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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古代架空)——临漫漫

时间:2021-03-26 10:02:56  作者:临漫漫
  “可是。”陆成泽低下头避开眼睛躲闪避开太后的视线,低声道:“我想留下。”
  太后惊愕的问道:“为何?”
  陆成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涩意,他张了张口,半晌后才继续说道:“他说他需要我,他愿意终身与我相守,即便死了,也会葬到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陆成泽掩在袖中的手轻轻颤抖,他知道此言天理难容,但他这短短数十载的人生,所拥有的东西太少,从未有人如萧毅瑾这般待他如此热忱,也从未有人说过一辈子都要陪着他伴着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愿意与他分享。
  他这一生恢复陆氏尊荣、守护陆氏族人、保护妹妹安危,他付出了全部的人生,来保住了他看重的东西。
  但却有一个人对他说,若是累了,只管好好享乐,往后余生会守护他、会爱护他、会终生与他不离不弃……
  他是大周的将军、他是朝廷的镇安王、他是陆氏的守护者。他是妹妹的哥哥,是旁人的挚友,是族人的靠山。
  少年时,父亲逼迫他一定要忍辱负重为陆氏复仇,母亲逼迫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先帝逼迫他守护大周江山。
  他的一生都在不断付出,为旁人的目的而努力着。
  却唯有萧毅瑾会笑言软语的对他说,要保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甜言蜜语迷失人心,陆成泽本来是不信这句话的,他这一生为了活着,为了守护他想要保护的人,他撒过很多谎,也骗过很多人,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将帝王皇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也从来不信任何人的保证与誓言。
  但是萧毅瑾的话,他信了,他相信萧毅瑾对他说的一切美好的誓言,那些保证,每一字每一句他都记在心中。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愿意一头扎进去,沉迷其中再也不出来。
  “哥哥说的是真的?”太后不相信,她想来信奉及时行乐,管他日后洪水滔天,只要自己觉得快活哪怕只活一天,这一生都不算虚度。
  但陆成泽不同,他师从大家,奉行君子之道,人伦信仰深入骨髓。千百年的孔孟之道伦理纲常,岂是说变就能变的。
  “便如你想要韩陵相伴,我也想要有一个人陪伴着我度过余生。”陆成泽脸色一白,羞耻之情与违背道德的内心谴责将他淹没,他叹息着道:“此事,是我对你不起,但陛下不知晓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也烦请你与韩陵一直保守秘密。”
  “所有罪孽,无陛下无关,只当由我一人承担。”
  太后握住陆成泽袖摆的手慢慢松开,他眼中氤氲的泪水盈满眼眶,带着哽咽的哭腔,太后再次问道:“帝王之心,哥哥敢信?”
  她的话语中带着质问,与些许嘲讽。
  少年时期的他们吃过太过皇家的苦头。见过太多皇室中人的虚情假意。
  先帝体弱,登基不到三年便薨逝,但太上先皇的多情模样,她却是见识到的。
  后宫受宠的女子一波接一波,悦爱时宠冠后宫,便是皇后都要退让三分,一旦厌倦,便抛之脑后,宫中人人可欺,便是下等的的宫女太监都不会将之放在眼中。
  若是陆成泽悦爱的是旁人,哪怕是陆氏子弟,哪怕是血亲族人,太后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他的哥哥想要一个人相伴而已,纵使冒天下大不韪又如何。无论那人愿不愿,她作为太后总有法子将那人压制住,无论虚情还是真心,都要让那人表现出一心爱慕的模样来,绝不让陆成泽受半点委屈。
  但这人是萧毅瑾,是大周的皇帝,是整个天下的主宰,这世间也为他,非旁人能左右。
  帝王情薄,拿什么来保证他的一心一意,与承诺的一生一世?
  太后的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慢慢滴落,却依然固执的凝望着陆成泽,哀声问道:“倘若…倘若……他变心了呢?”
 
 
第126章 
  倘若变心,所有的真情都化为乌有,所有的誓言都只是笑言,就如分桃之爱。
  悦爱之时,分桃食之是一往情深是心中挂念,但当情爱消失之后,那些曾经的一往情深,便成了大不敬的犯上之举。
  向来人心易变,最是不可捉摸。纵使萧毅瑾是她的孩子,太后也依然不敢赌,萧毅瑾所谓的情深能持续多久。
  陆成泽知晓太后的担忧,他伸出手,如幼时那般拍了拍太后的发顶,轻笑了一声说道:“管那么多做什么,至少现在我同他在一起过得很快活。”
  萧毅瑾迁就着他的习惯,不断的用各种法子安抚着他的不安,满足了他所渴求的一切。
  当萧毅瑾的爱意逝去之时,他便是真的一无所有,那么那个时候无论萧毅瑾要如何处置他,他都毫无怨言,亦心甘情愿……
  但陆成泽愿意,太后却不愿,她想要陆成泽余生平安康乐,想要他长命百岁,想要他活的长长久久。
  “哥哥。”太后伸手将陆成泽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掌拿下来,牢牢的握在手掌中,眨了眨眼,眼中轻薄的水雾一扫而空,那些泪痕好似从未存在,太后咬着牙问道:“若是陛下立后纳妃,哥哥该如何自处?”
