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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心情复杂。
  魏禹根本没看她,一心扑在李玺身上。
  怎么一眼没看着,就又被欺负了?
  魏少卿丝毫不理会谁是谁非,上去就卸了窦仲一条胳膊。
  随着窦仲一声惨叫,混战终于结束了。
  李玺头冠歪了,小卷毛露了出来,腰上的银香囊也丢了两个,正蹲在地上找。
  “不要了,给你做新的。”魏禹把他拉起来,整好发冠,理好衣裳,护到身后。
  李玺抠着他的腰带,绷着脸,红着眼圈,不吭声。
  这是气狠了。
  窦仲扶着胳膊叫骂:“姓魏的,以为你攀上了福王府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呸!敢惹我,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老子让你先死!”李玺嗖地一下蹿过去,扯住他的另一条胳膊,使劲一拽,想卸下来。
  结果……没卸成。
  魏禹没忍住,笑了。
  就这么温柔地笑着,卸掉了窦仲的另一条胳膊,完了还像讲解诗篇一般,问:“看清了吗?没看清的话再来一遍。”
  “没。”李玺呲着小牙,脆生生道。
  咔嚓一声,魏禹把窦仲的胳膊接上了。
  又是咔嚓一声,又卸了下来。
  “看清了吗?”
  “没。”
  “咔嚓——”
  “啊!!!”
  窦仲崩溃了,“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老子上!”
  狗腿子们这才反应过来,要帮他。
  魏禹慢条斯理道:“依学规,校场斗殴,罚三十手板,严重者逐出宫学;依《大业律》,以下犯上,笞三百鞭,流放三千里,严重者,抄没家产,男充役,女为奴。”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各自惊恐。
  他们毫不怀疑,但凡他们再往前踏上一步,这位魏少卿真的会让他们“抄家充役”。
  柴蓝蓝冷笑:“我真是好奇,你们家里是怎么教你们的,竟然以为攀上一个姓窦的外戚就能打骂亲王了?”
  又看向窦仲,“几年不见,你是疯了吗?你娘是公主,贺兰表弟的娘亲也是公主,再怎么样他也叫你一声表哥,那样的话你也骂得出口?”
  窦仲恶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开!”
  “一个蠢货,确实跟我没关系。”柴蓝蓝拉着李木槿,傲气地退回柳树荡里。
  小娘子们纷纷围上来,帮她整理衣裳头饰——不管什么时候,美都是最重要的。
  魏禹朝柴阳执了执手,“劳烦柴校尉,将这位姓窦的学子押至大理寺,稍后魏某会向圣人请旨,对其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重伤亲王。”
  李玺一听,配合地倒在贺兰璞身上,戏精上线:“是啊是啊,我被重伤了,胳膊要断了,腿也快断了,啊,疼死了。”
  所有人:“……”
  真的,平康坊的皮影都比他演得像。
  贺兰璞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扶着李玺的肩,把他从自己身上挪到了魏禹身上,完了还讨好地冲魏禹笑笑。
  李玺:???
  贺兰璞悄悄说:“玺哥哥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跟我这个外男太过亲密。”
  更别说,这位“家室”还可凶可凶了。
  魏禹满意地笑了。
  瞬间通过了贺兰璞的朋友验证。
  柴蓝蓝一阵牙酸,干脆扭过脸,眼不见为净。
  柴阳十分配合地把窦仲押走了,还十分粗心地忘了给他把胳膊接上。
  当然,不会押去大理寺,而是带给学正处置。毕竟是皇室宗亲,倘若真把人弄进大理寺,才是给魏禹找麻烦。
  方才魏禹那番话只是在吓唬这群小崽子。
  拐角处,李鸿眯着眼,嘴角抿得死紧。
  姜德安小心翼翼道:“圣人,您看,这魏少卿……还换么?”
  “不必了。”
  “传朕口谕,擢其为学正,协理学宫事务。”
  姜德安躬了躬身,“窦家郎君如何处置?”
  “抽一百鞭,人留着,权当给小宝练练手。”再不老实,接着抽就好。
  姜德安应了声“喏”。
  正感叹圣人心慈,便听他不咸不淡地说:“窦融连自家儿子都管不好,怎么管得了户部,这尚书不必做了,在家歇着罢。”
  姜德安一愣,户部尚书,眼瞅着就要踏入龙阁,可惜了。
  李鸿走了两步,又道:“窦淑妃不是病了么,以免把病气过给母后,迁居别宫罢。”
  这是彻底凉了。
  “太后娘娘那边如何交待?”
