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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玄幻灵异)——好野一头熊

时间:2021-03-29 09:00:46  作者:好野一头熊
  “那是我留在神族还没几天的事,说来我还再次伤了你。”宋锦年顿一顿,起身舒展了身躯,小心抱住顾念,嘟囔,“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让我抱一抱,慢慢想...”
  已是在神族留了几天的日子,小年望着铜镜之内,他头上这对兽耳着实显眼,额间的犄角虽然被灾祸施法隐去了,近日又有了痕迹。
  “小年小年,从前也不知你还长不长个儿,昨日之事你倒真长高了些。”这声音谁听着都是软酥酥的,小年也这么觉得,可他还是觉得福神的声音更好听。
  说话的是杵在窗台上双手撑着脸的兔儿神。
  兔儿神为什么叫兔儿神,或许是同外貌有点渊源——兔儿神很好看,甚至有种男女难辨的好看,小年也是如此觉得的,不过于自己而言还是福神大人好看。
  柔白的兔子长耳,穿着绮丽,玫红的长衫,里头一件毛边坎肩儿,领口袖口还压着芽黄的桃花纹样,绒毛顺滑的麾袍,耳垂戴着绒球,锦玉琉球,项上珠帘,发间赤色明珠。
  兔儿神掌管情爱,具体是什么人之间的,小年还不明白,他平日里就老爱跑来长藤晃悠,算是与黑脸灾祸、福神走的近的神族。
  “兔儿神...为何我如今未曾见过?”顾念思来想去,也没记得虚境中是否瞧见过这位老友。
  年摊手,道:“你做什么决断,兔儿神都支持你,我咬了你,奇怪的是竟然都是他医治的,也没见医术超群啊?没准是因为神族寥寥,你、灾祸与他算是不多的相互信任?”
  “可他掌管情爱,又是兔族,我倒也少见他。灾祸是同你胞弟般紧密的关系,你要留我,他不愿意,当然一处理完人间琐事就回来寻你,不过...也的确是我给你招来祸害。”宋锦年委屈巴巴又道,“可我就要留在你身边。”
  说着又伸手做着抹眼泪的样子往顾念身上靠,阿念思绪之内乱得要命,毫不留情地伸手扶正宋锦年的脑袋,道:“我也没说要弃你。”
  “唔...”年开扇又合扇,又想起些东西,眨巴眨巴眼看他,道,“除夕夜我咬了,所幸没咬着,可没过几日,据兔儿神给我絮叨,我化为兽体咬了你好大一口。”
  顾念挑眉,话里有话:“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把肉给我扯烂?”
  “阿念你要如此,我也没有意见。”
  “...”
  小年极不情愿看着这仿佛跟自己不长在同一个脑袋的兽耳,又伸着指头顺着额间的犄角痕迹划一道圆弧,一边问兔儿神:“你来做什么?”
  兔儿神娇纵扬着下巴,折断了瓶中一枝腊梅,道:“旁的仙君都同我说了,你昨日又发了狂似的,伤了福神大人,你这小孩儿,为何还不去找大人?亏大人除夕后还竭力保你回来,给了你神识。”
  “我不会再伤他了!我...大人给了我铃铛...”小年想回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回何事,只低头摸摸脖子上戴着得圆环。
  圆环其实没什么作用,只是中心系着一只铃铛,那材质极为特殊,光斓斑驳,说是透明无色,可放置于光下又是万种都有。
  兔儿神仰头嗅着花香,随意一瞧才问:“那是什么?”
  小年倔强一抬眼,郑重其事点头:“琉璃,大人取的名字,说是我戴上它,就不会再伤到他了!”
  “倒确实有几分眼熟,我今日在大人发上看见过,灾祸的宝贝花瓶也是这般——”兔儿神努努嘴,忽的想起了自己没有,叼着梅花枝一拍手,道,“奇了怪了!怎么我没有!不行,待你家福神大人回来,我必要来带走一个!”
  “你今日见过我家大人?”小年一听,小跑着出了门,快步跑到兔儿神面前,“在哪?”
  昨日他不知为何魔性大发,又一次伤了福神,醒来收到传音与琉璃,却还没见着福神大人,正是心急之时。
  “你舍得去见大人啦?”
  兔儿神思索一番,道:“还能在哪,长藤高处,不过呢他这人喜欢待在上头喝茶,我觉着你该带上些什么东西好生在下头候着...我正巧想要张福神灾祸二人的画儿,留着逗逗灾祸那不经逗的小孩,你记着把你自己画上去。”
  “好!”小孩好哄,一回屋便背上画轴,一只毛笔一只砚台,跟着兔儿神就跑出了门,一蹦一跳落在雪地上几个坑儿,叮铃叮铃的琉璃悠悠响着,快活极了。
  “哎?小年,我可要同你说啊,你这犄角怎的又长了?”
  “啊啊啊?哪里哪里,真的吗兔儿神?”
  “唬你的,没准你画完了,就真长出来了~”
  “哼!”
