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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玄幻灵异)——好野一头熊

时间:2021-03-29 09:00:46  作者:好野一头熊
  顾念得以看清屋外,这是妖界醉年街——妖族皆是在底楼往楼上看来,极度嘈杂,物件击碎的声音种种。 
  他与那底层掌柜记账台面处,所站着的粉衫女子对视了个正着。
  眉毛的类型倒是没见过,像沾了棕色墨水的毛笔往她眉间的位置点了两笔。长得有点像娇俏的狸,脖颈也挂着东西,一串金色有纹路的铃铛。
  也是妖,大概是和鸦祁一般,处于醉年街的妖。
  “福,你不是说看不见么?”顾念摇他。
  福悄悄看了女子一眼,被瞪得更狠了,他缩在顾念身后:“阿念!这我怎知!那位姑娘当时也是盯我盯得狠。”
  祈福祸客栈涌进大片妖族,混在一起的议论,一辆马车——正是陈然归乡的那一辆,车夫还是鸦祁。
  “大人!公子如何!”
  “那是福大人!怎得如此?”
  “鸦祁大人面色好差!莫不是沈府有异?”
  ...
  来人上楼了——近了是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顾念有种怪异感:“我听见,顾念是我,福也是我,那么福,我是谁?”
  福扣住他:“所以我才让你来,至此你觉得是如何?”
  “我觉得?顾念是福,那么我二人皆是是福。”顾念发觉可笑:“福是谁?”
  “我不知道为何唤我福,可他们待我死后皆是如此唤我。”福攥紧了顾念的手,噪声近了,福声音有些发抖:“噢,阿念,一会你我要有心理准备。”
  “为何?”
  “我绝不许他此时死!”一阵暴怒。每一世顾念都会遇见的宋锦年,顾念在房梁,注视宋锦年奔进房内近乎痴狂。
  顾念觉得那眼神和记忆里谁的眼神重合了,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宋锦年身上有一片看不清的空洞,血丝骨肉交缠,他的伤口在愈合。
  那抹红色身影奔赴廊里怒吼:“刀刃,我要刀刃!所有药都拿过来!娩秋!神族人呢!元神可是消透了的!”
  恍惚间顾念发觉这个背影他好像看了无数次。他心里忽的无际悲哀,知道宋锦年在哭。
  “我这一世未免过于短了些,师傅难得真落泪,生前我却没瞧见。”福神色纠结,只叹息一句:“究竟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过。”
  他怀里紧紧抱着个人,待人看清了面容,顾念瞳孔剧烈收缩——那正是他。被啃食了半个左侧身躯,血肉模糊。尸首半睁着双眼,涣散。
  连着上一世的顾念与这一世的顾念,二人都在经历又或是见证自己躯体的死亡。
  琉璃的光往浑浊转换,大妖的青筋在他脸上渐渐浮出:“娩秋!你死了不成!”
  顾念望着那尸首,却也明白了那位年大人究竟是在为什么失心,全然为了众妖口中的福大人。这个称呼在每一世顾念死前,都掩盖地严严实实。
  半只身子躺在床上,血直往抱着躯体的人体肤上淌。
  宋锦年的双手死死扣住没了皮的血肉,顾念依稀辨认出那是手部。
  “阿念——你别急着落眠...你不理我丝毫...你又要,又要食言弃我?如此反复,我不许了,你..可是丢不着我的...”
  我何时扬言弃你?
  许久没人敢进门,年兽犄角凸起:“娩秋!琭!神族不顾他死活是否?”
  应声闯入的粉衣女子该是娩秋,她端着木盘奔上楼,一把篆刻了符文的刀刃立于案上。
  符文与年脖颈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刀割血肉,饮欲尝腥。
  以年兽血肉相祭,一盏油灯内里烧灼,那不是油脂,更像是人的唾液或是——泪水。
  福大人犯了滔天的罪过,遭得他轮回往生数次,还要折磨何物?
  那长空皓月里说的心悦谈的是福。
  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具躯体在死亡,躯体里已没有魂魄。
  唯独一街之主面色涨红发了狂,衣缕愈发渗红,散发胡乱。一时之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你可知我——”
  他待良人轮回归来,原先只是盼能望见一眼,还是求图渴求更多。
  “你早知生死论断。”娩秋跪地:“你有贪欲!若你离他远些,他此时也不会死如此之早。”
  “是!”宋锦年他痴痴对着古人面皮泪泣,固执蛮横:“那又如何?我就是要生生世世搅乱他!”
  娩秋面有挣扎,她猛地抬头看着悬空的顾念,或许看得不是他,是福。“你明知几界都由不得冥界生死,神族由不得,何况你?旧时也是,如今也是!”
  宋锦年手一滞:“...你若此时滚出去,我便当你没说过此话。”
  “年!同为神族,我劝你好自为之。”
  “可你我皆是兽,你知道,神族不是该你我所存之地。”
  ....
  ——人世沈府
  从那记忆消散躯体,他回了沈府。
  他的手在轻微抖动,顾念闭着眼轻轻道:“福,你是这么死的。”
  福很想摸摸顾念的头:“我都未曾难以接受,你莫要忘了正事。你好生听着记着,师傅是看着我死的。无论是在沈家,还是醉年街,你可明白?”
  “我知,此番难活。”
  
