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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又甜又凶(古代架空)——八声甘洲

时间:2021-03-24 09:57:30  作者:八声甘洲
  说起来也讽刺,谢残玉这半生就没有过过几日消停日子,真正算起来,还是那隐匿在北疆的几年稍省心些。
  于笙看着谢残玉清俊的侧脸,阵阵无力涌上心头,二人紧挨着,许久,于笙才忍不住开口问,“公子还想考科举吗?”
  谢残玉没想到于笙会这样问,他怔了下才开口,“不考了……”
  “老爷当初是以夫人性命相逼,如今公子身无倚仗,空有钱财也无处使,而且骆迟他们也说了,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比之越霖更甚……”于笙眸中的亮色越发清晰,“不知我想得对不对,公子还是有不甘的……”
  这次,谢残玉并没有半分犹豫,他看着于笙,“原来的确不甘,但是现在是真的不想了,我爹当年恨极了谢充,我越是在科举走得远,他便更加厌恶我,连带着我娘也受尽折磨……”
  谢残玉隐去不少往事。
  他爹谢老爷,年轻时于科举毫无长进,后来索性一狠心经商,虽一开始颇有些艰难,但他好在肯吃苦,人又正直,几年后就小有成就。
  后来,娶了爱妻,二人相携羡煞旁人。
  不知是谢残玉的幻觉还是什么,年幼时他爹也是疼宠过他一段时间的,别人都道他肖似他娘,或许是爱屋及乌,他爹也肯试着忽略那些深重的怨气去亲近他。
  只是,随着一日一日的长大,谢残玉慢慢就不像谢夫人了。
  尤其,谢残玉酷爱读书,年纪小小便已经显露出惊人的才智,他十一岁中举,诸人惊异,慢慢的,便有一些闲言碎语开始传出来。
  “这谢老爷经商有道,没想到谢小公子却在科举一道这样出彩!”
  “……谢家也算奇异,说来子承父业,偏偏这谢小公子不走商路,反而考上了举人,依着这才智,怕是最后能扶摇直上,做大官呐!”
  “就是,得亏当朝不限制商贾之子考科举……”
  “云丰镇以后怕是要出一位大官了!就不知人家说的是真是假,这人呐,一旦入了仕途,慢慢的就变了,到时候在上京认个大官做老师,或是入赘,高娶,最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我们这小破地方了……”
  “你说得对,尤其这上京穷奢极欲,这谢小公子一进京,那可不换个人了,都道宦海宦海,一旦入了海,很少就能不改初心的……”
  其他都不重要,可谢残玉一日又一日肖似谢充,周遭人的闲言碎语本无他意,但他就是觉得旁人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看出来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剜心的话来。
  自己的爱妻被玷污,生出的儿子是别人的,而他自己,也无法再有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谢老爷一回府,一看见谢残玉拿着书,上前就是一脚,“不许再看书!”
  不让谢残玉科举,就连看书都不行,每每到用饭的时候,谢残玉也被圈在自己的小院里,谢老爷叫管事教他打理生意,一边又散出消息说,谢老太爷临死前留下遗言,谢氏子不能入科举,违者逐出谢氏一族。
  谢残玉原名谢瑜,是谢夫人起的,可是谢老爷却硬生生逼着他改名,“残玉”二字便是他最深重的诅咒。
  于笙不知道这些,谢残玉也不想说出来白惹得他难受。
  反而当下另有一事叫他如鲠在喉。
  谢残玉草草看了皇帝送来的信,然后看着于笙,到嘴边的话绕了几遍,最后才慢慢说出来,“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于笙心思还在谢残玉的事上,被突然一问,他都愣了半晌,下意识地就回答,“风寒……我娘说,我爹染了风寒……”
  他那时候年纪不大,对人的生死都不甚明白,只知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你爹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厥过去,周遭人都用那种可怜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更有调皮的孩子跑过来惹他,“你爹不要你了,也不要你娘了……”
  “你没有爹了……”
  “……你以后没人管,没人管了!”
  那些小孩子拍着手,嘴角的笑让他几欲作呕,可是那时的于笙终究年龄尚小,并不懂其中的恶意。
  “只是一场风寒?”谢残玉又问。
  于笙愣愣的,“……我娘是这么说的,我那时并没有再见过我爹,别人说我爹身子骨弱,还吐血了,别的人又说是肺痨……可是我爹很少咳嗽……”
  “我只记得棺材被埋进土里,我娘抱着我哭……”
  谢残玉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多,他很想立刻派骆迟去查,但是又有些怯懦。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
  东安县主说,“谢充那老东西为了霸占你娘,险些将你爹杀了,可是不料被人撞破,谢充一怒之下将那穷酸秀才杀了,啧,似乎还是个举人……真是倒霉至极!”
