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玦又恼了起来,他喝多到底是因为什么?顾琅心里不清楚吗?
他脱口就问:“……你不想了吗?”他以为自己很愤怒。可这句话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语调十足的狼狈慌乱。
“我,我们分开走,”沈成玦担心周围还有吃酒晚归的其他同僚,“刚才那个药房往西,百来步,有个客栈。”
他把心一横:“我先上去等你。”
沈成玦红着一张脸,快步出了小巷,往药房方向走去。
沈成玦下午回去换了衣裳,这会儿没穿公服。
里面是一件驼色的长衫,外面罩着茶白色素袄,当腰一条玄色的缕带束在那里,和那件素袄相得益彰。显得整个人十分清贵。
他步子有点急,稍微走得快一点,长衫就翻起来,黑皂靴上一尘不染,隐隐能看见长衫下的里衬搭在那里。
里衬下是怎样一片风光呢?
顾琅突然好想知道。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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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才的时辰还不够晚,等沈成玦走回客栈了,他才发现这客栈的旁边竟然是一处春楼。
泽京严查春楼,而北州天高皇帝远,这地方竟然还有春楼在营业。
那莫非这客栈是……
沈成玦窘迫的抬眼看了看,身边恰巧过去了一对男女,看模样像是恩客与妓子的关系。
沈成玦犹豫的驻足,往左右看了看,这条街像是再也没有客栈了。况且这会儿再出去找,又容易与顾琅走散。
就这间吧。
沈成玦拿了房牌上楼,房牌竟然分正反两面,他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等上到二楼,见到别人门楣上都挂了牌,他便疑惑的也把牌子挂上去。
岂料刚把门关上,便有人叩门。
顾琅有这么快吗?
沈成玦狐疑的过去。门一带开,便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那处。对方上下打量了他,接着很直白的、媚笑着问道:“老爷好俊,是头一回来?”
沈成玦一时不好回答,便匆匆说了句“不必,约了朋友”接着把门关上了。
他扫视了一下屋子的布局,发现这屋子的阁窗是朝向主街的,他想也不想就推开了,往街上张望。
没有太久,顾琅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
顾琅越往前走,越发觉这街道情色了起来。他微蹙着眉头,往街两边扫看。又走了十来步,曲子里的词都能听清了,淫艳不堪的,带着许多轻佻的笑声。
两边的小阁楼里频有女子推开窗板,往楼下丢小帕子。几个醉醺醺的老爷看见,着急忙慌上去抢。
顾琅脚下没停,就在这一路的桃红柳绿之中,他一打眼看见北边阁楼里,立着一个清秀的小相公。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成玦。
沈成玦像是想要给他打手势,可他旁边那一间房的妓子也推开窗户,正朝着楼下挥手揽客。
他顿时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侮辱,“砰”的一声,把窗关上了。
顾琅在街上笑了笑,也进到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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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客栈
二楼的一间房门虚掩着,顾琅试探性地推开,房里面竟是燃的红烛,一片熠熠烛火里,沈成玦在那里立着。看见他来了,就走过来帮着关门落闩。
沈成玦看上去很镇定,没有顾琅想象中的那种羞涩。
于是他不禁又在猜测,这一年里,沈成玦到底有没有跟谁,做过些什么。顾琅感觉自己仿佛又是怨妇上身,翻来覆去的在心里纠结。
沈成玦抬眼看他,那眼神湿漉漉的。接着就那样开始解腰束。
也许是被他看得不太自在,沈成玦把眼神移开了,盯着烛火,低声说:“将,将就一下吧。我起先不知道旁边都是春楼。”
沈成玦故作镇静地把腰束取下之后,顾琅仍然是没有动作,于是沈成玦停住想了想,大着胆子走到了顾琅的身前,作势要帮他脱衣。
他以为顾琅要主动地做出一些事,然而顾琅并没有。
由于彼此都出乎对方的意料,房里的气氛一下凝滞起来。
沈成玦对着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了,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顾琅的那张脸近在咫尺,他却不敢抬头。
顾琅突然轻笑了一下,说:“你比从前更好看了。”
这句话说得很有学问,让沈成玦根本接不上。他顿了顿,才低声说:“你也是。”
顾琅将信将疑:“是吗?”又问:“那为什么从我进门到现在,你都不抬头看我?”
