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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灵异录(玄幻灵异)——路人甲乙丙丁

时间:2021-03-24 10:02:50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书籍凌乱得摆放在桌案上,裂了口的砚台,退了漆色的书案,罗纱帐上绣百蝶穿花,泛黄的书籍封面处处透着岁月沉淀下的痕迹。肃冼拾起其中的一本,吹开了封面上蒙着的粉尘,纸张发出一阵“嘎啦嘎啦”的脆响,在昏黄的烛台下他小心翼翼得一页页翻阅。
  宁桓望着四周,问道:“究竟是哪位王爷住这儿?”
  “不是王爷。”肃冼头未抬地回道。
  “不是王爷?”宁桓有些诧异。
  “奇怪吗?”肃冼停下了手中翻页的动作,轻轻掀起眼眸,“你难道不知道当今圣上被非是先帝的亲子。”
  宁桓当然知晓,先帝明武宗早逝,并未留下子嗣,故过继四弟兴献王之子为弟。
  “可是你说胞弟?”宁桓蹙了蹙眉,困惑地反问道。
  肃冼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确实说当今圣上的胞弟溺亡于死地,故设此地为禁地。”肃冼望了眼周围残破的陈设,“可皇宫内还有另一种说法。”他垂下眼眸,在宁桓耳畔边轻声低语道:“据说这里处死的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兄长。”
  宁桓一怔,仍不懂肃冼话语中的意思。肃冼扯了扯唇角,解释道:“当年杨首辅只道立兴献王之子为帝。兴献王有二子,长子已死,兄终弟及,故立次子为嗣。”
  宁桓的双眸微微瞪大,眉宇间的茫然被震惊之色所替代,“你是说……”他顿时深吸了口气,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喜乐佛与当年圣上、这座别院的主人有何关系呢?
  肃冼将手中的书重新放于桌面上,宁桓的目光落在泛黄的封面上,被上头画着的诡异符号吸引。“这是什么?”宁桓疑惑地问道。
  “这个?”肃冼翻开了内页,只见里面也全是这种密密麻麻古怪的字符。“这是暹罗的文字,一个东南小国的文字。”肃冼解释道,“不过我也只是从前在那些暹罗进贡的贡品上见过,读不懂。”宁桓恍然得点了点头,肃冼将手中的书一圈,塞进了衣袖中。他勾了勾唇角道:“我读不懂,但是我师兄读得懂。”
  “虚空道长。”提起虚空道长,宁桓的脸上不免又闪过一丝焦虑,“不知道虚空道长和庚扬如今在哪里?”
  “左右死不了。”肃冼漫不经心地回道,他踱步走到了正中,打量着那面木雕花镶边的圆镜,复而道,“说不准他早就入鬼域了。”
  肃冼站在镜前,明净的镜面与这间布满尘埃的屋子格格不入,影影绰绰的烛火下,镜中倒映出屋内不变的陈设,红木桌案上褪下的漆剥离出内里的芯,罗纱帐随着夜风摇曳,零落散乱的几本书籍,空无一人,屋内空无一人……
  肃冼回过头问道:“你说的就是这面镜子吗?”宁桓点了点头。
  肃冼微蹙紧了眉,右手抚在圆镜表面,他沉默了半晌过后,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屋内忽地起了一阵大风,泛黄的书页“簌簌”得翻动,桌上的烛光忽明忽暗地闪烁。此时镜面上竟如水波荡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肃冼的手慢慢透过镜子的表面渗了进去。
  宁桓讶然得望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
  肃冼沉声道:“你猜的没有错。鬼域与皇宫的门就在这里。”
  “走了。”肃冼招呼道。
  圆镜的镜面,光晕在眼前模糊成一片,宁桓再一次见到了那白衣书生,只不过这回长亭玉立背朝着他站立。“这回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吗?”
  “嗯。”是另一个人的声音,“这一回,就再不回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吞没了不知是谁的叹息,又有谁的泪水淹埋在这场漂泊大雨之中。
  “梓扬。”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怅然的哀叹,那人沉默了片晌道,“我祝你儿女双全,心想事成。”
  “好。”
  “宁桓?”肃冼见宁桓呆愣地站在镜前,轻唤了声他的名。“你怎么了?”肃冼蹙起了眉,略有些担忧地问道。
  宁桓茫然的双眸眨了眨,渐渐恢复了焦距。“我……”宁桓轻启的唇复又阖上,他摇了摇头,对着肃冼道:“无事,咱们走吧。”
  肃冼不放心得复又望了一眼宁桓,宁桓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真没事。”宁桓再次强调,肃冼锁紧的眉这才稍稍松了下。
  “跟紧我。”宁桓点了点头,二人的身影遂消失在圆镜中。
  镜子的另一端连同着鬼域。雕花窗棂,红木桌案,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洒进屋内,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眼前的一切与方才屋中的陈设一般,像是复刻的另一个时空,不过是翻了几成新。
  “汪大人他会被关在哪里?”宁桓环视左右问道。
  肃冼摇了摇头:“先出去看看。”
  梧桐树叶苍翠欲滴。在朦胧潮湿的水雾中,莲池内晕染开无数朵水花。屋外站着两位僧人。
  年轻的僧人手拿着扫帚正在树下清扫梧桐树落下的叶。“心中无佛如何修佛?”他身后年老的僧人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如此道。
  “修佛便能见到他吗?”年轻的僧人未抬头,语调缓缓地道。“沙沙沙”他手中的动作未歇,将地上的落叶继续清扫至了一处。
  年老的的僧人无奈得摇头,叹息道:“生者必灭,会者必离,你又为何放不下?”
