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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灵异录(玄幻灵异)——路人甲乙丙丁

时间:2021-03-24 10:02:50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前院内站着两位满身狼狈之人,头发蓬乱,脸上满是血渍与污痕,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了条缕,像是从哪个地方拾掇来的乞丐。“堂……堂兄,庚扬。”宁桓勉强地辨认出了眼前人,见二人一切安好,便也欣喜地笑了。
  宁晟望着宁桓:“方进城时这位老伯告诉我们你在肃大人的府上,我不放心特地跟过来看看。”宁晟蹙着眉仔细地打量着宁桓,见他手足俱全,笑得一副没心肝的摸样,也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你没事我便也放心了。”
  可宁晟回忆起早前的一幕,心底还是一阵后怕,本想训斥起宁桓这一番行为的冒险,可心一念他也是为了救肃冼,那个在路上帮了他们不少的锦衣卫,宁晟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后,也只是问道:“肃大人身体如何?”
  “好着呢!”宁桓心里记恨着方才肃冼的一顿讥嘲,不屑地撇了撇嘴。宁桓的目光落在了宁晟的右手腕上。白色的布帛简单地包扎了几圈,贴着伤口的位置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渍。宁桓指了指宁晟的手腕,问道:“堂哥,你的手腕怎么了?”
  宁晟抬起手腕,满不在乎地道:“庚扬说血能帮你引开水下那些怪物,我当时也没多想,直接割腕子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笑了一声大手直接拍上庚扬的脑袋,将他顶上蓬乱的头发硬是压下去半截,“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用。这次能活着出来,全靠这他了。”
  庚扬不自然地撇过头,解释道:“我……我也没做什么。”他脸上仍带着倔强的摸样,却被宁桓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瞅着,最后不自觉地透出了一股磕绊的羞涩。庚扬索性垂下了脑袋,低着头看着鞋尖,一言不发。
  “二位公子不如先进屋换套衣裳,我现在就去备水。”王伯看着狼狈的宁晟与庚扬二人,出声提议道。
  宁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不是惦记着小弟的安危,宁晟早已经无法忍受身上这股腥臭的味道。他挠了挠脑袋:“那便麻烦了。”
  庚扬本想拒绝,没想见还没出声就被宁晟一只大手一把拽过了衣领,朝后提溜着往里屋内走去,边走边训诫道:“你也不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别等着一会儿出去了官差把你当乞丐赶出城了。”庚扬挣扎了半会功夫,发现怎么也挣脱不开,索性冷漠地将脸瞥向了一侧,不予理睬。庚扬没好气地哼声道,“你这小子,我看你就是讨厌洗澡吧!”
  “喵——”宁桓远远地就听到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只见虚空抱着只白猫从长廊那侧走了过来,“虚空道长。”宁桓叫了声。
  虚空抬起了头,怀中的白团子缓缓探出半个脑袋。“你的猫?”虚空问道。
  宁桓摇了摇头:“王昭仪的猫,被我捡了回来罢了。”宁桓睨了那白团子眼,那双湛蓝的琉璃猫瞳这一眨不眨得望着宁桓,小嘴微微张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奶牙,乖巧地朝着宁桓又“喵”了一声。
  “这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宁桓撇了撇嘴,满是嫌弃得望着那团子一眼,步伐又是生生后退了步。
  白猫委屈地“喵”叫了声,喉间时不时发出了“咕噜咕噜”声。虚空安抚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抬眸笑着斜睨着宁桓眼,眸底闪过一丝戏谑,问道:“这猫之前不乖吗?”
  宁桓咽了口唾沫,摇了摇头道:“简直一言难尽。”
  “哦?”虚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一言难尽了?”他挑着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就是……”宁桓正打算随口胡诌个理由应付。可话还未说完半句,就被身后人打断了,“师兄既然这么喜欢这猫,就带回去养吧。”肃冼戴好衣冠走了出来,哼哼着道。
  宁桓转过身,见肃冼一身的官帽官服,两把绣春弯刀悬于腰侧,他于是疑惑得问道:“你要去哪儿?”
