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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听到那句“没了”,李玺喷笑:“别说他‘没了’,就算他没没,也不可能是他。”
  学令官选的可不是小霸王,得德行、人品、才学俱佳,还得家世好,为人公正,方能服众。
  就拿上一届的柴阳来说,就算李玺和他们兄妹不对付,也不得不说,柴阳处事从不偏颇,就算罚他也是有理有据。
  这一届……
  李玺摇摇头,还真没这么突出的。
  反正轮不到自己头上,李玺兴趣缺缺地趴在桌子上补觉。
  贺兰璞和他头挨头趴着,唉声叹气:“如果能有一个像孔嘉哥哥那样的人就好了,当年孔嘉哥哥在国子学读书时,就是学令官,就连圣人都夸他管得好。”
  李玺猛地坐起身,目光灼灼,“你说谁?”
  贺兰璞吓了一跳,“孔、孔嘉哥哥呀……有什么不对吗?”
  李玺眯眼,“郑孔嘉?你为何叫他哥哥?”
  贺兰璞点点头,“我父亲生前同郑伯伯是好友,我小时候跟孔嘉哥哥一道读过书。”
  李玺顿时悲愤,“你真幸福。”
  和心上人一起读书什么的,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你是说,郑哥、郑孔嘉做过学令官?”
  “是啊,他那会儿可厉害了,带着国子学和太学、宫学开月旦论辩,连赢三场,得圣人嘉奖,第二年就中了进士,只比魏少卿晚一年。”
  哦,比书昀兄还晚一年呢……
  不对,怎么一不小心偏向书昀兄了。
  李玺握了握拳,既然心上人做过学令官,自己也要做!
  李玺一上午都在琢磨这件事。
  上大课的时候,夫子不管他,上小课的时候就不行了。
  第一次,魏夫子装作没看见。
  第二次,魏夫子忍了。
  第三次,魏夫子讲《古诗为焦仲卿妻作》时,说到妈宝男都是渣渣,小福王又走神了。
  这就不能忍了。
  拐杖、哦,不,戒尺拿出来,小嫩手拉开,啪啪啪,三下。
  被打了,李玺才反应过来,硬挤出两滴泪,“你又打我!”
  魏夫子不为所动,“你自己说说,短短两刻钟,走神几次了?”
  李玺心虚,蜷着被打的手,闷闷地问:“你知道要选学令官了吧?”
  魏禹嗯了声,“本届学令官需得由五位学正商议选出……”顿了一下,“你想当?”
  李玺趴到桌上,自暴自弃道:“想有什么用,又不会选我。”
  “想就有用。”魏禹点了点那篇《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背一遍,我帮你。”
  李玺嗖地坐直了,“你说真的?”
  “背过再说。”
  李玺低头,又噗的一下蔫了,“这么多字!”
  “背。”
  背就背!
  “三日断五X……”
  “疋(匹)。”
  “三日断五疋,大人故嫌迟……阿母得闻之,XX便大怒……”
  “槌牀。”
  小福王摔书,“不背了,太难了!”
  “学令官。”
  “……”
  开始撒娇,“手疼,揉揉。”
  魏夫子轻叹一声,纵着。
  揉完一只又伸另一只。
  魏夫子挑眉,“这只也被打了?”
  小福王坏笑,“提前揉,防止被打。”
  魏夫子抓起戒尺,“那就打了再揉吧,也不算白揉。”
  小福王讪讪一笑,暗搓搓把手缩回去,“算了算了,我还是背诗吧!”
