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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灵异录(玄幻灵异)——路人甲乙丙丁

时间:2021-03-24 10:02:50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宁桓跟在老头儿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府邸该有些年头了吧?”
  老头儿的脚步缓了下来,他转过身朝着宁桓点头应道:“是,自大人还没出生时这老宅子就在这了。大人回京后,万岁爷倒是赏赐过府邸,不过大人倒觉得老宅子住的有感情,便推辞了。”老头儿指了指那个黑皮肤少年,“那是小哑巴,大人自去了三清山修道以后,这里便留了我一个老头儿和小哑巴守着。”
  “那肃老爷和肃老爷呢?”宁桓问道。
  “老爷和夫人自大人七岁那年就已经不在了。”他弓身子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些事还是留着让大人自己给您说吧。”
  宁桓微微一愣,原来肃冼这么小就失了父母吗?宁桓点了点头,便也不继续发问了。
  走近了正堂,恰巧看见银川倒挂在房梁顶上自娱自乐地荡着秋千,左手拿着一枚铜镜,见宁桓来了,她喊了一声:“来了呀,大人在里面候着呢。”宁桓抬头,就见一个满脸大红腮红的纸人歪着脑袋朝着自己咧开了嘴,摸样有些吓人。
  宁桓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墙垣,问道:“东厂的人真的会在这里监视吗。”
  银川嗤笑了一声:“那群死太监啊,也就敢大白日的时候来这里报个到打个点,平时人影都不见了。”
  宁桓身侧的老头儿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说起来敢进肃府的普通人里头,宁公子可是第一位啊。”
  宁桓抽了抽嘴角,直接进了正堂。正堂正中间的位置上竖着一个牌位,下边燃着刚刚点燃的三柱香,最底下还有一个纸扎娃娃,上头写着生辰八字。宁桓定睛一看,猛地发现上头写着的竟是肃冼的名。
  宁桓心中一凛,听见后头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的声儿:“你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宁桓转身指着那个写着肃冼名字的牌位,半天说不出话。
  肃冼不以为然地瞥了眼自己的牌位,解释道:“生死契一张能一人去。”
  宁桓微微瞪大了眼,就见肃冼捡起了桌上的纸扎娃娃,掏出了张符贴在它身上,符火燃着幽蓝色的光芒,很快纸扎娃娃烧地只剩了桌上的一捧灰。肃冼将灰放进了盛水的碗中,用刀在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血珠子滴了进去,晕开了一道鲜红的血花。肃冼端过碗,递到宁桓面前:“喝下去。”
  “这是……”宁桓疑惑得盯着万里的手。
  “先喝。”肃冼道。
  于是宁桓仰着头痛快地把碗里的水喝了下去,只觉得身子忽然变得沉甸甸,他转过身看向肃冼,见肃冼苍白着脸扶着桌子坐了下去:“生死契一张能一人去,但现在我的七魄已经在你身上。一会儿天黑,七人局一旦启动了,到时我便能和你一同进去。”
  宁桓盯着肃冼,呐呐地点了点头。肃冼见宁桓一脸凝重,低笑了一声道:“趁着我牌位还立在这,要不给我上柱香?”
  宁桓默默得翻了个白眼。
  二人在桌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气氛渐渐变得沉静了下来。管家进来点起了灯,灯光氤氲下,宁桓手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忽然听到有人在身旁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宁桓,宁桓,醒醒!”宁桓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听到肃冼轻轻道了一声,“准备走了。”
  宁桓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肃宅完全消失了踪迹,此时二人正置身于一片蛮荒之中,四周弥漫着雾气,看不清远方。而脚下只有一条小道,蜿蜒着不知通往何处……
 
 
第39章 
  “肃冼。”宁桓小声地问道,“这是哪儿?”
  肃冼摇了摇头:“沿着这条道往前走再说,就看这设局人究竟想让我们去哪里。”
  于是二人沿着脚下这条蜿蜒曲折的小道一直前走,终于四周的雾气渐渐散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灰黑色的轮廓,走近发现是个古宅,灰白砖瓦砌成的高墙上头雕刻的各种图案,大门大咧咧的敞开着,两侧各挂着串大红灯笼。“进去吗?”宁桓问道,肃冼点了点头:“进。”
  二人踏进了古宅的大门。宅子东西两侧厢房七间,看上去与普通大户人家的宅院并无什么不同,只有立在南侧的那栋小楼稍显得有些突兀。肃冼打量了眼四周,转身对宁桓道:“不要离我五步远。”二人进了东西厢房,在里面各转了一圈,未发现什么异样。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肃冼瞥了眼门口的方向,道:“人来了。”他回头瞥了一眼宁桓,语气淡淡得道:“七人阵最后只能活下一个人,记住我们不但得防‘鬼’,还要防人。”宁桓闻言一愣,继而谨慎地点了点头。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白衣,倒是一脸温和的长相。白衣男人见了二人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放松下表情,朝着二人作了揖,倒是一副谦虚摸样。据白衣人自己的描述,他叫蒋宁,江南人氏,是个教书先生,不只何原因进了此地。他见宁桓肃冼二人默默不做声,便问道:“不知两个小兄弟是何原因进来?”