  肃冼回道:“镇抚使大人出事,我得进宫一趟。”说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宁桓眨了眨眼,微微一愣:“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我还打算过一会儿告诉你。”
  肃冼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语调中透着些许不自然地应道:“我……我自然是知道。”他眼角正巧瞥见正逗着猫,视线却放在他两身上一脸“看好戏”的虚空,于是哼声道,“是我师兄方才同我说了。”
  “原来虚空道长也已经知晓了?”宁桓看向虚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虚空的嘴角微微一抽,抚在白团子身上的手一顿,他抬眸望向肃冼,见人正威胁般地朝自己瞪眼。“嗯——”虚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应道,“来的路上有听人说起。”
  肃冼僵硬的背脊这才猛地松懈了下来。宁桓蹙了蹙眉,问道:“难不成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这……”虚空犹豫了片刻,正方要说话,就被肃冼堵了回去。
  “他是听锦衣卫说的,京城里的锦衣卫大多数都认识他。”肃冼语气平平一脸坦然地解释道。
  宁桓点了点头:“这样啊。”他微抿着嘴,“正好,我同你一起出门,我还得回家一趟。几日没有回家,我爹我娘怕是要念叨了。”
  “你要进宫?”虚空放下了手中的白猫,任凭着它转身跳上了房梁,“也好,我也正想去看看那喜乐佛到底何许人也。”
 
 
第74章 
  宁晟听从了王伯的劝留在了肃府上休息,只是庚扬执意不肯,要与虚空一同前去京城的喜乐佛庙。众人见也说服不了他,便也由着他去了。
  宁桓回至宁府已是傍晚时分。他心中忐忑,自己失踪的几日也不知宁伯是如何和爹娘解释。这半年去学堂的日子屈指可数,这回看来是少不了挨他爹的一顿训诫。
  宁桓走进正屋,却未见到宁父宁母的身影,他拉住旁边的一小厮,问道:“我爹同我娘去哪了?”
  小厮回道:“老爷和夫人去拜喜乐佛了。”
  “喜乐佛!”宁桓顿时觉得脑海间发出“嗡”地一声闷响,“他们去拜喜乐佛做什么?”
  小厮疑惑得抬起了头:“少爷难道不知道喜乐佛吗?听说那神佛可灵验了。”
  “他们现在在哪儿?”宁桓急切地问道,若是才离开不久,快马加鞭应还能追得回来。
  “算时间,老爷和夫人大概快回来了吧。”小厮小心翼翼得回道,他满脸不解得望向宁桓,心道,莫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何少爷一听脸色变竟得如此差。
  此时外头大门那处传来了一阵响动。小厮惊喜地抬头:“少爷,是老人夫人回来了。”
  宁父走了进来,遇上宁桓。他上下打量着宁桓,眉头微微一拧:“我正找你呢!你这几日都上哪儿去了?”
  “爹,听说你去拜了喜乐佛?”宁桓略去了宁父的质问,急切地求证道。
  “别提了。”宁父没有出声,倒是身侧的宁母一脸沮丧地回道,“那喜乐佛庙内说是每日只许十人进,害我与你爹在外头等了一日。”
  宁桓听闻爹娘并没有见到喜乐佛,心中顿时松下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道:“爹,娘,喜乐佛之事你们可千万不能信!”
  “为何?”宁母疑惑得问道,“可宫里都人说那神佛可灵验,连不少娘娘都去参拜,娘还指望着能给你找个乖巧听话的媳妇儿。”
  “娘!”宁桓直接打住了宁母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他撇了撇嘴道,“我才十八。”
  “十八怎么了?你爹那死对头王侍郎都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去向喜乐佛求了子,没想成第二日他第三个姨娘就给他怀上了……”
  宁桓无奈地鼓了鼓腮帮子,索性不理会宁母的念叨。他抬眸看着宁父:“爹,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知这喜乐佛与指挥使刺杀皇上一事有关?”
  宁父闻言,脸色顿时大变,急忙问道:“你……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宁桓扯了扯嘴角“嘿嘿”地笑了笑,并不言语,他怕一开口,就要遭宁父一顿训责。宁父蹙了蹙眉,沉声道:“以后有关锦衣卫的事情少打听,那些都是掉脑袋的事!”
  “知晓了,知晓了。”宁桓敷衍地答道。
  宁父陷入了沉思,似是自言自语般地道:“难怪最近皇城内的锦衣卫撤下不少,原来是这般。”
  宁桓念着肃冼出门时面露担忧的表情,他抿了抿嘴道:“此事应该还有隐情,爹你们还是少这趟浑水为妙。”
  宁父点了点头:“此事我知晓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宁桓身上,满眼尽是审视的意味,“你也是,既然皇上对锦衣卫有了忌惮,你也离那些锦衣卫远些,小心惹祸上身,听见没?”
  宁桓讷讷地点了点头,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半响,宁父背过了手,想起了最初诘问宁桓之事,一脸严肃地复又道:“你还没说你这几日去哪儿鬼混了?”
  宁桓这才讪讪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我猜啊,又是和那个肃佥事出去了。”宁母摇了摇头。
  宁桓撇了撇嘴,抬眸瞧见宁父一脸不问出个究竟誓不罢休的气势,他的脚步微微朝后一退,一个转身朝着自己房中溜去,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道,“我去读书了,晚膳直接送书房来,不必喊我了。”
  “臭小子!”宁父在宁桓身后怒骂,“你给我站住!”
