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丧父(近代现代)——pillworm

时间:2021-04-02 08:09:08  作者:pillworm
  “不。”
  “嗯,那我也不。”
  谢钦哦了一声,两只胳膊伸过蒋严欲的肩,手很不老实地摸到了喉结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一是蛋,二是喉结。
  “你试试。”蒋严欲淡淡一句,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给玩?”谢钦试探性地往下按了按。
  讲真,换成别人,比如孙洋,谢钦早给他喉结来一拳了,但蒋严欲攻击力甩孙洋一个太平洋,谢钦不想自己有生命危险。
  “给玩。”蒋严欲说。
  谢钦又哦了一声,伸头绕过他的肩膀,嘴唇贴上喉结,探出舌尖舔了舔。
  刚想缩回头,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掐住,脸卡在半空,动不了。
  “让你玩这儿,”蒋严欲指着喉结,滚动一下,阴沉沉道:“没让你玩火。”
  谢钦由着他掐自己下巴,趴到他耳边说:“叫声爸爸给我听。”
  “谢钦,”蒋严欲偏头对视上他的眼睛,冷笑:“等会多想想,晚上怎么过吧。”
  “啧。”。
  谢钦看着他,挺想现在就当场把他按地上怼一顿,蒋严欲越横他越来劲,谢钦喜欢玩硬碰硬这一套,能把他全身征服欲都刺激出来,不把蒋严欲揍趴下他憋得慌。
  回家的时候是凌晨三点,蒋严欲吃完饭就去书房办公了,谢钦瘫在沙发里,懒懒散散,滑手机玩。
  他唱情歌的视频刚被人上传到微博,铺天盖的营销号就开始刷屏宣传了,谢钦脑门蹿起一股火,给电台打过去一个电话。
  “钱多没地儿花?”他上来一句劈头盖脸,“别他妈买了。”
  “上头买的热搜和营销号,我们就雇了点水军,”对面压低声音说:“台长好像打算把你卖了。”
  “所以。”
  “所以这不在给你造热度吗!前天就有个搞商演的说唱厂牌看中你了,想把你签过去给他们带带人气。”
  “我跟你们合同没到期。”
  “没事,你合同违约金他们都包了,现在就是签约费的事有点难办,台长出的价太高,他们还在考虑。”
  “哦。”谢钦没什么兴趣地挂断了电话。
  在哪都无所谓,能捞到钱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从网络电台变成现实演出而已,他一个人对着摄像头和酒吧唱腻了,换个大台子和一帮rapper搁上边蹦迪,挺好的,热闹。
  不过他这脸打得也是真够随意的,以前谢钦觉得兴趣变成职业之后就不叫兴趣了,叫捞钱工具,这才过去多久他就向现实低头了,和社会上的多数人一样拜倒在金钱脚下,心甘情愿地跪舔。
  蒋严欲处理完工作就去洗澡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全身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宽肩窄腰腹肌长腿一览无遗。
  他嘴上叼着根烟,一边低头点火,一边含糊不清地对谢钦说:“去洗澡。”
  “不想做,”谢钦打了个哈欠,“累。”
  说完,屋里一下子安静。
  五秒过去。
  蒋严欲一声闷笑,手指弹了弹烟灰,看傻子似的看着谢钦。
  谢钦反应过来,脸一沉。
  他想歪了,蒋严欲没那方面的意思,是他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听见洗澡就想到上床。
  “服了,我草。”
  蒋严欲:“草谁。”
  谢钦:“你妈。”
  “行,”蒋严欲点头,“我先把你草乖了。”
  这回谢钦自认傻缺,果断放弃打嘴仗,闭嘴直接去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客厅没人,他推开书房的门,蒋严欲果然在,像个铁人似的从凌晨三点工作到八点,咖啡一杯接着一杯,现在他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不出蒋严欲所料,谢钦依旧没吹头发,他这回更牛逼,浴袍也懒得穿,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羞布就是胯 间那条黑短裤。
  谢钦从进屋,到坐沙发上掏出手机打游戏,视线在蒋严欲身上挂了一秒都不到,头上顶着的毛巾遮住了谢钦大半张脸,蒋严欲只能看见他的下颚,线条直,凌厉,冷淡得要命。
  “脏球。”蒋严欲喊了声谢钦的小名。
  “...”谢钦抬头看他,挑起一边眉:“你找日么。”
 
 
第33章 
  打半小时游戏谢钦就睡着了,四仰八叉躺沙发上,脸让毛巾蒙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缺不缺氧。
