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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玄幻灵异)——好野一头熊

时间:2021-03-29 09:00:46  作者:好野一头熊
  那柳杏虽说是一夜眼着尸体,半夜也已见多了糜食尸指,毕竟还是人族,仍有些不适。
  “叶姑娘,你还没瞧习惯?要不你尝尝?”糜将血肉沫又舀了一勺,递到她眼前:“若是以后连块肉类都吃不着,不如早些随我回魔界倒省事。”
  她伸手轻轻推开那勺腐肉,袖口污渍一时分不清是染料还是血迹:“此事别再谈起了...我是人族,怎会有危害同族之心...”
  “我说过,魔族派我来是救你的,痴傻!日后的事你一皆人族怎会说得清?”
  忽然一阵杂乱声,“叩叩叩——”棺材盖被叩响,柳杏打了个寒颤屏息不敢言语,她凑近棺材一侧仔细去听,是谁?
  “奇了怪了,难不成还没醒?”灵堂之内叩响棺盖的正是沈一,他从嘴角的烫疤扯下一片干死皮,纳闷棺材里没动静:“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沈一哥!”脆生生一声唤得沈一心悦,回头一见,是同为沈府仆从的阿糍。奇了怪了,这阿糍先前对他是好一番不从,而自二少夫人入府这一夜,对他亲了不少。
  阿糍貌不丑,比沈府大多数丫鬟好看。
  这夜打着灯笼,她多了些风尘媚意,看得他眼都打直,他忙道:“嘿嘿,阿糍,你怎么来了?大清早的何不多歇息歇息呢?”
  阿糍提手拢拢头发,心里咒骂该死,这风吹得她纸人本体的头险些断掉:“家主命我来接二少夫人去主堂用饭,你辛苦了。”
  “你来的恰好,不过咱们目前还不知道棺内死活——”沈二越过前列众多家仆,上几步台阶到了棺前又对沈一言语:“哥哥莫急,若是死了,照家主吩咐也不过让咱们埋去山头。”
  “说的也是,那先先撬开钉子瞧瞧。”沈一掀开祭台遮掩严实的红布头,掏出昨夜他用来定死钉子的工具。放下红布还呛了不少灰:“咳咳咳,什么玩意儿...”
  台面上的白烛烟灰灭尽,烧灼之后的烛油淋到了那碟猪头肉,怎么看怎么阴嗖嗖。
  沈一沈二少有的意见相合,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他们都觉晦气。
  可沈二接着畏畏缩缩,他害怕得紧,几步下了台阶,只在外头吱声:“沈一哥,怎的会这样,就一晚上,鸡都未鸣一声,生肉舔着血就腐臭了...难不成..是二少爷动怒回来吃食了!”
  硬梆子布鞋在落烛灰的地上擦出几个痕来。
  “我呸!你问我我问谁去,不给那庶少爷吃给你吃?”沈一性子无良癞皮,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再拎起开棺刀具:“沈老二,上来一块儿开馆!我倒不信了,那臭道士也没什么正形。”
  “这这这——”沈二不知该作何言语来逃避,他不嫌命长。
  “烂泥扶不上墙!”沈一用袖口摸去额头的汗:“死道士都说了,待预备天明,确认丧喜烛燃尽了,即刻开棺,倘若是真的耽误了时辰,那时你大可好好尝尝这猪头肉!”
  沈二此番只顾推脱,推拖不尽只好扑通一声跪下,朝老天磕几个头:“菩萨保佑,出了事可全是我听了旁人的啊,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啊,菩萨保佑菩萨——”
  “可瞧这怂人...”沈一见此情景,自然是十分的看不上,在阿糍面前好歹也是个男人不是?他径直走到棺木旁,决定先试探试探再说。
  日后若是有变故,他也多一条退路。
  沈一语气里多得是虚伪的恭敬:“二少夫人,天赶明啦,您要是还能喘气儿麻烦知会咱们一声!”
  棺内的人似在犹豫,待到日出于云,有东西从棺内咳出声音。沈二吓得一哆嗦,手上握着的锄头“当啷”一声落到台阶上。
  着实也吓到了沈一,他面上指责:“没出息的狗东西!”
  转而又带上讨好嘴脸:“二少夫人,您别动怒,这小子不敬鬼神——这,您瞧这天都亮了,您跟二少爷也该出棺的时辰,咱这就让您二位起来!”
  “糜...”棺内柳杏轻声细语,只见糜对她点点头又隐了身影去。
  也许是他回魔族去了,还是在哪看着动静?罢了,她定心先看看接下来有什么异动。
  昭岁道长估摸着也早已去主堂用饭,几个乡野粗鄙家仆,虎头虎脑撬开了钉棺的钉子,将整个棺盖一下子掀翻在地,明明力道也不大,可那棺盖断成两截!