  背也不老老实实背,边背边吐槽:
  “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啊,好惨。”
  “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死了有啥用?傻丫头。”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啧啧啧,活该!”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切,没用。”
  [注]
  魏禹深吸一口气,默念十遍:“淡定,淡定,淡定,慢慢教就好……”
  中午,李玺带着魏禹去长乐宫用午膳。
  太后娘娘并没把他当成李玺的夫子,完全是对待小辈的态度,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又赏了一方上好的端砚。
  离开的时候,窦青苔装了满满一匣子点心,让他分给其余夫子吃,就是怕他受排挤。
  即便如此,魏禹还是遭到了冷嘲热讽。
  “魏少卿命比嫦娥,所谓‘一步登天’说的就是他了。”
  “还是林学正好才思,后学方才只想到了‘驸马’,怎么也没想到‘嫦娥’一比。”
  “驸马确实不妥,若往写实了说,怎么也该叫声‘王妃’。”
  “……”
  文人雅士骂起人来,一个脏字不带,却字字戳心窝。
  只是,这样的伤害只对那些在意的人有效,魏禹根本不在乎。
  砚台一摆,点心匣子一掀,自己挑了喜欢的甜口慢悠悠吃起来,好过喂了那些多嘴多舌的红眼病。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这样。
  做学问的人,还是耿直良善者居多。
  有人过来解围,也有人不着痕迹地安慰魏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学令官一事。
  方才那个拿嫦娥作比的林学正哼了声,道:“老夫暂且想不出哪个最合适,但可以肯定有一个人最不合适。”
  这样的挑衅,正中魏禹下怀,“魏某首推福王。”
  林学正眼睛都要瞪出来,“你哪来的底气?”
  魏禹不着痕迹给他下套,“福王虽学得慢,却也有他的优点,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行?”
  林学正哼道:“这是随便试试就行的事吗?若让国子学和太学知道咱们选出一个如此不学无术的,还不笑掉大牙!”
  魏禹挑眉,“那依林学正之意,怎样才不会被笑掉大牙?”
  “不说别的,‘五经’之中至少要通一经罢!”
  “如何算通?”
  林学正哼笑:“诵读、注疏、援引、解经,样样熟记于心,熟用于笔,方为‘精通’。至于那位福王,呵呵,他能过了‘诵读’一关就不错了!”
  魏禹勾唇,“那就这么说定了。以三日为期,月末旬考之时,若福王能诵读一经,便选他做学令官。”
  林学正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脸都不要了,面红耳赤往回拾:“五经有长有短,有好背的有难背的,你若单挑又短又好记的,再给他透透题,那还考什么考!”
  魏禹淡定道:“不若林学正指定一经,届时考题不由我出,你来问,如何?”
  林学正拧着眉,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他咬了咬牙,道:“今文《尚书》。”
  众人一怔,都觉得他过分了。
  今文《尚书》虽不长,却拗口难记,很多句子皆与政务有关,小福王连《诗经》这样的歌辞都没背全,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背完《尚书》?
  “就今文《尚书》。烦请诸位做个见证,若福王能做到,这‘学令官’就与诸位的爱徒无缘了。”魏禹并不惊慌,也丝毫看不出得意之色,只淡然地执了执手。
  单是这风度,便已胜了一筹。
  众人皆执手回礼,愿意做这个见证。
  休憩间发生的事,并没有传到学子们中间,只有李玺知道了。
  不过,魏禹只告诉他自己跟林学正打了个赌,并没提还有“学令官”这个彩头。
  如果李玺知道这个赌约是为了自己,兴许还不会太上心,摊到魏禹身上,就变得异常努力。
  他非常讲义气,不想让魏禹输。
  原来背首诗都要哄一哄,打三下,这回二万五千多字的《尚书》,说背就背了。
  第一天,念了两遍就背过了,魏禹奖励他玩了大半日。
  第二天,魏禹开始讲解注疏及体现的思想内涵,一边讲还要一边应对他杂七杂八的问题。
  周公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
  那些亡国之君学过《尚书》吗?
  学过还国破人亡,看来也没啥用。
  ——若非是放在心坎上的人,魏禹早一巴掌拍死了。
  终于,到了旬考。
  不止李玺一个人参考,所有学子都要考。只不过,李玺破天荒地成了最受瞩目的那个。
  林学正出上一句,他接下一句,接了十来句,都对了。
  林学正脸色不大好了,改成他说两个字,让李玺接前一句,还要说出自己的理解。
  说白了就是既要背诵,还要现场编个小作文。
  这时候已经有几位耿直的夫子不满了,林学正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即便明经科考试,也不过如此了。
  众人下意识看向魏禹,以为他会有意见。没承想,魏禹始终淡定如山,一副完全信任的神态。
  李玺没让他失望。
  提到贪腐之事,李玺一反常规,见解独到。
  “每到年底,吏部考评百官,都有人往福王府送东西,希望我在太后娘娘和圣人面前说说好话,但是,我从来没动过心。”
  “是因为我品德高尚吗?不,是他们送的东西不够好。”
  众人一怔,纷纷露出诡异之色。
  这小福王,真敢说啊!