  “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长久苦,求不得苦,放不下哭。佛能渡众生,为何众生仍苦。我心归处是他,佛却不能渡我,有佛无佛又与我何用?”
  “这人是谁?”宁桓疑惑得问道。这时年轻的僧人转了身,宁桓忽然觉得他长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兀地,他猛然一怔,那僧人不正是引他来的白衣书生吗?
  “这间院落的主人究竟与喜乐佛有何关系?”宁桓喃喃地道。
  这时,年轻的僧人朝着屋内走来。宁桓慌乱地正想找地方躲,不想被肃冼一把拽住了衣袖。肃冼看着宁桓一脸困惑的表情,解释道:“这里不过是镜像中一片碎片,他看不见我们。”果然,那年轻僧人进了屋后径直穿过了二人进了里屋。
  肃冼深邃的眼眸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十几年前的皇宫吗?”他低喃地似在自言自语,“究竟发生了什么。”长而密的睫羽下黑曜石般的眸底闪过一丝疑虑,他低声道,“也只有见了指挥使大人才能知道了。”
  宁桓微抿了抿嘴,焦灼地看了看四周:“也不知汪大人究竟被关在哪里?”
  肃冼想了想道:“既然这里与宫中一摸一样,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会被关在哪儿。”
  二人出了庭院,一路躲着巡逻的铜人,找到了天牢的位置。
  天牢外站的一队铜人守卫。“怎么办?”宁桓压着嗓音轻声问道。这时候正巧有两个铜人自远处朝天牢这边走来。肃冼眼眸一转,眸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他拍了拍宁桓的肩膀,道:“跟上。”
  宁桓看着那两具从铜人身上剥下的盔甲,怀疑地道:“你觉得真的可行吗?”
  肃冼擦拭着刀刃,缓缓抬眸睨了眼宁桓:“废话真多。”他望着宁桓那张白嫩的脸,肃冼想了想,蘸着地上的血污朝着宁桓脸上抹去。宁桓嫌恶地皱起了鼻子,但终究还是没躲开。
  沉重的盔甲套在身上发出哐哐的响动,宁桓一声不吭地跟在肃冼身后。“来做什么?”天牢外其中的一铜人走上前拦住二人。
  肃冼低着头,模仿着他们粗糙沙哑地嗓音回道:“喜乐佛要见。”
  铜人乌青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这么快又要见?”不过还是自动让开了身,让二人进去。
  肃冼与宁桓在天牢内转了一大圈,终于在一间湿冷的牢房内找到了汪振宁。“汪大人!”肃冼低声喊道。
  牢房内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人皮开肉绽地躺倒在地上铺的稻草上,周边留着一大滩的血污。“他没事吧?”宁桓见到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人,有些担忧地问道。
  地上的人忽然挣扎地动了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汪大人?”
  蓬乱的发丝下缓缓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眸,看到牢房外的人猛然坐起了身,却又被剧烈撕扯起的疼痛逼的躺倒回去。他盯着肃冼,问道:“你怎么来了?”
  肃冼蹙了蹙眉,望着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汪振宁反而问道:“您究竟是得罪那喜乐佛什么了?”
  汪振宁喘了口粗气,盯着头顶的四方天地,勾起的嘴角不着一丝温度:“他许是恨极了我亲手杀了庚毅吧。”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发出一声苦笑,似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可庚毅究竟是被谁杀了?”
 
 
第79章 
  “庚毅?”宁桓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他口中的名字。肃冼的目光始终落在牢笼中遍体鳞伤的指挥使身上,他开口向宁桓解释道:“便是那位被朝廷判了谋逆之罪死在死人坡的鬼将军。”
  “鬼将军!”宁桓心中一怔。可那位鬼将军与喜乐佛又有何关系?