  “我们……”宁桓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还未出口的话就已经被肃冼打断了,“又有人来了。”
  这一回来人是名中年妇人,长相清丽,穿着身艳丽的锦衣。不过宁桓对她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她那双指甲泛着青紫的手。紧接着又来了一名矮小的老头儿和名壮汉。老头儿弓着背,背着手,脸上的皱纹如纵横曲折的沟壑横切了他的整张脸,眼珠子扫过了教书先生与中年妇人兀得停顿了一下,但也很快转开了视线。壮汉默不作声地立在一旁,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只是被外边的黄色油布包裹着,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还差个人。”那名中年妇人最先发了话,众人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了门外。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名尖嘴猴腮的瘦男人。身后还跟着一道白影,一名白衣道人走了过来。众人皆是微微一怔,多了一个人?白衣道人的目光扫过众人停在了肃冼身上,表情兀然一怔,不过那抹震惊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
  “生死契,果然谁都逃不了。”老头儿留下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叹了口气踱步走进了靠近小楼的第一间厢房内。
  中年妇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第二间厢房。背着箱子的壮汉,在继二人离开后阴沉的目光扫过宁桓的脸,也默不作声地走进了第三间厢房。
  “怎么都来了。”那名尖嘴侯赛的瘦男人嘟囔了一句,走进了第四间厢房。
  “哎,哎。”那名教书先生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喊,见离开的四人并不理睬,只好作罢。他凑到肃冼和宁桓眼前,干巴巴地扯出一抹笑:“两位小兄弟,这地方实在邪门,要不今儿晚上我和你们挤一挤。”
  肃冼上下打量着他,继而冷笑了一声,拉过宁桓地衣袖直接走进了第五间厢房,只是临走前,视线在那名白衣道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我倒是不介意你和我挤一间房。”宁桓听到身后的白衣道人笑嘻嘻地回道,他压低了嗓音又道,“只是啊,我的主意可没这么好打。”那名教书先转头瞪了他一眼,剁了剁脚朝第六间厢房走去。
  透过木刻雕花的窗棂,白衣道人正慢悠悠地走进了第七间厢房内,他忽然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正巧与肃冼的目光对上了。肃冼拉下了帘子,压低了声道:“晚上小心,这些个人都不是良善角色。”宁桓点了点头。
  是夜,宁桓打着瞌睡,他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躺在身侧的肃冼已经不见了踪影,床边上燃着的烛火熄灭了。
  “肃冼?肃冼?”宁桓小声地喊道。他方转身想下床,却兀然发现床边上正站着一个黑影。
  “肃冼?”宁桓小声地确认道,那黑影却未出声,而直愣愣地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宁桓盯着眼前的黑影,伸手拿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短刀。“你是谁?”宁桓问道。
  “咯啦咯啦”黑影迈着僵硬的步子又走进了几步。宁桓咬了咬唇,直接一个闪身从床上翻到了黑影的另一侧。惨淡的月光照了进来,宁桓发现眼前的黑影简直高大的可怕。“咯啦咯啦”黑影慢慢转过了身,那是一张灰暗惨白如死人般的脸,身体扁平,脖子和四肢却奇长,宁桓手里的刀不禁又握紧了几分。黑影见宁桓闪过了一边,头直接绕了一圈重新转向了宁桓。宁桓吸了口气退向了门口,雕花刻的门被从外边紧紧锁上了,死寂的夜里宁桓与眼前的黑影僵持着。
  “咯啦咯啦”黑影一步一步朝着宁桓靠近,他在宁桓离宁桓五步远的地方终于停下了脚步,宁桓背靠着墙,瞥了眼身后,已是退无可退。这时黑影扭了扭脖子,“咯啦”煞白的脸顺着长到不可思议的脖子直接凑到了离宁桓不足半尺的地儿,眼眶里全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宁桓霎时只觉得整个魂儿仿佛是被吸住了一半,丝毫动弹不得。
  “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了,一股劲风自宁桓耳边划过,一把弯刀利落地切断了黑影的脖子。“啪”的一声,脑袋连同脖子落在了宁桓的脚下。
  宁桓看着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渐渐松下了一口气。肃冼挡在宁桓身前,身后跟着白衣道人。那无头的黑影还立在五步开外的地方,脑袋和脖子如人头蛇般幽幽地滑回了身子。“咔擦”又一把袖刀飞了过去,人头被刀死死地定在了地上。
  无头黑影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朝肃冼冲了过来,肃冼闪身而过,黑影砸碎了床边的红木圆桌。
  “哼”肃冼轻轻冷哼声,拔出了身侧的弯刀,月光之下灭魂刀刃闪着幽蓝的光芒,只听到几声响,手、脚,接着是肉块,眼前这个几乎一丈高的僵尸很快被彻底削成了人彘。虽躯干还在地上挪动,可已然没了什么威胁。
  房内的烛火被点亮了,火光照亮了屋子。宁桓看到那一地的碎肢,不禁皱了皱眉。身侧的白衣道人蹲着,用刀挑起一块惨白的肉块:“没想到他们第一晚就开始动手了。”
  “找死。”肃冼擦了擦灭魂刀刃,将它重新插回进了刀鞘。
  宁桓看了一眼肃冼,又愣愣地回头望向眼前的白衣道人:“您是……”
  “他是我师兄,虚空。”肃冼回道。
  宁桓讷讷地点头道:“哦哦,你师兄啊,你师兄?”宁桓猛地转过了头,“为什么你师兄会在这里?”