  “不必交待。”
  免得让她生气。
  “吩咐下去,除了小宝,别人就不必去长乐宫打扰了。”
  姜德安躬着身子,冷汗直冒。
  寥寥数语,就把一个如日中天的家族从云端扯落到泥地里。
  最绝的是,引起这一切的窦仲还要继续到学宫读书,前一天还是人人吹捧的“未来国舅”,下一刻就成了人人厌弃的落水狗……这可比直接砍头流放有意思多了。
  这才是圣人的可怕之处。
  魏禹扭头,看向圣人离开的方向。
  今日,他赌了一把。
  押上自己的前程,试试圣人对李玺的真心。
  这将决定着接下来他要如何保护他的小金虫。
 
 
第34章 小卷毛(一更)
  窦氏在京城的这一支彻底凉了。
  太后原本就和他们不亲近, 又听说窦仲当众骂李玺“没爹”,向来好脾气的太后罕见地发了火,不仅没帮他们, 还推了一把。
  圣人原本想让窦仲留在学宫, 慢慢折磨,结果那小子太禁不住事,眼睁睁看着家族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到淤泥里,突然……疯了。
  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看在太后的份上,圣人给窦氏一族留了最后的体面,允他们迁回老家。
  魏禹知道了圣人的意思, 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这天, 上完早课,李玺期待地问:“你下午还来吗?下午是自修, 可以在课室温书, 也能去校场练箭。”
  “还能躲在长乐宫偷懒。”魏禹加了一句。
  李玺挺了挺腰,一脸正经, “那怎么行?书昀、哦, 不是, 魏夫子亲自过来看看就会知道,我一定是学得最认真的那个。”
  魏禹笑,“嗯, 我来。”
  李玺脑袋上立马蹿起快乐的小苗苗, 端着腰带, 晃晃悠悠地出了课室。
  魏禹看了眼满桌乱摊的书册纸张,轻叹一声,认命地收拾起来。
  圣人口谕, 入学宫者不论身份,皆不可带伴当女使,为的就是让这些宗室皇亲自力更生。
  结果呢,小金虫虫比带着无花果时过得还舒坦。
  当然啦,小金虫还是挺有良心的,在长乐宫吃完饭,特意央求窦青苔做了好几样点心拿给魏禹。
  是特意做的哦,不是吃剩下的。
  小金虫才舍不得让他的书昀兄吃剩点心。
  魏禹是有点惊喜的,吃的时候很仔细,每一块都认真对待。
  不过,还是被李玺看出了细微的差别——
  吃到咸味的,魏少卿神色如常,咀嚼的速度也如常,动作优雅有风度;吃到甜味的,则会慢一些,眉梢微微扬起来,似乎很享受。
  原来严肃又像个爹爹的魏少卿喜欢甜点心!
  李玺得意地笑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点心只有四块,魏禹没舍得吃完,把剩下的两块小心包起来,打算留到晚上。
  李玺嘟囔道:“你吃得好少,那下次只拿两块好了。”
  魏禹手上一顿,刚刚包好的帕子重新打开,拿出里面的点心,一口一个吃掉了。
  李玺:“哈哈哈哈哈哈……”
  笑倒在他肩上。
  向来沉稳淡定的魏少卿,难得露出一丝丝懊恼。
  下午,魏少卿堂而皇之带着小王爷逃课。
  竹林深处放着几个恭桶,学子们小解的时候不用跑太远,在这里解决就好。
  魏禹隐在一处毛竹后面,看到有人过来,问:“他就是萧家三郎?”
  李玺纳闷:“你怎么知道?”
  魏禹没答,从容地掏出一把……弹弓,打向萧三郎的……屁股。
  弹弓上夹不是普通弹珠,而是扎人的蒺藜子,萧三郎嗷的一声跳起来,不慎踢翻恭桶,尿液浇湿了大半条裤子。
  李玺该笑的,可他笑不出来。
  久远的记忆缓缓翻开,显现出无比相似的一幕。
  那天,李玺穿了一件新衣裳,衣摆上的祥云纹是祖母亲手给他绣的,金灿灿的,又贵气又好看。
  ……就是这么,被尿泼脏了。
  正恍惚,眼前出现了一把弹弓,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掌心堆着一把青蒺藜。
  “这蒺藜还嫩,打人不如老的疼……”魏禹说了一半。
  “那就多打几下。”李玺接上后一半。
  两个人相视一笑。
  李玺干脆地接过弹弓,裹上蒺藜,把皮绳拉到极致,狠狠地射了出去。
  萧三郎怒叫:“哪个偷袭老子?”