 
  ☆、死嫁(十四)
 
  “花郎盖纸帕,纸扇掩粉面。”
  一阵若有若无的小风从他面上来回拂过。
  顾念皱着眉头睁眼,一把精巧折扇在他面前自行扇动,留了虚影。
  他轻轻翻了身子朝向对门,只见宋锦年撑着个脸靠在床边,一大早的就看见年泛红光的眼睛。好歹是个年兽,眼睛会发光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没有表情看着不大正常。
  昨夜归房,照理说沈府不缺这一间两间留客而居。
  偏生宋锦年抱着枕头扯着被子,非往顾念房里跑。盖上大被闷头就睡:“为师一人在隔壁睡,不放心呀,来来来,挤一挤还是能睡的!”
  顾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锦年扑腾进了床内侧。
  “师傅...”没声音回,单听见趴他脖颈的呼吸声。
  “师傅。”顾念皱着眉又喊了声,依旧是没动静。
  “宋锦年?不是,你是猫么?”这下身后人动了,下巴蹭蹭又睡了。
  试探之后,顾念心内晃明镜,看来面前人的表里过往不一。
  他心知肚明,宋锦年心悦的,无疑是那位自己轮回了不知前几世的福大人,也就是此时所有对顾念——不,连同对福的情绪,都是另有所图。
  顾念一纳闷,先不说福大人的事,两人一张床上盖被而眠,他实在是不适应
  ,即便是现代和陈然一个宿舍,打小的交情,他都会果断踹陈然滚回他自己床上。
  现下哪有让他在自己房里打地铺的道理?
  “可以啊,装睡是吧。”顾念心里冷哼一声,断定不管哪一世,宋锦年就是有些不符合大妖身份的无赖玩闹性子。
  思来想去于是半夜憋着笑,他装作睡着了,只是碰巧睡相不好地将年踹下了床。
  “啊!”
  顾念闭着眼睛心内偷笑,估计是年磕到了身上哪里的声音。
  直到他梦遇周公之前,也没听见宋锦年滚下床之后还有什么动静,料想他不会怎样,便是合眼了。
  “...”摔下床的受害者气鼓囊囊的脸也看到了,顾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不是什么巧舌如簧的人,道一句:“师傅好精神。”
  又翻身面对墙合上眼。
  “阿念?”那折扇收拢没入年的衣袖,宋锦年起身在房内走动,发出好大几阵声响:“阿念...为师可在地上待了一宿!”
  “那又如何,隔壁与的空房空床您又不要。”顾念将头埋进枕头里,别说,古人的枕头过于硬了,这对脊椎恐怕不好。
  难啊,左有作天作地的师傅,右面靠着不大舒适的草木硬枕。
  宋锦年听了这话,腾腾几步转身贴近床沿,他弯下腰躬下身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不是你说的?”
  “我哪里——”顾念惊起反驳,只听身躯里福一声大喊:“别!我说过!”
  而后立马反应过来,是,顾念本人是没说过,可福大概是说了的。
  他抬头瞧见宋锦年一副哭包样,不禁怀疑可是真的大妖?哪有大妖这样的!
  只好起身倒了两杯茶水,全当漱口。
  隔夜茶水入喉,他再看看宋锦年:“师傅下次别闹了,多少岁的人了。”
  对方没说话,干脆坐在床沿上看他,就是不出声。
  “你又想说——”
  红袍袖口滑出折扇,他手执末端,顶端抵着下巴,宋锦年食指抵在唇边:“瞧。”他示意阿念看向紧闭门口。
  而这一看,顾念才留神注意到,外界时辰不晚,还有些微暗。
  必有妖异怪闻。
  二人对视,皆无声言语。
  墙角转过来一盏灯火,一抹手持灯笼的人影直直飘向门口,不似常人。由对襟袖与那夜里浮起的衣带,顾念有疑,这该是个丫鬟打扮。
  他站定当央,来的定然不是人类。
  “叩叩叩——”影子叩响客房的门:“二位仙师可是醒了?我家主人请二位去主堂用饭。”果真是个女子,声音高了几个度,顾念听着极为耳熟。
  宋锦年靠近房门:“姑娘如何称呼?”
  “奴仆名唤阿糍。”那影子的长发被火光投下影子,照在纸糊的门上。
  正是纸人糍祭!