  蒋严欲开完视频会议,把谢钦抱到了卧室床上,他自己也躺进被子里,亲了亲谢钦的发顶,闭眼睡觉。
  谢钦从小到大几乎没被人抱着睡过觉,父母俩人一个不想抱他,一个睡觉老梦游,大半夜的动不动就趴到他身上,有时候给他脸上来一顿猛亲,用舌头上的口水给他洗脸,有时候拽他睫毛,掐他脖子,拔他牙。
  没错,就是谢钦他亲爹。
  谢钦的第二个爹对他也不友好,前一秒在床上抱他,下一秒就在床上草 他,蒋严欲的脾气是随着年龄慢慢变正常的,二十五岁之前活脱脱就一畜生,能顶两个谢钦亲爹。
  他那时候还是个狂躁富二代,背后有父母撑着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谢钦,就怎么干。
  谢钦对他的怨恨大多都是在那两年攒下的,即使后来蒋严欲学会控制脾气,去看心理医生,尽力压抑心里那些偏执扭曲的欲望,给谢钦自由,允许他任性,谢钦也从来没原谅过他,一秒也没有。
  以前谢钦其实是有自尊心的,但挺可惜,全让蒋严欲给砸碎了。
  他动不动就扔手机,并不是因为真的不需要。曾经蒋严欲第一次用过他的嘴之后,很满意,于是“奖励”给他一部手机,全天实时追踪定位,每晚必查电话信息。
  通话记录里如果出现除蒋严欲以外的陌生号码,谢钦就会被怀疑、被猜忌、被追问整整一周。
  蒋严欲说手机的唯一作用就是传达命令,他在电话对面冷冷一句“过来”,谢钦这条狗就得跑回家送屁股,手机这种东西对谢钦来说,只是一种讽刺,一种钉在骨头上的耻辱。
  谢钦第一次抽烟,是他爹亲手喂的,而染上烟瘾的原因,是蒋严欲当着一群富二代朋友的面往他身上弹烟灰,说他是垃圾桶,是烟灰缸,然后把烟头摁在了他手背上。
  从那以后谢钦就离不开烟了,他开始作践自己的嗓子和肺,巴不得抽到致死量。
  蒋严欲还教会他一个道理,那天他被放在窗户和防盗网中间,夹在半空,蒋严欲透过关闭的窗户冷眼看他哭嚎,告诉他做错事的人要得到教训才会长记性。
  所以当教导主任吵醒自己睡觉时,谢钦把他整个上半身都推出了窗户,蒋严欲教给他的方法很有用,从那以后全校人都长记性了,谁都知道他起床气大得像头牛。
  前几天他教训殷捷,用的手段很侮辱人,蒋严欲听到录音后却反应平平,因为以前谢钦不听话的时候也会跪在地上,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说对不起。
  蒋严欲早看腻了。
  谢钦想着想着胸口突然喘不上气,心里某个东西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他立刻睁眼,推了一把蒋严欲的肩膀。
  蒋严欲几乎瞬间醒过来,注视着他的眼睛,等他说话。
  “去买劳拉西和乐孚亭,”谢钦声音有点颤:“氟西汀也行。”
  他不该睡着的时候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果太糟糕,他抑郁复发了。
  蒋严欲反应非常快,没慌,镇定冷静的模样让谢钦稍微平复下来一点,他迅速拨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谢钦手心里,死死攥了一下,盯着他说:“别挂。”
  看到谢钦点头之后,立马冲下楼买药。
  谢钦紧握着手机,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他在心里喊:别想了别想了别他妈想了,脑子里却疯狂涌出那些事的画面甚至细节,当时的感受真真切切地再一次爬满全身。
  悲愤情绪达到顶峰之后他的牙都在颤,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溢出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感官全部集中到大脑画面上,谢钦咬着牙,赶紧擦干眼泪,转眼睛朝四处看,分散注意力,强迫自己忽视脑子里那些要命的东西。
  手机里的汽车鸣笛声自始至终没断过,蒋严欲一言未发,沉默着飙车。
  坐牢那四年,每次抑郁发作都能要谢钦半条命,他是真怕了这病了,发作的感觉就像整个人的身体和灵魂分离,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飘在空中仿佛旁观者一样,眼睁睁看着大脑操纵身体,拿起刀自残。
  他试过一遍遍对自己嘶吼“住手”“快去吃抑制药”“别听大脑的 别去干任何事 在原地待着 什么都别干”。
  最后的结果却总是身体彻底失控,理智被冲动推翻的那一秒,小刀会同时割破他的手腕。
  蒋严欲已经买到药往回赶了,谢钦一直在不停深呼吸,人也快裂了,不争气的大脑在跟身体说:“去厨房拿刀 快拿刀”,他在心里疯狂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三分钟过去后谢钦忍不住了,连着输出好几句脏话,一拳砸爆床头柜上的台灯,冲电话怒吼:“你大爷的!”
