会对什么样的人动心。”
顾照鸿看着他饶有兴趣的双眼,微微扬眉。
他没有正面回答,随便说了两句搪塞了过去,便推说顾青空找他,把霍骑就这么扔在了一边。
金子晚看到了走入他视线范围内的顾照鸿,后者也朝他走了过来。
金子晚低声道:“你去探霍骑了?”
顾照鸿“嗯”了一声:“他还向我打探你的身份和性子,想必不知道你是谁。”
金子晚颔首。
不过……
金子晚敏锐地发现顾照鸿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便问:“怎么了?”
顾照鸿展眉:“无事。”
金子晚也没多问,若顾照鸿有什么事情不愿告诉他,他也不会多问。
他知道顾照鸿只有两种情况会瞒着他,一是时候未到,二是顾照鸿觉得他自己便能解决。无论是那种,他都是相信他的。
顾照鸿回头遥遥地隔着人群看了一眼霍骑,后者正拿着一壶不知道从哪桌顺来的酒,兀自地倒酒喝着。
顾照鸿微扬着下巴,眼神淡漠。
他和金子晚大婚之日的喜帖,必定要发霍骑一封。
***
被大家笑闹着灌了些酒的冷清已经是面色红透,顾照鸿有些可怜他,在还有人接着劝酒的时候替他拦了下来,替他喝了三杯,还说:“大家还请高抬贵手,冷清还得好好过今夜呢。”
众人善意大笑,冷清对他拱了拱手,示意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随后就赶紧扔了酒杯去了洞房。
金子晚唇角忍不住带了笑意。
等冷清溜了以后,顾照鸿也寻了个由头从人群中出来,一把抓住金子晚的手腕,在他耳边道:“我们也走。”
金子晚说了句好,还不等他说些别的,顾照鸿就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不过他显然还记得金子晚的皮肤嫩容易留下印子,有意地控制了力气,不过就算这样,金子晚也被他拉的有些跌跌撞撞。
金子晚很是无奈:“你这是着急去哪儿?”
顾照鸿闷头往前走,不答话。
金子晚眼睁睁地看着他转弯差点撞上假山。
顾照鸿在距离假山毫厘之差的时候顿住了,看着假山半天不说话。
金子晚凑过去:“你看什么?”
顾照鸿转过脸来,呼吸间有浓郁的酒气溢出,他一脸严肃:“它挡住了我的路,我要把它轰开。”
说完金子晚就看着他手心开始聚集内力。
他连忙按下顾照鸿那只手:“这旁边不是还有这么大地方吗?”
顾照鸿摇头:“不,只有这条路是。”
金子晚往假山后瞅了一眼:“这后面是池塘。”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你醉了?!”
顾少侠竖起食指:“我没醉。”
——那就是真醉了。
金子晚的桃花眼里都在发光,原来顾照鸿喝醉了以后是这样的,一点都没有平日的沉稳。
……像个小孩。
金子晚一把拉住他,生平第一次去耐心的哄:“好了,走这边。”
顾照鸿摇头,就非得往假山上走。
金子晚深吸了口气。
喝醉后的小孩版本顾少侠真的难缠。
金督主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从假山前面带走,没走几步,他又开始在花田里打坐,说要在这里练功,吸收圆月的精华,可以功力大增。
金子晚抬头看了看一弯残月,眼睛都要瞪酸了也没看出来圆月在哪儿。
顾照鸿不动地方。
金子晚气笑了,心想你又不是狐狸成精,还靠月光修炼,他干脆也不拽顾照鸿回去了,直接也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他打坐。
今晚虽然是残月,但月光很亮,虽然有些昏黄,可莹润的光却一点都不昏暗,静静地自天幕投下来,整个世界都好像一瞬间漆黑一片,只有被月光照射的顾照鸿是天地的中心。
金子晚席地坐在他对面,也不在乎地上的土会不会蹭脏自己的衣衫,他很有些迷恋地看着顾照鸿高挺的鼻梁,薄厚合度的双唇,和他此刻微合的双眼前轻轻颤动的羽睫。
今夜月色正好,他想和顾照鸿继续过很多个这样的月夜。
顾照鸿应当是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金子晚,正倾身过来想偷偷在他唇上落下一个重逾生命的吻,却不想却被顾照鸿睁眼抓了个正着。
金子晚脸皮薄,登时就想退后,假装无事发生。
顾照鸿却出手快若雷电,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金子晚的身型顿在半空。
顾照鸿睁眼那瞬间是冷肃的,他正在运转小周天,此时有人靠近是大忌!只是那些冷厉在看见金子晚的一瞬间便如同冰雪遇春风,瞬间便消融了。
他握着金子晚手腕的手泄了劲,轻佻又缠绵地摸过了他的手背,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叉进了他的手指间,然后笑了。
他在唤:“晚晚。”
金子晚心神大震,好似被他这一声叫到了魂魄里,他整个人的神思好像都被抽离了,在冰冷的冬夜中游荡,突然撞入了一处温暖的天地,被一池春水从头到脚地浇灌,明明是热的,他却浑身战栗着打着哆嗦。
顾照鸿又叫他:“晚晚。”
金子晚想让他别再叫了,那双好看的唇里不能再叫出自己的名字,否则他该如何从这池春水中挣脱出来?
