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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父(近代现代)——pillworm

时间:2021-04-02 08:09:08  作者:pillworm
  举个例子,谢钦曾经用弹弓打碎了客厅的吊灯,当晚就被送进医院做肋骨复位手术。
  女人把自己拿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客厅一片狼藉,家具倾翻,遍地碎玻璃渣,她手上被误伤一道口子,没出血,但肿了。
  委屈愤怒的情绪堆积到顶点,彻底爆发,女人“哇”地一声蹲到地上大哭,妆都花了,眼睛死死瞪着蒋严欲,全是怨念和怪责。
  蒋严欲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怒火,沉声道:“出去。”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服软道歉,女人哭得更凄惨了,她冲上来捶打蒋严欲的背,拽蒋严欲的西装,边哭边骂却还是没解气。
  怒火蹿到脑门,女人抬手就往蒋严欲脸上扇。
  这下是真完了。
  蒋严欲甚至不想碰她胳膊,迅速侧身躲了下,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女人肚子上。
  “啊——”
  女人几乎飞出五米远,砸到地面的时候“哐当”一声巨响,她捂着肚子哭叫喊疼,五官皱巴巴,粉,眼泪和鼻涕糊一脸,假睫毛和双眼皮贴也飞出来了,眼睛一大一小。
  蒋严欲的脾气绝对不是一脚能解决的,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拽开领带,朝女人走过去,又往她肚子上踹一脚,用劲极重,抬脚的动作凶狠得像个暴徒。
  “爽吗,”蒋严欲气得胸膛起伏,冷着脸咬牙道,“老子忍你多少年了。”
  女人疼得手心冒虚汗,声音颤抖:“你还是人吗蒋严欲,你居然又打我....”
  “又?”蒋严欲用皮鞋尖抬起她的下巴,“上次为什么打你,告诉我。”
  “十几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还记得...你别不承认..你就是打我了..”
  蒋严欲眯起眼睛,脸上挂着明晃晃的讥笑,他把手挪到腰间的皮带上,俯视着女人,一边慢慢解皮带,一边拽住头发把她提起来,直到跪在自己胯 下。
  “忘了?”蒋严欲抽出皮带,折叠,攥在手心里,“行。”
  说完,猛地扬起皮带抽在女人脸上,按住后脑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你不是说没了男人活不下去吗。”
  “下药,爬床,堕胎,这些脏事你不记得?”
  “我没弄死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你现在玩够了,想让老子接盘?”
  皮带再一次扬起,女人被抽得偏过脸去,上半身晃了晃。
  她看着蒋严欲,倔强道:“你不喜欢我没事,反正你肯定要娶我,蒋叔叔说了,他只认我一个儿媳妇。”
  “....”
  万泽宇拍了下谢钦的肩膀,用嘴型无声问:我要溜了,你走不?
  谢钦这时候才注意到饭局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年龄最大的那个rapper和创始人在聊天,小辈里只剩他和万泽宇两个人。
  谢钦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走。”
  他对蒋严欲的破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年轻时欠下的一笔风流债而已,蒋严欲知道该怎么处理,至于他们俩吵架的事,明天见面再谈,谈不妥就互殴。
  蒋严欲不想谈恋爱的原因就是嫌女人麻烦,作,逼事多,谢钦不谈是因为性格太冷漠,他根本产生不了感情这种东西,而且很讨厌各种因为感情产生的矛盾、争执,以及烂俗男女狗血大戏。
  蒋严欲这次如果没解决彻底,那女的以后再纠缠,谢钦会选择和蒋严欲say goodbye。
  没有和上一个断干净,就去找下一个,导致“下一个”的恋爱体验被“上一个”糟蹋得稀巴烂,这种爱情最没有价值,纯属浪费钱和时间,给自己找罪受。
  “上网去啊。”万泽宇伸伸懒腰,带着鼻音笑道:“夜夜通宵,健健康康。”
  谢钦说走,他从裤兜掏出烟盒,打开却发现空了,转头冲万泽宇问:“借根烟。”
  “我不抽烟。”
  谢钦挑了下眉,挺诧异,没再说什么,去网吧路上经过小卖部的时候,他去里边买了两盒劣质烟,他爱抽的牌子也就只能在这种三无黑店买到了。
  谢钦拆开烟盒,往嘴上叼了一根,万泽宇朝他伸出手:“借根烟。”
  “不是不抽么。”谢钦没给。
  “我抽,通宵打游戏的时候抽,提神。”
  谢钦哦了一声,又回小卖部买了盒红塔山,站在门口直接扔给万泽宇,这憨批没接住。
  “废物。”
  “没必要专门给我买一盒吧,”万泽宇指着他嘴里的劣质烟,“这么喜欢?一根都舍不得给?我们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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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谢钦递给他一根,好心提醒:“这烟你抽不了。”
  “真你妈搞笑,瞧不起谁呢。”
  万泽宇夺过来,点燃后猛吸一口,脸上表情本来挺不屑的,结果现在辣得把舌头都伸出来了,咳嗽个不停,“...呕...”