  “小孩子还真会闹别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跟那伙仙君待着的时候,灾祸也在,若是一阵子你跑去找福神,不巧又碰上灾祸,可得安分点。”
  “我不怕黑脸哥哥!”
  “你不必怕他,灾祸只是事事以福为先,可他其实平日里性子软,你乖,他就只是刀子嘴罢了,他跟你一样,好不经得逗~”
  ....
 
  ☆、福神的笔墨画儿
 
  谈及此时,宋锦年少有正色,修长的食中二指抵住合拢的折扇,指骨托扇骨转了个圈,纸扇从自己手中落到顾念身上,从颈肩滑至他心房停驻,道:“我的神识来源于你,也取于你。”
  “...”顾念每回,只将话头作了个交换,他盯着年的指骨,皱眉忆起虚境中不知何时宴席上,以少年面相立在他眼前的人,询问,“之后?”
  “之后,你是他们的福神,是我的大人。”见顾念并无接着神识了解的意思,宋锦年自嘲似的松了气,收回折扇,往后一倚靠在床榻临近的红木桌角,一手转背撑着脸,一手抛着折扇。
  “每年除夕夜,你与灾祸下界洗恶煞,浇禄欢喜,我就跟着。”年道。
  “嗯?”顾念抬眉,这可跟他打小听来的习俗神话不一致,“当真如此?我怎么记得传说中你可是为祸人间,最惧红色最怕爆竹烟花。”
  一说这,宋锦年鼓着脸坐起身,讨要说法似的,该是多少理直气壮做后台,他道:“我不过是年岁尚小之时,化为兽形去逗逗人族罢了!”
  顾念对此无奈,一边饮茶一边悄悄看他,道“你该是比我更喜欢人族。”
  “那是当然!”年干瞪眼,又心虚找补,“不过我喜欢找人闹腾,人族却怕我怕成什么样了,反正每回灾祸都站在附近看我笑话,还都得拉着你说我胡闹——虽说他也还是因你而护着我。”
  “噢,年大人话里听来是有要给自己平反的意思?”
  “不,我可不在意世人如何说我,厌我又如何?还不是打不过我?可你不一样——”年凶巴巴的话头还未持续,一见顾念又自行掐灭了,他道,“我可不怕什么红色,我也不惧人间□□瞎捣鼓出来的爆竹鞭炮,阿念你这眼神,不信我?”
  不光是人不可貌相,大妖也是不可貌相,顾念来了兴致只瞧他,却不说话,倒是忽觉从前为何福神要留个年在身旁——小孩子不经逗,何况是宋锦年?
  “不准沉默,我要你说话。”年一开扇扑腾在顾念左右,而后赌气似的施了个幻术,瞬时顾念耳边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爆竹声,轰得人耳鸣一阵。
  吵得顾念破天荒头一回同宋锦年告饶,伸手捂住他坚定又异常亢奋的双眸,道:“停,我信,闭嘴,接着说。”
  人世间岁月与各族同逝,待到长藤之中梅花再次绽透,花瓣被兔儿神掐落一瓣一瓣掷到小年头上,小年一抬头,二神一对视,才忽的意识到,今日又是一年除夕。
  小年已不是小年,成了少年郎。
  额间犄角,发间兽耳已不会再轻易显现,性子却还入当年一般温吞吞的,看着是个极为好哄的,坐在窗前披上白麾,专心执笔作画。
  这梅花极香,还是辣手摧花本人的兔儿神亲手而摘,也不知是从人间那一处芳菲之地摘得,一枝给了福神一枝抛给灾祸,还有一枝留在月神宫。
  花瓣全落在笔墨四周,宋锦年抬头撑着脸叹气:“我说,兔儿神,你撒气给这梅花是什么意思?人家好端端的开,你倒好,全拔了。”
  兔儿神一松花枝,翻身一跃稳稳当当坐在窗边,吼:“小爷乐意!”
  “等等!莫要坐坏了我的画!”宋锦年摇摇头,小心翼翼将兔儿神的衣摆拿起,给自己放置窗前的笔墨画儿挪了个安全的地方。
  “哦?”兔儿神瞧他这般,阴霾一扫来了兴头,低头伸脖子一看,画上画的正是福神,“你送这个给福神?”
  “是,如何?大人什么都不缺,说我要是高兴,给他画张画。”
  “倒是像模像样——”兔儿神点头点的诚恳。
  “那就好!”少年郎大喜,伸手轻轻一摸去探笔墨干了与否,顺口问了句,“你为何气恼?”
  兔儿神被问自然发话,他拍拍胸脯使了大力道,人又瘦,拍得咚咚响,宋锦年听他大言不惭:“小爷我,乃神族稀有,是不是?”
  “是。”年闭着眼睛贴心附和此神。
  兔儿神甩甩头,嚷嚷:“今儿个遇见了个冷人,跟长藤成精了似的,啧,冷死了。”
  年一瞧他这咬牙愤愤劲儿,忍俊不禁,接着话问:“嚯,别样少见,能把你气着,哪方飞升的仙君?”
