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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近代现代)——一颗尘盐

时间:2021-03-30 19:20:07  作者:一颗尘盐
  当乔年拿出一条黑色皮带项圈时,原请珵的脸色五彩斑斓,先气绿了,再一阵红白交叉,最后变得和皮带项圈一样黑,充分体现他的保守和难堪。
  “什么意思?你要我戴?”
  乔年不怀好意地笑,“那你还记得你说过,如果再理我,你就是狗吗?”
  原请珵面容痛苦,“乔年,我认识你这么久,没发现你居然是个变态。”
  “赌约是你提的,再理我你就是狗,这话也是你说的...”乔年表情无辜得要命。
  “你真的要我戴?能换个请求吗?有点变态啊。”
  “阿珵,不就是个饰品吗,哪里变态了。”
  原请珵嘟囔道:“这是狗才戴的...”
  虽然原请珵喜欢乔年,但他本质还是个钢铁直男,实在接受无能。
  “哥,愿赌服输对不对。”乔年勾他的脖子,微微地哄。
  毕竟是自己先挑起的事端,大丈夫言出必行,一言九鼎。
  “好,来吧。”原请珵闭上眼,宛若接受酷刑似的。
  良家妇男听话了,乔年替他慢慢地戴上。
  戴上纯黑的项圈后,原请珵轻拉了拉,冰凉的质感紧贴着滚热皮肤,大小适中,不磨也不硌,宛若乔年的指尖在清冷地抚摸,但还他未习惯被禁锢的滋味。
  乔年满意地笑,平时深藏不露的傲慢又浮现出来,“原请珵,要一直戴着,没我的命令,不准摘。”
  原请珵冷着红脸,漠然道:“乔年,你总爱玩我。”
  乔年食指勾了勾他项圈上的金属环,“那你还喜欢我吗?不喜欢,现在就摘下来。”
  乔年说过同样的话,在十岁那年。
  “阿珵,你老是和佳佳玩。他们说她是你的小女友。”
  “屁,谁敢乱说。我揍他去,她只是我同桌!”
  “那我呢?”
  “你是我的好兄弟。”
  “你喜欢佳佳还是我?”乔年赌气地问。
  “当然是你。”
  第二天,乔年亲自给原请珵的手腕系上一根红绳,“阿珵,用这个把你圈住,你要一直陪我。”
  “不想要这个,这红绳好娘。”
  你不喜欢我就摘下来啊。乔年的声音带了哭腔。
  超喜欢!原请珵大声喊道。
  红绳的来历很简单,在破旧的小玩意儿铺子里,乔年挑了两根最便宜的,还可以调节大小,存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买回来。
  不能让原请珵像爸爸一样偷偷走掉。
  患得患失的小乔年,特别幼稚。渴望一条绳子能将最好的好朋友圈在身边。永永远远不分开,永永远远只喜欢他一个人。
  难怪。
  原请珵抓住他的手腕,再一次坚定地重申:“我超喜欢啊。”
 
 
第22章 贪婪
  自从原请珵戴上项圈后,就如同一个常年素面,滴粉不沾的女人忽然嘴唇上抹了口红,还是壮丽招摇的大红色。火红得如鞭炮,走到哪,四面八方噼里啪啦一阵问候。
  比如,早晨的高数课,张洲第一次见到,赶紧捂着嘴先,可那细微的笑声掩盖不住地噗噗而出,请珵,你怎么变骚了,受什么刺激了吗。
  原请珵正在认真做笔记。他闻言,笑起来,被丘比特射中了般,神情像白日梦泛滥的少女,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却说出一句矫揉诗意的话:是爱的力量。
  张洲酸吐了,脸皮抽抽,竟然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话还是开玩笑。
  傍晚六点多,天阴沉沉,刚去澡堂路上,风吹了点尖尖细细的雨丝,不大不小也不痛快。这样最烦,啪嗒啪嗒打在屋檐,宛若不停地吐枣核儿似的,总觉得没完没了的,不会歇止。惹人厌烦。
  原请珵在澡堂隔间淋浴,帘子一拉,阻隔了不属于他的嘈杂时光。洗完后,热气热暖了身子,帘子再掀开,他安静的时光不紧不慢,如约而至。
  果然遇到了乔年。
  他像悄悄暗恋乔年的人,仿佛昨天才真正认识他,他不知贪厌地想要与他近身,寻到他也喜欢他的蛛丝马迹,制造虚无缥缈的梦。另一方面,他又像和乔年在一起很久的恋人。见过彼此家人,一起吃过饭,睡过同一张床,一起玩游戏...情侣能做的,大多他们也做过了,虽然当时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彼此间的小毛病,小瑕疵,基本一清二楚,知根知底。
  青梅竹马完全是活生生的移动黑历史库。丝毫的神秘感也没有了。