  谢钦让他给逗乐了:“脸疼不,小脑瘫。”
  “等着,一会跟老子solo。”万泽宇把烟抛进垃圾桶里,凶巴巴的。
  到网吧两人先打了局1V1,谢钦段位比万泽宇高,手速快操作秀得一批,最大毛病就是浪,膨胀了就飘,丝血越塔强杀,白送人头。
  万泽宇打游戏心态很稳,逆风没崩,加上谢钦越塔送人头的慈善行为,后期节奏慢慢被他带向自己这边,谢钦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正经起来认真打,但是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万泽宇冲谢钦竖中指:“废物。”
  谢钦吐了口烟,没什么情绪,他身上不存在面子和胜负欲这种东西,万泽宇拉他双排,进去之后谢钦没犹豫,果断抢下打野位,还特欠揍的对万泽宇说了句:
  “玩个女辅助,跟我。”
  “...”
  万泽宇让他气得说不出话,“跟你妈个大呲花,老子法王好吧。”
  “选辅,别磨叽,”谢钦弹了下烟灰,“废物躺就完事了。”
  “行,这把要输了你妈必死。”
  谢钦瞥他一眼,这嘴臭的,芬芳万里飘。
  也不知道万泽宇是故意的,还是没认清自己是个辅助,开局他跟着谢钦去打红,最后丝血了还放二技能,红buff直接就让他一辅助给拿了。
  “卧槽!”谢钦吼他:“你他妈祖传手抖?!”
  万泽宇有点尴尬地咳嗽一声:“撸多了。”
  队内语音响起,有个女生提醒道:“...你们没关麦。”
  接着又一个女生出声:“不会玩就别抢辅助啊,无语。”
  谢钦一听到这女的声音,浑身爆起鸡皮疙瘩。
  传说中的夹逼萝莉音让他碰着了,他完全没听清这女的说了些啥,她夹得用力过猛,听起来就像鼻孔里塞着个暖壶木塞子。
  “臭妹妹舌头捋直了说话。”万泽宇非常不给面子。
  “叫谁臭妹妹呢?”
  和萝莉音甜蜜双排的男生也开麦,他们刚开始想选打野和辅助,结果被谢钦和万泽宇抢了,本来怨气就大,结果又发现辅助是个菜鸡。
  “别吵了,”提醒关麦的女生有些烦,“不服你们等会就1V1,先打好这局游戏。”
  萝莉音和舔狗男没再出声,闭麦了,谢钦和万泽宇在跟对面ADC互相伤害,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女生刚说完,“First Blood”系统音响起。
  谢钦拿下一血。
  “我奶你,我奶你。”
  万泽宇急忙说,谢钦又开始浪了,血量条就剩一格还敢去对面反野,他在后边追着奶,红buff快到手的时候来了四个人,紧急时刻幸亏谢钦把红抢到了。
  万泽宇一边奶他一边挡攻击,没多久屏幕就灰掉,三个队友里两个憨批,小情侣从开局到现在没推塔也没参团,一直在逛街,只有ADC妹子赶来支援,大招却没射中,瞬间被对方秒了。
  惨得让万泽宇没眼看,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读秒,等复活。
  三秒后。
  “Double Kill!”
  “我靠?”他吓一跳,睁眼去看,没想到谢钦居然还能翻盘反杀,甚至......
  “Triple Kill!”
  “Quatre Kill!”
  “An ally has been slayed”
  “....”
  五杀近在咫尺却没拿到,谢钦愤怒地喊了声草 你娘,砸键盘一拳。
  “牛逼,我躺好了,”万泽宇啧啧夸他:“今晚就靠你爽了,野王哥哥。”
  谢钦臭着脸躺进电脑椅,点了根烟平复情绪。
  然而一晚上下来,万泽宇不仅没爽到,还气飞了,谢钦带着他连跪十二把,八把谢钦都是MVP,自杀式打法,敌方野区是他家,各种浪到飞起的骚操作。
  后半夜万泽宇差点气到晕厥,冲谢钦吼了好几嗓子,要不是提前买了一盒烟,他还能跟谢钦打起来。
  通宵到早晨六点,万泽宇困了,他在网吧旁边的宾馆开房,拉谢钦睡觉,下午起床再一块回W8练歌,结果被拒绝了。
  “哦,那你猝死吧,”万泽宇看着谢钦中毒一样的黑眼圈,“啥事还能比睡觉重要?”