  “你李玺爷爷!”李玺从竹丛里跳出来,毫无顾及地照着他的屁股打打打。
  萧三郎敢怒不敢言,只能抱头鼠蹿。李玺哈哈大笑着追在后面。
  跑出一段路,萧三郎突然不动了。
  他想起来了,当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而他是追人的那一个。
  “你打吧,我不跑了。”萧三郎梗着脖子,闷闷地说。
  李玺知道,他这是认错了。
  毕竟是少年人,再直白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李玺切一声:“没意思。”
  转过身,却甩着小弹弓,冲魏禹露出灿烂的笑。
  心变得轻了一些。
  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消散了。
  从竹林出去,两个人穿过垂柳荡,到了小娘子们上课的地方。
  下午同样没课,一群娇娇柔柔的贵女们正围坐在湖边插花。
  魏禹把一个布袋递到李玺面前。
  布袋不大,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缓缓地蠕动着。
  李玺狐疑地打开,啊的一声惊叫,把布袋一扔,整个人像小树懒似的抱住魏禹。
  魏少卿表情一本正经,眼中却藏着笑意。就那么背着一只小挂件,淡定地捡起那条青绿色的草蛇,扔到了柴蓝蓝面前。
  贵女们齐齐惊叫。
  柴蓝蓝羞怒交加:“禹哥哥,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李玺从他肩上冒出一颗头,比她更大声地怼回去:“你当年叫着这群小丫头,往我衣服里塞蚕宝宝的时候过不过分?”
  柴蓝蓝一怔,眼中的愤怒一点点褪去,转为愧疚,懊悔,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情绪。
  其余贵女也纷纷低下头,轻轻去拽柴蓝蓝,“算了,咱们走吧。”
  李玺趴在魏禹背上没下来,明显不像刚才打萧三郎时那么爽。
  “你怎么没拿蚕宝宝,蛇多可怕。”
  “柴蓝蓝不怕蚕宝宝,只怕蛇。”
  “柴阳会找你决斗吧?”
  “嗯。”
  “没事,我帮你。”
  ——说得像是跟他毫无关系。
  魏禹笑笑,就这么背着他,进了课室。
  学宫的课室分两种,一种大的,可以容纳数十人,还有一种小的,就像早课时李玺待的那间,地方不大,师徒两个面对面讲学还算宽敞。
  此时,李玺进的是大课室。
  李玺瞧了眼窦家旁支的一个小郎君,大摇大摆走过去,“一不小心”碰翻了他案上的砚台,浓黑的墨汁泼了他一身。
  对方愣了一瞬,继而低下头,闷闷地说了句:“抱歉。”
  为的是当年的事。
  萧三郎已经跟他们说了。
  看着他怂叽叽的模样,李玺觉得有点好笑,当年觉得这群人又高又壮,打不过,也不敢打,这时候再看,却完全不一样了。
  当年自己是有多傻,干嘛怕他们?
  他哼了一声,像来的时候那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留下一屋子年轻人,噤若寒蝉。
  李玺又爽了。
  更爽的还在后面。
  散学的钲声敲响之前,包括魏禹在内的五位学正需得来到课室,检查学子们一天的温习成果。
  点完名发现,少了几个。
  学子们嘻嘻哈哈地叫嚷着——
  “八成躲哪儿睡大觉呢!”
  “不用管他们,咱们下课吧!”
  “反正不是啥爱学的,书都没看两页,就算在也是被罚的命。”
  “指不定就是怕挨罚,自己跑了!”
  众人一通笑。
  李玺的意识仿佛被扯成两半,一半留在课室中,听着学子们的调侃、鄙夷或嗤笑。
  一半回到了几年前,他被人关在偏殿的衣柜中,绑上手脚,堵上嘴,想叫却叫不出来。
  狭小的空间,黑暗,寂静,惊恐,无助,小小的人儿哭到岔气。
  后来,胡娇和无花果哭着找到的他的时候,李玺已经昏迷了,在长乐宫养了好些天,就再也不肯上学了。
  圣人请了太学博士教他,被他接连气走三个,就懒得管他了,只让他跟着李云萝读读书,写写字,每天开开心心就好。
  当年的事,李玺没打听过,只听无花果无意中说起,后来学宫少了几个人,太学也不收他们。
  李玺甚至不知道,当年那几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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