  顾念心道古怪,魔族这么早就在沈府安插了底细?
  宋锦年语气里没什么波澜:“是么,好名字。”自然也不是真心实意夸的:“劳烦姑娘回去告知沈家主,我师徒二人片刻就到。”
  “...是。”
  窸窸窣窣一阵声音,糍祭在拐角逗了几个小圈子才走。
  斟酌茶饮,瓷杯绕着指尖打转,轱辘响了几轮回,终被主人倒扣在面上。
  “也好,早日去了早日归。”
  ——灵堂附近
  从北苑仆从厢房里陆陆续续出来些人,皆是灰衣小厮,头戴墨白帽衬,步履匆匆。
  领头的是沈一,他遥遥往过那灵堂所在,这时辰天老爷都没让太阳出来,又是要去死了人的晦气地儿,怕是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动静。
  他斥道:“都机灵些,家主说了,道长吩咐的时辰切莫要延迟——老二你怎么在后头?跟上!”
  队伍后头的沈二被唤,纵使心中多有不忿,面上碍于府内掌权大小,还是赔了个笑脸:“我这不是怕后边儿有异动嘛,您一叫,我也就快些跟来。”
  这一言语,沈一也只是嗤笑一声接着前头去了,沈二低着头心内不满。
  这就是沈府内况,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思几量,主意斟酌。
  ——灵堂棺内
  “叶姑娘,这不是有人来接你出去?”
  一夜卧在棺木之内,自然是睡不得个好觉,何况有尸首在侧?天未大白柳杏睁开眼,糜的脑袋透过棺材盖伸了进来。
  一听有人来接她,柳杏眼底满怀欣喜:“谁?可是阿然!那——我知道,我等着他来了!”面部动容连得泪痕刺痛。
  她揣着玉佩自然是有了所祈:“可是,沈府的人不会那么好心的,一定会对他不利,我——”
  糜拿捏着沈颍的头骨,掰着作个摇头的模样:“你瞧,你夫君都不乐意了。”
  又放回爪子整个头颅扯出,他坐在棺材盖顶,晃着腿又叼着腐烂的酱指头,拍打着棺材侧面:“你们人族真是,打的理由想的机缘都未免太过天真,怕是你想多咯。”
  “那就不是阿然,可怎么会呢!”好不容易燃起的烛芯又掐灭了个净,柳杏望着面前的沈颍怔怔。
  一夜又过,尸首腐烂更甚。
  “为何一定是他?我先前于莲池,叫你逃你却跑回了叶家,如今境地至此,你心里那位郎君为何非来救你走呢?”
  “这...”姑娘身着嫁衣,嫁的却不是意中人,她攥着衣袖拧成团,执意挣扎:“是如此么...不,阿然是我良人,你一皆魔族,自然不懂人族,我不觉得他是这样的小人!”
  “你能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宁愿磕头慌蛮求助,谁来帮你那可是作上了孽。”此话说出来不细听也没有什么,偏生是由魔族说出来,倒像是在夸口。
  “糜,你不是魔族么,有魔族那是不是说神族也是存活在的?都说神族心善,我——”
  “哟?那你觉着这沈府是好留好去的地界?”糜的讥笑之意摊了个明白,他是魔族,更是打心眼里对立得一方:“我须得跟你知一声,当今神族以陈氏仙首为主,沈府可是旁支。”
  此话既出,柳杏张慌,人族普天之下,凡是愿信其有的,黄口小儿都明了,哪怕是仙人,得道之前也是人族。
  有历经坎坷的,更有多方加持的,即使是神族,也有不少荒唐事。
  “你当真以为,此类强买强嫁之事,神族会不知?叶姑娘,这可是纵容啊——”
 
  ☆、死嫁(十五)
 
  “你笑什么?”顾念扯着衣服,这大红变暗红,张扬气更甚。
  年摇着扇子,只瞧他一人:“你好看。”
  ——灵堂棺内
  “神族,有些可不是什么识相的货色。”糜摇头嘲讽,该明示暗示的他已言说尽了,不该说的他也不会透露分毫。
  他携带了只鱼篓,随手掰下沈颍一小节骨头,以从篓内挖出一勺肉沫,那血丝斑驳不难辨认,依旧是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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