  柳杏也被这声音惊吓,她心内生出对沈颍的怜悯来:“沈二公子的身后事,竟是在这破落的腐朽棺木里...”
  “二少夫人——”
  这声音柳杏认得,是随了她一路的丫鬟阿糍,从棺材坐起,撇开身上的死蛆。她一眼瞧见那面无血色的阿糍,阿糍阿糍,总叫她看着不大舒服,有些怪异感。
  阿糍放下那灯笼,快步走到棺前,抬手扶柳杏起身出棺。指尖相触,柳杏觉得这触感像是她在摩挲纸张。算了,待下一回见到糜问问看。
  “家主说请您换身丧服去主堂用饭——”
  ——主堂 
  圆桌围着一圈,沈家的装潢验证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沈易作为家主,自然是坐在中央。他松开沈妙嫦的腰,端着杯茶敬向一旁的昭岁道人:“多谢道长相助,才让我沈家平安这一夜!”
  昭岁道人缕着胡须,摇头晃脑,先发出了个气音:“嗯。”也没饮座上沈家得茶,角落站着的道童跌跌撞撞跑来,将随身带着的酒水递了过去。
  拿到酒,昭岁才起身:“贫道多谢家主,只是仗义而为,不必多言谢,倒是家主和善,好助才识之人,贫道在此以酒代茶,多谢。”
  顾念听得轻微挑眉,他不由得说出了实话:“太不要脸了。”
  有点功底的都能看出,这道士是个假道士,不知从什么旁门左道瞎乱搅合,这沈家家主也是愚笨。
  “噗..”坐顾念一旁的宋锦年开扇掩笑:“阿念,一大清早你倒是看开——”
  “哼!”昭岁离顾念不远,将话听了个全,冷哼一声心虚地坐下了,气不过又说:“贫道的分内事已成,不知顾仙师有何见解啊!”
  顾念正欲继续反驳,宋锦年收了扇子出言:“见解自然是有的,就是我徒儿面皮薄,自然还是多有比不上道长的呀——”
  年毫不拘束地笑了,他生的好看,笑得也好看,但说的话也是真的气人。
  昭岁果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好啊,沈家主,日后万一出了事不用来找贫道,找宋仙师即可!”
  沈家家主听得左右不是人,好像都惹不起,连忙打圆场:“哎,道长想多了!嘿,宋仙师,接下来的七日棺还烦请您二位多用心,小人在此多谢——”
  宋锦年没饮茶,也没继续逼迫人,扇子抵住桌面:“欸,不忙,反正道长说是真道长,我和徒儿一介木匠,自然会造棺,官场客套话,不必。”
  沈易赔了个笑坐下,让妙嫦为他擦去汗水,不住点头:“宋仙师说的那当然可信,那请各位用饭,用饭。”
  他又招来婢女询问:“大少爷呢?怎么今日还不出来见客?”
  “老爷,少爷说身体不适。”
  “他放屁!前日还有人找上门要钱给他还了花楼的债!这如此不成器!这...”
  ...
  顾念觉着古人真难,吃个早饭烦得慌。
  他穿着暗红一袭衣袍,鎏金衣纹绣在领口,腰间的墨色衣带被挂上串妖铃,出门前宋锦年无论如何他不让他穿得低调些。
  “你当是玩木偶换装!”他在心内扯着宋锦年的头咆哮。
  自己的琉璃被小心放在胸口,挂一串妖铃其实也没什么,他是人又不是妖,妖铃不会响。主要是太张扬,太宋锦年。
  顾念坐在宾客一位瞥见,那层层红幔遮盖着类似于祠堂样式的地方。
  “师傅。”他垂下头盯着面前的酒糟丸子,瓷器搅动相撞,发出的响声煞是好听。
  宋锦年折扇缠发,饶有趣味盯着顾念头顶的发旋儿,他回:“怎么了?不和胃口?那过会,回去我让客栈掌勺教我,我做给你吃?”
  “不,只是有疑。”勺子碾压下白团,破开一个小口,芝麻馅儿从内涌出,顾念道:“沈家故去的人,牌位不是摆在沈家祠堂么?一户不该有两个祠堂。”
  不知是芝麻馅裹了油,还是煮醪糟的锅里和了油。这酒酿丸子成了油煮芝麻甜汤。
  “嗯,主堂的是沈家在供奉神族。”宋锦年带过一碟豆沙糕,推至顾念面前,“这个沾上的油腻少。”
  “神族?”
  年听见神族,嘴角还是讽刺地上扬。他念咒,手上添了油纸包着的点心:“你再试试这个,祈祸福今早做了,我下属送来的。”
  是鲜肉酥饼,隔着纸还能闻见的鲜香。杏仁点缀的外皮薄脆,酥饼被筷子掰开,还添着些咸蛋黄。
  年将其放入顾念碟中。
  他后才慢慢解释:“陈氏仙首此前被推选成神族掌权,沈府是他们为人时的旁支。沈家庶子成亲,照例是要吱声招呼。”
  沈家强行娶亲,一想到陈然与叶柳杏,顾念多有气恼:“如此,沈府供奉陈氏神族,陈氏对沈府恶行庇佑,这就是人间俗世供奉的大义...”