  ………………………………
  是夜,更夫敲响了三更的钟,宁桓躺在床上竟然毫无睡意。屋中仅点了一盏烛台,堪堪照亮半边的角落,微弱的烛光顺着透过雕花棂的微风缓缓摇曳,将宁桓投射在白墙上的人影一时拉的老长老长。宁桓的枕边放着一本《清平山堂话本》,他双手垫于脑后,鼻尖顶着一支湖笔,风吹得书页簌簌作响。
  喜乐佛,那座与皇城近乎相似的鬼城,忽然出现的妖僧,他们间究竟有何联系?
  宁桓长叹了一口气,肃冼如今进了宫,一时半会儿也不知何时出来。庚扬同虚空道长去了喜乐佛庙,不知有什么发现。若是任凭着事态发展,会有更多人祭拜喜乐佛。宁桓一想到那些桶中被虫蛊寄身之人,况且听娘说起不少宫中的娘娘都前去参拜,心中不由地一颤。
  宁桓正思铎着白日之事,忽地屋内昏黄的烛光颤动了几下熄灭了。
  宁桓正诧异地转过身,只见屋外惨白的月光下,那扇正对的宁桓的窗棂上投射下了一道细长的黑影。它一动不动,似乎透过了那层薄薄的窗纸注视着宁桓。
  宁桓猛地做起了身,咬着唇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他握紧了藏在枕下的刀,匆匆往袖口中塞了一叠黄符,压着步子,慢慢爬下了床。
  宁桓猫着腰摸到了门边,心脏怦怦地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朝门外的黑影扑去。可是谁知屋外却无人迹。
  月色透着一股妖冶的红,周围的一切仿佛浸泡在一池温红色的水潭中,诡异地令人背后发凉,宁桓望着那扇窗棂,诡谲的黑影再一次投射在了上边。此时周围逐渐弥漫开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滴答”、“滴答”那清晰的水滴声音至背后传来,伴随着“吱呀”粗绳摩擦着房梁的声响……
  宁桓僵硬的回过头,只见身后不足三尺的地方悬挂着一具人尸。影影绰绰的月光下,那人低垂下头颅,沾着血迹的湿漉漉头发从脑后散下,遮住了大半张的脸。他身量不高,整个人干枯槁黄,却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袖,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咯咯咯”明明死去,喉间发出了一阵怪声。
  宁桓握着刀,不断后退。月光之下,长廊内的青石砖上缓缓投射下一长一短两道影子。宁桓望着那具悬挂的人尸,忽地觉得眼前的这套衣袖似曾相识。他一愣,这……这不是官服吗?
  “滴答”、“滴答”,血迹还在脚下晕染开,四散开的白雾似乎隔绝了外边的世界,宁桓小心翼翼得靠近,打量着眼前的人尸。血污黏着的长发下,那双目眦尽裂的血色双目对上宁桓。宁桓一怔,这……这不是那个王至,那个他娘口中老年得子的王侍郎吗?只是宁桓印象中王侍郎大腹便便的摸样与如今的干尸,若不是他的脸上有块标志性的胎记。宁桓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一块去。这时,那双黑洞洞的双眸眼神忽然一闪,人尸抬起了头。
  宁桓握着刀,脚步一退。只见“王志”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他笑容愈来愈大,嘴角近乎裂到了耳后跟,这时“啪嗒”他嘴中掉出了一样白物。
  那人面虫看来被饲主养的不错,足足有半个胳膊长,无数只腹足飞快地朝宁桓蠕动而来。宁桓冷冷的注视着,在人面虫闪身而上的瞬间,手中的刀断直直地切断了他的半身,浓绿色的浆液撒的遍地都是。
  宁桓喘着粗气,“滴答”、“滴答”人尸上的血还在不住落下。宁桓望着渐起了烟雾,竟是从外面飘来?他蹙了蹙眉,捏紧了手中的短刀,“啪”白靴踩过脚下的血坑,在人面虫的头上复又碾了碾。他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从墙侧一跃而下。
  三更天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可随着雾气的聚集变得渐渐浓郁,白雾的深处出现了重重的人影。宁桓闪身躲进了一侧的角落。那些人影迈着僵硬的步伐,茫然地在街上。随着他们离得愈来愈近,宁桓仔细一瞧,发现那些人竟都是纸人。
  宁桓忽而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眼熟,这……这难道不是他在鬼城时候看到的景象吗?宁桓心道不妙。
  那些纸人在街上来来往往的走动,熙熙攘攘的人群透着一股死寂,恍如隔了一层虚无的白烟穿越进了幽冥的世界。只是与鬼城不同的是,纸人的脸上竟然像是在故意地模仿着活人,露出或悲伤、或喜悦、或痛苦的神情,而那些古怪夸张的表情在纸人脸上一一浮现,道不出的渗人。
  阴冷的风擦面拂过,宁桓缩在角落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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