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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东风入梦来(GL百合)——惟象

时间:2021-03-30 19:22:18  作者:惟象
  顾子湛不解反问:“怎么了?你我不是前天才见过吗?”
  傅友哼了一声,显然很是不满,“那日你从博众堂取走大把银子,分明说要早早回府歇息,可又为何骗我?要不是见微同我说起,我竟不知你会去那种腌臜地方!”
  顾子湛一惊。那天她离开博众堂,便带着段勇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织秀楼,将银子交给了商队的管事,却不曾想到,竟会被楚澜撞到?
  一时有些语塞,顾子湛停顿片刻,答道:“我,我去织秀楼见了一位朋友,只是公事,绝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又小心询问,“阿澜看到我了?”
  傅友又是一声冷哼,上下打量顾子湛,语气不善,“真想不到顾世子竟也是个风流之人,你有我家小表姐竟还不够,还敢到处招蜂引蝶!哼!去青楼能只谈生意?偏偏还是织秀楼?你当我傅友是三岁小儿,会信你这种瞎话!亏我家小表姐还信任你,在我这里替你说好话,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你这烂泥上!气煞我也!”
  他话说的不客气,顾子湛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停解释,她当真不曾做出任何对不起楚澜的事情。傅友狠狠瞪她一眼,见远处已有不少人开始走动,才愤愤离去。
  顾子湛一整日心神不宁,她已知晓楚澜身世凄凉,更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误会,只想着要赶快去与楚澜当面解释清楚。
  *
  这晚,顾子湛难得没有去应酬,而是在大理寺待到天色沉沉,趁着夜色去了楚府。
  她记得楚澜院子的方位,运着轻功翻墙进入楚府,悄悄摸到楚澜的院外。
  正庆幸这一身大理寺玄色官服还算便于在夜间行动,就看到身边忽然多出一道人影,大惊之下,顾子湛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楚澜站在清冷的月色中,正冷冷看向自己。
  见到顾子湛,楚澜看清她脸上神色殷切——几分讨好几分狼狈,终是无法狠下心肠。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却是把人带去了自己书房。
  顾子湛满脸局促,更添几分做贼心虚,脑子却不受控制的想到,现在这副场景,竟有几分幽会的意味。
  只是,万般情愫,皆不过她一人所想。
  *
  进了屋,楚澜径直走向桌后木椅坐下。顾子湛连忙跟了上去,急急开口解释:“阿澜阿澜,你要信我,我绝没有背着你做那些不好的事。”
  楚澜却没有答她。顾子湛只好继续解释,将那日去织秀楼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几时离开都说了个清清楚楚,还搬出不少人证来。待她说到口干舌燥,也没见楚澜有什么表情。
  心里担心被她误会,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不被信任的委屈来。蹲在楚澜身前,顾子湛仰头望向她,心里酸涩难忍,轻轻长叹一声,“唉,澜儿,我绝无旁的心思,你,不能不信我。”
  楚澜微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
  眼前这人,从相识开始,便是开朗如煦日,灼灼如暖阳,此时却是一身的落寞,眼神中往日的张扬不再,不禁叫她心口发疼。
  都是因她而起,这,不该。
  微抿唇,楚澜在心中长叹一声,缓缓开口。
  “我未曾不信你。其实,自打那日你从楚府离开,我便一直在等你。我知你在我父亲那里受了委屈,又起了些争执,依照你往日的性子,是一定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一直没有来。”
  “及至前几日,我在街上看到你,与人言笑晏晏,走进秀楼里。我便知道,你心中藏了事。说来好笑,最开始,我是有些气的,至于气些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大约是气你有了心事竟不同我说吧。”
  听楚澜这么说,顾子湛的脸涨红起来,“不是的,我——”
  楚澜却摇摇头,轻笑起来,“我已经不气了。说到底,其实这些事,我本就无权过问的。你信任我,愿意同我讲,我听着便是,却不应该主动探听你的隐秘,即便日后你我结为夫妻,也只是权宜之计,为的,也是各自躲个清净罢了。”
  “所以,你也无需挂心的。”
  楚澜说完,目光坦然,露出毫不在意般的清浅笑容,将顾子湛引至一旁的罗汉榻边坐下。
  顾子湛却浑浑噩噩,恍如丢了心神。她甚至忘了同楚澜再提起元虚道长那日所说,有关于她二人是命中注定的话。
  楚澜的话,已经给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做了清晰的定义。是的,在楚澜眼里,她们这场亲事,不过“权宜之计”、“各自清净”而已。她期待的那些亲密,只是痴望罢了。
  眼见顾子湛浑不自知的颤抖,扫到她眼尾的那抹胭红,楚澜忽然觉得心里闷得很,堵得人喘不上来气。
  她没有告诉顾子湛,她曾去过大理寺两回,更曾经在豫王府门前,徘徊过许久。可能有些给不起的东西,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提。
  *
  许久,顾子湛喉头微颤,苦笑出声。
  “你别想着我会把你摘出去。我坏得很,碰上恶人,我一定会把你拉过来,躲你后面去的。”
  强装无事的语气被楚澜听在耳里,却好似被捏紧的心脏骤然一松,无边的酸涩感涌上来,竟差点逼的她落下泪来。
  顾子湛垂下头,暗暗擦擦眼角的湿润,强笑道:“你说你不在意,但我却偏偏要讲给你听。你可是我的军师,你不管我,谁管我?”