  白衣道人理了理身上的道袍站起了身,踢开了脚边的碎肢,指了指外边道,“还是到我房里去说吧。”
  “其实我是为十年前我师父失踪一事而来的。”虚空道。
  十年前?宁桓疑惑得蹙了蹙眉,便听肃冼解释:“我师叔在十年前失踪,师兄怀疑他是被困在了这七人局之中。”
  虚空点头应道:“当时师父只是交代要出门,可并未交代具体去哪,可一去距今已是十年之久。师父不是背弃师门之人,所以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所幸几日前师伯终于算出了师父的下落,我便来此看看。”
  宁桓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没想到白衣道人是肃冼的师兄。七人局,现已除了肃冼这个多出的一人,人数正好。“七人局,生死契。”
  宁桓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设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设这么一个局?”
  肃冼、虚空皆摇了摇头。“设这么一局,总归是有他的目的吧?”
  虚空挑着眉打量了宁桓半响,转头看向肃冼:“他是怎么入这七人局当中的?”
  肃冼斜睨了宁桓一眼,没好气地哼哼道,“运气背的,给人做了替死鬼。”
  宁桓一听不乐意了,于是反驳说:“人都死了,我这怎么叫替死鬼呢。”
  “那唤做什么?鬼死替?”宁桓鼓着腮帮,脸瞥向了一边,不愿再继续理睬肃冼。
  虚空轻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来,我也是个‘鬼死替’了。”宁桓不解地转过了脸。
  “你替谁?”肃冼问道。“天地镖局的大当家李运。”
  肃冼皱了皱眉,问道:“他死了?”
  虚空点头应道:“他的死说来也奇怪,说李运失踪几日后一直没找见,倒是家中马厩里一匹母马怀了身孕,几日之内肚腹涨得如石狮子般大,没几日就死了。家仆剖开母马的肚子,你猜发现了啥?李运的尸体。”宁桓微微瞪圆了眼,还有这种怪事?“还有一件奇事,那就是他灵柩入葬那一日,整具尸身其余都好好的,唯独双腿被锯断了。”
  “有查出是谁干的了吗?”肃冼问道。
  “这不求上三清山了,不然我也没机会来这。被谁杀的,腿怎么被锯断的我不知,不过你猜猜给我查到了啥?”
  “什么?”肃冼问。
  “知道天地镖局里头背地里都是什么买卖吗”虚空挑了挑眉,看向了肃冼,“走镖那只是表面生意罢了,背地里他们干得可都是阴买卖。”
  “阴买卖?”宁桓疑惑得问道。
  “就是拉阴亲,倒卖尸体和坟里头陪葬的生意。”肃冼解释道,“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上面拉得是普通镖,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在下边,也难怪官府查不出。”
  “不过我还是想不通,李运、七人局和我师父究竟有什么关系。”虚空微微得叹了口气,“我倒真希望他是因为在外边成了家立了业才决心不回三清山。”
  见虚空一脸的忧伤,宁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咱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虚空转头,看着宁桓笑了笑:“你这个小家伙倒是挺有趣。不过这都已经过去十年,我也不着急这么片刻功夫。只是啊,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罢了。”
  因为隔壁厢房内满地的碎尸,三人最后是在虚空的房中休息了下来,宁桓手支着下巴,打着盹儿。“咚咚咚,有人吗?”有人敲响了外边的门,宁桓起身开了门,来人是昨日那个老头儿,见着三人都在一间厢房内微微有些惊讶,他扫了一眼屋内道:“请各位去大堂一叙了。”
  宁桓回头看向肃冼,肃冼点了点头。宁桓对着门外老头儿道:“行,我们一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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