  “人!人族!是个城隍庙门口茶楼里说书的!”兔儿神许是想到了愤懑之处,气得咬住随身带着的手绢儿,“听说是个没落家的少爷,我见人还好看便上前搭话,那嫡少爷扫了我一眼,冷冰冰走了。”
  宋锦年顿时计上心头,一笑打趣兔儿神,道:“哟,还能有人对您视若无睹啊?真是失敬,改日带我下去,我去认识认识!”
  “嘶——”兔儿神听这话手绢儿一扔,气鼓囔囔,“你跟灾祸怎么好的没学到,坏水一学一个准儿?”
  “罢了罢了,人族活的又不长,你跟他计较什么?”见兔儿神是真闹了,宋锦年笑眯着眼只好又认真开导。
  这兔儿神从前就喜欢逗他,难得数载而过,仍是俏极了,就同往昔除夕夜灾祸、自己与福神去人间瞎逛时瞧见的,那被做的皮影戏人偶似的。
  兔儿神绕着自己耳垂上的绒球玩,令年想起月神宫里连同兔儿神三位掌管姻缘的神君,当中兔儿神管的是男子间的关系,遂道:“兔儿神,你的红线能否牵神族?”
  “哼!那是自然!”
  “那...”年垂头看看手中画像,有话又说不出。
  兔儿神见他问完不说话,一枝落梅拎在手中,伸长了臂去敲敲年的肩:“小孩子说话怎么走神?然后呢?如何?”
  年正色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是年兽!”
  “好的好的绝世无双的稳重年兽大人!”兔儿神从善如流,违心话说得也是极为自然,继而咬咬牙狰狞着脸,吼:“给小爷快说!”
  宋锦年狡黠一笑,眼里端的是纯天然无公害,说这话的语气就跟评论蜜饯很好吃似的,道:“很简单,我想看福神大人的红线被你牵到何处去了。”
  兔儿神高低眉张着嘴呼吸,思索一阵敲定了答案,确认无误,道与他:“我没牵。”
  “当真?我要你发誓!”
  “当真!”兔儿神两手一摊,接着道,“灾祸说了,我要是乱给福牵姻缘,他去了冥界都不会放过我,我哪敢,臭小孩凶神恶煞的。”
  年一顿,漫不经心表示了然:“噢。”
  兔儿神双手放置窗下墙壁,一推落地,道:“怎么?你给福大人看上何方仙子、仙君了?”
  “怎么可能!”年脸色一变,“起码是要比得上我对大人的欢喜!”
  兔儿神摇头晃脑,学起茶楼里那说书的讲到不知哪一回,做了个踱步来回的戏步:“那可不一样,小爷的姻缘是心悦,不是欢喜,懂?”
  “不懂。”年这话接的迅速,没让兔儿神半点儿尾音掉地上。
  如此反常必有妖孽,兔儿神对此深信不疑,他速速跑到宋锦年身前,指着他道:“还是你看上哪位仙子了?抛出你家福□□头给你自己找红线?”
  宋锦年听着不知是兔儿神话里哪些词句,喜上眉梢一转。
  他啊,撅着嘴将精心绘制的福神大人笔墨画微微一卷放入怀中,一面伸出食指举到兔儿神跟前,道,“这可不是你一个兔子该纠结的事~你慢慢扯梅花,我可要先去寻我家福神啦~”
  说罢朝着兔子招招手,一溜烟儿就跑没了身影。
  神族以陈氏族群为仙君之首,今日除夕,不单是福煞二神下界之日,更是神族之众各司其职、受供奉之日,照例于清池之内设宴。
  福煞二神早已先去,少有仙君以月神宫的三位仙君为例,一部分仍有要务在身的则晚些去。
  零散而至的仙君正交谈甚欢,一阵风起嗅见蜜饯味儿,一道身影雪袍红衣闪过他们身侧,众人转眼一瞧,琼玉桥上跑着福神家的宋锦年。
  “那不是福神的年兽?”
  “到底是妖魔,莽莽撞撞的,福神竟还把他留在长藤,也不知是个祸害。”
  “他可是有了神识,也归于神籍,照理来说皆是同僚,当心你这话被福煞二位听去——”
  ...
  福神拽着灾祸早已落座,二神占了清池宴最合适观赏霓裳舞的地界。
  灾祸坐在福神左侧,靠着雕龙描云的柱子,一望主位空无一人,大无畏翻个白眼儿,往上抛了个花生去接,道:“每年都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云雾功夫,陈氏真是绣花枕头。”
  “陈氏还没来你便愈发觉得无聊了。”福神饮茶,神色温和,已是该他饮下好几盏茶的功夫,本应早到的仙首还没出一个人影。
  灾祸撇撇嘴,又是一颗甜枣上了天:“切,就是仗着仙首的位份,真以为神族皆受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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