  越霖说,“那年云丰镇考上举人的只有你爹和谢公子……”
  谢残玉不敢多想,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巧,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一旦想了便无法遏制住那滔天的怀疑。
  “公子?”于笙握住谢残玉的手腕,“我爹的死因是有问题吗?”
  他从未想过这些,谢残玉神色难看,于笙不敢不多想,他甚至不可抑制的胡思乱想起来,“我爹是被被人害死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谢残玉不知要如何说,他有心要安抚于笙,想让他不要多想,但是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只是猜测,并不确定。”谢残玉语焉不详,“骆迟会去查……待他查过之后便告诉你,也不一定是……”
  谢充那张脸再度出现在脑海中,谢残玉不敢再想。
  若是谢充是杀于笙父亲的幕后指使者,那于笙还能这样待在他身边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于笙那样崇敬他爹,而这事若是一旦是真的,自己就是他的仇人。
  于笙……
  谢残玉眸子赤红,他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他和于笙不该是那样的,他心知自己怕什么,什么谢充,什么皇帝,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让他皱一皱眉,可若于笙用看待仇人的神色看他,谢残玉忍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狗血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另:祝节日快乐吖!小可爱美美哒!
  感谢在2021-03-0714:57:53~2021-03-0817:57: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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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诡计
  谢残玉的反常,于笙看在眼里,他近来几日都在忙着替谢沅对账,上京达官贵人太多,虽进项多,但因人情打理出去的也多,谢沅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于笙便尽力去帮他,好歹分担一些是一些。
  这日,谢残玉不在,谢沅也刚去了东城,于笙垂着头扒拉算盘。
  掌柜的和小厮都在忙着给客人取衣料,于笙坐在角落,几根手指扒拉得算珠飞快,忽然面前一片阴影,于笙抬头。
  日头正高,一人逆着光,于笙只能看清他衣袍上的繁复花纹,不待他开口,旁边又走过来一位女子,“谢公子可在?”
  于笙起身,手边的账本一角蜷了蜷,面前女子声音有些许熟悉,他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不知姑娘口中的谢公子是哪位?”
  谢沅是主事,谢琦主管各路货物,而且还有谢残玉。
  “自然是谢府主子。”女子还未开口,那男子便先问了,他要比于笙高一截儿,这么看着于笙,像是要高人一等。
  “抱歉,公子现在不在。”于笙除了对谢残玉说话时温和,对其余人都是淡漠,就连骆迟几人也只是在他心尖占据一小块地方。
  “你莫不是不想让宋姑娘见他?”那男人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于笙微怔,而后平静地回答,“公子误会了,我家公子的确不在。”
  “嘭!”男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你好大的胆子!还敢骗我,前几日谢残玉日日来此处,你敢说他没有来过!”
  “韦赟!”宋嫣喊了他一声,“你不要胡乱迁怒于别人,谢哥,谢公子不在,我们走便是,你何必为难别人。”
  于笙看了宋嫣一眼,这会儿才想起这女子是谁,分明就是进京那日碰到的宋小姐。
  想起谢残玉解释过的,于笙再看这位宋小姐时便没了那种隐约的警惕,这样坦然地看着她,如待别人一般态度,“并非我撒谎,公子的确不在,姑娘若是有要事,不若去府里问问。”
  宋嫣点头,“谢谢小公子,今日是我二人打扰你了,抱歉。”
  之前已然心里有了准备,宋嫣再看于笙时,并不嫉妒或愤怒,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谢残玉既然不喜欢,她就是极尽手段也无法,有些事情还是早些看开为好。
  宋嫣与韦赟离开,于笙看着她的背影顿了顿,管事过来问他,“小公子,怎么了?”
  “无事,你忙你的。”于笙继续去复账。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铺子里客人都走光了,谢沅也回来了,一见他先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今天辛苦了,你先吃点垫补垫补,稍后待我将最后一点事情安排好再和你一起回去。”
  “好。”于笙也不推拒,刚拿了勺子要吃,谢琦急匆匆进来。
  “你吃了吗?”于笙如常问。
  “吃什么吃,都出事了!”谢琦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宋尚书府的小姐失踪了,被人看到说是来了谢氏铺子,公子都被带走了,一群官兵还往这边来了。”
  于笙手里的筷子扔了,他着急地问,“公子被带哪儿去了?!”