本来沈成玦是想看的,可顾琅这么一问,他彻底不好意思看了。
沈成玦的视线落在顾琅前胸那片衣料上,是顾琅的常服,让人没有什么距离感。尽管如此,沈成玦也能信口胡诌:“下官不敢直视钦差大人尊容。”
顾琅失笑:“敢打不敢看?”顾琅服气了,嘲讽道:“官老爷的果然不一样,说话有趣极了。”
沈成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他退开三步,小心翼翼说:“不如今日还是算了吧,”他去拿起了自己的腰束,“这地方不太合适。”
顾琅觉得愈发有意思了:“那哪里合适?”笑了笑,问道:“州衙公堂吗?”
沈成玦听到“公堂”二字,脸色骤然变了,赌气般地说:“不弄就算。我走了。”
顾琅拉住他:“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沈成玦终于抬头看了看他:“我看你不是很想。”表情里有一点埋怨。
“我衣裳都没脱,你怎么看的?”顾琅清了一声嗓子,说:“先把烛火都吹了。”
沈成玦满脸的惊诧:“全吹了?”
顾琅点点头。
沈成玦简直奇怪极了,他甚至有一点怀疑,顾琅早先说他好看,是不是在胡讲。但他还是照做了。
当屋里最后一根红烛甫一熄灭,他就跌入了一个灼热的怀抱里,一根炙热的东西从后面抵住他。沈成玦的呼吸不自觉地跟着急促起来,衣衫逐一除去,沈成玦却一点没有感觉到冷,他的身体带着一种记忆,这记忆在顾琅热烈的抚摸之中被唤醒。中裤一退下,那根滚烫又硕大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挤到他腿缝里来。
自己早已昂扬的前面也被照顾住了,一只温暖的手在有技巧的来回套弄着。
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脚下有些发虚,已经站不住了。
顾琅便将他带到床边去,脱了外袍铺在床上,接着将沈成玦按在那件袍子里。
这味道是让沈成玦久久回想,辗转反侧的。他把头埋进去,甘松香一下浓郁起来,直叫沈成玦头脑发昏。
他承认他曾经在寂寞的夜里自渎,同时低声轻唤着那个不可能的名字,回味着那些此生不再的快活。他总会不自觉地在脑子里回想这些事,可又觉得亵渎。
两人逐渐适应了屋中的黑暗,凑着一点极微弱的月光,顾琅看到床上有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闪动着,夺人心魄。他在那个日思夜想的穴口磨蹭着,那是一个极乐之地,能让他切实地感觉到红尘滋味,只欲死,不欲仙——神仙是没有这样的快活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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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快意
身下珍丝贵缕的袍子,此刻湿粘的。沈成玦半跪在那里,有点跪不住了。
顾琅伸手捞了他一下,仿佛是确认他的姿势。接着他在那纤薄的腰肢上掐了一把,身下人随之发出一声暧昧的闷哼。
床帏之间昏黑一片,分明什么颜色也辨不出来,可顾琅却仿佛看见了,那应该是一块白皙的皮肉,上面泛着些嫣红。
这是那个白日里,在州衙公堂的次座,正襟危坐,一身傲骨,又不畏权贵的文官吗?
顾琅有一点恍惚,一转眼又觉得有点刺激,他沉溺在这之中不能自拔。
“你别磨蹭,进吧……”沈成玦在那里苦苦压抑着。
“这么进去,你约是要疼死。”顾琅学他刚才的话,笑道:“不如就这么算了?”前面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疼?沈成玦不由自主想起了诏狱的那些事。
顾琅待他,才能有多‘疼’呢。
沈成玦在暗里口喘着气,有一点生气了:“你故意的?”
顾琅俯下身抱住他,解释道:“不是,我突然有点后悔。不该把蜡烛熄了。”
沈成玦头一回发现,顾琅在这种事上,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奇怪之余,他觉得这样反而衬托出自己的无耻与放荡。
他顿时恼了起来:“合着你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在耍着我玩?”
顾琅一下没明白,怎么人又生气了。
“叫我吹蜡烛的是你,现在要点上的还是你?”弄一半了,这人又变得莫名其妙,沈成玦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一种无言报复?沈成玦不禁在心里胡乱揣测。
两个呼吸的功夫,顾琅说:“还是算了,不点了。”
沈成玦听了更烦躁起来:“起开,不弄了”为了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他装作不经意地说:“白日里太多事,晚上又吃酒。我困了。”
沈成玦理解不了顾琅的心中的纠结,这让顾琅不太开心。
那些在心里徘徊了太久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日子确实很不好过,现在心心念念的甜头也尝不到。左侧脸颊上,似乎还带着方才被打过的隐约痛感。
这么久了,他到底为了什么?提早一个月他就来了北州,把朱从佑交代的事弄完,才悠闲地出现在沈成玦面前。
难道就是为了那一巴掌?为了现在这一句“困了?”