  乔年刚训练完,奔去洗澡,他也没带伞,身披着一截截香肠般的短外套,没串上拉链,里头薄薄的黑色的舞服贴紧着腰腹,湿得颜色更深了,圆领口开得较大,由锁骨支着,衣袖子卷到手肘处,小雨点像白芝麻沾在一截露出的手臂,很可口的小点心样子。
  “你洗完啦?”乔年只是这样问。
  “嗯。”原请珵想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所以没有看对方的眼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滚热的目光看向那棵树。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了,像红酒倒进,逐渐被满上,杯子是不知道的。
  “那拜拜。我先去了。”乔年匆匆一眼,边脱外套,边往里走。
  “哦。”一如既往的冷漠。
  半分钟后。
  哼,一点也没有是我男朋友的样子啊。原请珵心想。他还天真地以为乔年会过来撒个娇,真是高估了他。
  乔年洗完出来,抖抖半干半湿的头发,水泥地滴着浅浅的水迹,一个个湿湿的拖鞋印往一圈暗影里去。原请珵本来热乎乎的身子等成冰凉凉的。乔年轻手轻脚地走近,离对方一步的距离,突然靠过去,抬了肩头轻撞了他一下。原请珵才定了神。
  “喂,我洗个澡,你也要等啊。”乔年直接戳穿。
  “我在等雨停,我没带伞。”
  随意狡辩一下。
  “我也没带。毛毛雨而已。我走咯。”乔年潇洒一回,“你慢慢等吧。”
  “等我等我!”原请珵急急忙忙追上去。
  乔年往后侧了下脸,走得略微慢些,原请珵追到了,先拉过他,关切道:“今天降温,天气冷,你怎么外套拉链也不拉。”
  乔年驻足,原请珵亲手将他外套的链与头兑好,慢慢往上嘶啦到底,不留情面地遮到脖子以上。又轻轻拍拍他的头,“好了。别着凉。”
  “谢谢爸爸。”乔年嬉皮笑脸地道谢。
  臭不要脸。
  现在的原请珵不接受,他更希望换个称呼。
  两个保暖面包人一齐走,刚洗完澡,黏答答的雨水又打进洁净的皮肤上,像把白纸玷污了似的。乔年感觉到脏兮兮。来往的人要么开电驴疾驰,要么撑伞奔跑。
  可他们谁也不着急,走得漫无目的,原请珵宁愿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
  期间,偶遇到几位结伴的男同学和原请珵打招呼,出于好奇的,向原请珵多看了几眼。可能是他旁边的漂亮男孩太惹眼,可能是因为他性感的项圈,可能是他的招呼含混不清,走神的嘴巴,连同班同学名字都喊不出。
  总之,他们觉得原请珵最近怪异又反常。擦肩而过时,乔年挑了下眼梢,冷冷地觑了他们一下。
  跟着乔年的步伐,原请珵越走越远,乔年故意绕了远路,光秃秃的小路,对视赤裸裸的,寂寞的穿堂风也是空洞洞的,推搡着两个人蒸热的肉体,将他们推近推进,甚至希望他们相碰之间互相碾碎,融为血水,亲密无间。毕竟他们一路都没说话。
  明明已经接过一次吻,却在这时候他们又不知所措,好像就点到为止,心满意足。
  进了男生宿舍区。快走到原请珵的宿舍楼。
  乔年微微踮脚,悄声对他告别。生怕别人听到,“那送我的小男朋友到宿舍了。”
  “可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我们早就在一起十几年了。待久了,不腻吗。”乔年笑笑。
  他真跳脱,上一秒定位情侣关系,下一秒又变成竹马关系。
  “不一样。”
  “嗯?”
  “你是我的男朋友。”原请珵仿佛脑袋开光了,能顺着乔年的心意说话。然后他憋着红脸,又吞吐道:“也,也是我...我的老婆。不是她们的老婆!”
  “你干嘛忽然口头结婚啊。”乔年说,“我还没答应呢。”
  “乔年。”原请珵又叫他,迅速地亲吻了乔年的后颈,又迅速地闪开。
  一气呵成,无比快。
  乔年摸摸后颈,痒痒的。
  原请珵又不好意思地闪烁着眼神,问:“明天周五晚上有空吗...约,约个会。”
  他没经验,就按照普罗大众的程序来。
  “明天晚上,是叶欧学长生日,我要参加一趟。”
  “叶欧?”原请珵顿时有点生气。
  刚开学那会儿,他在宿舍楼下等他,就为了一个苍白的表白。可他远远看到他们有说有笑,话没说出口,心先流了一滩酸味。他不想多干涉乔年的生活,他希望他自由,可是唯独叶欧,他不希望乔年与他有关系。
  丑陋又愚蠢的想法。他明白。
  乔年笑道:“你别想多,他同时叫了很多好朋友们的,既然是认识的学长,总要给点面子。”
  原请珵一时混乱,听不进去,全当耳旁风,他蛮力地拉起乔年的手腕,十分轻易地带动他一起逃离,“走。”
  “去哪儿啊...”乔年愕然,边跑边问。
  到了个小型的地下车库,死角黑漆漆的。
  “跑得我又流汗了。”乔年在喘,顾不得其他,嗔怪道,“我才刚洗完澡...”