  宋锦年停了筷子:“为何多次提叶氏?阿念,你心悦她?”
  “并非如此!你细想,你当师傅的,不会不知道叶姑娘对师弟的意义——”陈然是他顾念的挚友,挚友此时归乡还未知如何,对于叶姑娘,顾念自认是不能不管。
  “家主,二少夫人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3 17:59:19~2020-05-16 15:52: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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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死嫁(十六)
 
  “心悦至此,可愿随我离去?”
  主堂内众人往门口望去,左侧由阿糍搀着入了门的是位着丧服更显消瘦的女子,相貌清秀,唇色发白。顾念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他现下只不过是宋锦年的大徒弟,若是多看几眼反而显得怪异。
  “家主老爷,夫人。”叶柳杏抬头瞧了沈府当家一干人,又漠然低头望着地面铺着的厚毯子。绣的是香菊牡丹,彰的是富贵之意。
  说她私心不悦也好,没什么见识也罢,跨入厅堂她只嗅到满堂的铜臭香火气。
  沈易今日才算是见着了强买回来的儿媳第一眼,昨夜光是道士那阵仗就足够他惧怕的,命都难保哪还有心思顾得上瞧一眼儿媳?
  不是说是给庶子找的乡野村夫?莫不是被掉了包?沈易看得懊悔不已,他粗着嗓门唤家仆:“沈一!”
  “欸!老爷!”
  沈易心内不是滋味,他想着,是宁愿将这姑娘纳为小妾,老子还便宜了死鬼儿子?
  他揪过沈一的耳朵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是乡野丫头吗,我让你们花了银子买个将死的妇人,怎么回来个——”
  “咳咳——”妙嫦虽是半路子的正房,此时对自己府内的地位,怕受威胁的紧,她刻意纤纤细指搭上沈易的肩膀:“老爷,妙嫦觉着该用早点才是。”
  “这...夫人言之有理,老二家儿媳,先,先用饭,先用饭嘿嘿。”
  “...是。”柳杏与那妙嫦对视个正着,她立即低下头作一副恭敬胆怯模样,点点头,由阿糍搀扶着落了座。
  “叮铃叮铃——”席间妖铃忽的大作,顾念极度想伸手捂住左耳,可寻常人族听不见这妖铃异动。他只觉自己离耳鸣以致失聪不远了。
  待宋锦年一抚安稳,妖铃又复位死寂。年于桌上正大光明瞧着顾念的手。
  手的确是骨节分明,却又有些薄茧,顾念心知这是福做木艺是留着的。还以为宋锦年打算来一次当师傅的良心发现,可从他嘴里只似感慨:“阿念,你的指骨又泛红了。”
  “....”他顾念想错了,宋锦年有病,病的不清。
  福在他脑海里犯险出声:“你忍忍,师傅就这样,别骂他了。”
  吃了好一阵,顾念只将那酥饼吃净,其余的皆未动。
  宋锦年本就不饿,他也可以不吃,食物赏赏味罢了。见顾念放了勺子摆了筷子,才问:“可是不适?你一向喜甜咸的...”
  “油。”顾念蹙眉否认。
  瓷碗还飘着芝麻与油,他难以下咽。
  折扇上浮了几株芍药花影,宋锦年直接起了身,对沈易道一句辞:“沈家主,我二人就先告辞离去。”
  “宋仙师,是小人家厨房制得的早点不好?”
  年狡黠一笑:“七日棺,不是那么好做的,还需要些重要物件。”
  他此时眼神望着叶柳杏,倒是妖气纵横,见柳杏手里还一直攥着那枚玉佩,心中另有打算。
  沈易忙站起身来作揖,面油且有惧色:“那赶紧,就请仙师多下心,以七日棺来镇住小人家的孽障啊!”
  年:“告辞。”
  顾念心道宋锦年这话回的不明不白,只是作别,也跟着起身,也不知要去何处,莫不是当真要做那七日棺?
  “对了,七日棺在沈府心中,地位如此之重,四日后,我另有一位弟子将至。”
  此话倒像是湖底投入石子,顾念扭头悄悄看了眼没咽下多少稀粥的叶柳杏——阿然要回来了!可为何宋锦年还掐日子?有什么事么?
  思维混乱之中,他腰间铃铛被拉起,红木铃铛在年手心里,显得愈发血艳。
  灼扇一挑,烧得只剩个骨架。
  花郎牵着他衣带系着的妖铃,往门外离去。
  ——醉年街
  顾念此番立于牌匾之下,空中水径而过的锦鲤摆着鱼尾,几道水渍柔柔洒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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