  楚澜也笑起来,“好,那我这个军师,就管你到底。”
  顾子湛的眉眼终于弯起来。随即想到豫王的那些心思,又忍不住泛起恶心,皱起了眉。
  一五一十地,顾子湛将豫王与元虚道长的打算、以及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全讲给了楚澜。
  无论是她,还是当初的顾澈,命运从来都不曾掌握在自己手里。豫王之所以现在留着她的命,不过是在等那古书上记载的“贪狼吞日”的时机来临罢了。另一方面,豫王和元虚道长终究对紫微星宿存了畏惧,想要先利用够她这个天命。
  楚澜乍一听闻,顿时又惊又怒,一掌下去,竟将榻上小几拍飞一角。面上神色几变,开口时却软下声音,有些关切问道:“子湛,为何你这记忆总是断断续续恢复?你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子湛心头一暖,答道:“倒不曾有什么难受之处。这事确实有些奇怪,我也想不明了。”想了想,又说道:“也许说不定有些事,是顾澈刻意想要遗忘,只不过我受了刺激,便会把这些记忆重新记起。”
  楚澜点点头,心中却仍有疑惑,转念想着还是要给顾子湛先好好调理身体,再慢慢观察。顿了顿,楚澜斟酌开口:“不如去寻太子殿下。”
  顾子湛向她看去,神情有些好奇:“为何是太子殿下?阿澜,你信他,竟胜过陛下?”
  楚澜心头莫名一慌,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第二十四章 难坐以待毙,惟婚日可期
  楚澜沉默一阵,心中似下定了决心,对上顾子湛的眼眸,坚定答道:“有些事,陛下远比你我想象的,更无情。”
  顾子湛倒不意外,也更因此对楚澜的信任深了几分。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我原还担心阿澜会因着太傅的缘故,对陛下太过崇信,便不敢多说,怕惹你生厌。”
  楚澜闻言,白她一眼,嗔道:“在我眼里,你的安危是第一等大事,旁人都比不过你。”
  顾子湛笑出声来,眉眼都是欢喜。忙带上几分谄媚,讨好说道:“楚姑娘深明大义,小人倍感荣幸。”
  楚澜忍不住掩嘴轻笑,骂道:“油嘴滑舌!”
  又忍不住多加一句,“然太子与陛下不同,我自幼与他亲厚,知道他是个真正的仁厚君子,不会因此害你。所以,这事——”
  顾子湛却摇头打断她。楚澜说的办法,她何尝没有想过,但正因有过思虑,才深知其中难以施行之处。轻叹一句,道:“太子即便可信,但他只是储君,在朝堂上根基尚浅,还无法与豫王相抗。况且这事隐秘,若他知晓,难免不会流露痕迹,如果引得豫王或者陛下生疑,只怕皆难以善了。这事,我不敢托大。”
  她原本以为楚澜会如自己当日,下意识生出逃走的念头,但很快明白过来,楚澜心思剔透又冷静自持,遇事不会逃避,而是会先去思考解局之法,心里也不禁对她又敬佩几分。她却不知,其实有些事,楚澜也选择了逃避。
  经过她稍稍一点,楚澜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略一思考,也知道其中艰险。想来顾子湛已思考多日,便直接问她道:“即使如此,你可有计策?”
  顾子湛却长叹一声,“如今我对豫王一脉还有不少用处,许多事情他还需借着我这紫微星君的身份行事,我想不出计策,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培植些自己的人手,再伺机而动。”
  楚澜点点头,“所以,这些时日,你便在忙这些事了?”官场交际为了权势,行商是为了钱财,顾子湛的胆略令她很是欣赏。
  顾子湛看出她眼中的赞许之色,忍不住脸色微红,“豫王现在也有意让我替他办事,我便打算趁机探探他的底。即便日后要投靠太子,也总得多些筹码,才可保你我平安。”
  楚澜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太子如今看着是个能够容人的,但有朝一日成了帝王,也难保不会担忧卧榻之侧的安稳,加之顾子湛这怀璧其罪的命数,放到哪个帝王心里,都难免不被忌惮。
  又因顾子湛将她也考虑进来,更令楚澜心中感动。
  *
  又想到什么,楚澜神色忽冷了几分。“当真好不要脸,我师父心性仁善,唯一难平的便是当年师门被灭之恨,想不到竟也被他们算计到其中。”
  与楚澜身世有关的那段,被顾子湛简单带过,只提到元虚道长想利用元晦道长对楚澜的恩情,让楚澜为他们所用。但既然元虚道长自信元晦道长会站在他这一边,也说明元晦道长必然也有把柄在他手里。
  对此,顾子湛心中也满是担忧,忍不住忧心向楚澜看去。
  楚澜却一眼便知道了她的心意。神色缓了些,安抚道:“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随即又忍不住冷哼,“若那元虚道长还有半分良心,便不该将心思动到我师父头上!”