  “嗯,”蒋严欲忍了:“我大爷的。”
  “给老子道歉。”
  谢钦跪 在 床 上扯头发,他现在真的太太太太太太他妈想去厨房了。
  蒋严欲一咬牙:“对不起。”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两分钟,”蒋严欲努力帮他稳住情绪,“骂我有用的话,继续。”
  谢钦没跟他客气,张嘴就是一串污言秽语,边骂边往墙上锤了几拳,嗓子嘶哑到充血,死命压抑几近爆发的情绪。
  蒋严欲敢保证,他活了这三十多年听过的所有脏话加起来,都比不上谢钦今天这几句恶毒。
  他抽了下嘴角,默默戴上蓝牙耳机调成白噪音,叹口气,对谢钦说:“骂得对,祖宗。”
  赶回家的时候卧室已经惨不忍睹,台灯碎了一地,谢钦拳头砸得太用力,手指关节破了,床单和墙面上都有血。
  蒋严欲赶紧给他喂药,蹲下来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血和眼泪混杂一片,眼神木得失去焦距,空荡荡,好像已经死掉了一样。
  蒋严欲曾经看到过这副模样的谢钦,在四年前,那个砍人的暴雨夜里。
  他向自己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谢钦变成这样了。
  就这一瞬间,蒋严欲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救不了谢钦。
  谁都救不了。
  治郁药的副作用很大,最常见的就是镇定情绪后带来的嗜睡,蒋严欲今晚要坐飞机去深圳,谢钦睡得很沉,他犹豫了一下,没叫醒他。
  不能让一个抑郁刚发作完的病人再吃离别的苦了。
  蒋严欲不确定自己能在三天内回来,走前,他在床头留了张纸条,做了一桌子的菜,囤了满满一冰箱的食物。
  他站在床边,点上一根烟,看着谢钦的脸出神,过一会后,他出门买了只巨型熊玩偶回来,放在谢钦身边。
  希望小祖宗睁眼醒来的时候,不会因为身边空无一人,感到孤独和失望。
  蒋严欲弯腰,深深吻了一下谢钦的发顶,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突然很想试试亲上去什么感觉。
  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以前他跟谢钦那不叫接吻,叫互啃。
  动作很轻,没把人弄醒,蒋严欲临走前,看了谢钦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
 
 
第34章 
  晚上八点谢钦还没醒,蒋严欲把手机静音了,电台催直播的电话他一个都没听见,眼看又要错过上班时间,谢钦在床上抽搐了一下,耷拉着眼皮坐起来,一头乱毛,满脸的烦。
  他一动不动愣了三分多钟,回神之后才注意到熊玩偶和纸条,打开看,蒋严欲走了。
  哇塞。
  先是眼睛一瞬间发光,然后才失落下来。
  这是谢钦的本能反应,以前蒋严欲每次出差他都乐得不行,恨不得当着蒋严欲的面大喊一声“哦耶斯”。
  收好纸条,谢钦摸了摸玩偶,发现这玩意儿的毛居然会变色,本来是深褐色,他一摸就变成米白色了,神奇。
  他小时候对玩偶不感兴趣,蒋严欲买的那些他都懒得碰,晚上抱玩偶睡觉更不可能,这对谢钦来说就一娘炮行为,他也就抱滑板睡过一回,原因是蒋严欲马上就要把它扔掉了。
  谢钦玩得最溜的东西就是滑板,十七岁那年的水平可以说称霸小区,刷街的时候一群小弟跟在他后边滑,那成就感,能把他爽得飞到天上跟太阳肩并肩。
  于是越滑越爽,越爽越膨胀,最终谢钦的滑板生涯断送在一个宁静的傍晚,小弟们围成一圈看他装逼,他跳到半空翻板,隔着十几层阶梯直接冲下地面,猛得六亲不认。
  然而他第二次表演的时候没抓牢板子,装逼失败,整个人从半空砸到地上,骨盆遭受一记暴击,后来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再后来蒋严欲就不让他玩了。
  桌上的菜早就凉透,谢钦没时间热,草草吃两口就去了酒吧,依旧连个开嗓准备都来不及,立马上台接话筒。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台子上唱歌了,以后得跟着厂牌天南海北办巡演,没法继续每天来酒吧上班。
  “情歌不唱了吗!”
  表演完刚要下台,有人高喊一声,接着就引起大片附和,谢钦看了一眼角落的沙发,坐着人,但不是那个人。
  “不唱了,抱歉。”他果断道,微微弯腰,朝台下的粉丝们鞠了一个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蒋严欲了,谢钦最近的状态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上那股又懒又颓的丧劲儿没那么重了,眼睛没阴沉沉耷拉着,嘴臭程度也减轻不少,终于算是有了点人样。
  他刚回家就接到蒋严欲的电话,这丫肯定是掐着下班时间打过来的。
  “爹地。”谢钦懒洋洋喊了一声。
  “...”
  蒋严欲沉默几秒:“吃饭没。”
  “不饿,”谢钦点上根烟抽:“多久回来。”
  “没定。”
  “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