  谢钦刚在厕所洗了把脸醒神,眼皮困得耷拉着,水往下滴,看起来颓废得像个乞丐。
  他没回答万泽宇的话,一边往前走,一边背对着他挥挥手,懒洋洋地说:“走了。”
  万泽宇哦了一声,目送他的背影,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拐弯处。
  谢钦坐出租回到烂尾楼,站在房间里看了看,好像没有自己舍不得的东西,他要搬去W8总部住了,每天的工作就是上课,练歌,写歌,偶尔去参加一些比赛和商演。
  这间房子虽然买下来了,但谢钦不想出租给别人,宁愿让它一直闲置在这里。
  也许听上去有些荒唐,谢钦总觉得,自己不在的时候,这间房子其实还住着一个人,如果把房子卖掉,那个人就找不到家了,还有一个月就到冬天,公园长椅上很冷,睡不着的。
  谢钦只拿走一顶黑色鸭舌帽,他戴在头上遮住眼睛,临走时瞥了邻居屋内一眼,孕妇们在打牌,墙角蹲着四个光膀子的男人,脚边地上零零碎碎散着些白色粉末。
  下楼后,谢钦掏出手机,拨通110.
  有机会多看看缉毒警是怎么死的,惨烈到什么程度,拿着三千块的工资,和最极端的亡命徒搏杀,这不是一句负重前行能概括的,他们在为祖国向死而生。
  谢钦就算再畜生,性格再反社会,也知道有些东西是绝对碰不得的,他不介意自己沾上任何恶习,唯独毒不行。
 
 
第38章 
  蒋严欲说今天来找他,但没说具体时间,谢钦打电话过去,对方已关机。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上泼下来。
  他抹了把困乏的脸,去蒋严欲家,等啊等啊,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没了,脑袋越来越昏沉,谢钦终究还是累得闭上了眼睛。
  晌午太阳高挂,风吹进屋子,窗帘舞起一角,暖烘烘的阳光斜照进来。
  明明是同样的角度,同样的明亮,同样的人,曾经照在过谢钦脸上的那束光,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蒋严欲关上门的那一刻,谢钦醒了。
  四目相对。
  皆是疲惫。
  蒋严欲好像瘦了些,眼下泛青,显然这两天几乎没睡觉,他的视线没在谢钦身上停留很久,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冰箱拿了一罐啤酒,仰起头,沉默地往嗓子里灌着。
  人说喝酒能壮胆,也能忘记悲伤。
  喝得干干净净,蒋严欲扔掉,拿出一罐继续喝,一次又一次,麻木地不停重复,也不知要醉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勇气攒够。
  谢钦看着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全塌掉了。
  闭上眼,第一次知道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是什么感觉。
  蒋严欲喝空了最后一罐啤酒,大手用力,罐子被他捏扁扔到地上,他抬头,直直注视谢钦。
  “谢钦,”蒋严欲淡淡地说:“我腻了。”
  心脏窒停一秒。
  谢钦故作轻松,耸耸肩道:“不好笑。”
  “...”
  蒋严欲没再出声,但眼睛里是无比坚定的冷肃,他只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谢钦。
  仅仅只是,看着。
  却已经比任何话都要伤人。
  蒋严欲可以做到控制情绪,面无表情,可以浑身裹满伪装,冷漠而坚强。
  但谢钦不会这些。
  他连感情都很少产生,又怎么可能学会如何去压抑。
  “我他妈求你了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求你了蒋严欲。”
  谢钦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猩红着眼,努力上扬嘴角,冲蒋严欲露出笑容:“很好笑,可以了吗,你看我已经笑了,你快跟我说这是玩笑,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蒋严欲偏过头,哽咽道:“腻了。”
  “你怎么说的,那天你怎么说的?”谢钦尾音已经颤抖:“你说这次不会让我输。”
  他突然冲上去,猛地拽住蒋严欲的衣领,逼他跟自己对视:“你他妈糟践老子的命玩是不是?”
  谢钦彻底崩溃,眼眶里都是水,绝望嘶吼:“我人生都烂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打击我!?”
  “你干嘛把我拉出来啊?你做不到的事你他妈承诺什么啊!!”
  “把我拉出来又推下去,作践我这么好玩吗?”
  “我这条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蒋严欲忍到眼睛生生裂出红血丝,他根本不忍心看谢钦,死死咬住牙低下头,喉咙里爆出一声压抑的闷吼。
  他要承担谢钦的怒火,承担父亲的遗愿,承担家庭的责任,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已经撑到极限,他自己的痛苦永远排在最后,永远都是那件最不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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