  顾子湛有些疑惑,但这牵扯到元晦道长的个人隐秘,楚澜也没法与她多说,顾子湛便没有再问。
  *
  至此,话已说开,顾子湛这里,对楚澜已是再无隐瞒。
  而楚澜,也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与顾子湛的命运,放在了一起。
  忽然想起白日里得来的消息,清冷的眉眼微垂,楚澜声音里忍不住染上淡淡羞涩,“对了,今日陛下已命钦天监算出了吉日,二月十二,便是你我成亲的日子。”
  顾子湛登时大喜。
  顾不上许多,顾子湛一把握住楚澜的手,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眉眼上的喜悦也感染了楚澜,令她心里竟也生出了抑制不住的期盼。再多的烦恼,都比不上这即将到来的喜事。
  二人执手相对,四目相接,心中的欢喜却一般无二。
  被她的笑眼看的有些赧,楚澜板着脸推开她,端起架子说道:“顾世子快快回去吧,莫要坏了我的清誉。”言罢,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个消息,是连日阴霾中唯一的光彩。
  *
  然而,在顾子湛走后,楚澜的情绪却很快沉入谷底。
  顾子湛对她没有隐瞒,但她自己呢,却连从一开始的接近,都是有意而为之。
  楚澜清楚,顾子湛对她身负的那所谓紫微命数嗤之以鼻,甚至多有厌恶。若是被她知晓,自己从一开始,就也是这局中的一环,她是否也会觉得自己可笑?确实是可笑呢,但天道之术,从一开始,就已经深埋进了楚澜的骨血。
  楚澜却隐隐感觉,也许总会有一天,自己会将一切对顾子湛说出,就是不知那会是什么时候了。
  **********
  很快,派出的商队也给顾子湛传来了消息,并送回一些玉器、玛瑙制成的小物件。
  商队是段勇找来的,这位刘管事是镖师出身,后来走镖多了走出经验,也开始做起行商。他曾经在遭遇歹人时被段勇救过一命,是个可信之人。
  但毕竟是商队第一次出行,为了保险起见,段勇还是跟顾子湛请命跟随同去。有段勇随行,顾子湛自然放心,于是现在跟在她身边顶替原先段勇的,便是另两个豫王府护卫,段勇的徒弟,张贯和李岱。
  对于二人名字连着念出来时,那种难以名状的一言难尽之感,顾子湛选择接受。谁让这两个人当真亲密无间到天天换着衣服穿,真正做到了“张冠李戴”。
  在传回来的信里,段勇表示已经顺利跟西北最大的胡商呼延祥牵上了线。同时,亦听说顾子湛的婚期已定,表示虽不能赶回来参加世子爷的大婚,但等归来时,必定会献上厚礼。这次先送回来的物件中,有一对金底包玉的红玛瑙戒指尤其惹眼,便是段勇特意按照顾子湛的要求替她寻回来的。只是段勇似乎颇为不解,好好的戒指,为何要寻一对?
  这话他没有对顾子湛说起,顾子湛自然也不知晓,大昭的风俗在这一事上,竟与现代社会,有着天差地别。
  顾子湛见到这对红玛瑙戒指后也十分满意,自己小心藏好,只等到了晚上去拿给楚澜。今日正月廿二,恰好是楚澜生辰。
  *
  按照大昭的风俗,成亲一月前,未婚夫妻便不可再见面了。但顾子湛心里并没有这些忌讳,所以但凡忍不住思念时,顾子湛便会偷偷去楚府爬墙,楚澜也由着她折腾,称得上十分纵容。
  顾子湛依旧是翻墙而入,见到楚澜,她身旁的见微对顾子湛这种行为也见怪不怪,瞪过一眼之后就退了出去。
  顾子湛便连忙走近楚澜,眼睛亮晶晶笑起来,“阿澜,生辰快乐!”又献宝似的将怀中的那一对戒指拿给楚澜瞧。明面上的礼物自然已有豫王府替她打点送来,但最真挚的心意,还是要自己奉上。
  这戒指十分精致,羊脂玉中间镶嵌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玛瑙,底座是金丝镂空,结绳般缠绕起来,尺寸与楚澜的无名指大小合宜。
  听着顾子湛在一旁解释,这颗红玛瑙便是她的一颗真心,底座金丝缠绕,恰恰合了结发同心的寓意。虽然顾子湛在解释时故意将这寓意曲解为酬谢知己的生日贺礼,但楚澜又如何能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一时间,这些欲盖弥彰的情愫令她脸热。
  但无论如何,楚澜心中却依旧升起无限的欢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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