  “男子对子嗣何等看中,尤其是帝王。”太后冷冷地笑了笑,再次戳破陆成泽心中的不想提及的痛苦:“先帝青年早逝,又何尝不是因为强求子嗣的缘故。”
  当年先帝只有萧毅瑾一子,偏偏萧毅瑾还并非他亲生子嗣,作为帝王若无子嗣难免让天下之人诟病,所有只能忍受萧毅瑾的存在。
  先帝厌恶萧毅瑾却又不得不容忍,但只要后宫之中,有后妃再次产下皇子,萧毅瑾便失去价值。为了除去萧毅瑾这个屈辱,也为了能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子嗣,而非自己拼死拼活争来的皇位最终还是落到兄弟的子嗣头上,先帝每日服用红丸,拼了命的临幸后妃,本就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雪上加霜。直到最终连床都起不来了,才彻底认命,立萧毅瑾为太子。
  太后嘲讽道:“至少大部分男人,就如同种猪一般,对子嗣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执念,皇室中人尤为甚!”
  陆成泽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青石板转。
  太后却不放过他,上前一步逼近:“到了那时,哥哥该如何自处?同女子争风吃醋吗?”
  “不会的!”陆成泽仓皇的抬起头,反驳道:“陛下说过,不会立后纳妃,他一生只与我一人……”说着,陆成泽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陆成泽对他承诺过,不会立后、不会纳妃、宫中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一生只会与他在一起,一向携手到老,纵使时候也会葬在一个灵柩里。
  “可信吗?”太后质问道:“哥哥信了吗?”
  陆成泽被太后一步一步逼近,他被太后的逼得一步一步后退。
  他想说‘他信!’
  但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他的内心是不信的,他与萧毅瑾在一起,是怀着一种,此生最后时光的放纵心态;不顾一切的如献祭一般的心理,将自己献给萧毅瑾,换取最后的温情,以及他渴求的那种被人所需要,亦被他人保护的感受。
  太后慢慢松开陆成泽的手,抬起手臂,上前一步环住陆成泽的腰,脸颊贴在陆成泽的胸口,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声接一声的响动。
  太后轻声道:“哥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若是太孤单,这天下除了陛下,您想要谁都可以。”
  陆成泽愣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任由太后拥住,毫无反应。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好似被撕裂般的痛苦。
  良久,陆成泽睁开眼,伸手将怀里的太后推开,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的说道:“这天下,陛下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他不可能再爱上旁人。
  这世上,也唯有萧毅瑾让他此生费尽心力,花费所有心思,也唯有萧毅瑾才能让他全心全意。
  他没有剩余的心力再为旁人花费半分。
  对太后来说,天下谁都可以唯独萧毅瑾不行。
  但对他来说,这天下谁都不行,唯有萧毅瑾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要么不管不顾,不问后路,继续沉迷其中,将自己性命、尊严、所有的一切来赌萧毅瑾将来对他的心意。
  要么,抛弃最后一丝温情,放弃最后一丝可能获得爱意机会,重新成为之前那个无坚不摧的九千岁。
  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选择。
  但是这两个选项对于陆成泽而言,不需要多加考虑。
  他的一生,早在十多年前,萧毅瑾登基之前,便已经被划上了一条死路。他的最终结局不过是一死而已。
  他也做好了准备,他的性命随时等着萧毅瑾取走。
  陆成泽浅笑了一声:“我相信陛下,他不会如此待我。”
  太后怒极反笑,抹了胭脂的红唇轻轻勾起,嗤笑了一声。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成泽,她从未想过,她那个算无遗策智计无双的兄长,居然如此天真。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注视着陆成泽:“哥哥果真执意如此?”
  陆成泽垂着头没有说话。
  “好,哀家知道了。”太后神情陡然变得了冷漠,她冷声道:“哥哥不想让哀家告知陛下,你与他的关系?”
  陆成泽赫然抬起头,看着太后,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
  太后掩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紧,面上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还带着些许冷漠的神情,看着陆成泽道:“但你们二人相好,枉顾人伦的罪孽,凭什么只有哥哥一人受尽良心谴责,而陛下却一无所知。”说着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陆成泽立即上前拉住太后的手臂,凝声问道:“你待如何?”