他好像快要溺毙了。
顾照鸿的手却一使劲,把他整个人都要拽到怀里来,他唇齿间的酒味酿造得太过于醇香,太容易让人一闻便醉了。
顾照鸿低头看着他,眼睛里的深情如同深海终处,苍茫不见底。
他已经醉了。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现在时辰几多,世间万物对于此刻的他都凝固成了眼前的这一个人,凝固成他的一双眼睛,他薄薄的唇,抑或是他左眼下那一点墨黑的痣。
顾照鸿想,他怎么会爱一个人爱到如此地步,爱到整个世间都是不屑一顾的尘灰,可他是人间唯一的烟火色。
金子晚几乎要被他那双眼睛吸进去,吸进顾照鸿的魂魄里去。
金子晚想,他要去吻他。
就现在。
*
作者有话要说:
亲!!给妈妈往死里亲!!!
第117章
金子晚双手捧住了正盘坐着的顾照鸿的脸, 自己从坐姿改成跪姿,直起身子好让自己比现在的他高出一些,对准了顾照鸿的双唇,轻轻地把唇贴了上去。
顾照鸿昏昏沉沉, 他的脑袋被喜宴上的酒侵蚀了, 让他有些浑浑噩噩。他虽然知道面前的人是他的晚晚, 但思维要远比行动迟缓,在他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的温热是什么的时候, 他的手、腿、腰却先一步整个人搂上了怀中的珍宝, 反客为主就把他按在了花田的地上。
一瞬间金子晚的后背挨在了泥土地上,他无暇估计被土污了的衣衫,因为铺天盖地的吻没有给他多思考的余地, 浪潮又涌了过来,把他这叶孤舟又席卷到了浪尖。
他们躺倒在一片花田里,从对方的口里汲取着生命。
金子晚面色酡红,好像被顾照鸿嘴里的酒气熏醉了, 他伸手搂上顾照鸿的脖颈,不自觉地蹭了蹭。
顾照鸿一路啄吻到他的锁骨,喃喃:“晚晚,你是我的。”
金子晚也轻声道:“我是你的。”
顾照鸿搂紧了他, 下一刻金子晚便感到脖颈处一沉。
顾照鸿睡着了。
金子晚:“……”
旖旎之情一扫而光,金子晚很有些啼笑皆非。
顾照鸿那么高的身量,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都有点让他喘不过来气。他把顾照鸿从自己身上推开一点,自己坐起来喘口气。
他看着顾照鸿现在已经陷入沉沉的睡梦的脸, 忍不住撑着脸笑了。
温柔沉稳的顾少侠,喝醉了酒怎么如此稚气得可爱。
远远地, 在另一处高一些的假山上有座凉亭,凉亭里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翩绯然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下我是真的死心了。”
虽然距离稍远,但他二人都是习武之人,眼力自然好,顾照鸿和金子晚方才在花田中的缠绵悱恻悉数都被他们收入眼中。
那些缠绵的亲吻,和月光下不似凡尘中人的顾照鸿和金子晚,和今夜的月色一起,成为了一个能记一辈子的烙印。
翩绯然说完之后,半天也没听见霍骑搭话。
她有些奇怪地看过去,只见霍骑仍然盯着顾照鸿和金子晚的身影,眼睛一眨都不眨。
翩绯然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霍骑?”
霍骑将眼神转向她,翩绯然大震。
相识二十年,她从未见过霍骑这样的眼神。
狠戾,冷绝,眼底甚至还有着深不见底的伤痛。
只是这眼神稍纵即逝,快到翩绯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失声道:“你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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