  李玺朝魏禹挑了挑眉,侃侃而谈:“平日里太后娘娘和圣人常常赏我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我心内感激,时时记得他们的苦心。”
  “所以,无论那些人送什么,都不会令我动心。因为我已经有了最好的。还有,我怕挨揍。”
  李玺眨了眨眼,玩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圣人一言不合就要抽我鞭子,可疼了。”
  学子们哄堂大笑。
  莫名有点喜欢这个逗趣的小福王了。
  夫子们却纷纷露出严肃之色,他们已经猜到李玺接下来要说什么。
  “无论是京城高官,还是远县小吏,倘若俸银够高,常记君上恩德,怎么会忘了为官的本分?”
  “当然,总有一些黑心白眼狼,对他再好都没用,一鞭子抽死就好,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鱼肉百姓的下场!”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重重地敲在众人心头。
  众人皆暗自惊叹:这位“不学无术”的小福王,竟有这般见识!
  直到旬考结束,许多人都没回过神。
  包括魏禹。
  他以为,过目不忘就已经是上天厚爱这位小金虫了,没想到,这份“厚爱”还能更厚。
  他的见识,他的巧思,他的通透,他的恩威并施、赏罚有度,皆是不可多得的天赋。
  为君者的天赋。
  窗外,李鸿背着手,神色莫名。
  姜德安借机拍马屁:“老奴虽不懂政事,却也觉得小王爷这番论断说得有理有据,令人深思。”
  “高俸养廉,重典治贪。”——李玺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这八个字。
  十几年前,也有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是她教小宝的吗?
  不,不可能。
  她已经十六年没有回过长安了。
  李鸿闭了闭眼,沉声道:“给黔州传旨,命崔沅,回长安。”
  姜德安一愣,“是、是回京述职,还是……”
  “携家眷,回京待命。”
  李鸿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语气愈加坚定,“郑孞不日大婚,她这个做长姐的,怎能不回来看看。”
  姜德安脸色煞白。
  乱了。
  这下要出大乱子了!
 
 
第36章 梦
  要宣布学令官的人选了!
  男学和女学齐聚校场, 激动又期待。大伙都在猜男学这边会是谁。
  有人说是萧三郎,有人说是季二郎,甚至有人觉得是贺兰璞, 就是没人猜李玺。
  李玺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恹恹地站在那里,倚着贺兰璞的肩膀打瞌睡。
  女学那边先宣布,不出意外是柴蓝蓝。
  柴蓝蓝上台, 从山长手里接过象征学令官身份的“银鱼袋”, 恭谨地向山长和诸位夫子行了一礼, 又转过身,冲学子们行礼。
  小娘子们盈盈还礼, 和乐融融, 都是服气的。
  之后,就轮到了男学。
  魏禹站上点将台, 开口之前, 看向李玺。
  李玺瞧见他, 精神了一些,挤眉弄眼做鬼脸。
  魏禹勾起一丝浅笑,朗声宣布:“学宫新一任男学学令官为——福王,李玺。”
  安静。
  寂静。
  肃静。
  然后, 炸了。
  “是福王?”
  “居然是福王!”
  “怎么会是福王?”
  “搞错了吧?”
  李玺也觉得不可能, 甚至怀疑是不是魏禹跟其他四位学正打了一架,这才帮他争取到了。
  贺兰璞跳出来,一改往日软软糯糯的样子, 用几乎是这辈子最大的声音说:“为什么不能是玺哥哥?本来就应该是玺哥哥!昨日旬考诸位都在,玺哥哥是不是表现最好?”
  大伙这才想起来,福王已经不是前天的福王了, 他变成了可以说出“高俸养廉,重典治贪”的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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