  陆成泽绝不会让萧毅瑾知晓他们的关系。
  他的陛下用该光风霁月,该受万人敬仰,千秋万代留名青史……
  绝不能有着乱伦的污点。
  太后背对着陆成泽,睫毛轻轻颤了颤,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安定了几分。
  萧毅瑾早已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陆成泽不上当,她便没有半分要挟他的机会。
  好在陆成泽太过信任他的妹妹,亦或是关心则乱,察觉不出半分异样,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太后淡然的转过身,抬头看着陆成泽道:“哥哥,离开皇城,离开陛下。”
  陆成泽用力的抿着唇,本就毫无血色的薄唇更显苍白,他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毫不掩饰的纠结。
  太后退让一步道:“既然哥哥相信陛下的真情,我们兄妹便已三年为约,若是三年内陛下对哥哥的情意不变,妹妹便再无所求。”
  陆成泽看向太后,低声呢喃道:“三年?”
  “对,三年。”太后再次伸手拉住陆成泽:“哥哥一心信赖陛下,那么便与妹妹赌一赌,他对你的悦爱之情能不能坚持三年。”
  陆成泽沉默了一瞬,低声问道:“怎么赌?”
  “莫要向陛下透露我们的赌约,离开皇宫,三年内不要与陛下联络,这三年内哀家每年都会向陛下提议选秀,朝臣也必会以皇嗣为由向陛下施压,若是三年内陛下临幸了女子,哥哥便输了。”太后扬起嘴角,笑着道:“那么哥哥以后便不要在想着陛下了。”
  太后从来不想伤害陆成泽,但帝王之情比高山上的薄雾都要虚无缥缈。
  陆成泽是重情之人,与其深爱之后情意逐渐淡去,如抽丝剥茧一般长久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在陆成泽对萧毅瑾的情意还浅,在陆成泽还未将心完完全全挂在萧毅瑾身上之时彻底斩断着孽缘。
  陆成泽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陛下…陛下……他必不会放我离开。”
  太后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陆成泽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陆成泽越发心慌,忽然太后笑着道:“哥哥必然有法子脱身的,对嘛?”
  虽然是问句,但太后却笃定陆成泽若想要离开必定会有办法。
  陆成泽颤抖着将手从太后手中抽离,避开太后的视线。
  太后却伸手抚在陆成泽侧脸,强硬的摆正陆成泽头,与他对视。
  “哥哥。”太后再次重复道:“你一定能做到的,对嘛?”
  “是!”陆成泽闭上眼睛,藏在袖中的手颤抖着,胸膛中如同被人狠狠戳穿,抓住里面柔软的心脏,用力捏碎,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太后看到陆成泽面色冰冷如同染上了一层寒霜,她也知道与爱人分离的痛苦。
  若非必要她也不想威胁陆成泽,这是她相依为命的兄长,她一生中最亲近的亲人。
  他希望她如幼时一般永远天真善良,永远的依赖着他。
  她愿意满足他的所有心愿,依赖着他,离不开他,永远需要他,如天真的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但是陆成泽所爱非人,她绝不可能视若无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死路……
 
 
第127章 
  藩王封地收归朝廷,各地矿石都选送了一批至工部。近日工部有人发现,将两种矿石提炼之后融成液体,混合之后锻造的兵器,比之普通的铜铁兵刃更为轻巧、更为坚韧,也更为锋利。
  萧毅瑾大喜,拿着工部尚书呈送上来的样品,与寻常武器相互对砍,新制的兵刃丝毫未损,旧式的铜剑却直接断裂。
  看着断裂的缺口,萧毅瑾厚赏工部,工部上下所有人都加赏三个月俸禄,并命工部加紧赶制,尽快将军中旧式兵器换成更强韧的新式兵器。
  工部尚书在御书房待了大半个时辰才告退,萧毅瑾迫不及待的带着工部尚书呈上来的长刀,兴高采烈的去寻陆成泽,只想要尽快与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陆成泽此刻已经回到了凤泽宫,闭着眼躺在廊下的软榻上,屋檐的影子遮住了日头正盛的烈阳,将他笼罩在阴影里。
  萧毅瑾一进院门,视线便被陆成泽的身影吸引,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变得轻缓。
  他慢慢走上前蹲下,一只手依然拿着长刀,一手抓住陆成泽垂在一旁的手掌。
  感受到手掌上温暖的热度,陆成泽睁开眼睛,注视着萧毅瑾。
  萧毅瑾笑了笑,软声问道:“是朕打扰亚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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