  肃冼低垂着眼眸,一时间不知在思忖什么。宁桓谨慎地望了眼四周,在他的耳畔边小声地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将汪大人救出来?”肃冼抬眸,望着牢房内粗喘着气的指挥使,点了点头。
  短刀劈断了外头的锁,宁桓与肃冼踩着被鲜血浸泡透的稻草走进了牢房。躺在地上的汪振宁一动不动,伤口比外头看上去的更严重,皮肉与内衫血淋淋地黏附在一起,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块好肉。肃冼的目光落在了他微微高隆起的腹部,他蹙紧了眉,眼底尽是一片凝重之色。
  汪振宁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睛,眸子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头顶的虚空,渐渐地他的眼中有了焦距,他撇过脸,嘴角虚弱地强扯出一抹笑容:“那厮不知给我喂了什么。”他神色平静,语调缓缓地道,“我是要死了吗?”烛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额间的冷汗混着血珠滴落在身侧的稻草上。
  肃冼微抿了抿嘴,放低了声音道:“蚀心虫在腹内还能面不改色,您是头一人。”
  “汪大人,他没事吧?”宁桓在旁小声地问道,他眉宇间透出一抹忧虑之色。蚀心虫,宁桓拧了拧眉,听上去总归不是好东西。
  肃冼转身看向呆愣地站在一旁的宁桓,他忽而问道:“怕疼吗?”宁桓手指了指自己,脸上渐露出不解的表情,“怕啊,怎么了?”世上哪有人会不怕疼?
  肃冼撇了撇嘴,低垂下眼眸,望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汪振宁道:“怕也没用了,我需要用你的血救人。”
  “救人?”宁桓看着一动不动的指挥使,虽不解肃冼话中的意思,但仍爽快地卷起了袖腕。他伸着小细胳膊望向肃冼,嘴里边小声地嘀咕道:“我就不明白,既然是救人,你唧唧歪歪整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肃冼掀起眼睑,望了眼宁桓。半晌,他没好气地哼哼了声着急撇过了头。他总不能告诉宁桓,自己是偷看了那本银川的藏起来的话本,忽然想到了那个冷情大侠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抽干了那个深爱着他的侍卫的血,最后后悔的情节吧。
  “他呀,约莫是怕你多想了。”指挥使沙哑的嗓音在二人身后缓缓响起,望着他们轻笑出了声。肃冼回头望着指挥使脸上那挂着血污的胡子正随着他的说话声一抖一抖地颤动,心上人?他抽了抽嘴角,轻轻“啧”出了声,心觉自己简直有病。
  肃冼从外衫下摆处撕下了块布塞进了指挥使的口中,“咬着。”他叮嘱道。短刃在明黄色的火苗中反复擦过,直至表面开始散出灼热的白气。肃冼凝视着汪振宁腹部的那块鼓起,刀刃缓缓在皮肤上划开了道深口子。“嘶——”汪振宁抽着冷气。
  肃冼拉过身侧宁桓的手腕割开了道细长的伤痕,殷红的血珠顺着他的手腕落下,在腹部的伤口处晕染开了血花。宁桓咬着唇大气不敢出地蹲在肃冼身侧,唯恐惊扰了他,圆溜溜的眼睛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忽地,汪振宁蜷缩起了身体,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前不断滑落,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煞白的面额两侧。他双手攥紧了拳头,发白的关节,从腹部伤口处溢出的鲜血,他腹部隆起的动作越来越明显。此时伤口处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白点,一条手指粗细的白虫从血肉中探出了头,正被宁桓的血液吸引,蠕动着身体朝外爬出。它的头部呈现毒蛇似的倒三角,身体周围带着密密麻麻的尖利倒刺,每蠕动一下,倒在地上的王振宁就会吃痛到抽搐。
  肃冼眼疾手快地用刀将白虫挑了出,“滋滋”的响声充斥在湿冷的牢房中,蚀心虫被放在了火上,四周逐渐弥漫起了一股油脂腐烂后的恶臭味道,甚至掩住了浓郁的血腥味。肃冼从外衫下摆再次撕下块布,扎住了汪振宁正在流血的伤口。
  汪振宁拿开口中紧咬着的布,长吐了一口浊气,此刻他浑身已被冷汗浸湿了,整个人如同从冰窖中捞出,他大口喘着气,凝视不远处盯着白虫好奇打量的宁桓,问道:“那少年是何人,为何他的血有如此奇用?”
  “他叫宁桓,是礼部侍郎宁贤重之子。”肃冼瞥过指挥使落在宁桓身上那道探寻的目光,手上的动作猛地用了力,腹部的伤口一下子被扎紧了,汪振宁疼得闷哼了出声。肃冼眯着眼眸,站起身,弹了弹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略带威胁地道,“我的人,别打他主意。”
  “我也只是说说。”汪振宁哼笑了一声,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真不可能来锦衣卫?我可以安排他做你的手下,可以先从百户做起……”这边,汪振宁等了半天也不见肃冼的回应,他疑惑地撇过头,见肃冼正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给那少年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你会不会啊!扎得太紧了!”宁桓指责道。
  肃冼一手桎着宁桓的手脚,嘴里叼着白布的另一端,一手系着节。他纤长的睫羽垂下,低眸怒吼着道:“你能不能不要乱动?”
  “明明是你的问题,怎么怪我头上了。我不动,你也扎不好啊。”宁桓毫不示弱地反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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