  原请珵搂着他,从背后进攻,一手压下他的外套领口,嘴巴发狠地咬他的后颈肉,牙齿像大口吮吸香皂的味道,在胡乱地雕刻。被折磨,被冒犯,乔年疼得赶紧咬住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声。
  白亮的皮肤一处紫红。
  “乔年,你明明有我了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原请珵先委屈起来,将手腕的红绳勒得紧紧,脸上布满乌云。
  “叶欧他还亲了你,我很不爽啊。”
  “他喜欢你,我都看出来了。”
  脆弱玻璃心的傻狗一顿炮轰,开始一颗一颗掉眼泪了。
  靠,他妈的,我怎么又哭了。他内心咆哮。
  原请珵想杀掉眼泪这玩意儿,因为眼泪比他忍耐的情绪更不懂事,更决绝,成群结队从眼眶里探出头,嘲笑他似的说,哈哈哈,你又哭了,笑死泪了。
  被原请珵气得擦干净。然后春风吹又生了。
  “我知道的。”乔年叹了口气,“那天比赛,他只是借位而已,逗逗大家开心,他并没有亲我。我事后和他承认了,我是同性恋,我的竹马来看我了,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对不起。”原请珵立刻为自己的冲动道歉,低下头,“又惹你生气了。”
  “阿珵,我一直很知足,但唯有对你,我贪得无厌,你还不知道吧。”
  短短的解释,原请珵心里如释重负,他学会了全然的信任。
  幸好停车场没亮灯,除非乔年亲手触摸,否则他就知道原请珵又哭得抽抽了。
  原请珵掰过他的身子,脚步绕后,张开双臂温柔地抱住他,把羞红的脸埋进乔年的颈窝,伸着舌头舔他受咬的后颈,“疼吗,对不起。”
  “不疼...不要舔了。”乔年又窘又僵,束手无策,原请珵的怀抱太紧实,滴水不漏似的,一步一步不自觉的把乔年往白墙上压。视觉上,乔年仿佛身体缩小了一轮,原请珵如一张大饺子皮轻轻包合美味的肉馅儿。乔年无法挣扎,乖得安安分分,原请珵像帮他舔舐伤疤,痴情又入迷,后颈湿凉凉的,乔年的身体被舔得一抖一抖,轻微地打激灵,像外头一辆单车的寥寥几语的铃声,间歇性得一叮,一铃...
  “你还可以舔别的地方吗?”乔年嘀咕一下,咕嘟吞了口牛奶那么轻,像是不满,又像是索取渴求。
  “嗯?可以啊,还有哪里疼?”原请珵撩起眼皮,认真竖起耳朵听。
  乔年垂下眼,一巴掌盖住原请珵的脸,“没有,算了...”
  sorry_(:* 」∠)_月底开学了 刚开始事情有一点点多。
 
 
第23章 归宿
  乔年后悔了。他极其想回去,又极其想念原请珵。
  他不太懂得拒绝,既然先答应了别人,那就要履行诺言。有时候,小小的固执让他不近人情,连最爱的人,他不愿多偏袒与妥协,这样小性子随母亲。
  他常在原请珵家玩耍蹭饭,也亲眼见过他的父母闹得大风大雨,不厌其烦口喊离婚的时候。十几岁的原请珵劝架失败,还会气汹汹地拉走乔年去巷子深处的破宾馆一起睡觉,因为不用查身份证。要不然就去网吧通宵打游戏。
  原请珵说,他一个人倒是顶得住,但不想让乔年看见父母吵闹的场景,像在伤口撒盐。
  但乔年每一年去他家,他的父母依然和好如初。
  为什么呢。
  浅显的道理偏偏疏漏了他,他从未想过两个人的感情原来有一方还可以愿意服软,放下固执,选择妥协,悬崖勒马。
  在叶欧的生日聚会上,有许多陌生人,他们絮絮叨叨,尽情尽欢。乔年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猫坐在一处角落,专心地听他人高谈阔论。他饮酌啤酒,面色粉红,喝得小醉昏昏,些许困倦地眯起眼缝,像随意令人摆布的样子,使他如扑朔迷离的雾一般神秘。
  有人找他讲话,他回答几句。没有人,那他就当个陪衬,如同别在西装上一颗胸针。摆设,好看就行。
  冷颜和冰啤酒搭配,游刃有余耗着滴答滴答的时间。有一两个男生不认识,但老是逗他几下,乔年觉得他们也是gay,喝酒的乔年别过头,懒得看他们,很稚嫩的生气方式。
  叶欧过来找他,乔年便挂上笑容迎接,尊重寿星,人人有责。
  “想吃点什么?”
  乔年摇头,“谢谢,不用。”
  叶欧无奈,“乔年,请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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