君子做派行不通,可怜的全是自己。任谁在诏狱了待上那么一遭,都多少会对某些东西生出偏执的念想。
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顾琅在黑暗中,阴冷的俯视着身下的人。有一点隐约的轮廓,看得出,这姿势十分冶艳。
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顾琅阴沉道:“泽京的富贵乡并不好待。我来这穷乡僻壤的北州,是来寻欢的。”左手伸过去掐住沈成玦的下颌:
“你把态度摆明白一点,小瑶枝。”
沈成玦不说话,照着他的手猛咬了一口,无声的发泄一种情绪,饱含着从前的怨气。
这一下像是催动了顾琅心中一些隐秘的冲动,他突然笑了一声:“你很不会讨人开心。”
“那我来教教你。”
这是把他当个戏子耍,沈成玦不服气。他自己愿意是一回事,但顾琅这样的态度是另一回事。他既然已经从鬼门关出来了,就再也不想回去做从前那个卑微的小瑶枝。
他扬起手就要打,却被顾琅截住,反剪过去。
“你好像不太清楚现在的形势。”顾琅说着,又剪住他另一只手,让他跪在那里,背对着,跪在顾琅的身前。这是一个屈辱的姿势。
刚才是刚才,但他现在不乐意了,开始倔强的顽抗。
“连野猫都还有那么一两分乖巧,我今天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顾琅楔了一根大腿进去,沈成玦的两腿就那么被迫分开了,接着是不留情面的长驱直入,他疼的叫出声来。
两手正被反剪着,胀痛感似乎被放大了,格外的清晰。
与从前的轻轻款款截然不同。
这是直白的抽插,每一下都痛的分明,这种痛感像一种烙印,身后面那人想将这个痛感烙在他心里。
破碎地呻吟之中,夹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泣音,他在抽泣,身上有一点轻微的颤抖。他瞧不起自己,这具身体竟然像是回忆起了从前的极乐,不由自主地在迎合,践碎他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这种被从后进入的快意,是他凭着自己无法得到的。痛感渐渐显得薄弱,取而代之是扭曲的、令他战栗的快活。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在里面拼命挣扎着;可没有多久,还是沉下去,被淹没了。
床架在摇晃着,发出不堪的声响。像城郊的小老百姓,熄灯后贪尝着交欢的滋味,在逼仄地屋子里,在并不宽敞的床帏间,却无拘无束的更换着姿势。
顾琅早已不关照他前面昂起来的东西了,可他此刻却觉得想要射出来。
还差一点……
沈成玦身上热了起来,不受控制的战栗着,在黑暗的床帏里不知羞耻地呻吟。他有些跪不住了,却脱不开这个淫荡的姿势。
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顾琅却刻意的缓了下来,于是两人都不太好受了。
还差一点了,沈成玦不想再这样受着折磨,他试图挣开,用手去安慰一下可怜的自己。
顾琅喘着气:“这就想丢了?”
那根灼热又硕大的东西楔在沈成玦身体里,缓缓地耸动着。他并不畅快,反而很窒闷,这种感觉逼得他空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说话,”顾琅又开始了顶弄,语气却是懒散的,“想不想?”
他摸索出了规律,刻意避开那些销魂又脆弱的位置。
沈成玦难耐的哭泣,他就差那一点,却好像永远都差一点。
“松开我……”
里面温软的嫩肉绞住他的阳根,顾琅在这灭顶的快意里差点交代了,赶紧停住,他佯装镇静,却语调不稳:“松开?好像办不到。”
“想……”带着明显的哭腔,沈成玦回答。
“以后还要跟我动手吗?”他动作轻款,身下人的婉转呻吟声入耳,顾琅终于感到,自己正真切地活在尘世里,他满意的阖上双眼,感受着这一场淋漓的情事。
沈成玦双膝像是失去了知觉,在这种耸动之中,被迫的擦过身下昂贵的衣料。躯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乞求着更多暴戾的侵犯。
神魂不清地呢喃:“不敢,不……”满身汗湿着,顾琅那根东西总逼他回神。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放声哭出来:“可以了吗!顾琅!”喊完牙齿在打颤,顺着那些抽动又呻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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