  “还能是哪,京兆府!”谢琦说完就去后边找谢沅,旁边的管事闻声也慌乱地追过去。
  于笙手脚发冷,公子被带走了……
  他面色煞白,扶着门框,街道两边已经高高挂起灯笼,小孩子被爹娘抱回去,小摊小贩忙着收拾东西回家,他目光飘忽,却忽然看到一个人。
  是那个韦趕。
  于笙下意识喊人,但是随着谢琦带来的消息,诸人忙着去和谢沅商量,他的声音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眼看着那韦赟就要消失在街角,于笙拔腿出去跟上。
  上京是有宵禁的,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于笙不识路,只能一路上不远不近的跟着韦赟,并且尽可能记住自己走的方向,随着地方越来越偏僻,韦赟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于笙心里越发着急,他忍着焦躁步子快了不少,那韦赟忽然身形一顿,于笙机敏地躲到旁边一个草垛后。
  韦趕回看了一眼,于笙屏息。
  而后就见韦赟绕过一个巷子,于笙忙跟上去。
  “叩叩……”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于笙倚在角落一处柴火后,他始终盯着韦赟的背影,看着他敲开那扇门,一人与他拖拖拉拉的进去。
  于笙有些犹豫,地方已经找到了,但是里边是什么情况,那宋小姐在不在也不得而知。
  谢残玉当初叮嘱他在上京要注意安全,可是这会儿公子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于笙心里着急,又明知自己势单力薄,他想报官,可是大半夜的被金吾卫抓到都是能直接扭送入牢的,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
  忽然,他看见自另一边走来两个人,一个明显是女子,她叫身边的男人去敲门。
  没多久,门再次打开,于笙攥紧了手,因为他看到那女子抬手揭开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一开始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待于笙小心挪进了几步,便清晰地确认对方的身份,分明就是那莳华阁的红玉。
  离得不远,但对方声音太小了,于笙只能隐隐听到“宋尚书”“谢”几个字。
  这下于笙不得不多想一点,宋小姐之父便是谢尚书,而“谢”在上京不算大姓,不是谢充的“谢”,便是自家公子的“谢”,寻常人不值得别人如何设计。
  红玉二人进去,于笙再不敢过分小心,他凑近走过去,警惕地在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在观察过地形后小心攀上墙边的树。
  这处宅院一看就是荒废了许久,周围也是荒凉的废弃宅子,寂静的夜里只有凉凉的风拂过,于笙小心攀上去,双手扣住墙边,脑袋贴着过去,便看见里边的院子中央站着几个人。
  红玉揭了面纱,对面是韦赟和那个开门的人。
  几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明显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分歧。
  莳华阁在云丰镇算得上是人尽皆知的寻欢作乐之处,可在上京,便算不得什么了,尤其红玉上边还压着一位荣娘子。
  于笙不可抑制的想起之前被王全生骗到莳华阁的事情,那时红玉软硬兼施,还告诉了他一件隐秘之事,便是莳华阁买了漂亮的男子往上京送,以供贵勋高官享乐之用。
  当时红玉是铁了心要将于笙留在莳华阁,她嘴上说着不逼迫任何人,但实则是看准了于笙。
  比起那些“不经玩”的男孩儿,于笙明显要更好,而且他背后无人撑腰,一旦入了莳华阁,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弄。
  于笙目不转睛的盯着下边,不知何时慢慢开始下起了雨。
  早春的雨格外的凉,于笙方才出来的着急,只一身薄衫,这会儿无处遮蔽,肩头很快就打湿了,些许雨顺着后颈留下,直叫他打了个哆嗦。
  甫一下雨,院里的人都进了屋子,于笙忍耐了会儿,选了一处角落慢慢滑下去。
  院子不大,前边几乎都塌了,后院多厢房,于笙顺着墙根摸过去就是一惊。
  有一间屋子闪着微弱的光,隐隐可见几人的身影,门口还站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他怀里抱着大刀,倚着柱子打盹。
  于笙环顾四周,确定屋外只有这一人,他算了算距离,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些偏僻,而另一边横放着一些废弃的纺车,另有不少破砖破瓦,他谨慎地慢慢摸过去。
  墙边立着一方器具,都是破损不堪的东西,于笙小心贴近,一个小孔略有些醒目。
  他耳朵贴过去,就听到里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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